“最佳導演銀熊獎
《1939》,中國,吳宸!”
轟然爆發的掌聲震撼了整個大廳。
有人歡呼,有人長歎,更多人是目光熾烈地望向那個年輕的身影。
劉伊菲笑容璀璨地抱著吳宸。
張益和李敢幾乎同時跳了起來.
“國內這次算是雙喜臨門了,兩個獎保底了.”
“最佳導演給了,可能後麵的兩個獎就很難了,有時候評審會分散獎項,未必都壓在一部片上。”
國內記者一邊鼓著掌,一邊議論著。
三大電影節的獎項很難出現多個獎項頒給同一部電影。
鏡頭給到了吳宸,他此時正接過弗蘭塞斯卡·科曼奇尼手中的銀熊獎杯。
台下媒體快門聲急促如同暴雨。
吳宸目光緩緩掃過整個劇場,掌聲漸漸平息,他開口的聲音不高,卻足以穿透每一個角落:
“謝謝評審團,謝謝柏林。能在這裡分享我們的電影,對我和我的同伴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榮幸。”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緩慢:
“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七十年前發生在我們土地上的真實故事。
那片的土地,有人倒下,但永遠有人為之在奔跑。
黃小山不過十六歲,他的奔跑迎著晨曦,那一抹陽光,照耀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我們民族在最黑暗時刻仍未熄滅的希望。”
現場屏息,連快門聲都慢了半拍。
“作為導演,我隻是把這一段記憶重新點燃,讓大家看見。戰爭不是抽象的,它是無數個年輕麵孔,是家園的荒涼,是白雪中滴落的血痕,苦難就是苦難,遺忘它就是在背叛曆史。
我相信,電影的意義不僅僅在於藝術,它也承載記憶與信念。願這部電影,能成為一道微弱卻真實的光,照進觀眾的心裡。謝謝大家.”
他說完,向全場鞠了一躬。
掌聲此時像潮水般洶湧而來。
舞台上的燈光打在吳宸肩頭,銀熊獎杯的倒影折射進場館的每一個角落。
不少歐洲媒體和導演都看向了日本導演若鬆孝二這邊,後者臉上泛起一種微妙的僵硬
“苦難就是苦難.”張藝某嘴邊呢喃著這句話,似乎還在“咀嚼”。
場館裡,掌聲綿延數分鐘。
評委們並沒有立刻宣布下一個獎項,仿佛也在給這段發言留下一點空白。
隨後評審團大獎銀熊獎才襲來。
劉伊菲已經接過了吳宸手中的獎杯,看了看,有點小失望,又遞給了張益兩人,還忍不住和吳宸嘀咕:
“除了刻著六十周年,感覺沒什麼區彆,還以為會有特彆款呢。”
“你給它加點東西唄,那就特彆了。”
“那不行,那豈不是毀了它,這樣也挺好的,好看”劉伊菲咧嘴一笑,不過此刻全場的關注力已經在頒獎嘉賓身上了。
“評審團大獎銀熊獎——《口哨》與《蜂蜜》.”
“雙黃蛋?”
“居然開出了雙黃蛋?”
“.”
場下有點驚訝,隨即一陣快門連發。
這種情況不算特彆罕見,但比較難得。
“看來六十屆柏林還是通一點人性的,不然六個獎那確實太少了,壓根不夠分啊。”
“可以可以,剛才吳導獲得最佳導演的消息傳出去了嗎?”
“早傳了,估計都上快訊了,不過國內已經深夜兩點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再看,估計發酵要等明天早上。”
“.”
國內這邊,在候著消息的編輯們早已經準備就緒了,門戶網站首頁已迅速更新標題。
【柏林六十周年:吳宸斬獲最佳導演銀熊獎!】
【吳宸憑借《1939》,再度斬獲柏林最佳導演,成為國內首位在柏林斬獲兩尊最佳導演銀熊獎的導演.】
“最佳導演吳宸發表獲獎感言,遺忘苦難就是在背叛曆史!”
【.】
“好可惜,要是能拿兩個就好了。”
劉伊菲見兩個獲獎導演已經在台上發表獲獎感言,有些氣餒。
隻是隨著評審團大獎的頒發完畢,全場的掌聲仍在回蕩。
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目光掃過觀眾,微笑著用德語與英語交替說道:
“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我們將迎來今晚的最後一項獎項——第六十屆柏林國際電影節,金熊獎。”
大廳驟然安靜,燈光聚焦舞台。
氣氛像被無形的手擰緊,呼吸聲都變得沉重。
“有請本屆評審團主席,赫爾佐格先生上台.”
鏡頭幾乎將在場的主競賽單元的導演都掃了一遍,哪怕張藝某也在其中。
張藝某眉頭緊鎖,手指下意識敲擊著膝蓋,他心裡清楚,最後的懸念並不屬於自己,但他依然忍不住屏住呼吸。
“導演,我們還有機會嗎?”
張益和李敢也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有,但是比較低。”
吳宸也不得不承認,柏林這種電影節雙獎概率就是低,出現次數較少。
氣氛已經被拉到了頂點。
赫爾佐格壓根沒看名單,直接就開了口:“六十年來,柏林電影節見證了無數影像與曆史的交彙。”
“今年的金熊獎,將授予一部以獨特的電影語言”
台下的記者們瞬間抬筆,屏息等待,隨即忍不住看向了獨有的幾個導演。
“這部影片用不間斷的長鏡頭,將觀眾帶入最殘酷的曆史時刻。它不僅是技藝的創新,更是民族精神的呐喊。”
會場裡像是有一陣漣漪擴散開來。
有人眼神閃動,媒體鏡頭已經紛紛對準吳宸所在的位置。
劉亦菲雙手捂住嘴,眼眶瞬間濕潤,這份獲獎詞已經不言而喻了。
張益和李敢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呆滯在當場,就連吳宸都微微一怔。
赫爾佐格最後目光也投向了吳宸這邊:
“沒錯,金熊獎獲獎影片.《1939》,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