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帶著手下的十八人,在洗劫完朱府之後,又順便把周圍的幾個大戶給洗劫了一遍。
李開也不是什麼人都搶的。
像那些老實巴交做生意的大戶,李開就不搶。
李開隻搶那些欺行霸市的,或者是銀兩來路不正的。
像這樣的大戶,李開搶了三四家。
最後在離開縣城的時候,他順便還把春風樓給一把火燒了。
做完這些,二十一人騎著二十一匹快馬,趁亂離開了青山縣。
第二天一早,朱府和縣城裡幾個大戶被搶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縣城。
並且每一個被搶的大戶門外,都用血水寫著清風山大王到此一遊的字樣。
顯然,這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們清風山的劫匪來了。
一大早,便有不少百姓指著門外的血字指指點點。
“這土匪是越來越囂張了,都敢進城來了!”
“是啊,以往那些土匪隻敢搶城外的那些村子,現在連縣太爺的府邸都敢搶了。”
“要我說,搶得好!這清風山的土匪搶的,都是那幾個無惡不作的大戶,看得我心裡那是一個痛快啊!”
城裡的百姓議論紛紛,而此時,縣令朱開江在兩名手下的攙扶下,極為狼狽地回到了朱府。
昨天夜裡朱開江剛聽到門外丫鬟的叫喚,二話不說便從床底下的暗道逃出了朱府。
什麼老婆孩子,統統不管了,先顧著自己逃命。
逃出朱府後,朱開江在垃圾堆裡躲了一夜,直到天亮,這才敢戰戰兢兢地回家。
在得知洗劫自己家的人是清風山的土匪後,朱開江大怒。
“混蛋!混蛋!趙清風都死了!那清風山哪裡還有什麼土匪!一定是牛村那群鄉兵!是他們乾的!”
“給我派兵剿滅牛村的鄉兵!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大堂裡,激動的朱開江唾沫星子橫飛,整個人都快被氣癲了。
而一旁的師爺,則是一臉為難。
他不知道朱開江說的是不是氣話,是否真的要派兵前往牛村。
就在這個時候,江羅蘭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縣太爺息怒,現在出兵,天時地利與人和一樣不占,怕是打不了勝仗不說,您的烏紗帽也會不保。”
江羅蘭穿著一件白色長衣,渾身上下一塵不染,身上比女人還香,此時正翹著蘭花指,拿著一麵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口鼻。
顯然,他是嫌棄朱開江身上太臭了。
見到江羅蘭後,朱開江的脾氣也收斂了幾分。
“是江老板啊,你不會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江羅蘭聲音冰冷:“咱們倆半斤八兩,那群畜生在走的時候,順便把我的春風樓一把火給燒了。”
“雖然沒什麼人員傷亡,但起碼有幾千兩銀子的損失。”
“我比縣太爺您更恨那群王八蛋!”
聽了這話,朱開江心裡好受了不少。
看來倒黴的,可不止自己一個。
“江老板有什麼好的辦法?”
江羅蘭聞言,嘴角上揚:“縣太爺,您何必不直接讓他們狗咬狗?”
“狗咬狗?什麼意思?”
朱開江來了興趣,認真問道。
“縣太爺您也知道,縣城外有許多山,有清風山,有黑風山,還有黃碭山,這大大小小的山裡,藏著無數匪。”
“但這些匪明麵上,是不敢與官府作對的,甚至沒有縣太爺您的庇護,這些匪怕也是活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