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咋了?這妞兒有啥不對勁的嗎?”
趙大石見李辰盯著那女小二眼神異常,不禁一怔,他倒是從來不懷疑辰哥的人品,以為辰哥起了色心。
他隻是覺得,辰哥這麼看一個人的時候,那這個人必定有古怪。
李辰剛要說話,可是眼神一掃之下,突然間就看見,在酒樓的角落裡,正有幾個人緊緊地盯著這邊,尤其是盯著那個女小二,眼神詭異。
並且,不止是這幾個人,旁邊的角落裡,還有幾個人也緊緊地盯著那個“女小二”。
可那些人的眼神卻並非普通男人的眼神,而是類似於警惕與緊張的那種眼神!
李辰眼睛眯了起來。
正在這時,那個掌櫃的已經巔兒巔兒地過來了,帶著恭敬地躬身道,“辰爺,您的錢。按照您說的,都換成銅錢了。”
現在李辰在平陽縣城,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都知道他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所以,除了玉龍河新村的村民之外,其他的人,都要稱李辰一聲“辰爺”,以示尊敬!
身後有四個夥計,用抬杠扛著那一百貫錢,“嘿喲”“嘿喲”地走了過來。
一貫銅錢相當於一兩銀子,那可是七斤,百貫錢就是七百斤,死沉死沉的,沒有四個夥計都沒辦法一次性拿過來。
“嗯,放車上吧。”
李辰一點頭,隨後轉身便走,不再理會那個女小二。
趙大石也跟著走了出去,將銅錢放在了車上。
這一次因為送精鹽、布匹、鹿血過來,李辰帶著侯小白和趙大石還有幾個精乾的少年,趕來了四輛大車。
流民之中,十八歲以上的青壯至少有三百多人,十四到十八歲的少年也差不多是這個數。
現在,李辰將他們全都組織起來,由侯小白和趙大石做教官帶著他們,每天早起晨練,白日做工之後,晚上還有一個時辰的訓練。
這些年輕人現在能吃飽飯了,身體素質也逐漸恢複過來了,再加上,一路顛沛流離過來,僥幸不死的都是身體素質強悍的人,稍加訓練,便是一個又一個的悍卒。
這些日子,經曆強體力勞作與訓練之後,一群青壯完全大變樣兒,眼神中都透出了剛烈豎毅的光芒。
選出來的這幾個人,都是這些人當中的佼佼者,放到普通人堆兒之中,俱是出類拔萃!
也因為如此,李辰才帶著他們出來見世麵。
“辰哥,那個女人有些不對勁,一直盯著你看。
而那個女人身後,居然還有好幾個人盯著她看。
總之,有些不合常理。”
侯小白湊了過來,低聲道。
趙大石也湊了過來,不時地回頭向店裡看上一眼。
“你們先帶著他們幾個趕車回去,然後……”
李辰向著侯小白和趙大石低語了幾聲。
兩個人齊齊點頭,隨後,押著車子,跟幾個人回去了木兒村。
而李辰則翻身上馬,騎上了白玉香的那匹夜照獅子,跟在車後,徐徐向城外走去。
隻不過路上向後看了兩眼,他取出了馬鞍下特製環勾上的武器,那裡是一柄兩截長槍,接上便是丈二長槍,不接便是馬下長矛。
將長槍擰上接好,放下馬下。
那長槍已經塗上一片銀漆,亮閃閃地,白馬銀槍,再顯豐神如玉。
想了想,他又從一個大袋中取出了一壺箭來,背在了背上,又持起了那柄從北莽繳獲來的戰弓,斜挎胸前,同時將一柄新鍛造出來的長刀係在了腰帶上。
全副武裝之後,他騎著馬,繼續向前。
因為,剛才在店裡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警兆。
所以,他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
那柄北莽步戰弓經過了他的再次改造之後,已經裝上的兩組軌道式滑輪,既保留了弩弓的省力和威力,又兼顧步戰弓的便捷,足以讓這柄戰弓威力達到了一百三十步左右,遠超普通的北莽步戰弓,又不虞開弓持弦的費力,理論上,可以連續開弓而不力竭。
騎在馬上,李辰信步向前而行,倒是並不急於縱馬急馳。
稍後,馬蹄聲響起,身後就有人趕了過來。
李辰回頭望去,就看見一匹駿馬匆匆馳來,馬背上,正是剛才酒樓之中的那個女小二。
她並未戴上塵巾與帷帽,就這樣急疾而來,儘情將自己的美豔展露出來,引得路人一片驚歎,真是好颯的女子。
李辰看了她一眼,並不理會,隻是繼續騎馬前行。
此刻,已經遠離了平陽縣城。
那女小二追上來之後,逐漸放緩馬兒的速度,最後,由疾馳變成緩步,與李辰並肩而行。
“李辰,我們又見麵了。”
那個女小二轉頭向李辰望去,眼神略有些複雜。
“確實是又見麵了,一釵之賜,沒齒難忘。”
李辰望向了她,神色平淡地道。
他當然記得這個女子,正是前些日子在大山中見到的那位鄂金女子。
“李辰,這幾天我在平陽縣城,一直尋覓你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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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讓我見到了你,沒想到,你倒真是位響當當的好漢,如果是在草原上,你也必是享譽各個部落的巴圖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