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兄弟,你之前說,咱們要去救寒武郡主?寒武郡主怎麼了?我還沒來得及問呢。”
沈半城與李辰並肩而行,急急地問道。
“說來話長,我慢慢講與你聽。”
李辰點了點頭,也沒有隱瞞什麼,便將因為蘇蘇而引發的這一係列事情,全都講給了沈半城聽。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王府內鬥才導致的這一係列惡果的真實原因——讓沈半城自己想去吧。
同時,也沒有細說他借蘇蘇抓了世子梁宏德的事情,先走一步看一步!
哪想到,沈半城聽完之後,狠狠地一拍馬鞍,胯下駿馬都是一聲痛嘶,險些尥起了蹶子。
“瑪了個巴子的,我就知道,肯定是徐婉容那臭娘們兒想扶自己的兒子上位,並借機除掉咱們的郡主將軍,所以才聯合那個狗屁的長史趙子文,唱了這麼一出毒計!”
沈半城破口大罵道。
“小聲!”李辰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那些兵,縱馬往前疾行幾步,與那些兵拉開了距離。
“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咱們自己人,有不少就是被找了個理由排擠下來的基層軍官,而被排擠下來之後騰出來的位置,全都被徐婉容和趙子文安插進去了他們的人。”
沈半城跟上了他的馬,哼了一聲罵道。
“嗯?他們,居然在滲透?”
李辰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啥滲不滲透的,反正,那個徐婉容還有趙子文,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合起夥兒蒙騙王爺,不斷地往軍中摻沙子,攪和他們自己的人,可恨王爺還挺信任這兩狗男女,就連寒武郡主勸他都從來不聽。”
沈半城罵道。
“他們,倒底想乾什麼?”
李辰眯起了眼睛。
“說白了不就是想增強對軍隊的控製力,壓製住寒武郡主麼,唯有這樣,才能保證那個狗屁的世子以後地位牢固。
可那整天就知道玩兒女人的狗犢子世子是那塊料麼?
如果沒有他姐姐寒武郡主給他撐著鎮場子,一旦王爺百年以後,麵對北莽大軍再次來襲,恐怕他特瑪第一個就要夾起尾巴跑路了,還能指望他守住北雁關?
我呸,那簡直就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沈半城一提起這個就來氣,破口大罵道。
“原來,哪裡都是這般烏煙瘴氣!”
李辰搖頭一歎。
“算了,不說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寒武郡主、紅玉將軍,那可是真真正正少有的奇女子、好將軍啊,這全天下,就沒有幾個像她那般愛民如子、愛兵如子的,隻可惜,那是個女兒身,若是個男兒,必是響當當的下一任鎮北王。
所以,她可不能有事兒啊,必須得救。”
沈半城急切地道。
“必須的!不過,在救寒武郡主之前,還要先去救一個人。”
李辰道。
“救誰?”沈半城問道。
“趙明德。”
李辰說道,同時拿出了地圖,指了指一個方位,“趙明德現在正在我們東南方向和鄂金的騎兵鏖戰,不知道是否已經完全擺脫,我們先往這個方向尋找,救下他,最大限度地增強我們的力量,順手解決那股遊弋在外的鄂金騎兵,然後,直奔六鼎山。”
“好,聽你的。
趙明德那小子,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兵,現在出息了,居然是個領一衛騎兵的遊騎將軍了,不錯不錯!”
沈半城大笑道。
說著話間,一群人已經來到了前方侯小白他們的聚集地。
當看到那些玉龍河戰士的時候,無論是沈半城還是他身後的那些刺兒頭兵,眼神不由得都震憾了一下。
這些兵,清一色的黑色布衣,好像並未著甲,但明顯應該身上有彆樣的防護。
同時,他們的馬上俱是掛滿武器,一槍兩刀,一弩一弓,並且一人兩馬,簡直武裝到了牙齒。
但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些戰士,身上有著一股子無法形容的特殊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