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白帶著任務第二閃潛入了神殿之中,這一次,倒是沒走空,直接抓捕住了趙子文。
隻不過,趙子文見反抗無效,也是真狠,居然絕望地用淬毒的匕首自刺心臟而死,這也讓侯小白鬱悶不已。
剩下的人,隻要是在神殿中能見到的,侯小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舉弩就射、揮刀就剁,雖然中間避免不了錯殺無辜,但那也沒辦法了,沒那個時間去甄彆!
殺到最後,整個神殿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將挑出來的那些祭司全都拖到這裡來了。
明藍當然沒死。
不過,李辰自然是要做出她已死的假象,滿天下地宣揚一下的嘛。
所以,在神殿之中找了個曾經明藍貼身的侍女,其實也是新濟羅帶出來秘密監視明藍的人。
然後,將她的臉和身體全部砍爛,認不出本原的樣子,再換上了明藍的衣服,就大功告成了。
東閭隻是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屍體,便是心中一寒,如果今天不是李辰來救自己,怕是自己也要這個下場了。
雖然不至於不敢看,但確實有些心頭悚然,趕緊搖頭,“一切全憑正使大人處置就好。”
李辰微笑點頭,向侯小白一揮手,“都拖到城外去燒了吧。”
“是,正使大人。”
侯小白一點頭,帶著人搬運著屍體離開了。
看著那些人搬運屍體居然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仿佛司空見慣的樣子,東閭心中再度一陣震顫,同時有著無儘的後怕。
也幸虧自己審時度勢,並沒有聽從明藍的意見和李辰鬨翻,甚至派人去殺他們。
否則的話,單憑這些人的勇悍,在這陌城之中,根本無人能擋得住他們,想殺自己,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將李辰請到了內府,讓周圍的人奉上香茗,隨後東閭喝退了所有下人,隻留下李辰與自己。
見周圍也無他人,東閭一撩衣襟下擺,當即便向李辰跪倒了下去,雙手撐地,口中感激地道,“正使大人,謝謝您救了我們,大恩不如何以報,我……”
剛說到這裡,李辰隻是伸手輕輕一扯,便已經將東閭扶了起來,微笑道,“大領主這般大禮,委實讓我受不起啊。剛才都說了,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如此。”
“可這大恩,我們貊族真不知如何回報啊!”
東閭長歎了一聲道。
“救你們,也是自救罷了,從未圖什麼回報,大領主再這樣說,可令李某汗顏不已。”
李辰擺手道。
“正使大人這般豪爽大義,我,我……如果正使大人不嫌棄的話,你我二人結拜為異姓兄弟,從此以後,在這陌城,在這貊族之中,你的話便是我的話,你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你想怎樣,便可以怎樣,如何?”
東閭望向了李辰,掏心掏肺地道。
李辰看了他一眼,卻笑了,“這當然是我的榮幸。不過,大領主與我結拜,想必,背後還有深意吧?”
他含笑一語點破了東閭內心的想法。
戰爭,無論哪種形式的戰爭,無論戰爭的起源是什麼,但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利益。
尤其是上升到部落、種族乃至國家層麵上時,戰爭更講求的是結束後的利益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