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帶著這樣的兵我都贏了,那豈不是更有麵子?”
李辰微微一笑道。
“關外北境,可不是關內麵對鄂金人那幾萬人馬,幾十萬雙蠻大軍,可是凶險異常啊。並且,你這一次,是要孤軍深入的,沒有援軍,實在……”
梁天看著李辰,感動,卻又擔憂!
“沒關係的,王爺,每下一座城,便是我的後方基地!”
李辰雲淡風輕地道。
“他們,簡直欺我太甚!可我卻無能為力,到現在,要靠你一個尚是孩子的少年郎,撐起我鎮北王府的場麵,我,好恨!”
梁天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眼中恨意滔天。
李辰明白他的感受,但也清楚他思想深處永遠不可能卸掉的枷鎖。
李辰搖了搖頭,“王爺,一家人怎能說兩家話?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必須儘到的義務。
況且,為了玉兒,我喜歡這麼做,寧,萬死,不辭!”
“好,好,好!”
梁天已經無話可說,麵對這樣熱血衝天有擔當的乘龍快婿,他還能再說什麼?
“之所以我不能動用北雁關的精銳,包括各位將領,是因為我確實也不能動。
因為,王爺也應該清楚,衛王梁宇等人此番前來,必是不安好心,甚至目的就是為了讓北雁關精銳分兵而出,借機搞事。
至於他們想怎麼搞,我無從知曉,但可以肯定地說,他們必要穩中生亂、破壞局麵!
所以,必須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李辰說道。
“說得好,這也正是我擔憂之處。李辰,若不是你,我現在真要被搞得焦頭爛額,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應對。
有了你,才能讓我應對從容啊!”
梁天喟然歎道。
“現在局麵實在太混亂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永康朝廷之中,怕是衛王與徐陽勾結,自成一脈,並且已經做大做強。
而為了與他們對抗,陛下扶持起了孫祿這位太師,率領西府,與之爭鬥。
但孫祿怕是並未完全靠得住,日漸坐大,同樣形成了自己的一脈。
幸好,陛下還掌控著禁軍的軍權,令各方不敢蠢動。
這般說起來,朝堂之中,至少有三股勢力在惡鬥,陛下、衛王與徐陽,還有孫太師。
可是,現在這三方勢力卻暫時達成了統一,目標直指我們寒北,不,是直指你。
所以,現在才有了陛下指婚孫正堂和玉兒這件事情,以此為契機,帶走玉兒,甚至以成親為名,回去京中,令玉兒成為質子!
王爺,是也不是?”
李辰抬起頭來,望向了梁天,緩緩問道。
梁天震撼地望著他,“玉兒,都跟你說了?可是,不應該啊。玉兒給你傳訊之時,我們尚還未想到這裡,這是昨天剛剛才分析到的。”
“王爺,我隻不過是旁觀者清罷了。”
李辰搖頭說道。
梁天無語,良久,長聲一歎,“罷了罷了,你這少年人,真是天資縱橫,看起來,我真是老了啊,寒北的未來,是你們的未來啊!”
“王爺正值當打之年,哪裡老了?隻不過是對我們這些年輕人大力提攜愛護,有您的關愛,我們才能茁壯成長!”
李辰擺手笑道。
“少給老子戴高帽兒,你是突然間殺出來的,出現的時候就是一尊大神,所謂的茁壯成長,跟我有個屁的關係?”
梁天笑罵道。
“若沒有王爺,我也隻不過就是曇花一現罷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而有了王爺,我才有了現在的一切,未來,我還能有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