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以鬆江為臨時戰場,牽著阿拉坦和急援而來的班布爾的鼻子來來去去遛了四回,在這期間,又輕鬆吃掉了他們三萬兵馬。
最後,又跳出了班布爾的包圍圈,直襲明州,就算在此時,班布爾還未反應過來他在哪裡,要乾什麼,兀自找不到他的方向。
而李辰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直接克下了明州,這又是何等的戰力?
隨後,他又率主力部隊再次渡過鬆江,甚至渡過了天水,做出假襲涼京的舉措,所有人可能在這個時候都以為他是個瘋子,這簡直就是自陷死境,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就是這麼做了。
可是,你們真的認為他瘋了嗎?
一個瘋子,就能創造這樣近乎恐怖的輝煌戰果?
難道我們北莽東院的部隊就如此的不堪一擊?”
蘇闊台看著一群萬夫長問道,語氣肅重了起來。
周圍的屬下儘皆沉默,眼中滿是駭然的神色。
“他,圖謀更大,現在想著的就是,如何將順州的兵力全部引出來,回援涼京,然後,在這裡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再次將我們吃掉,隨後才會回援明州,前後夾擊,滅殺班布爾和阿拉坦。”
蘇闊台緩緩地道。
“可是,總都督,那接下來呢?他又要怎麼辦?難道就一直踞守明州?就不怕我們真急了,從旁邊兩州再調人馬,同時所有部隊全麵集結,將他摁死在這裡?”
另外一個萬夫長問道。
“恐怕,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因為,這樣一來,鎮北關那邊就可以動了。
如果北雁關再出動精銳來襲,我們首尾難顧,整個北境就全都亂了套,那時候,我們東院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麵,會瞬間亂套起來。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蘇闊台長長地一歎道。
“北雁關,應該不會動吧?最起碼現在不會動。畢竟,那邊有西院在看著呢,如果他們敢動,西院必定會起兵進攻。
並且,新濟羅那邊,也絕對不會再坐等觀望,勢必同時起兵,到時候,就算我們北境這邊亂了,可是寒北也完蛋了。”
旁邊有萬夫長問道。
“我說的隻不過是一種最糟糕的假設。
當然,大衍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內鬥,如果不是因他們內鬥,我們也不可能會有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來奪取北境。
你所說的情況,我相信,一定會發生的,所以,北雁關暫時不會動。
可越是如此,就越讓我心驚。
李辰,居然在一切情況都不明了的情況,還敢這般不斷冒奇險用兵,他的目標倒底是什麼?
難道真的隻是想跟那個所謂的孫正堂較勁,準備證明自己的能力,然後迎娶寒武郡主?”
蘇闊台皺起了眉頭,抬頭望向遠方,想要努力看清楚什麼。
可是,他卻愈發地有些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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