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容!”
梁天一把便扣住了她的脖子,那常年練武的大手,隻需要輕輕發力,便能扭斷那纖細的脖子。
可是,徐婉容卻是毫無懼色,隻是死死地盯著他,滿眼怨毒淒厲。
“梁天,我給你戴了綠帽子,甚至生下來的兒子都不是你的,如果你是個男人,現在就擰斷我的脖子,來啊,來啊,來啊!”
她怒吼道。
“殺你這種賤人,我怕臟了我的手。”
梁天緩緩鬆開了手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滿眼的輕蔑和不屑。
隨後,他居然緩緩地鬆開了手去。
“你不殺我,會後悔的。”
徐婉容怨毒地叫道。
“殺了你,我才會後悔。”
梁天眼裡泛起了一抹驚心動魄的異樣冷意,哼了一聲道。
“哈哈哈哈,梁天,我發誓,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
徐婉容宛若瘋癲般地狂笑著,突然間就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把刀來,一刀便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之中。
登時,鮮血激濺,染得整個書房之中,一片獰厲的血紅。
梁天卻並未阻攔,隻是站在那裡,眼神中湧起了一絲悲愴,“徐婉容,你寧願一死,也要幫他?”
“對,我就是要幫他,唯獨他成功了,我兒子才有一個更大的未來。
梁天,你這莽夫,去死吧!”
徐婉容怨毒地狂笑,隨後,仰天倒了下去。
那胸口上,猶自紮著一柄金燦燦的短刀。
梁天站在那裡,仰頭望向了書房頂端,喃喃地道,“該來的,終究要來了,也罷,也罷!”
也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間響起了一個無比悲愴的聲音,“娘親,娘親……”
隨後,世子梁宏德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徐婉容尚溫的屍體,嚎啕大哭了起來。
梁天隻是負手站在一畔,冷眼旁觀。
梁宏德看著徐婉胸口上的那柄梁血的短刀,上麵,寫著一個“天”字,分明就是梁天防身的佩刀。
他止住了哭聲,抬頭滿眼怨毒地望向了梁天,歇斯底裡地咆哮著,“父王,這,這是你的佩刀,你為什麼要殺娘親?為什麼?”
梁天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隻是走回到桌畔去,收起了桌上的戰報,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你說,為什麼要殺我娘親?為什麼!!!”
梁宏德狂吼道。
梁天隻是端起酒來,一飲而儘。
外麵響起了驚叫聲,緊接著,大批大批的人馬衝了進來,一見到這種場景,俱都看傻了,沒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王,回答我,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梁宏德歇斯底裡的狂吼。
正在這時,外麵人群紛紛閃開,隨後,衛王梁宇和太師孫祿全都走進了屋子,當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俱是一片震驚,但眼神各異。
“這,這……老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樣?”
梁宇滿眼震撼地問道。
梁天看了他一眼,唇畔卻泛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到底,這是為什麼?”
梁宏德抱著徐婉容的屍體,驀地一聲悲吼,已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