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載星,我認得你,你曾經駐守平洛,是大衍屬將,沒想到現在居然投靠了李辰?
我是定遠將軍兼武州都指揮使周啟,你,馬上放了我們,還有我們的人馬,否則,我若回永康,必狠狠地告上你們一狀,到時候,你們就等著朝廷將你們擒拿殺頭吧!”
周啟麵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李辰的時候,膽邊生寒,不敢有半點反抗。
可是麵對楊載星,他覺得又行了,可以拿捏住這個曾經的官場中人了,於是,他強忍痛苦,捂著肩膀,惡狠狠地道。
官場中人,最重規矩,可不像李辰那個從寒北來的野蠻人,所以,料想楊載星肯定會心有忌憚的。
楊載星眯了眯眼睛,盯著他問道,“周將軍,我也記得你,現在,廢話就不多說了,我想問你的是,你,為什麼帶著你的部隊來到了這裡?你們現在不應該是在北邊攻打平洛嗎?”
“我,我是見情勢不對,向勝州而來,想請勝州馬上發出援兵的。”
周啟眼珠子滾碌碌地轉了幾圈,大聲地道。
但楊載星是何等人物?哪裡還看不出來他在說謊?
冷冷地望著他,“援兵?援誰?怎麼援?”
“當然是援助平洛方麵。
原本西胡已經源源不斷地調集了大軍,將我們反向圍困住,不過孫正堂將軍率著三萬天龍重騎多次將他們擊潰,其他人繼續圍攻平洛。
但沒想到,戰事正到了關鍵時刻,北莽八萬大軍連勝州在內的一萬部隊,蔚州的一萬部隊目前還沒有收攏)突然間從身後殺了過來,現在平洛方麵已經徹底亂了套,就連孫正堂將軍的三萬天龍重騎都陷入了苦戰之中。
平洛非但未必能攻下,反而其他部隊也都要被北莽還有西胡圍困,形勢岌岌可危。
所以,我也是奉命前來,請勝州出兵。
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李辰,與他鬨出了些許誤會。
當然,雖然李辰刺我一槍,若是誤會解除,但隻要你們能馬上發兵援助平洛方麵,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們一馬。
從大局考慮,如果你們能做到這一點,日後回京麵聖,我非但不會向朝廷參你們一本,反而會向聖上舉薦你們!
現在,楊載星,把我的話跟李辰說清楚吧!”
周啟坐在地上,怒哼道。
此刻,周圍的幾個將領早已經審訊清楚了,走過來向楊載星低聲耳語了一番。
“看來,將軍真的沒說錯,你們,就是一群逃兵。”
楊載星冷笑不停地道。
“放屁,我們是來傳達上峰指令,要求你們發兵援助平洛方麵的。”
周啟怒吼道。
楊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向著李辰走了過去,不顧半身甲胄,半跪下來向李辰抱拳道,“將軍,已經查清楚了,他們,確實是一群逃兵。
現在北莽東院王廷突然間帶八萬大軍殺出,周啟所守的南邊被打散,孫正堂帶著三萬天龍重騎還有其他殘兵重新聚攏起來,現在情況不明,周啟從南側逃了出來,尚還保存了大半實力,逃到了咱們這裡,想騙開咱們的城門,占據勝州,觀望一下再說。
沒想到,他在這裡遇到了您。”
“看起來,他並不認為你有多聰明。否則,又怎麼會打你勝州的主意?”
李辰看著楊載星,淡淡地道。
“想打勝州的主意,簡直愚蠢。而遇到了將軍,還敢這般囂張,更是愚蠢到家!”
楊載星咬了咬牙道。
“那便殺了。”
李辰淡淡地道。
語氣雖淡,可每一個字都透出了濃烈的血腥味道。
“是!”楊載星半點也未遲疑,轉過身去,已經“唰”地一下抽出刀來,向著周啟走了過去。
“楊載星,你要乾什麼?告訴你,我可是正五品上的定遠將軍,你若敢……”
周啟剛說到這裡,“唰”,楊載星一刀掠過,大好的人頭飛上了天空,腔子裡怒噴出一道血泉,直飆起了三尺高。
連半點遲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