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一舉手,楊載星也不逗弄劉喜子了,趕緊肅容望向了李辰。
李辰神色凝肅了下來,向楊載星道,“載星,四件事情,第一,撤回我們的斥候,向蔚州方向前出探察。
第二,通知雨石縣我們的人,分兵七千,一人雙馬,現在過來與我們會合,剩下的三千部隊,立即帶著賀永真和劉三圖及所屬殘兵退回勝州去。
我要他們日夜兼程,一刻不停,必須現在趕回去。
否則,遲了便會被硬抓上戰場,替孫正堂做嫁衣。
第三,命令我們在勝州的部隊,緊閉城關,時刻預防西胡方麵還有援兵過來。同時,若林帥若強迫我們出兵,那便好好地答應,但就一個字,拖!
最後一件事,讓我們的人給林帥傳口訊,就說我們已經將其他西胡部隊全部掃滅,救下了劉三圖和賀永真所部,既然頹勢已挽,那便不再與將軍會合了,軍情緊急,索性直接向北攻,直取蔚州、朔州,掃清最後障礙,可以等我們回來之後,彙合重兵,再攻平洛。”
“明白,將軍!”
楊載星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去了。
稍後,大鷹飛天而去,同時還有兩路斥候,一路向西,一路向北而去。
“至於平洛,就看孫正堂能力如何了。如果,真能攻下平洛,也是他的本事。”
李辰微微一笑道。
隨後,眼神望向了遠處,目光森冷,“據說,曲泥氏的小單於曲泥麻地帶著三萬兵馬坐鎮蔚州,還有各一萬部隊分彆駐守在應州和朔州,唔,很好,那咱們就去會會西胡五氏族中的第一族吧。
好像,平洛守軍,也是以曲泥氏部隊為主,若抓了曲泥麻地,到時候平洛依舊沒有攻下時,我們再回來打平洛也不遲!
走,去蔚州!”
李辰一聲長喝,策馬向前疾馳。
他換了一匹草原馬,耐力足、長途奔跑能力強,至於他的那頭夜照獅子,就在身畔,也稍歇歇。
可惜,這一次小虎沒來,白玉香死活不讓他帶走,就想讓小虎留下來陪她,沒辦法,李辰也隻能同意下來。
要不然,那頭夜照獅子經曆了最初的恐懼之後,現在跟小虎玩兒得極好。
蔚州。
距離平洛一百五十裡。
因為李辰的玉龍河子弟兵還有林子豪的天龍重騎實在太過勇猛了,僅僅一夜便直接將十萬西胡大軍打得落花流水。
因為敗得太過迅速,結果蔚州的曲泥麻地在蔚州天天喝人血酒、吃少女心,醉生夢死的,還沒收到任何消息呢。
等他收到消息的時候,李辰和楊載星的部隊已經彙合了後麵的七千人部隊,到了蔚州。
兩萬七千人的部隊,居然直接分散四個方向,開始圍困蔚州,也讓曲泥麻地實在不能置信。
“什麼?不到三萬人,居然就敢打我們蔚州?
這支部隊哪裡來的?怎麼這般不知死活?”
曲泥麻地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聽錯了。
攻城戰可不比平川曠野戰,誰想攻城,尤其是攻擊蔚州這種城牆高達十丈的大城,那至少是要三比一的兵力配比,甚至要五比一兵力配比才行,極端情況下,八比一、十比一的兵力配比也不是沒有。
還不到三萬人,都不及守城部隊人多,他們怎麼打?
曲泥麻地原本就宿醉未醒,現在都有些聽懵了。
“看帥旗,是寒北的飛天將軍,李辰,還有曾經堅守平洛兩個月的大衍猛將楊載星。”
旁邊有下屬應道。
“李辰?哦,原來是他,切,不過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家夥罷了,不足為懼。
至於楊載星,倒是有些本事,不過,也是我們的手下敗將罷了。
嗯?等等,他們從哪個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