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在戰場上見到李辰的英姿,陛下,我想您肯定會對這個年輕人更加激賞的。
他有勇有謀、有血性有擔當,當真是近百年來,大衍第一將軍!”
林子豪站在他身畔,微笑說道。
每每回想起來那個年輕人來,他就同樣激賞不已。
稍後,他又拿出了一封秘報,遞給了景越帝,“陛下,這裡還有一封關於李辰的秘報,請您過目。”
“現在隻要是關於李辰的秘報,以後要第一時間送到我這裡來,我覺得,關於他的每一個消息,都應該是好消息。”
景越帝笑,打開了火漆封口的密報。
“嗯?怎麼,他居然帶兵去了遠北境,這是,要渡過濁河,過境中原麼?”
景越帝看了半晌,卻是吃了一驚,將秘報遞給了林子豪道。
林子豪拿過了秘報,快速地看了一遍,卻也不禁吃了一驚。
“嗯?這倒是有些奇怪啊,他怎麼沒有從西線直接穿過去,而是要過境中原呢?
這可是要冒奇險的。”
林子豪皺起了眉頭來。
“這是北雁關來的秘報,明確地說了,李辰就要過境中原,打穿西胡,然後趕到永康來過新年。
可是,滿打滿算,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他,能來得及嗎?”
景越帝皺起了眉頭,居然有些擔心李辰新年前不能及時到永康了。
林子豪沒有說話,也隻是在凝神思忖著這個問題。
“並且,這秘報上來說,李辰就是想在新年時,再送朕一個驚喜,攜驚喜至廟堂,讓朕寬心、放心、開心,哈哈,這個李辰啊,倒是有心。”
景越帝又再拿起了秘報的最後一頁,看了幾眼,不禁笑了起來。
哪個皇帝不喜歡這樣勇猛又忠誠並且說話還這麼好聽的猛將呢?
“若李辰說他能做到,他便一定能做到,絕不攙假。
隻不過,我倒是在想,他倒底想怎麼打這一仗。
若是跟西胡大打出手的話,一路攻城掠地,他必不可能在新年前趕到永康來的,那就多少有些不遵聖命了,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大,但若讓那些天天閒得長毛的言官發現,是必定要奏他一本的。
但若他隻是打穿中原,但就如我從西線殺個對穿但並不攻城一樣,直穿中原而來,渡過黃江,又似乎,沒有太大的意義,頂多就是給西胡一個震撼、揚我國威罷了,未收寸土,與穿過西線來永康,沒什麼區彆。
若是孫正堂或者朝廷中的另外哪個將領這麼做的話,倒是有心可願,甚至是大功一件。
但對於已經收複了遠北境的李辰而言,並無意義,並且,這,不是李辰的性格啊。”
林子豪皺起了眉頭,本能地覺得,這件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哦,李辰,他到底是個什麼性格?”
景越帝望向了林子豪,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怎麼說呢,我從來沒見過他那般沉穩的年輕人,似乎無論麵對什麼事情,他都是不急不緩、雲淡風輕,可偏偏就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他,他總是會在最適當的時候,恰到好處地以近乎完美的方式解決任何問題。
同時,這個人,從來都是謙虛低調、不張揚、不狂妄,善於藏鋒,但若彆人欺到頭上,卻又是少年熱血,另外一番景象。
就比如,太師孫祿在他身上就吃了大虧,生生地將陛下指婚這一手好牌,打成了和李辰較勁的不得不讓自己的孫子跟李辰比試的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