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爺,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徐婉容震驚地道。
可剛說到這裡,就看梁宇“豁”地站了起來,兩隻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嚨。
“唔,唔……”徐婉容拚命地掙紮著、拍打著梁宇的手,可是,她怎麼可能比得過梁宇的氣力?
梁宇已經將她摁倒在了地上,掐著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二十息過後,梁宇跪在徐婉容的身畔,甩了甩略有些酸麻的手,看著她猶自充滿了怨毒沒有合上的眼睛,梁宇輕輕撫去,抹上了她的眼皮。
“容兒,彆怪我,你活著,隻能是個巨大的麻煩,若是帶上你,必會被查出,我無法離開永康。
若是留下你在這裡,早晚也會被查出來,到時候,你依舊要死,並且,我亦無法再拖延下去。
現在,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既然你走不了、無法離開永康,活著還是麻煩,那就隻能去死了。
為了我,你安息吧!”
梁宇親了親她尚有餘溫的臉頰,緩緩說道。
站了起來,他眼中帶起了痛苦與瘋狂,緩緩地望向窗外,驀然間發出了狼一般的嚎叫,“李辰,是你逼我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
接下來的兩天裡,整座永康城一片人心惶惶,因為,有好多好多人開始被抓起來,有好多好多人被禁足在府中,包括家人都不允許外出,甚至家門上都被貼上了封條,私自外出,一旦抓住,必下大獄。
但有人憂慮有人歡喜。
因為有很多人,尤其是曾經的館、閣、院裡麵被壓製甚至是被貶到那裡的人才,這一次終於可以重新出仕了,一朝直腰,揚眉吐氣。
景越帝那句話說得一針見血,那就是,大衍或許缺少真正的國之柱石,但能乾事的官吏,永遠不缺。
或許有些人初初上任,有些經驗不足,但這並不要緊,隻要肯紮下心來去學,紮下心來做事,必定能夠學明白。
大衍官場風氣瞬間煥然一新,不再像之前一樣暮氣沉沉,而是呈現出了一種難得的欣欣向榮的景象。
但,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李辰未來,這種景象,或許永遠也不會出現。
並且,如果真想有出現這樣情況的一天,那也就意味著,要先經曆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流血。
至於血流到什麼程度,就看景越帝的決心能下到什麼程度了。
可以肯定的是,沒有李辰,景越帝絕對不會有這樣大的決心和底氣去這麼做,並且還能在法理上占據著這般的上風,一切都是占據道德製高點,師出有名、犁庭掃穴!
所以,無論是誰能夠出任上位,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來侯府拜見李辰。
而李辰也是禮賢下士,無論誰來拜訪,都是開門納客,笑意相迎,讓所有來拜的官員都是如沐春風,受寵若驚。
“要照這麼下去,大衍沒準兒還能呈現出中興之象啊。
我真有點兒糊塗了,按理說,打理梁宇和徐陽沒錯,可問題是,打擊他們之餘,反倒是有一種幫大衍續命的感覺呢?”
明藍坐在李辰的對麵,吐出口濁氣,頗有些不甘地道。
若是大衍這樣發展下去,以後想打大衍,怕也是有些難度了。
李辰這多少是有資敵、幫助敵人的壯大的嫌疑啊。
“沒關係,發展得越好,就相當於是為我們以後打下更堅實的基礎。”
李辰微微一笑道,絲毫不在意。
“你倒真是信心滿滿,就不怕,大衍這麼發展下去,有朝一日兵戎相見時,你會遭遇到多麼頑強的抵抗?那要付出多大的犧牲啊!”
明藍瞪了他一眼道。
幾天來,被終於得手了的李辰一頓滋潤,現在她眉眼愈發潤澤,麵若桃花,愈發的美豔不可方物。
“有些仗,是需要兵鋒相對的,但有些仗,未必如此。
就像是奪取一塊土地、一座城池,有時候,未必就是以戰爭的形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