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的,咱們這位天子已經在逐步的轉化為傀儡了。
誰的?
司空的。
哪怕是少年天子麵寒如同冰霜,但,無人在意。
或許有人在意,但,他們現在可不會冒著風險站出來的。
你瞧,忠臣?嗬嗬。
隻有相對的忠臣,不是麼?
一道詔令放出,大殿內再度恢複了寂靜,眾人都在靜靜的等待著結果,當然也包括王子服和種輯二人。
誠然他們二人很自信自己沒有謀反的打算,但,有些事情已經不是他們乾或者沒乾過的事兒了,而是,彆人想不想讓他們乾。
既然曹操今日弄了一出大戲,那肯定的,他們倆完了。
倆人麵如土色,再也沒了往常蔑視曹操,在民間肆無忌憚的詆毀曹操的那股子勁兒了。
眾生平等,麵對死亡都是一樣。
二人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也沒有反抗,隻能靜靜的等著閻羅王的判官筆劃過他們的名字。
......
種府。
“稟中郎將,已在罪臣種輯家中發現龍袍一件,對應各色天子物事一套,還有,還有。”
“說。”
“還有幾個屬於少府的官奴婢的頭顱。”
賈詡麵無表情的將一應物件接到自己手裡,仔細地看了一眼。
不得不說,唐軍師辦事那叫一個利索乾脆!
相當可以了。
“程中郎將,陪某去皇宮一遭?相信天子還有諸位大臣們都在等著咱們的消息呢。”
“好。”
倆人算是完成了任務,一人拎著一些物件直奔皇宮。
至於種家和王家的家眷下人,已經被控製了,反抗的,已經當場處死了。
他們倆乾這事兒那叫一個輕車熟路,很簡單的。
雖然說此次除去政敵,殺雞儆猴的手段粗糙了些,但勝在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就算是天下人都知道這倆人是冤枉的,可,那又如何?
真理,沒有掌握在天下人手裡,也沒有掌握在天子手裡,它在曹操手中。
一趟極為絲滑順暢的流程走完,大殿內多了兩攤血跡,沒有屍體。
屍體已經被武士們拉走了,隻剩下了兩灘極為耀眼猩紅的血跡昭示著剛剛殿內死了倆人。
嘖,官職還不低嘞。
“什麼嘛,我還以為這人骨頭是鐵打的呢?”
“哈哈,惡來你可長點兒心吧!”
“去去去,虎逼一邊去!”
“我特麼打你嗷!”被稱作虎逼的男人忽然就揚起來手中屬於種輯的屍體,惡狠狠的看向典韋。
典韋冷哼一聲,當即將王子服的屍體舉了起來。
笑死,他典某人就不知道怕這個字兒怎麼寫!
曹操望著大殿門口的一對活寶,隻覺得腦袋暈暈的,像是有些缺氧。
不是,你們倆打鬨能不能分個場合?最起碼出了大殿行不行?
還有,那他娘的是屍體啊!不是你們家裡的笤帚!
“許褚!典韋!”
曹老板並沒有大聲咆哮,隻是以一種無奈且又絕望的聲線正常喊了一聲二人的名字。
倆人一激靈,然後下意識快速拎著屍體離開大殿,離開眾人視線之外。
隻是,大殿門口卻是多出來了兩道長長的,宛如紅毯一般的血跡。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