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康和少康_從部落打架到王朝爭霸的千年逆襲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章 太康和少康(1 / 1)

啟在塗山大會扛著青銅爵敬酒時,總忍不住用眼角餘光掃向太子太康。這孩子十歲了,卻總把木箭綁在戰鷹腿上,追著鹿群跑遍山丘。"過來!"啟把爵杯往石桌上一磕,太康的戰鷹正掠過他頭頂,爪子上還抓著半片鹿皮。"爹,你看這箭法!"太康舉著自製的骨箭,箭頭還沾著鹿血。啟盯著兒子曬黑的臉,突然想起自己當年在甘之戰前磨戈的夜晚——那時他眼裡隻有權力,而太康眼裡隻有獵物。"明天隨我去看河渠。"啟把玉璜塞回腰間,那是大禹傳給他的信物,如今被太康摸得發亮。

當戰鷹帶著燃燒的麻布撲向敵營時,啟突然看見太康騎著小馬在陣後觀望,手裡還攥著戰鷹的哨子。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打下的江山,終將交給這個愛打獵勝過愛朝堂的兒子。"彆讓戰鷹傷了百姓。"他對身邊的伯益說,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啟四十九歲那年,腰間的玉璜已經裂了三道縫。他躺在竹席上,看太康把鹿頭骨擺在案頭當擺件,突然咳嗽著說:"你該學學怎麼看水利圖了。"太康正給戰鷹梳理羽毛,頭也不抬:"爹,有伯益叔叔在,看什麼圖?"啟盯著屋頂漏下的月光,想起大禹臨終前的話:"世襲製是條險路,得讓子孫長出利齒。"

啟讓太康跟著伯益學治國,這哥們兒卻把朝堂當獵場。有次審議河渠維修方案,太康突然指著地圖上的河道:"這兒像不像鹿回頭的曲線?"伯益氣得摔了竹簡:"太子,這是泄洪渠!"太康卻笑著吹起鷹哨:"泄洪渠旁正好設獵場。"啟把太康關在祖廟,讓他對著大禹的木耒反省。太康摸著木耒上的刻痕,想起爺爺治水時三過家門不入的故事,突然覺得那木耒像根拴住他的繩子。深夜,他翻牆而出,戰鷹在枝頭等著他——比起祖廟裡的規矩,還是山林裡的風更自由。

大臣關龍逢跪在啟的病榻前:"陛下,太康王子......"啟擺擺手,盯著窗外太康追逐野兔的身影:"他像我,又不像我。"關龍逢欲言又止——啟當年為繼位血流成河,而太康卻在獵物麵前忘了王權的重量。啟臨終前,把太康的手按在九州台上:"這土台,是天下人的土,也是咱們禹家的根。"太康盯著父親逐漸冰冷的手,突然想起十歲那年,父親在甘之戰前對他說的話:"兒子,咱們的旗號,是老祖宗的耒耜換的。"如今耒耜還在,父親的溫度卻沒了。

太康繼位那天,把大禹的木耒供在祖廟最顯眼的位置,卻在轉身就把治國竹簡塞進了鹿皮袋。他摸著腰間的玉璜,突然覺得這信物比戰鷹的爪子重百倍——原來父親當年的威嚴,不是來自青銅戈,而是來自每一道河渠的走向。

太康的早朝總在獵鷹的啼叫中開始。他舉著剛獵到的白狐皮,對大臣們說:"孤獵到這畜生時,它正喝著洛水——你們說,要不要在洛水邊建個獵宮?"關龍逢捧著河渠淤塞的報告,看著太康腳邊打盹的戰鷹,突然想起啟臨終前的無奈:"龍逢啊,若太康實在不是治國的料,就讓他當個自在的獵人吧。"

後羿第一次拜見太康時,帶著兩隻訓練有素的獵犬。太康眼睛一亮:"你馴獸的本事,比伯益如何?"後羿跪下時,看見太康腰間的玉璜掛反了——那是大禹傳下的信物,如今成了獵場上的裝飾。"臣的獵犬,能追著麋鹿跑三天三夜。"後羿說這話時,目光掃過殿外的士兵,他們的戈矛上還沾著打獵的草屑。當後羿的軍隊開進都城時,太康正在洛水畔布置獵網。他看著遠處的煙塵,突然想起父親啟在甘之戰前的眼神——那時的父親像尊青銅像,而他此刻像隻被追獵的鹿。"天子要獵的,從來不是野獸。"後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太康摸著胸前的玉璜,突然發現刻痕裡還卡著父親當年的血痂。

少康在有仍氏部落聽舅舅講太康失國的故事時,正用木棍在地上畫獵場地圖。舅舅突然用木耒敲他的頭:"彆畫這些歪歪扭扭的鹿頸,看看你太康伯伯的下場!"陶片上的鹿頭被敲出裂痕,少康摸著發燙的額頭,聽見母親在灶台邊歎氣:"太康繼位那年,把洛水的泄洪渠改成了獵宮,現在河渠裡全是鹿蹄印。"

夜裡,母親縫補著大禹傳下的粗布衣,月光透過草席照在少康臉上:"你太康伯伯啊,把戰鷹的爪子對準了百姓的糧倉,卻讓寒浞的戈矛對準了自己的後背。"少康摸著布衣上的補丁,突然發現針腳走的是河道走向——原來母親一直把複國的心思,藏在每一道針腳裡。

少康第一次見到太康的戰鷹,是在有虞氏部落的祭天儀式上。那隻鷹蹲在虞思的肩頭,爪子上還拴著半片鹿皮,正是太康當年在洛水獵宮的信物。"這鷹能記住鹿群的蹤跡,卻記不住河道的走向。"虞思摸著鷹羽歎氣,少康卻盯著鷹爪上的銅環——那分明是用大禹時期的青銅爵熔鑄的。他偷偷用木耒削了個鷹形船槳,把戰鷹的尖喙改成疏導水流的弧度。舅舅看見後笑罵:"你這是要讓戰鷹幫你挖河?"少康把船槳放進溪水,看著它順著水流穩穩前行:"太康伯伯讓戰鷹燒了自己的糧倉,我讓戰鷹幫百姓引來源頭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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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站在綸邑城頭,看著寒浞的士兵在河邊巡邏,突然想起太康失國前的荒唐詔書:"天下水患已平,河渠無需維修。"他摸著腰間的木耒模型,那是用太康廢棄的獵弓改製的——弓身刻著洛水的走向,弓弦換成了測量水位的準繩。"報!東夷部落答應借兵,但要十倍海鹽。"伯靡的彙報打斷了回憶,少康卻笑了:"太康伯伯把海鹽當獵場的賞賜,我拿海鹽做複國的鑰匙。"他展開獸皮地圖,上麵用戰鷹的羽毛標出寒浞的糧倉位置:"當年太康在這兒建獵宮,現在咱們在這兒挖河道——讓洪水衝垮他的荒唐。"

少康的軍隊開進都城那天,太康的戰鷹正蹲在祖廟的屋簷上。它盯著少康腰間的玉璜,突然發出一聲哀鳴——那是當年啟在甘之戰時訓練的信號,如今卻成了亡國的挽歌。少康停住腳步,對著戰鷹拱手:"對不起,禹家的戰鷹不該守著空蕩的祖廟。"他走進祖廟,看見大禹的木耒歪在牆角,太康的鹿頭骨擺件滾落在地。當雙手握住木耒的瞬間,少康突然淚流滿麵——這是太康從未觸碰過的重量,是啟臨終前想傳給兒子卻沒能傳遞的責任。他帶著木耒走向九州台,身後跟著捧著海鹽、扛著耒耜的百姓,戰鷹突然展翅,掠過他的頭頂,飛向遠方的河渠。

少康在修複洛水泄洪渠時,挖到了太康當年丟棄的獵箭。箭頭的鹿紋已經被泥沙磨平,卻意外地適合作為測量水深的標尺。他把箭杆插在渠邊,對身邊的匠人說:"太康伯伯的獵箭,現在能測水了。"深夜,他對著星空舉起太康的玉璜,月光穿過裂痕,在地上投出河渠的影子。"伯伯,你把玉璜戴反了十七年。"少康輕聲說,"其實玉璜的刻痕,從來不是獵場的邊界,而是河道的走向啊。"遠處傳來戰鷹的啼叫,這次不是捕獵的信號,而是河渠通水的歡呼。

太史公雲:當耒耜遇見獵弓太康和少康,像是禹家的兩麵鏡子:一個把耒耜供在祖廟,卻在獵場上丟了天下;一個把獵弓改成耒耜,在廢墟上重建家國。他們的故事說穿了很簡單:當權力變成獵鷹的爪子,就會抓不住民心;當責任化作耒耜的木柄,才能插進土地裡生根。少康的聰明,在於看懂了太康的失敗——世襲製不是血統的護身符,而是耒耜的接力賽。他從太康的鹿頭骨裡挖出治國的道理,在戰鷹的翅膀下找到疏導的方向,最終讓禹家的血脈,從荒唐的獵場回歸到踏實的河渠。這大概就是曆史的真相:真正的傳承,從來不在玉璜的刻痕裡,而在每個子孫握起耒耜時,手掌心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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