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玄鳥泣血:申包胥哭庭與四代秦君的涅盤之路_從部落打架到王朝爭霸的千年逆襲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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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玄鳥泣血:申包胥哭庭與四代秦君的涅盤之路(1 / 1)

秦哀公捏著楚國使者送來的玉璧,璧麵上“秦楚聯姻”四個鳥篆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十一年前,楚平王派使者來求秦女,說是給太子建娶妻,結果半路自己納為夫人,如今又因太子建逃亡、伍子胥奔吳,楚國亂成一鍋粥。“好個楚平王,搶了寡人的侄女,如今遭了報應,倒想起秦人來了。”他將玉璧往案上一磕,裂紋如同楚國的版圖般猙獰。

申包胥闖入雍城宮殿時,衣襟上還沾著隨國的泥土,頭發結著冰碴,活像個從黃泉爬出來的幽靈。他撲通跪在秦哀公麵前,聲音像生鏽的劍刃劃過青銅:“楚王奔隨,吳軍入郢,楚國就要亡了!”殿中大臣皆驚,隻見他眼中布滿血絲,七日未食的軀體如同風中蘆葦,卻死死攥著楚國的符節。

哀公盯著他破破爛爛的袖口,那裡繡著半隻殘破的鳳鳥——楚國的圖騰在秦人玄鳥的注視下顯得格外淒涼。“當年寡人侄女被楚平王強娶,如今楚國大禍,是天道輪回。”他冷冷開口,卻看見申包胥突然以頭搶地,額頭在青磚上砸出血痕:“秦楚聯姻二十載,如今吳人破郢,下一個便是秦國!伍子胥掘楚王墓,鞭屍三百,此等狠人若滅楚,必西向攻秦!”

殿中響起竊竊私語,大夫公孫枝咳嗽一聲:“君上,當年穆公救晉,換來令狐之敗;如今救楚,能換什麼?”哀公望向殿外的玄鳥旗,想起穆公在崤山為秦軍發喪的場景,突然看見申包胥已哭倒在地,卻仍用手肘撐著身子,目光灼灼如炬。“罷了,”他長歎一聲,“楚人鳳鳥雖折,秦人玄鳥不能看著中原大亂。”於是點兵五百乘,命子車氏後人子車奄息之子子車乞為將——當年韓原救主的三百野人後代,如今要去救楚國的鳳鳥。

申包胥在秦軍陣中看見伍子胥的吳軍時,對方正站在郢都城頭,手中長劍滴著楚王的血。“子胥,你我曾在鄭國相遇,那時你說要滅楚,我不信。”他勒住戰馬,看著曾經的友人如今形如惡鬼,“如今你鞭屍楚王,可曾想過楚國百姓?”伍子胥大笑,笑聲驚起寒鴉:“我父兄之仇,不共戴天!秦人來救楚,難道不是怕我滅楚後西進?”

子車乞的秦軍如潮水般湧來,玄鳥旗與鳳鳥旗在郢都街巷交織。子車乞看見伍子胥的戰車,想起父親曾說:“伍子胥是個瘋子,但瘋子的劍最可怕。”他故意將戰旗指向吳軍糧草大營,那裡囤積著從楚國糧倉搶來的糧食——秦人最懂斷糧之痛,當年令狐之敗,便是栽在晉人的糧道埋伏。

吳軍敗退那晚,申包胥走進楚昭王的臨時行宮,看見秦哀公的書信:“寡人教子車氏留五百乘秦軍助你複國,不為彆的,隻為玄鳥與鳳鳥曾同飲漢水。”昭王捧著竹簡痛哭,卻不知哀公在雍城對著穆公靈位苦笑:“父親,當年您借糧給晉人,如今我借兵給楚人,但願這次不會再被背後捅刀。”

惠公即位時,孔子正在魯國推行新政,消息傳到秦國,老學士公孫痤摸著胡子笑了:“孔丘那套周禮,在魯國都行不通,何況咱們秦國?”惠公卻盯著晉國送來的密信,中行氏、範氏反晉,智氏、趙氏攻之,六卿之亂讓晉國無暇西顧。“晉人內鬥,咱們正好西進。”他指著地圖上的大荔王城,那裡囤積著西戎的戰馬。

五年秋天,秦軍在黃河岸邊“塹河旁”,用木頭和石頭加固河岸,看似治水,實則為運兵。惠公站在新修的渡口,看見蜀人送來的黃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申包胥哭庭:“蜀人怕楚人,楚人怕吳人,吳人怕晉人,晉人怕六卿——這天下,終究是弱肉強食。”

悼公十二年,孔子去世的消息傳來,秦國上下並無太大波瀾,隻有曾見過孔子的商人說:“孔夫子在陳國被圍時,曾說‘秦人有虎狼之相,卻無禮樂之心’,如今看來,虎狼之相才是生存之道。”悼公聽了卻笑:“若無虎狼之相,當年申包胥為何來求咱們?”

厲共公二年,蜀人來賂,送來的不是黃金,而是五名會馴象的技師。“蜀人想借咱們的手對付楚國。”他把玩著蜀錦,突然看見大荔王城的密報:“義渠與大荔結盟,欲斷秦西拓之路。”於是點兵兩萬,親自掛帥——這是秦國第一次大規模攻打西戎城邦。

十六年的冬天,秦軍包圍大荔王城,城牆上的戎人用滾木礌石還擊,卻看見秦軍推出從未見過的“衝車”,車頭裝著玄鳥巨喙,一撞就是一個缺口。厲共公站在中軍帳,聽著前方傳來的慘叫聲,想起由餘曾說:“戎人城防鬆散,可用機械破之。”當秦軍湧入王城,他看見大荔王的金冠滾落在地,突然明白:“當年穆公霸西戎,靠的是仁義;如今咱們開地千裡,靠的是刀刃。”

二十四年,晉人殺智伯,三分其地,趙、韓、魏崛起。厲共公盯著地圖上晉國的裂痕,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那個曾壓得秦人喘不過氣的晉國,如今分成了三塊。“智伯一死,三晉各自為政,咱們東進的機會來了。”他對太子躁公說,卻沒注意到自己咳在帕子上的血,比玄鳥旗還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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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公二年,南鄭反叛,消息傳來時,他正在渭水河畔釣魚。“南鄭人嫌賦稅太重。”大臣小心翼翼地說,卻看見躁公突然甩竿,釣線劃破水麵:“當年穆公設郡縣,是為了百姓,如今百姓卻反了——是不是寡人的玄鳥旗,讓他們覺得可以隨便反叛?”於是派軍鎮壓,卻在渭南遭遇義渠突襲,戰馬的嘶鳴聲中,他突然想起厲共公臨終前的警告:“內不穩,外必亂。”

懷公四年,庶長晁圍宮時,懷公正在看穆公的兵法竹簡。火光映紅了宮殿,他摸著竹簡上的玄鳥紋,想起即位時的誓言:“定要讓秦人過上安穩日子。”卻聽見宮外喊殺聲震天,庶長晁的聲音傳來:“懷公苛待貴族,下台吧!”他望著案頭的鴆酒,突然笑了:“原來安穩日子,是要用寡人的血來換。”仰頭飲下,血灑在竹簡上,將“忠信”二字染得通紅。

靈公六年,晉軍城少梁,靈公親自率軍抵禦。他站在城頭,看見晉軍的旗幟上繡著分裂的三晉標誌,突然想起父親懷公的死——貴族勢力太大,連君位都能隨意廢立。“當年穆公敢誅三父族,寡人為何不敢?”他握緊劍柄,劍鞘上的玄鳥紋突然斷裂,仿佛預示著秦國內部的裂痕,比少梁的城牆更難修補。

關於申包胥哭秦庭,《左傳》記載“立依於庭牆而哭,日夜不絕聲,勺飲不入口七日”,但秦簡中並無秦軍傷亡記錄,反而提到“獲吳甲胄三千”。由此推斷,秦哀公救楚,除了道義,更因吳國若滅楚,必成秦東進大敵。申包胥的眼淚,不過是點燃秦君野心的引子——就像當年穆公借糧,看似仁義,實則為了在晉人心中種下愧疚。

厲共公“初縣頻陽”,是秦國第一次在新征服地區設縣,出土的頻陽秦簡顯示,當地百姓需同時服秦戎兩種兵役,印證了“胡漢雜糅”的治國策略。這種務實政策,比孔子的周禮更適合戰火中的秦國——正如子車乞對士兵說的:“彆管什麼周禮秦法,能活著回家的,就是好法。”

當靈公看著季父悼子登上君位,成為簡公,他突然明白,秦君的王冠從來不是榮耀,而是懸在頭頂的利劍。從哀公救楚到靈公被廢,五十餘年,秦人在楚晉爭霸、三晉分裂、戎狄環伺中蹣跚前行,每一步都踩著鮮血與陰謀,卻始終未忘穆公的教導:“玄鳥的翅膀,是在暴風雨中練硬的。”

哀公的五百乘秦軍回到秦國時,帶回的不僅是楚國的謝禮,還有伍子胥的佩劍。哀公將劍掛在穆公靈堂,劍身上“覆楚”二字在燭光下忽明忽暗,如同秦楚關係的微妙。惠公時期,孔子相魯,秦人卻在大荔王城設立郡縣,用戎人的戰馬訓練騎兵,準備迎接下一場暴風雨。

厲共公伐義渠,虜其王,卻在戰利品中發現一麵繡著玄鳥與狼圖騰的旗幟——原來義渠人早已偷偷崇拜秦人。躁公、懷公的內亂,讓秦國暫時停下東進的腳步,卻也讓貴族勢力得到清洗,為後來獻公改革埋下伏筆。靈公被迫退位時,看著簡公的儀仗,突然想起申包胥在郢都的話:“國家若要強大,必先學會止血。”

曆史的車輪碾過春秋,駛入戰國,秦君的諡號從“哀”“惠”“悼”到“厲”“躁”“懷”,每一個都帶著血色。但無論君位如何更迭,秦人的玄鳥旗始終在西陲飄揚,就像申包胥帶回的鳳鳥殘羽,雖已破損,卻與玄鳥的羽毛交織,在黃河西岸織就新的圖騰。

當悼公在秦宮宴請三晉使者,看見趙、韓、魏的代表互相猜忌,他突然大笑:“當年晉國像塊整鐵,如今碎成三瓣,秦人終於可以逐個敲打了。”使者們麵麵相覷,卻不知這笑聲裡藏著多少代秦君的血淚——從康公的令狐之恥到靈公的少梁之敗,秦人用六十餘年的時間明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隻有自己的刀刃夠快,玄鳥的翅膀夠硬,才能在晉河沉鉤的博弈中,最終成為收鉤的人。

申包胥回到楚國後,常對人說:“秦人可怕之處,不在於他們的劍,而在於他們永遠能從失敗中長出新的爪子。”這話傳到秦國,厲共公聽了隻是一笑,繼續研究從大荔王城繳獲的攻城器械——他知道,申包胥隻說對了一半,秦人真正的可怕,是連失敗都能變成養分,讓玄鳥在破碎中,長出更堅硬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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