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劉焉劉璋父子:在蜀地玩脫的佛係野心家與接盤俠州長_從部落打架到王朝爭霸的千年逆襲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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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劉焉劉璋父子:在蜀地玩脫的佛係野心家與接盤俠州長(1 / 1)

漢靈帝熹平年間,陽城山的竹林裡,40歲的劉焉正給弟子們講《春秋》。這位魯恭王後裔,早已看透京城的烏煙瘴氣——賣官鬻爵的西園官邸、黨錮之禍的血雨腥風,讓他在講台上多了句口頭禪:"天下將亂,非偏遠不能自全。"

弟子們不知道,這位麵容清瘦的師長,腰間玉玨刻著"避世"二字。他當過雒陽令,見過中常侍侯覽強買民田;做過冀州刺史,目睹過豪強兼並百姓膏腴。當司徒府征辟他時,他摸著官印冷笑:"與其在朝堂當花瓶,不如去邊疆當泥腿子。"

中平五年188年)的洛陽密室,侍中董扶壓低聲音:"益州分野有天子氣,此乃上天垂象。"劉焉正在擦拭祖傳的青銅劍,劍刃映出他驟然發亮的眼睛——他剛得知並州、涼州刺史被殺,朝廷對地方失控,這不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交州雖遠,乃煙瘴之地;益州險塞,沃野千裡,足成霸業。"董扶趁熱打鐵,袖口滑落出一幅益州地形圖,江油關、葭萌關、劍閣天險一一標注。劉焉的手指在"成都"二字上停頓,突然想起祖父曾說"魯恭王之後必有複興者",難道應在自己身上?

初入益州的劉焉,在犍為東界遇見了賈龍。這個帶著數百私兵的豪強,剛剿滅馬相的"黃巾偽帝",鎧甲上的血漬未乾,卻對著劉焉納頭便拜:"願隨明公安定益州。"劉焉扶起他時,掌心觸到他腰間的虎牙刀——這把沾滿反賊血的兵器,即將成為他立威的工具。

綿竹縣衙,劉焉看著跪在堂下的益州豪強,案頭擺著王鹹的受賄賬本、李權的私兵名冊。"諸位可知,馬相為何能聚眾十萬?"他突然拔劍劈斷桌角,"皆因爾等吸百姓骨髓,逼良為賊!"劍光閃過,王鹹的人頭落地,李權的家人被發配漢中——這不是治罪,是立威,是向益州豪強宣告:舊時代結束了。

張魯的母親再次踏入劉焉的後堂時,鬢角的白發染著朱砂,道袍上繡著北鬥七星。這位精通"五鬥米道"的奇女子,總能讓劉焉在深夜夢見黃龍繞梁。"明公天命所歸,漢中乃天牢之地,可斷中原之喉。"她的聲音像浸透露水的竹笛,讓劉焉下定決心:派張魯為督義司馬,率千餘教徒入漢中。

陽平關前,張魯望著險峻的穀閣,轉身對親衛說:"劉公要的是屏障,我要的是天道。"他撕碎朝廷的詔書,將漢使的頭顱懸在關前,從此"米賊"之名傳遍天下。劉焉接到戰報卻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個借口,當朝廷使者再來時,他指著地圖歎道:"非我不臣,實乃米賊斷道啊。"

興平元年194年)的成都,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劉焉站在新修的宮門前,看著千乘天子車駕化作飛灰,背後是哭號的百姓。這把天火燒毀的不僅是車輿,更是他的天子夢——長子劉範死於馬騰之亂,次子劉誕被李傕處決,連最疼愛的幼子劉瑁都染上怪病,對著銅鏡大喊"天子劍在何處"。

他摸著腰間空蕩的劍鞘,突然想起董扶離開時的歎息:"天道雖遠,人心更近。明公殺豪強立威,卻失了益州士族之心;借鬼道控漢中,卻放虎歸山。"背疽發作的夜晚,他盯著房梁上的北鬥星幡,終於明白:自己終究是個賭徒,賭輸了所有籌碼,包括兒子的性命和益州的民心。

長安城西的驛館,20歲的劉璋盯著父親的來信,墨跡未乾的"留璋勿歸"四字格外刺眼。自劉焉入蜀,他便成了朝廷的人質,見過漢獻帝的傀儡模樣,聽過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的霸氣宣言,卻從未想過,自己會在父親死後,被趙韙等人推上益州牧的寶座。

"主公溫仁,正合益州士民之心。"趙韙的話像蜜糖,卻藏著刀鋒。劉璋摸著案頭的益州地圖,江油關標注的"張魯軍"讓他手心出汗——他太清楚父親留下的爛攤子:張魯在漢中稱帝,龐羲在巴西擁兵自重,更要命的是,趙韙這個老臣看他的眼神,分明是看一個傀儡。

建安十三年208年)的許昌,劉璋的使者陰溥跪在曹操帳前,捧著蜀錦的手微微發抖。此時的曹操剛破荊州,誌得意滿,隨手封劉璋為振威將軍,卻沒正眼瞧他。劉璋卻覺得這是天大的恩賜,立刻派張肅送三百叟兵,順帶蜀地特產——他不知道,張肅在許昌看見的,是曹操麾下虎豹騎的赫赫軍威。

張鬆從曹操處歸來時,臉色比蜀道的夜還黑。"曹阿瞞根本沒把咱們當回事!"他拍著桌子,玉扣帶甩在劉璋案頭,"反觀劉豫州,中山靖王之後,天下共知仁義,且與使君同宗,此乃天助!"劉璋盯著張鬆通紅的眼睛,想起父親曾說"成大事者需善擇盟友",卻沒料到,這個選擇會讓他萬劫不複。

建安十六年211年)的涪城,陽光透過車幔,照在劉璋的九旒冠上。三萬大軍的旌旗遮天蔽日,他卻盯著劉備的二十萬大軍——那些士卒衣甲雖舊,眼神卻如餓狼。"玄德賢弟,蜀道難行,累你遠來。"他遞出裝滿蜀錦的錦盒,劉備雙手接過時,袖口露出的傷疤讓他心中一緊:這是征戰半生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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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歡飲,劉璋看著劉備席間談兵法、論治國,恍惚間覺得找到了依靠。他不知道,法正正與劉備密談:"益州牧暗弱,此乃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當他送走劉備時,車載的軍糧足夠養兵三年,卻不知,這些糧食即將成為反攻他的武器。

建安十九年214年)的成都城頭,劉璋望著城外的"劉"字大旗,聽見百姓議論:"劉使君來了,田租能減嗎?"他摸著城磚上的彈孔,想起三年前龐羲的反叛、李異的跋扈,還有趙韙臨死前的那句"婦人之仁,必失益州"。

府衙內,黃權的勸諫還在耳邊:"劉備狼子野心,入蜀如虎入羊群!"王累倒懸州門的屍體早已腐爛,卻換不來他的醒悟。此刻,他看著庫府裡堆積的穀帛,突然問主簿:"我父子治蜀二十載,可曾讓百姓吃飽穿暖?"不等回答,已提筆寫下降書:"開城之日,不許傷害一人。"

孫權的使者來到南郡公安時,劉璋正在教孫子讀《詩經》。"益州牧之位,非將軍莫屬。"使者捧著印綬,他卻盯著印紐上的螭龍——這是父親當年未完成的天子印。駐屯秭歸的日子,他常登高處望蜀地,看見巫山雲霧繚繞,仿佛看見成都的百姓在劉備治下耕作。

臨終前,他握著兒子劉闡的手:"為父一生,錯信張鬆,錯迎劉備,唯願你記住:在亂世做個好人,比做個雄主更難。"窗外,西陵峽的濤聲依舊,卻再沒人記得,那個在涪城設宴百日的老好人,曾用投降換得成都百姓的周全。

宗室光環:以為漢室後裔的身份能凝聚人心,卻不知亂世隻認拳頭,袁紹、曹操哪個把漢室當回事?

鬼道治國:借張魯的五鬥米道控漢中,卻養出個獨立王國,最終斷了自己的北大門;

天子氣迷信:把董扶的讖語當創業計劃書,卻不懂"天子氣"背後是人心向背,而非星象卦辭。

仁厚誤國:亂世之中,溫仁是美德,更是軟肋。他學不了劉備的權術,也做不到曹操的狠辣,夾在中間兩頭不靠;

派係失衡:益州舊派趙韙)、東州兵龐羲)、外來戶張鬆)三方角力,他卻像個和事佬,最終被劉備漁利;

戰略短視:看不出劉備入蜀的真實目的,以為送糧送兵能換平安,卻不知引狼入室,比張魯的威脅大百倍。

當劉焉殺王鹹、李權時,益州士族看到的是強權;當劉璋迎劉備時,他們看到的是無能。劉備入蜀後,法正、李嚴等士族代表掌權,證明在亂世,他們更願意追隨能帶來穩定的強權,而非空有仁名的弱者。劉璋的失敗,本質是士族對"有效統治"的選擇。

劉焉父子用血淚證明:在亂世玩權力遊戲,要麼做曹操式的務實派,要麼做劉備式的理想派,最忌半吊子——劉焉想當皇帝卻不敢稱帝,劉璋想保百姓卻丟了江山,終究是"想贏怕輸"的賭徒心態作祟。

劉璋的"仁",是沒有牙齒的善良;劉焉的"智",是沒有底線的權謀。真正的成功者,如劉備,能將仁厚包裝成旗幟,用權術鞏固仁厚,這才是亂世的生存之道。

董扶的"天子氣",不過是亂世讖語的冰山一角。劉焉信天命而輕人事,劉璋重人事而缺天命,最終都成了曆史的配角。真正改寫曆史的,從來不是星象卦辭,而是一個個具體的選擇——比如劉備在葭萌關的轉身,比如劉璋在成都的開城。

當我們回望劉焉劉璋父子的一生,會發現他們是亂世中的另類:

劉焉:從避世學者變成野心賭徒,用兒子的鮮血和益州的大火,為自己的天子夢陪葬;

劉璋:從質子變成佛係州長,用投降換得百姓周全,卻在曆史上留下"暗弱"的標簽。

他們的故事,是理想主義與權力現實的碰撞,是仁厚性格與亂世法則的對抗。在曹操的權謀、劉備的堅韌、孫權的製衡之外,他們的存在,讓三國史多了份溫柔的悲劇色彩——原來在爾虞我詐的時代,真有人想當一個好人,哪怕為此輸掉所有。

當成都的百姓在劉備治下開始新的生活,當劉璋的子孫在吳蜀兩地繁衍生息,那些關於"天子氣"的傳說、關於涪城之會的酒盞、關於開城投降的歎息,都化作岷江的浪花,永遠流淌在蜀漢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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