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比能很興奮,此時的他騎著小馬,在東部的大平原上肆意馳騁,在他的身後是東部鮮卑各個部族的首領。
自他成為鮮卑統領之後,從來都沒有感受到如此的掌控力,此時的他不由的想到當年的檀石槐。
“這次,要搞一把大的!”
軻比能暗暗發誓。
在代郡山西北)那邊,他從來都沒有如此肆意過。
那位拿著大戟的武將,每每總能讓他感受到徹骨的寒冷,當年的他剛剛被推為部族首領,晉升二流武將,整個草原在無敵手。
正是意氣風發之時,他帶兵南下九原,想要好好劫掠一番增長威望。
可就是那一戰,將他那少年人的傲氣給徹底的打散了,不需要幾十回合,也不用幾招,僅僅隻是一戟,他手中部族最好的雙刀碎裂,整個人飛出百米。
而後又是一箭,如果不是他閃避的及時,恐怕就要徹底的涼涼了。
自此鮮卑不敢南下九原。
而今天不一樣了,他跑了,趁著那位在虎牢打仗正猛烈的時候,他跑到了東邊來,就在這片肥美的土地上,軻比能終於找到了機會。
就在今日,他帶著東部一眾鮮卑部族南下遼西,就在這片平原臨近的山口處,一輛輛的糧車被運送過來,單單這些糧食足厚他們一個冬季一次劫掠的全部收獲。
而誰又能夠想象到,這僅僅隻是讓他們出兵的代價呢?
“漢人如此內鬥,又怎麼能夠以強漢自稱,如若不是呂奉先,我看大漢也就要儘歸我鮮卑之手。”
收到糧食,送走滿臉諂媚的世家,他臉上帶笑,已經開始憧憬美好的未來。
那些生活在山溝裡的烏桓人,又怎麼能夠明白草原漢子的強大,能夠被漢人欺負成如此模樣,還真的是丟人。
“大人,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漢人送過來這麼多的糧食,竟然是邀請我們來劫掠他們的百姓。”
拓跋部族首領拓跋素騎馬上前,笑的暢快。
“哼!漢人就好內鬥,如果我族出現呂奉先如此強將,早已經橫掃草原,甚至吞並中原了,而漢人竟然用來打自己的將領,真的讓人想不通。”
軻比能搖搖頭,不再多說,安排族人將一批糧食運送回去,眼看著鮮卑各個部落十萬騎兵聚集,軻比能意氣風發上馬抬刀:
“走,好好回報這些漢人的饋贈。”
大軍即刻南下,直插遼西邊境各縣城。
殘陽落下,烏桓人躲在西邊的山洞裡聽著鮮卑人肆意的笑聲,在遼西安慰耕田的漢人,感受到了地麵的震動,聽到了那陣陣的馬蹄。
當初被烏桓統治的恐懼再次出現。
鮮卑各族衝入村莊,衝入縣城,他們騎著馬,分散兵力,開始四處劫掠。
軻比能很興奮,鮮卑各族各部也很興奮,他們沒想到遼西邊境各個縣城的百姓竟然如此富有。
這比他們在代郡地區劫掠的百姓可富裕的多。
每家每戶不僅有大量的糧食,甚至還有各種鐵騎,和過冬準備的大量布匹。
這些平時是在大戶身上才能夠看到的。
而這些大戶,往往都有堅固的堡壘和莊園,他們的騎兵無法突破,一個比一個難啃,通常就隻能是放棄了。
一場劫掠酣暢淋漓。
在世家的刻意放縱下,遼西郡守軍甚至都沒有收到邊境傳來的消息,直到鮮卑大軍來到的陽樂城口。
稀稀拉拉的騎兵堵在的西北兩片城門外的平原上,百姓精心耕種的耕地被踩踏成一片平地。
剛剛抬起頭的種苗被深深的踩入到了土裡,再也抬不起頭來。
就像是這遼西郡的可憐百姓,剛剛日子有些苗條,就被這世家和外族狠狠的踩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