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鮮卑部族這些天很不爽,眼看夏季就要過去,今年的水草卻並不豐茂,早先想著跟隨軻比能去南邊撈上一筆,可剛剛得到收獲,卻被漢軍給追上了。
這一來回折騰下來,本就不足以過冬的資源,就更加的捉襟見肘了。
更讓他們心焦的是,今年的冬天不能南下劫掠了,南邊那位段塵可不是好相處的。
“安排族人省著點吃,留下些牛羊等到冬季再殺。”
慕容素利交代完便走出營帳,眼前整片草原一眼望去,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簡陋帳篷屋,裡麵居住著部族的族人。
而這一支聚集地,隻是龐大的鮮卑部落—東部鮮卑—慕容鮮卑的一支主脈。
在這片草原上,像是這樣大大小小的部落遍布,依靠著水草牛羊過活。
而相比西部乾涸之地,他們這邊的氣候要好上許多,除了偶爾的雪災之外,沒有其它的壞處。
“看來是要劫掠一番了。”
望著忙碌的族人,他心中思索,一直這樣下去可不行,既然南邊去不了,那就隻能是向東部的扶餘國看看了,或許那裡會有不少收獲。
可很顯然,他的計劃要落空了。
馬蹄陣陣,連帶著大地為之顫抖,作為草原人,他們早已經習慣這樣的感覺,往往是族人放牧或是廝殺回來了。
但是今日的感覺大有不同。
“太重了,怎麼會這麼重?”
這種力道不太像是草原人的騎兵,他們部族的騎兵對於大地對於草場一向是溫柔的,每每過去好似清風拂過,淺草淹沒馬蹄,而後還能再次長出來。
而這次的力道不對,這並不是族人騎馬能夠造成的,那是一種能夠將草深深的踩進泥土裡的感覺,是一種讓人好似永遠抬不起頭的力道。
“列陣!防禦!”
慕容素利大喊著,自己趕忙翻身上馬,如此力道隻能是那支漢軍找過來了,他能夠確定!
族人紛紛衝出營帳,騎上自家最好的馬,自覺的聚集到了慕容素利的身旁。
很快,所有族中能夠作戰的青年都已經彙聚一團,整整上萬騎兵聚集一處。
這時他們不能逃了,身後就是自己的部族,營帳內是自己的家人。
此時的慕容素利腦袋嗡嗡的:
“漢軍這是什麼運氣,竟然能夠找到他們的駐地!”
要知道他們部族基本每月都會有一次大的遷移,如此廣闊的草原,他們隻是淹沒其中的滄海一粟,漢軍想要找到他們除非是大規模散布斥候。
但一旦他們散布斥候,他們部族也會很快發現進而轉移。
這種躲貓貓遊戲在草原中已經上演了無數次,但這次的漢軍好似是開掛了一般,直接派遣大軍直插他們部族。
“有叛徒?”
素利很快想到了這個解釋,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因為漢軍要來了。
從早晨開始趕路,此時早已經到了黃昏,夕陽的紫光照射到衝在最前方戰士身軀上的銀甲上,光輝耀眼奪目,刺的鮮卑人睜不開眼睛。
“殺!”
慕容素利按照熟練的流程,自身帶著幾千精銳,族中剩餘幾員武將跟著帶著一批精銳,組成密密麻麻淩亂的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