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消散了,希望好似又回來了。
某種程度上,他們這就是一場旅行,跟隨破虜將軍的旅行。
想到家中的土地,想到這次回去肯定又能帶不少賞賜。
媳婦該換一件新衣裳,兒子看上很久的玩具也要買上一個,父母勞累耕種,這次要用軍餉招募些佃農,或者也買一台拖拉機。
想起幾年前,自己也是普通遼東流民,破虜將軍給自己分糧食,給自己分土地,每次作戰賞賜豐厚,很快就娶來了媳婦,生下了兒子。
一想到這裡,鎧甲的重量瞬間消散,手中的長槍也握的更加緊實了。
“好好乾,報恩!然後買個拖拉機。”
一兩個目標在某種程度上被確立起來了,戰鬥力也就此被喚醒。
····
來了!終於來了!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其他變數,兩方人馬就這樣在正麵遭遇了。
這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大平原,早已被無數馬蹄踐踏得如同平地一般。
冬季的土地異常緊實,雖然沒有草原的柔軟,但同樣適合馬蹄的行進。對於蒙古人來說,這裡簡直就是他們理想中的戰場,他們可以在這裡儘情馳騁,發揮出自己的全盛狀態。
然而,這片大平原又何嘗不是遼東人的理想戰場呢?
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支由10多萬仆從軍組成的龐大軍隊。
這些仆從軍裝備精良,部署全麵,顯然是經過精心策劃和訓練的。
在這支軍隊中,弓弩兵列陣於後,手持強弓勁弩,嚴陣以待;騎兵則分布在兩翼,隨時準備衝鋒陷陣;中央是一列列身著全甲的甲士,堅不可摧;而在後方,還有一群火槍手,手中的火槍閃爍著寒光,蓄勢待發。
仔細觀察這支軍隊,每一支千人軍中竟然都有“四階儒士”坐鎮,而每一萬軍中更是有“五階儒師”壓陣。
如果再仔細看,甚至還能發現有“儒宗”級彆的強者在後方坐鎮指揮。
這樣的陣容,與蒙古軍相比,實在是有些寒酸。
即使在儒者遍地走、儒士不如狗的宋國,這樣的軍隊也隻能算是普普通通而已。
但真的能把儒者送到戰場上,那就另當彆論了。
某種程度上,儒家還是很忠孝的,至少在蒙古人的屠刀下很忠誠。
現在,臨陣前,竟然還有一名儒宗前來勸降。
“宋國大勢已去,快快投降,可汗許下重位,蒙古爺一向誠信,一旦投降必然秋毫無犯,但如若不投降,整個四川就要因為爾等承受蒙古軍的怒火。”
很官方的勸降,對於這名儒宗來說,卻是百試百靈的。
畢竟蒙古人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講誠信的。
他的聲音很大,頭仰起來了,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
兩軍陣前,一名儒宗有六階實力,確實也足夠看了。
突然間,一槍穿過,還不等這名儒宗接著說些什麼,整個人的身軀便被貫穿:
“可悲!”
段塵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南方的儒者就連城牆都不敢出,北方的卻有勇氣在兩軍陣前勸降,還真的是可笑。
所謂的當叛軍,戰力翻倍,確實也有可能是對的了。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