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年很奇妙,是個跳騰的一年,是發展的一年,是爆發很多奇妙故事的一年。
很多的世事無常,就像是現在的袁紹遇到了自己的漢獻帝。
當他帶著好不容易集結來的4萬精銳並州和青州精銳加起來)來到關中之後,碰到的第一班人馬,便是西逃的皇帝。
“怎麼辦?”
這個問題出現了在兩方人的心中,袁紹困惑,漢獻帝也恐懼。
最應該碰到獻帝的曹操沒有碰到,卻硬生生的和袁紹在這裡遭遇了。
無論段塵如何變,這小皇帝還是沒有擺脫狼狽的命運。
車架殘破,周邊護衛各個跋扈,隻有楊彪董承等大臣護送,一路上風餐露宿,極為艱難。
可這些苦,都不及眼下碰到袁紹帶給人的恐懼。
劉協才十多歲,他想要回到從小長大的洛陽,他想要逃離這座先後多名野心家囚禁他的長安城。
為此,他可以不畏艱險,他可以一往無前,可他的能力就這麼大。
就像是現在,在眼前這支大軍麵前,所謂的大漢皇帝,也隻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眼前的袁紹隻要想,他便可以隨時命令士兵衝鋒,一個照麵,他劉協,連帶著整個大漢最後的威嚴,就將被徹底踩到土裡。
400多年的輝煌,就將基本宣告終結了。
隻要袁紹敢!
他就能!
無論有什麼後果,但這卻正是劉協最害怕的,哪怕有後果又如何呢?
大漢的皇帝,此時,最應該做的,是親自下車駕,來到這支大軍麵前,檢閱自己的軍隊!
而不是躲在這裡,畏畏縮縮的。
劉協很懵懂,從小到大,自5歲往後,他沒有了任何依靠,周邊的人都想要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今眼前這人呢?
恐怕也隻是一樣的罷了。
他終究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此時的這位少年,就坐在車架內雙眼緊閉,好似放棄了一些。
“臣袁紹,參見皇上!”
卻聽,車架外響起重重的跪地聲,那是袁紹膝蓋碰觸大地的聲音。
這聲音,劉協聽習慣了,但如此沉重的,卻是第一次。
“平身吧!”
劉協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是先讓其平身,自身依然靜坐著。
袁紹沒說話,劉協沉默著,周邊大臣不敢出聲,身後士兵就這樣矗立望著。
“皇上,此行凶險,不如由我護送皇上先回長安休整,而後再行遷都洛陽之事!”
袁紹的大腦轉動的極快,現在他該怎麼辦?
如果沒遭遇還好。
現在碰到了,那這位皇帝就隻能跟著他前去長安了。
至少,迎接漢獻帝回城,他多一份名義,少一些阻礙,往後的一切——走一步看一步吧!
“····”
沉默,劉協依然沉默著,他沒有說話,哪怕他現在才十幾歲,但他明白,回到長安代表什麼。
他不想要回去,他要回到從小長大的洛陽城,那裡的皇宮他很熟悉,那裡的百姓他很想念。
雖然,聽說那座城,已經被慘死的董卓燒成灰燼了。
依然是良久的沉默,時間好似停滯了下來,最終還是董承上前。
他們接觸過太多的諸侯,他們明白這些人想要什麼,不就是一個名義罷了。
“臣,請皇上封冀州牧袁紹為司隸校尉,進駐關中,防備羌人!”
隻要下了詔書,或許袁紹就走了吧。
如果再不行,那他也沒有辦法。
車架內,此時傳來了聲音:
“好,那便擬旨吧!”
說罷,有太監拿出聖旨,正準備擬定。
如此殘破淒慘的隊伍,卻在名義上掌控整個天下,大漢的氣數,確實已經儘了。
“皇上,此去凶險,亂兵眾多,更有段塵、呂布等叛逆之賊,如今臣可護送皇上回歸長安,清掃西涼亂軍,奠定大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