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煦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落在宮殿的金磚地麵上,為整個屋子添了幾分溫馨。蕭尊曜和蕭恪禮像兩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來到康令頤麵前。蕭尊曜仰著紅撲撲的小臉,眼裡滿是擔憂,稚嫩的小手輕輕撫上康令頤的臉頰,奶聲奶氣地說:“母後,你是不是瘦啦?父皇給我看你的照片,明明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過得不好啊?”那語氣裡的關切,不像是個孩子,倒像個操心的小大人。
蕭恪禮也連忙湊過來,拉住康令頤的手,急得小眉頭都皺成了一團:“母後,不要減肥,不要學網上的姨姨。你這樣就最好看啦!”他一邊說,一邊搖晃著康令頤的手,眼神裡滿是純真與懇切。
康令頤看著兩個可愛的孩子,心裡一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柔聲道:“朕聽恪禮的,不減肥。尊曜,能不能把父皇給你看的照片給朕看看?”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帶著幾分好奇。
蕭尊曜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說:“在父皇那呢。”話音剛落,他一轉頭,瞧見蕭夙朝正跪在不遠處,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驚訝地問道:“父皇,你怎麼跪著?”
蕭夙朝雙膝跪地,神色極為窘迫,偷偷抬眼瞧了瞧端坐在上的康令頤,隻見她柳眉輕蹙,麵色如霜,眼神中滿是冷意,瞬間嚇得他像隻受驚的鵪鶉,又趕忙低下頭。他微微側身,對著兒子蕭尊曜,聲音裡帶著幾分討好與無奈,小聲求情道:“尊曜,父皇這回不小心惹你母後生氣了,你最會哄人開心,幫父皇哄哄母後,好不好呀?”此刻的他,全然沒了平日裡朝堂之上指點江山、威嚴莊重的帝王模樣,倒像是個犯了錯,拚命祈求原諒的孩子。
蕭尊曜雖年紀尚小,可機靈聰慧,早已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緊張與尷尬。他那黑溜溜的眼睛在父母之間來回打轉,猶豫了片刻,還是乖巧地點點頭,脆生生地應道:“好。”那聲音清脆響亮,帶著孩童特有的純真與無畏。
康令頤聽到這話,原本就不悅的神色愈發冷峻,一個眼神如鋒利的刀刃般直直射向蕭夙朝,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怒吼:“蕭夙朝,你可真是厚顏無恥,連孩子都算計上了!”蕭夙朝隻覺後背一涼,被這目光刺得渾身一顫,心裡暗自叫苦不迭,卻又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發出半點聲響,隻能滿心期許地望著兒子,盼著他能快點化解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蕭尊曜得到父親的請求後,小腦袋瓜飛速運轉,然後邁著小短腿跑到康令頤身旁,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輕輕拉住她的衣袖,仰著紅撲撲的小臉,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甜言蜜語道:“母後,你笑起來的時候最好看啦,就像春天裡盛開的花朵,可漂亮啦,你就彆生父皇的氣啦。”那稚嫩的嗓音,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柔地拂過康令頤的心間。
蕭恪禮也不甘落後,像個小大人似的快步湊過來,站在康令頤另一側,拉住她的手,一臉認真地附和:“對啊母後,你就彆生氣了嘛。你一生氣,我和哥哥都好擔心呢。”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搖晃著康令頤的手,眼神中滿是懇切與純真,讓人無法拒絕。
在兩個孩子的軟磨硬泡下,康令頤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些許,她輕抬玉手,對著跪地的蕭夙朝揮了揮,語氣雖仍帶著幾分冷淡,卻也有了一絲鬆動:“起來吧。”
蕭恪禮眼珠子滴溜一轉,人小鬼大地冒出來一句:“父皇說想要知道母後是不是還在生氣,就可以試著親一下母後。”這話一出口,驚得康令頤和蕭夙朝同時瞪大了眼睛,屋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蕭尊曜也跟著點頭,像個小大人似的催促道:“對啊,父皇,母後都讓你起來了,你能不能……”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夙朝打斷。
蕭夙朝滿臉漲得通紅,慌亂地擺了擺手,結結巴巴地解釋:“兒子,不是父皇不想,是……是真不能啊。”那模樣,活像個被抓包的調皮鬼,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康令頤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看向兩個孩子,輕聲說道:“朕有話要單獨和你們父皇說,你們先自己去玩,好不好呀?”
蕭尊曜和蕭恪禮異口同聲,乖巧地回應:“好,我們出去了。”說完,兩人手牽著手,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房間。
等孩子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康令頤轉身,大步走到門前,伸手關上房門,動作一氣嗬成。隨後,她緩緩轉過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自覺又跪下的蕭夙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質問道:“你腦子是進水了嗎?這種話也能教給孩子?”
蕭夙朝嚇得渾身一顫,趕忙解釋:“他們自己問的,我……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就隨便應付了一句。”
康令頤氣得直搖頭,冷哼一聲:“你可真有本事。行,等他們再問,你自己去想理由。對了,他們吃飯了嗎?”
蕭夙朝忙不迭地點頭,腰杆微微彎曲,神色間滿是小心翼翼,用帶著幾分討好的口吻說道:“吃了,晚上五點半吃的,兩個孩子吃得可香啦,一碗接一碗,把禦膳房準備的糕點都吃了不少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康令頤本已緩和些許的臉色,瞧見蕭夙朝又“噗通”一聲跪下,瞬間眉頭緊皺,語氣裡滿是無奈與疑惑:“你怎麼又跪了?”
蕭夙朝抬起頭,臉上帶著幾分憨態,苦笑著說:“你剛才那眼神,差點沒把我給‘殺’了,朕不得好好跪著,求朕的皇後娘娘原諒朕呀。”
康令頤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你起來,過來。”說著,她蓮步輕移,身姿優雅地走到蕭夙朝麵前。還沒等蕭夙朝反應過來,她雙手便如靈動的蝴蝶般在他腰間一陣摸索,動作嫻熟又迅速,眨眼間就順利將蕭夙朝腰上的腰帶抽了出來。
蕭夙朝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恐,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自己,嘴裡連連求饒:“寶貝兒,這個就算了吧,我真就隨口一說,沒彆的意思,你可彆抽啊,我錯了,真錯了。”
康令頤雙手抱胸,手中的腰帶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看穿蕭夙朝的心思:“你還教他們什麼了?”
蕭夙朝一聽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眼神閃躲,聲音也弱了幾分:“沒教什麼。也就……也就弄哭過他們幾次,還有忙的時候實在抽不開身,沒空管他們。”
“砰”的一聲,康令頤手中的皮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蕭夙朝的臉砸了過去。她鳳眸圓睜,怒氣衝衝地斥責道:“沒空管還給我弄哭,不教好的,你還有理了?跪好了,還敢躲!”
蕭夙朝被打得身子一歪,卻不敢真的躲開,隻能縮著脖子,嘴裡不停念叨:“我錯了,寶貝兒,我真知道錯了,你消消氣。”
與此同時,宮殿外,蕭恪禮正拉著蕭尊曜的手,小臉上滿是疑惑,側著耳朵聽了聽,說道:“哥哥,我怎麼聽見電視裡佩奇叫的聲音?咱們家什麼時候有小豬佩奇了?”蕭尊曜也一臉茫然,撓了撓頭說:“我也不知道,要不咱們去看看?”
宮殿內,半個小時過去了,康令頤手臂酸痛,累得停了手。她看著眼前衣衫淩亂、臉上和身上布滿一道道血痕的蕭夙朝,眼神裡依舊帶著些許怒意,但也多了幾分無奈:“你這兒有醫藥箱嗎?給你上藥,彆跪了一晚上,明天發燒了,還是朕的麻煩事。”
蕭夙朝如獲大赦,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一邊說道:“朕去拿,朕這就去拿。”說罷,便一溜煙地朝著內室跑去,那背影,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柔和的燈光傾灑而下,將屋內映照得一片暖黃。康令頤端坐在雕花檀木椅上,身姿優雅,神色卻透著幾分清冷。她雙眸緊緊盯著蕭夙朝的臉,目光仿若能洞察一切,片刻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輕笑,那聲音如冰珠落地般清脆又帶著幾分戲謔:“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要和顧修寒一人看一個?怎麼,現在這算什麼?”
蕭夙朝聞言,非但沒有絲毫窘迫,反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他緩緩湊近康令頤,伸出手,在她的腰上輕輕摩挲起來,動作裡滿是親昵與曖昧。康令頤柳眉瞬間倒豎,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厲聲警告道:“手拿下去,再亂動,小心脫臼了可彆怪朕下手狠。”
蕭夙朝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僅沒收手,還厚著臉皮笑著說:“寶貝兒,你就放心吧。就算今晚咱倆真有點什麼,你就是報警,人家也不會管的。這可是屬於咱倆的情趣,警察哪能插手呢?”話還沒說完,就見康令頤猛地抬手,狠狠掐住他的耳朵,疼得他齜牙咧嘴,嘴裡不停地喊著:“疼疼疼,寶貝兒,輕點輕點。”
康令頤手上的勁道絲毫不減,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沉聲道:“你倒是對這些歪門邪道知道得一清二楚。說,還瞞著朕多少事?”
蕭夙朝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求饒:“真沒了,就這點事兒,朕發誓。”見康令頤神色稍有緩和,他又趁機說道:“寶貝兒,朕有個小小的要求。在人前,你就是那高貴冷豔、讓人敬畏三分的女帝;在朋友麵前呢,咱們就像前兩天吃烤肉的時候一樣,輕鬆自在;要是就咱倆獨處,你想怎麼收拾朕都行,朕絕無二話。”
康令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冷冷問道:“不怕穿幫?被人看出破綻,這傳出去可成了天大的笑話。”
蕭夙朝一臉深情,雙手緊緊握住康令頤的手,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認真說道:“有你在朕身邊,朕就什麼都不怕。就算全世界都與朕為敵,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朕就心滿意足了。”
康令頤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卻又帶著幾分嫌棄的口吻說:“你這張臉,也就勉強能去當個夜店男模。”
蕭夙朝非但不生氣,反而咧嘴一笑,一臉討好地說:“要是隻為你一個人當,朕現在就辭職,天天陪著你。”
康令頤忍不住笑出聲來,卻又佯裝惱怒地罵道:“你有病吧?儘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蕭夙朝收起笑容,一臉認真地看著康令頤,深情款款地說:“朕這是相思病,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不過你放心,除了你,朕可沒撩過任何人。朕的心裡,自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蕭夙朝的臉上,原本掛著的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前所未有的認真。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康令頤的臉上,眼神裡滿是深情,仿佛世間萬物都已不複存在,唯有眼前的這個人。
“朕這是相思病,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又真摯,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發出,“不過你放心,除了你,朕可沒撩過任何人。朕的心裡,自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
康令頤聽了,臉上露出一絲嫌棄的神色,輕哼一聲道:“單相思,趁早治。”那語氣,就好像蕭夙朝患的是什麼不可理喻的怪病。
蕭夙朝卻絲毫不在意康令頤的嫌棄,反而一臉堅定地繼續表態:“單相思怎麼了?恨朕又怎樣?隻要你高興,朕怎麼著都成。”他的眼神中滿是執著,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將自己的全部身心都交付給了康令頤。
康令頤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更多的還是狐疑,說道:“行了,走,看看熱鬨去。溫鸞心在天台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