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的手微微顫抖,那是緊張與珍視交織的情愫。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康令頤的耳垂,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朵嬌嫩的花蕊,生怕稍一用力就會將其碾碎。他的目光專注地落在康令頤的臉龐,仿佛此刻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每一個動作都飽含深情,他小心翼翼地將耳墜戴好,仿佛在完成一場神聖的儀式。
戴好耳墜後,蕭夙朝微微後退一步,目光從康令頤的眉眼緩緩下移,又從下往上仔細端詳,眼神裡滿是毫不掩飾的讚歎:“真好看,我的令頤果然是這世間最美麗的女子。”那聲音中,自豪與寵溺交織,仿佛康令頤就是他生命中最璀璨的星辰。
康令頤被這直白的誇讚弄得臉頰微微泛紅,她輕輕瞪了蕭夙朝一眼,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嘴硬道:“彆做戲了,你不累朕看著都嫌累。”
蕭夙朝連忙應道:“朕沒有演戲,朕打個電話問問顧修寒,你等會兒。”說著,便伸手去掏手機,動作急切又帶著幾分小心,生怕冷落了康令頤。
恰在此時,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顧修寒端著好幾盤飯菜艱難地走進來。他的雙手被飯菜塞得滿滿當當,胳膊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忍不住吐槽:“攏共不滿五十米,守著心上人都懶得動,蕭夙朝,能不能幫個忙,一會兒撒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和調侃,看著蕭夙朝和康令頤親昵的模樣,既覺得好笑又有些無奈。
緊接著,謝硯之也跟了進來,手裡同樣捧著一堆東西,聽到顧修寒的話,立刻反駁道:“顧修寒,我特麼謝謝你,我拿你當兄弟你特麼拿我當傭人?”他佯裝生氣地瞪了顧修寒一眼,嘴角卻微微上揚,其實兩人心裡都清楚,這不過是朋友間的玩笑。
顧修寒撇了撇嘴,無奈地說:“咱倆都端著呢,滿滿當當的誰也彆說誰了。”兩人一邊鬥嘴,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飯菜放在桌上,每一個動作都格外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打翻了這些承載著心意的飯菜。
葉望舒這時拿著一個精致的食盒,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來。她穿著一條淡粉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看著顧修寒那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提醒道:“顧修寒,但凡掉一點你就彆回來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絲俏皮的威脅,眼睛卻彎成了月牙,滿是笑意。
顧修寒一聽,連忙求饒:“彆啊,我的姑奶奶,我保證一點都不灑。”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飯菜擺放得整整齊齊,還特意整理了一下桌麵,顯得格外認真。
康令頤看著葉望舒手中的食盒,眼中滿是好奇,問道:“舒兒,你這食盒裡裝的是?”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期待,對於葉望舒準備的東西,她總是充滿了信任和好奇。
葉望舒笑著打開食盒,裡麵擺滿了各種精致的糕點和小吃,還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氣。有軟糯的桂花糕,金黃的酥餅,還有晶瑩剔透的水晶餃。她開心地說道:“姐姐你最喜歡的糕點以及小吃,還有果茶解膩的。等你驅完毒了我再陪你喝酒。白的就算了,怕你喝多了難受。”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糕點和小吃一一擺放在桌上,動作熟練又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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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在一旁坐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時錦竹獨孤徽諾帶著一堆人去砸溫家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仿佛在期待著溫家被教訓後的場景。
康令頤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溫家完蛋咯。她倆加起來都能打穿神界,溫家這次可有的受了。”她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暢快,想起溫家曾經的所作所為,她心中的怨恨便難以平息。
葉望舒從食盒裡拿出一串關東煮,遞到康令頤麵前,眼睛亮晶晶的:“給,姐姐,嘗嘗,好吃嗎?”她的臉上寫滿了期待,希望自己準備的小吃能得到康令頤的認可。
康令頤接過關東煮,輕輕咬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好吃。還是舒兒最懂我。”她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愛意,看著葉望舒的眼神溫柔得如同春日裡的暖陽。
就在這時,淩初染聞著味匆匆趕來。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大褂,頭發隨意地紮在腦後,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她一進門就大聲說道:“舒兒你姐姐這是血毒,忌口我不都發群裡了嗎?怎麼還給你姐姐吃關東煮?”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作為醫者,她對病人的飲食格外在意。
葉望舒一聽,連忙解釋道:“湯底我自己煮的還是清湯,串我用的牛羊肉怎麼就不能吃了。”她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原本洋溢著笑容的臉龐瞬間黯淡下來。
淩初染一聽,語氣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問道:“有我的嗎?”
葉望舒悶聲道:“沒有,姐姐你看她,她欺負我。”說著,眼眶微微泛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康令頤見狀,立刻護短道:“淩初染你不嘴賤心裡不得勁是不是?給我妹妹道歉,快點兒。”在她心裡,葉望舒就是她妹妹,是她想要傾儘所有去守護的人,容不得彆人半點欺負。
淩初染連忙解釋:“我這不是沒看清嗎?”話還沒說完,顧修寒突然站起身,一臉鐵青地拉著淩初染就往病房外走。
淩初染驚慌地問道:“顧修寒,你乾嘛?”
顧修寒冷冷地說:“乾嘛?打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仿佛在為葉望舒打抱不平。
淩初染連忙求饒:“彆打臉。”
顧修寒扔下一句:“看心情。”便拉著淩初染走出了病房。
康令頤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急忙對蕭夙朝說:“愣著乾嘛,蕭夙朝,趕緊去看看。”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生怕兩人真的打起來。
蕭夙朝連忙應道:“行。”說著,便快步朝病房外走去,一場小小的風波,在這充滿故事的病房外悄然展開。
淩初染被顧修寒猛地一拽,身形瞬間失衡,整個人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後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她驚恐地瞪大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聲音尖銳而顫抖地叫嚷道:“瘋了吧你,還想打女人?”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一隻手緊緊地抓住牆壁,試圖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顧修寒的雙眼因憤怒而布滿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怒意。他雙手不停地摩拳擦掌,骨節被捏得“哢哢”作響,那聲音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悶雷,預示著即將爆發的怒火。“勞資忍你夠久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狠勁,如同一隻被徹底激怒的猛獸在咆哮。
“令頤暈倒、住院的時候,最心疼的就是蕭夙朝。”顧修寒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憤怒依舊如洶湧的潮水般難以遏製,“他為了不讓令頤失望,一聲令下,對溫家果斷出手。那一天,整個商界風雲變色,溫家在他的雷霆手段下,短短一天之內就宣告破產,往日的輝煌瞬間化為烏有。”顧修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敬佩,仿佛又看到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他為了追令頤,一個帝王親自種牡丹花海。”顧修寒微微仰起頭,目光望向遠方,思緒飄回到了那漫長的三年時光,“隻因為令頤曾經無心的一句‘那邊地勢好,非常適合種牡丹’,蕭夙朝便不惜紆尊降貴,親自操持起修繕念巢的大小事務。他親自挑選每一株牡丹苗,親手翻土、栽種,將牡丹種滿了整個後花園。”顧修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為了讓牡丹在反季節也能綻放出最嬌豔的花朵,他花大價錢購置了一套昂貴的星空頂係統,每年光是保養費就高達八千萬。無數個日夜,他都守在念巢,精心照料著那些牡丹,隻為了能在令頤歸來時,給她一個驚喜。”
顧修寒向前跨了一步,手指幾乎戳到淩初染的臉上,怒聲道:“蕭夙朝知道令頤喜歡什麼樣的寶貝,他便不辭辛勞,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尋找。就說令頤耳朵上那對耳墜,從最初的構圖設計,到選材時對每一顆寶石、每一寸金屬的精挑細選,再到打磨過程中對每一個細節的嚴苛把控,哪一個環節不是他的主意,哪一個步驟不是他親自緊盯?令頤都還沒說什麼,你卻在這兒不停地嗶嗶賴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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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三年了,令頤離開了整整三年。這三年裡,蕭夙朝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樣,整日渾渾噩噩。他知道自己曾經做錯了,這三年來,他把自己徹徹底底地換了一遍,努力變成令頤喜歡的樣子。”顧修寒頓了頓,平複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舒兒為了令頤,親手做飯,還小心翼翼地送過來,她滿心都是對令頤的關心。你呢?連一句好話都沒有,張口就是指責。有你特麼這麼乾的嗎?”顧修寒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舒兒是我從高一就開始護著的人,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唯一想要娶的人,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就在顧修寒高高舉起拳頭,準備狠狠教訓淩初染的時候,蕭夙朝及時趕到。他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緊緊地握住顧修寒的手腕,用力往下壓。他的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嚴肅和擔憂:“先彆說她的事,舒兒哭了,現在在令頤懷裡。”
顧修寒的拳頭在空中僵持了片刻,最終緩緩放下。他狠狠地瞪了淩初染一眼,咬牙切齒地說:“我特麼一會兒再跟你算賬。”說完,他轉身快步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蕭夙朝看著癱坐在地麵上的淩初染,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他微微皺起眉頭,聲音低沉而堅定:“毫不誇張地說,令頤若是有任何閃失,朕必定是最心疼的那個人。在朕心中,若沒有令頤,這蕭國的萬裡江山,這至高無上的皇位,對朕而言都毫無意義。你好好想想吧。”說完,他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病房走去,隻留下淩初染獨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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