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之也慌了神,一邊抱頭逃竄,一邊求饒:“老大,我錯了彆打臉。疼啊。”他的聲音在病房裡回蕩,顯得格外狼狽。
康令頤看著這混亂的一幕,無奈地笑了笑:“你看著了,我壓根管不了。”她攤開雙手,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顧修寒一邊躲避著蕭夙朝的“攻擊”,一邊大喊:“哎呦我去,疼啊,蕭夙朝。”那誇張的叫聲,讓病房裡的緊張氣氛中多了幾分滑稽。
蕭夙朝餘怒未消,衝著康令頤說道:“令頤,你彆管他。”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怒氣,但看向康令頤時,眼神又變得溫柔起來。
康令頤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可憐巴巴地說道:“蕭夙朝,我藥還沒喝呢,苦,我喝不下。”她微微嘟起嘴,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撒嬌的小女孩。
蕭夙朝一聽,立刻把怒火拋到了九霄雲外,連忙說道:“你倆給朕滾出去。朕這就來喂你。”他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到康令頤身邊,眼神裡滿是關切。
康令頤看著蕭夙朝如此迅速的態度轉變,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龐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詫。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前一秒還暴跳如雷,下一秒就溫柔似水的男人,嘴唇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時語塞。腦海裡不斷回響著剛才那戲劇性的一幕,實在無法將盛怒的蕭夙朝和此刻滿眼寵溺的他聯係起來。
康令頤滿臉驚詫地緊盯著蕭夙朝,雙眼瞪得溜圓,恰似兩顆黑寶石,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的思緒仿佛被強力膠黏住,仍死死停留在剛剛那宛如川劇變臉般戲劇性的轉變裡。嘴唇微微張開,喉嚨輕動,正欲發聲,話還未出口,就被蕭夙朝眼疾嘴快地打斷了。
“怎麼,真被朕這說變就變的速度給嚇到啦?”蕭夙朝嘴角噙著一抹壞笑,恰似偷了腥的貓,帶著幾分調侃打趣的意味。他抬起手,動作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輕刮了刮康令頤的鼻尖,戲謔地說道,“在他們那幫家夥麵前,朕自然是高高在上、威嚴十足的陛下,可隻要一到你身邊,我就隻是那個一門心思,想要把你照顧得無微不至的蕭夙朝。”話音剛落,他便伸手拿起一旁桌上早已備好的藥碗。那藥碗裡,深褐色的藥湯還在微微冒著熱氣,升騰起絲絲縷縷的霧氣。蕭夙朝把碗端到嘴邊,輕輕吹了幾口氣,試圖讓藥湯的溫度降下來,而後又用勺子舀起一小勺,放在自己唇邊,仔細地試了試溫度,確認無誤後,才小心翼翼地遞到康令頤嘴邊。
“來,乖,把藥喝了,喝了病才能好得快。”蕭夙朝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裹挾著無儘的溫柔與關切,那眼神裡滿是深情,仿佛康令頤就是他生命裡最最珍貴的寶貝。
康令頤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原本翻湧的驚詫像是被一雙溫柔的手慢慢撫平,漸漸被感動取而代之。她順從地微微張開嘴,喝下了那碗苦澀得如同黃連的藥。藥湯剛一咽下喉嚨,她就忍不住緊緊皺起了眉頭,五官都快擠到一塊兒去了,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太苦了,這藥簡直苦得讓人受不了。”康令頤小聲嘟囔著,看向蕭夙朝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委屈,恰似一隻被主人冷落的小貓。
蕭夙朝像是提前知曉她的反應一般,早有準備。他動作麻利地迅速拿起一顆蜜餞,輕輕放入康令頤口中。“好了,吃顆蜜餞就不苦啦。”他笑著說,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暖到了康令頤的心坎裡,眼神裡更是溢滿了寵溺,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中,都不及眼前這個嬌嗔的人兒重要。
就在這時,病房外傳來顧修寒和謝硯之壓低聲音的小聲嘀咕。
“老大這變臉速度,也忒快了吧!剛剛還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把我們生吞活剝了,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就溫柔得像換了個人似的。”顧修寒的聲音裡帶著滿滿的驚訝,那語氣就好像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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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不過,從這兒也能看出來,老大是真的把令頤放在心尖尖上在乎啊。”謝硯之附和著回應道,話語裡滿是感慨。
兩人雖說刻意壓低了聲音,可這病房本就不大,他們的對話還是像長了翅膀似的,清晰地傳進了病房內。蕭夙朝聽到後,眉頭微微一皺,像是被風吹動的湖麵,泛起一絲不悅的漣漪,緊接著提高音量說道:“你們倆,要是還想進來,就立馬給朕安靜點!”
顧修寒和謝硯之聽到這話,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閉上了嘴,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再惹得這位“祖宗”不高興。過了好一會兒,顧修寒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推開病房門,探進一個腦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模樣就像一個犯錯後拚命求饒的小可憐:“老大,我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原諒我們這一回吧。”
謝硯之也跟在後麵,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是啊,老大,我們保證,以後打死都不敢再亂說了,您就饒了我們吧。”
蕭夙朝看著他們倆這副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口氣裡既有對他們的無奈,又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行了,進來吧。下次再敢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就不是這麼輕易能放過你們了。”
兩人一聽這話,如獲大赦,連忙像兩隻受驚的小兔子,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站在一旁,低垂著腦袋,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身前,活脫脫像兩個做錯事,正等著老師訓話的孩子。葉望舒看著他們倆這副滑稽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笑聲清脆悅耳,像銀鈴般在病房裡回蕩:“你們倆,也太搞笑了吧!剛剛還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怎麼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經葉望舒這麼一打趣,病房裡原本因蕭夙朝的“威脅”而緊繃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再度恢複了輕鬆愉快。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每一個角落,為這場交談鍍上了一層溫馨的濾鏡。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熱烈討論著去牡丹花海的事情,顧修寒興致勃勃地比劃著,說要帶一塊超大的野餐布,足夠大家躺在上麵曬太陽;謝硯之則拍了拍自己的相機包,信誓旦旦地保證要把每個人最美的瞬間都記錄下來。歡聲笑語此起彼伏,像一首歡快的交響曲,在病房裡不斷回蕩,那熱鬨的氛圍,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
康令頤輕輕靠在蕭夙朝的懷裡,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溫暖,那熱度像涓涓暖流,流淌進她的心底。聽著周圍熱鬨的談笑聲,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滿是幸福。她知道,無論未來的道路上會遭遇怎樣的狂風暴雨、艱難險阻,隻要有這些人陪伴在身邊,就像擁有了堅不可摧的護盾,一切都不再可怕。
康令頤微微仰頭,目光與蕭夙朝交彙,眼中帶著一絲俏皮與調侃,輕聲說道:“你變臉好快啊,剛剛還一副要把顧修寒和謝硯之‘生吞活剝’的樣子,這會兒又和大家有說有笑了。”
蕭夙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他輕輕刮了刮康令頤的鼻子,聲音低沉而溫柔:“你隻要不讓朕吃醋,朕可舍不得這樣對你。你不知道,看到你和彆人親近,朕心裡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說著,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康令頤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你還在追妻路上呢,可彆鬆懈。”
蕭夙朝挑了挑眉,眼中滿是自信:“朕知道。朕這不是在努力嗎?怎麼,你嫌朕進度慢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握住康令頤的手,仿佛在向她證明自己的決心。
康令頤連忙擺了擺手:“我沒有。不過,你還真是挺護短的。”
蕭夙朝將康令頤摟得更緊了些,鄭重其事地說:“尤其是護你,誰要是敢欺負你,朕絕對不會放過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霸氣,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對康令頤的守護。
這時,葉望舒像隻歡快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地湊了過來。她拉著康令頤的手,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地說道:“姐姐,我跟你說哦,你三年前跳崖的當天,我姐夫就把溫鸞心扔精神病院了。後來因為溫家的原因,她才出來的。姐夫,溫家現在破產了,你能不能再把她扔回去啊?還有哦,林婉如這兩天老煩人了,老是在我麵前說一些有的沒的。”葉望舒一邊說著,一邊皺起眉頭,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
蕭夙朝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好,扔一送一,朕讓顧修寒把林婉如也扔進去。敢在你麵前晃悠,她們還真是膽子不小。”
葉望舒一聽,高興得跳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好耶,姐夫最棒了!”
康令頤在蕭夙朝手臂上輕輕掐了一下,佯裝嗔怒:“好什麼好,蕭夙朝,你就慣著她吧,越慣越不像話。”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卻又滿是對葉望舒的寵溺。
康令頤轉頭,看著葉望舒,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再敢什麼要求都提,朕打斷你的腿。你呀,也該懂事點了,彆老是給姐夫添麻煩。”雖然語氣嚴厲,但眼神裡卻滿是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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