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大樓,就看到蕭夙朝焦急地等在車旁。他一見到康令頤,立刻快步迎上前,滿臉擔憂:“令頤,你臉色怎麼慘白慘白的?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說著,他心疼地握住康令頤的手,將她護在身後,警惕地看向沈赫霆。
康令頤看到蕭夙朝,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委屈:“隕哥哥,我難受。”這一聲“隕哥哥”,喊出了她滿心的委屈與疲憊。
沈赫霆走上前,神色平靜,語氣卻帶著幾分叮囑:“回去路上慢點開,令頤不能吹一點冷風。許澤承認他在令頤身邊確實有眼線,你們多加小心。”
蕭夙朝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他輕輕拍了拍康令頤的肩膀,柔聲安慰:“彆怕,有我在。”然後轉頭看向沈赫霆,眼神裡帶著一絲敵意:“多謝告知,我們會注意的。”
蕭夙朝這才注意到康令頤身上的衣服,他的臉色微微一變,輕聲問道:“乖乖,先上車。顧修寒他們也在車上。慢點。低頭,乖。”等康令頤上了車,他又忍不住問道:“令頤,這是誰的衣服?”
康令頤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小聲說道:“沈赫霆的。他怕我著涼,給我披上的。”
蕭夙朝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幫康令頤係好安全帶,又細心地將她的頭發理到耳後,才轉身坐進駕駛座。車子緩緩啟動,康令頤靠在座椅上,回頭望向沈赫霆,隻見他還站在原地,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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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駛離,平穩的輪胎滾動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蕭夙朝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眼睛專注地盯著前方,可心裡卻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他斜眼瞟了瞟身旁的康令頤,見她裹著沈赫霆的外套,那衣服的款式和顏色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你披著他沈赫霆的衣服在朕麵前晃悠,不怕朕吃醋像在酒吧那樣?”蕭夙朝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調侃,可話語裡還是藏不住那股酸味。他微微皺眉,嘴角向下撇,眼神裡滿是在意。
康令頤本就虛弱,被這醋味一熏,隻覺得腦袋愈發昏沉,臉色也愈發蒼白。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一陣眩暈襲來,隻能虛弱地靠在座椅上。
坐在後排的顧修寒一直留意著康令頤的狀況,見她臉色急劇變化,心中一驚,趕忙說道:“令頤,你怎麼了?”他湊近一看,伸手摸了摸康令頤的額頭,滾燙的觸感讓他瞬間變了臉色,“蕭夙朝,快停車,我來開,令頤發燒了。你抱著令頤去後排坐,趕緊照顧她。”他的聲音急促而緊張,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換座。
蕭夙朝聞言,猛地踩下刹車,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他迅速轉身,小心翼翼地將康令頤抱在懷裡,動作輕柔得生怕弄疼她。“去醫院,舒兒還沒醒,帶著舒兒一起去好好檢查檢查。”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康令頤抱到後排,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眼神裡滿是心疼。
顧修寒迅速坐到駕駛座,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蕭夙朝在後排,從置物箱裡翻出體溫計,輕輕塞進康令頤的腋下。“乖,量量體溫,馬上就到醫院了。”他輕聲安慰著,聲音裡卻難掩焦急。
不一會兒,體溫計的讀數讓蕭夙朝的臉色變得鐵青:“三十九度五,令頤燒成這樣,難不成是許澤趁朕不在強吻令頤那會兒發生的事?”他緊緊握著體溫計,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眼神裡滿是憤怒與自責。
顧修寒一邊專注地開車,一邊回道:“想個屁啊還,你看看舒兒怎麼樣了?先送醫院吧,彆耽誤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顧修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尖銳的鈴聲打破了車內緊張的氣氛。“誰啊,這個時候來電話。”顧修寒一邊抱怨著,一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沈赫霆的電話。”他眉頭一皺,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
“手機拿來。”蕭夙朝伸手接過手機,按下接聽鍵,沒好氣地問道:“沈赫霆,你又想乾什麼?”他的聲音裡帶著怒火,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蕭夙朝,令頤現在是不是發燒了?”沈赫霆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幾分焦急。
蕭夙朝一怔,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你怎麼知道的?”他的眼神裡滿是疑惑,轉頭看了看懷裡的康令頤。
顧修寒在一旁忍不住插話:“還怎麼知道的?問點有用的。”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耐煩,此刻他隻關心康令頤的病情。
沈赫霆來不及解釋太多,語速飛快地說道:“許澤跟我說的,他說令頤在用人家識彆的時候抬了一下他的臉。他身上有一種細菌是通過呼吸道傳播的,令頤應該是細菌感染了,總之你趕緊帶令頤去醫院看看。你們去哪個醫院?”他的聲音裡滿是焦急與關切。
“淩初染的私人醫院。”蕭夙朝簡短地回道,眼神裡滿是擔憂。
此時,康令頤在蕭夙朝懷裡難受地扭動著,嘴裡嘟囔著:“蕭夙朝,我好難受,好熱啊。”她的聲音虛弱而痛苦,聽得蕭夙朝的心都揪了起來。
“行,問淩初染要一間病房,我帶著許澤過去。已經給他戴上防毒麵具了。令頤怎麼樣了?”沈赫霆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愧疚。
“朕要宰了他!”蕭夙朝咬牙切齒地說道,“顧修寒,快點開,這體溫怎麼還往上升呢?”他低頭看著康令頤,眼神裡滿是心疼與自責。
“我抄近路過去。許澤,令頤有個三長兩短,我送你下去陪她。”沈赫霆在電話那頭惡狠狠地說道。
“他不配!”蕭夙朝憤怒地吼道,聲音在車內回蕩。
就在這時,顧修寒猛地踩下刹車,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到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如釋重負,雙手因長時間緊握方向盤而微微泛白,此刻才緩緩放鬆。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醫院門口,醫院那標誌性的藍白相間的建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門口的燈光昏黃而溫暖,卻無法驅散眾人心中的陰霾。
沈赫霆一路風馳電掣,在車子停下的幾乎同一時刻,也趕到了醫院。他腳步匆匆,身影急切,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一路衝進醫院,徑直來到手術室門口。看到蕭夙朝等人,他顧不上喘口氣,急切說道:“他說了,他身上的細菌是今天你大鬨的那個酒吧裡帶的。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令頤怎麼樣了?”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慮,緊緊盯著蕭夙朝,不放過對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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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眉頭緊鎖,雙眼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門,仿佛這樣就能看穿裡麵的情況,得知康令頤的安危。聽到沈赫霆的話,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剛進手術室,打電話給時錦竹,讓她取神之草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儘的擔憂與憤怒。
一旁的許澤被兩個保鏢押著,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聽到他們的對話,他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你不想讓令頤活著了嗎?我確實不知道這細菌是什麼,我有藥。我沒試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不敢直視蕭夙朝和沈赫霆的眼睛。
蕭夙朝聞言,如同一頭發怒的獅子,猛地轉身,幾步衝到許澤麵前,雙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怒吼道:“在哪?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現在就殺了你!”他的眼睛瞪得滾圓,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許澤吞噬。
沈赫霆則在一旁,稍微冷靜一些,他轉頭看向顧修寒,問道:“葉望舒怎麼樣了,那細菌是她先感染的。”他的聲音雖然努力保持平穩,但還是透露出一絲緊張。
顧修寒原本就因為康令頤的情況而心急如焚,此刻聽到沈赫霆提起葉望舒,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雙手握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怒吼道:“你還有臉問!要不是你們,舒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他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裡回蕩,引得周圍的護士和病人紛紛側目。
這時,淩初染匆匆趕來,她穿著白大褂,神色焦急,頭發有些淩亂,顯然是接到消息後立刻趕過來的。一看到眾人,她急切地問道:“舒兒呢,這種細菌不可能隻感染一個,舒兒怎麼樣?推進來快點。”她的眼神中滿是擔憂,一邊說著,一邊四處張望,尋找著葉望舒的身影。
顧修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轉身快步走向車子,準備將葉望舒推進醫院。此刻,醫院的走廊裡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而手術室的門緊閉著,像一道生死之門,將眾人的命運暫時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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