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康令頤正坐在一旁的矮桌前,手裡輕輕攪動著調羹,小口小口地喝著粥,姿態優雅。聽到他們的對話,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青籬,跟廚房的人說一聲,朕中午想吃烤魚。”語氣裡帶著女帝獨有的威嚴與隨性。
青籬連忙應下:“好,今天早上新到了水果,屬下給您洗好了,您先吃。陛下,您沒有要洗的衣物嗎?”
康令頤抬眸,神色自然:“有,太多了,朕約了洗衣店的。”
蕭夙朝一聽,不假思索地說道:“取消預約,朕去洗。”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青籬微微皺眉,上前一步,神色關切又帶著幾分擔憂:“蕭帝是貴客,縱使外頭的人知道您什麼行徑,難保不會把臟水往我家女帝身上潑。蕭帝還是省省吧,彆在繁星帝宮呆了不到三天,傳出去說繁星帝宮女帝虐待您。這種莫須有的謠言,我家女帝可擔待不起。女帝,屬下一起給您洗了。”一番話說得條理清晰,處處為康令頤著想。
康令頤輕輕點頭:“嗯,衣櫃那,辛苦,一會去財務拿加班費。”
青籬應了聲,抱著一堆衣物走了出去。
待青籬離開後,蕭夙朝換上康令頤給他買的衣服,出乎意料的是,衣服十分合身,就像是特意為他量身定製的一般。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帶著幾分欣喜與滿足,小心翼翼地坐到康令頤的床邊。
他滿眼愛意地看著康令頤,那目光仿佛能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然而,康令頤卻像是在賭氣,把頭扭到一邊,故意不想看蕭夙朝。
蕭夙朝輕聲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溫柔的討好:“朕很喜歡,謝謝。”
康令頤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個字:“哦。”語氣裡滿是不在意,可微微泛紅的耳根卻泄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蕭夙朝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冷淡,繼續輕聲問道:“今天早上喝藥苦不苦?你最怕苦了。”話語裡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康令頤依舊賭氣,硬著頭皮說道:“不苦。”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是讓人看出她對藥的苦味心有餘悸。
蕭夙朝看著康令頤倔強扭頭的模樣,滿心都是心疼與無奈,緩緩湊近,聲音裡滿是溫柔的寵溺:“怎麼可能不苦?那藥朕光是聞著就覺得苦澀難耐,朕的令頤呀,從小就最怕吃藥了。都怪朕,是朕惹令頤生氣了,才讓你天天喝那苦藥。”他微微歎了口氣,眼中滿是自責,“朕的寶貝兒平日裡最嬌貴了,平時一點苦的東西都吃不得,喝個藥都能反胃吐出來,怎麼可能不苦呢?寶貝兒,你就看看朕好不好?”他的眼神中滿是懇切,仿佛在等待著康令頤的原諒。
康令頤聽到這話,非但沒有消氣,反而越想越氣,心裡的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她大聲說道:“不好!”那語氣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蕭夙朝並不氣餒,他轉身拿起一旁桌上放著的點心,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來,吃糖。你看,是桂花糖糕,你最喜歡吃的。”他把糖糕遞到康令頤麵前,那甜香的氣味似乎都無法吸引康令頤的目光。
康令頤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拒絕:“不吃。”聲音裡帶著濃濃的賭氣意味。
蕭夙朝急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後,狠狠心,自貶道:“不跟朕這個傻缺賭氣了好不好?是朕不好,是朕犯渾。”他的語氣近乎哀求,就怕康令頤真的不再理他。
康令頤卻像是鐵了心一般,大聲喊道:“不好,蕭夙朝,離婚,今天就離婚!”這話一出口,整個房間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她眼中閃爍著淚光,滿是憤怒與委屈。
蕭夙朝聽到“離婚”二字,心裡猛地一揪,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他急忙上前,雙手握住康令頤的肩膀,神色慌張:“寶貝兒,朕錯了,朕這不是來求饒了嗎?可千萬不能離婚啊。朕這就叫民政局的人回去,咱們好好的,以後朕護著你,寵著你,事事都依你,好嗎?”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恐懼與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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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用力掙脫他的手,彆過頭去:“不要!”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此刻滿心都是被傷害後的難過。
蕭夙朝看著她流淚,心疼得猶如刀絞。他拿起特地給康令頤帶的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身上,動作輕柔得仿佛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來,把衣服披上,一會兒感冒了,朕會心疼的。”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滿心滿眼都是對她的關懷。
康令頤卻絲毫不領情,再次喊道:“我不用你管!”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脆弱。
蕭夙朝眼眶泛紅,眼中滿是祈求,聲音微微發顫,近乎哀求地說道:“那把朕的微信加回來好不好?就當給朕一個機會,朕想再認認真真追你一次,彌補之前所有的過錯。”說著,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康令頤,卻又在半空中停住,生怕再惹她生氣。
康令頤聽到這話,積攢已久的委屈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她的肩膀微微顫抖,眼眶中蓄滿了淚水,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喊出來:“我不,我什麼都不要了!”這些天的傷心、難過、失望一股腦湧上心頭,讓她此刻隻想把一切都拋開。
蕭夙朝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疼得幾乎窒息。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康令頤,聲音裡帶著一絲絕望,艱難地開口問道:“包括朕?”話一出口,他就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那個他害怕聽到的答案。
康令頤咬著下唇,淚水不受控製地滾落,打濕了衣襟。她停頓了一下,還是狠狠心,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顫抖卻又無比堅定:“包括。”這個答案,仿佛用儘了她所有的力氣,也像是在兩人之間劃下了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蕭夙朝見康令頤淚水決堤,心瞬間揪緊,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的目光滿是疼惜與慌亂,忙不迭端起桌上還溫熱的粥。他微微俯身,湊近粥碗,輕輕吹氣,動作輕柔又專注,那溫熱的氣息緩緩拂過粥麵,仿佛帶著他全部的關切。
“乖,彆哭啦,再哭可就不好看咯,來,張嘴,喝口粥,暖暖胃。”蕭夙朝把勺子送到康令頤嘴邊,聲音溫柔得近乎呢喃,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小心翼翼的安撫。
然而,康令頤滿心的委屈與難過如洶湧的潮水,根本無法輕易平息。淚水越發洶湧,她猛地偏過頭,躲開那遞到嘴邊的勺子,帶著哭腔喊道:“我不喝!”那決絕的態度,讓蕭夙朝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墜入了無儘的深淵。
蕭夙朝徹底慌了神,手忙腳亂卻又小心翼翼地把粥碗擱在一旁。他手臂一伸,將康令頤輕輕攬入懷中,仿佛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生怕弄疼她分毫。他緊緊地擁著她,似乎這樣就能為她驅散所有的陰霾。
“寶貝,都是我不好,你彆生氣了,好不好?”蕭夙朝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著康令頤的後背,那節奏就像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我在這兒陪著你呢。”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無儘的自責與無奈。
見康令頤依舊不為所動,隻是無聲地抽泣著,蕭夙朝心急如焚。他鬆開懷抱,雙手捧著康令頤的臉,用拇指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幾乎相觸,眼中滿是慌亂與深情。
“朕給你彈吉他好不好?你想聽什麼,我都彈給你。”蕭夙朝急切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期待,期待著康令頤能給他一個回應。
康令頤卻隻是抽噎著,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我不要。”那簡短的回應,再次讓蕭夙朝的心涼了半截。
蕭夙朝不肯放棄,他再次把康令頤輕輕擁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聲音近乎哀求:“那朕抱抱,朕真的錯了,小乖,你告訴朕,你怎麼樣才能高興點?隻要你說,我什麼都願意做。”他的話語裡滿是焦急與誠懇,恨不得立刻找到讓康令頤展露笑顏的辦法。
蕭夙朝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康令頤,心疼得好似萬箭穿心,眼眶也跟著微微泛紅。他輕輕撫著康令頤的後背,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近乎呢喃:“不哭了,乖。你要是心裡還氣,就罵朕好不好?來,先喝口粥,彆餓著自己,嗯?”他端起粥碗,勺子裡盛著精心準備的粥,遞到康令頤麵前,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眼前的人是世間最易碎的珍寶。
康令頤積壓已久的情緒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爆發,她猛地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淚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蕭夙朝你混蛋!”她的聲音因為憤怒和哭泣而變得沙啞,“你長腦子是為了顯高嗎?”每一個字都飽含著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與怨恨,“溫鸞心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你都把我逼得跳崖了,竟然還在我的藥方裡加朱砂!”說到此處,她情緒激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你要是用不上腦子,就把它捐給真正需要的人!我從來都沒有私自見過許澤,你為什麼總是無端懷疑我?”聲聲質問,如重錘般一下下敲打著蕭夙朝的心。
蕭夙朝聽著這些指責,滿心都是懊悔與自責,他緩緩低下頭,不敢直視康令頤的眼睛,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朕混蛋,乖乖不哭了。”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微微顫抖,“朕腦子不夠用,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那些混賬事。”他慢慢靠近康令頤,試圖握住她的手,卻又害怕被拒絕,手懸在半空中,“朕不該不聽你說,不該信溫鸞心的鬼話。寶貝兒,令頤,你看看朕好不好?”他的眼神中滿是哀求,“朕不想跟你離婚,朕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朕體會過一次就夠了,真的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說著,他輕輕抬起手,想要為康令頤拭去淚水,動作輕柔得如同觸碰著世間最脆弱的花瓣,“乖乖,再哭眼睛都腫成核桃了,朕心疼。”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康令頤,仿佛在這一刻,她就是他世界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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