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拍了拍淩初染的手,安撫道:“彆擔心,朕心裡有數。要是覺得墮胎傷身體,那就換個法子,讓溫鸞心假孕。”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顯然對這個新計劃十分滿意,仿佛已經看到了溫鸞心和蕭夙朝自食惡果的場景。
時錦竹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拍手叫好:“好主意啊!到時候溫鸞心假孕的事曝光,蕭夙朝和她肯定會狗咬狗,一嘴毛,誰都彆想好過。這招可真是太妙了,既不用傷了自己,還能讓他們倆自相殘殺。”她滿臉興奮,對康令頤的這個計劃佩服得五體投地。
康令頤微微點頭,看向淩初染,神色認真地說道:“初染,這事就交給藥王穀了,你可得多上點心。另外,再給朕拿點朱砂來,至於怎麼側麵告知蕭夙朝朱砂的來源,錦竹,這可就靠你了。”她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各項事宜,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得十分周全。
淩初染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語氣十分篤定:“手拿把掐,令頤你就放心吧!藥王穀那邊我去交代,保證辦得妥妥當當,朱砂的事也絕對不會出差錯。”她眼神堅定,充滿了乾勁,仿佛已經看到了計劃成功實施的那一刻。
時錦竹也不甘示弱,一臉驕傲地說道:“穩了!你就放心把這事兒交給我,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手段一如當年,絕對不留情麵,還能全身而退。”她昂首挺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自信。
病房裡燈光柔和,眾人圍坐一處,氣氛熱烈又帶著幾分神秘。獨孤徽諾微微向前傾身,眼神中透著探究與神秘,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在揭開一個隱藏已久的秘密:“令頤,上次你住院的時候,我瞧見顧修寒把初染拽出去,隱隱約約聽到他們提起,你生病住院那段日子,蕭夙朝是最心疼你的。當時我心裡好奇,就悄悄把監控拆了,想著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她頓了頓,端起水杯輕抿一口,繼續說道,“還有一次,我費了好大勁破解了蕭夙朝的手機密碼,結果發現他手機裡有雙係統。你猜怎麼著?兩個私人微信號的好友,竟然隻有咱們群裡那些來自禁忌蠻荒的人。那會兒溫鸞心已經被蕭夙朝送進精神醫院了,而他微信裡有個特彆關注,你猜猜會是誰?”說到這兒,獨孤徽諾故意賣了個關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康令頤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語氣淡淡地說道:“怎麼,你是想為他求情嗎?”那語調裡聽不出太多情緒,卻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威嚴。
獨孤徽諾連忙擺了擺手,輕笑一聲:“求情倒不至於。我是在想,能不能拿他這些秘密威脅號做文章?說不定能借此在這場較量裡占據上風。”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臉上的神情透著精明與算計。
康令頤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不愧是鎮北王府長女,這手段確實厲害,絲毫不亞於朕。不過太陰險了,稍有不慎,咱們自己就先被反噬了,還是彆玩火自焚的好。”她目光深邃,似乎在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獨孤徽諾聽了,撇了撇嘴,一臉無奈:“知道啦,你總是這麼謹慎。不過,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蕭夙朝的手機裡承載著他對你的愧疚,還有……愛意?對了,我連他微信密碼都破解了,你要不要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她眼中滿是期待,希望康令頤能改變主意。
康令頤神色平靜,目光堅定:“不了。他有沒有愧疚朕不知道,朕還是那句話,他既然做了那些事,再多的道歉都於事無補。話說回來,你查他手機,他沒發現嗎?”
獨孤徽諾聳了聳肩,一臉輕鬆:“發現了,他還說隨便我查,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兩人對視一眼,房間裡陷入短暫的沉默,仿佛都在思索著蕭夙朝這一行為背後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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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密的雨絲在天地間織就一張朦朧的網,劍陣所在之處一片狼藉,蕭夙朝渾身血跡斑斑,衣衫襤褸,艱難地從劍陣中邁出。雨水混著血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的枷鎖。可當他抬眼望向醫院的方向,眼神瞬間變得堅定,想都沒想,便朝著康令頤的病房踉蹌奔去。此刻,他滿心都是康令頤,他知道令頤在生他的氣,他迫切地想去抱抱她,更要把一切被隱瞞的真相都告訴她。
就在蕭夙朝即將抵達醫院大樓時,溫鸞心從角落裡衝了出來,哭得梨花帶雨,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一把拽住蕭夙朝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尖銳又刺耳:“陛下,女帝陛下那般冷血冷情,對您又喊打喊殺的,您為何還要這般護著她?”豆大的淚珠從她臉頰滾落,妝容也被淚水衝得一塌糊塗,顯得狼狽不堪,可她卻絲毫不在意,隻想拚命留住蕭夙朝。
蕭夙朝腳步猛地頓住,轉頭看向溫鸞心,眼神中滿是厭惡與悔恨,他用力甩開溫鸞心的手,怒吼道:“顧修寒說的沒錯,三年了,朕的妻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卻毫發未損地站在她麵前肆意妄為!朕接受與你合作的那一天就已經錯得離譜。朕從未想過要逼令頤,可今天竟還說出你有多好,朕與你之間的一切都是朕有意而為之這種鬼話來刺激她!你知道嗎,她最怕雷雨天了,現在這個時候,她該有多害怕!”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自責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無儘的懊惱。
溫鸞心被蕭夙朝的怒吼嚇得渾身一顫,但仍不死心,繼續假惺惺地哭訴:“女帝陛下對您如此狠心,心兒實在不忍心您去送死啊。陛下,您可不能為了她不顧自己的安危。”她一邊哭,一邊用手帕擦拭著眼淚,那故作柔弱的模樣在蕭夙朝眼中卻無比惡心。
恰在此時,顧修寒匆匆趕來,看到蕭夙朝的慘狀,心疼不已,趕忙上前扶住他。他冷冷地瞥了溫鸞心一眼,惡狠狠地警告:“我給你叫救護車了,你自己等著吧!也彆再說對令頤不好的話,朝哥聽不了。朝哥,車來了,咱們趕緊走,令頤還在等著我們。”顧修寒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盯著溫鸞心,生怕她再說出什麼刺激蕭夙朝的話,然後扶著蕭夙朝就往車的方向走去。
蕭夙朝心急如焚,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朕聽不了任何人說令頤的不好。快走,令頤怕打雷,她現在肯定很無助。”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此刻,他的心裡隻有康令頤,隻想快點回到她的身邊,為她驅散恐懼。
謝硯之也隨後趕到,他看了看蕭夙朝和顧修寒,又看了看溫鸞心,臉色陰沉得可怕:“你們先去,我斷後。”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讓人不寒而栗,那渾身散發的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雨水都凍結。
等人都走後,謝硯之緩緩蹲下身,伸出手掐住溫鸞心的脖子,眼神陰狠得仿佛能吃人:“你今天讓令頤進了兩次搶救室,讓初染累得快撐不住了,好不容易朝哥想開了,你還在這兒攔著他。你在朝哥麵前自稱心兒,可你知不知道令頤這個名字是康令頤的父皇翻遍書籍才給她起的?寓意是讓她餘生平安順遂安樂。可康令頤非但沒有如她父皇的願,三年前還被你逼到跳崖!好在你現在毀容了,我會把你送到夜總會,那裡會有口味重的喜歡你這一款。”他的手越收越緊,溫鸞心的臉因為窒息而漲得通紅,拚命地掙紮著,雙手用力地掰著謝硯之的手。
溫鸞心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聲音帶著哭腔,絕望地喊道:“不要,謝硯之,你不能這麼做。我也是身不由己,我隻是太愛朝哥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下場,心中滿是恐懼與不甘。
謝硯之冷冷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忘了告訴你,什麼時候令頤原諒朝哥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死。在這之前,你就好好享受你應得的懲罰吧。”
溫鸞心聽了,心中的怨恨和不甘瞬間爆發,她尖叫道:“我的出身跟康令頤能差到哪兒去,憑什麼她能做高高在上的女帝,我卻隻能依靠嫁人來扭轉命運?我不甘心,我也想有自己的權勢和地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嫉妒和瘋狂,此刻的她,已經被欲望蒙蔽了雙眼。
謝硯之怒極反笑,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差不多的出身?簡直是天壤之彆!康令頤是康盛帝唯一的女兒,整個六界誰不知道康盛帝有多護著他這個女兒。她出生那年,康盛帝麵臨內憂外患,無奈打開空間通道把康令頤送到凡間,托付葉家寵愛她,又托鎮北王府把康令頤的親兄長送出京城。即便如此,康盛帝閒暇時還是來回奔波,隻為能見見他的女兒。可是令頤五歲的時候,葉伯父把她帶回康盛,不巧的是,在這樣的雷雨天裡,上官璃月的母親逼宮,令頤的母親慘死在她眼前。而上官璃月又是你身後的人,你覺得康令頤能放過你?”謝硯之越說越激動,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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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鸞心聽了,臉色變得煞白,但仍嘴硬道:“我不知情的,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明顯不足。
謝硯之嗤笑一聲:“不知情?不知情就能去禍害彆人的家庭,當小三?你被青籬毀了容,可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嗎?你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
溫鸞心卻依舊不服氣,歇斯底裡地喊道:“我不服,她康令頤分明已經死了三年了,好不容易蕭夙朝是我的了,憑什麼她現在又回來?她就不該回來破壞我的幸福!”她的聲音在雨中回蕩,透著無儘的瘋狂和絕望。
就在這時,祁司禮走在謝硯之的身後,惱怒的聲音傳來:“你該慶幸令頤活著回來,若是令頤沒了,站在你麵前的就不是我與謝硯之,而是那個暴君,也就是令頤的父皇康珺塬。到時候,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祁司禮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帶著無儘的壓迫感,讓溫鸞心瞬間癱倒在地,徹底絕望。
謝硯之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雨水,抬眼望向醫院的方向,對祁司禮說道:“走吧,咱們去醫院。初染之前念叨過,這種雷雨天,聽著雨聲吃著烤肉、喝著酒,再跟朋友在一塊兒說說笑笑,那才叫最舒服了。咱們可不能讓她失望。”說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腦海中浮現出淩初染期待的模樣。
祁司禮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後回應道:“外頭買的烤肉總歸差點意思,買點食材回去自己弄吧,乾淨又合口味。”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在心裡盤算著需要采購的食材清單,想著一定要準備得周全些,讓大家吃得開心。
謝硯之讚同地應了一聲,又補充道:“令頤和徽諾不吃香菜,初染和錦竹卻好這口,這四個人可真夠能挑的。咱得多買點她們喜歡吃的,就說是朝哥買的,也算是幫朝哥表表心意,緩和緩和氣氛。”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開始記錄要購買的食材,還不忘把每個人的喜好都標記清楚。
祁司禮的目光下意識地掃向癱倒在地的溫鸞心,眉頭輕皺,問道:“那溫鸞心怎麼辦?就把她扔在這兒?”此時的溫鸞心滿臉淚痕,頭發淩亂,狼狽不堪地蜷縮在地上,看起來十分可憐,但一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兩人都沒有絲毫憐憫。
謝硯之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修寒不是說了給她叫救護車了嗎?讓她自己等著唄。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彆人。”說完,眼神淩厲地看向祁司禮,鄭重警告道,“還有,你在錦竹麵前彆提那個梅花仙,找個時間跟她徹底斷了。看看朝哥現在的模樣,被溫鸞心攪和得一團糟,你再不斷,遲早有一天也變成朝哥這樣。到時候可彆指望我能幫你收拾爛攤子。”
祁司禮神色一凜,連忙點頭:“知道了,我心裡有數。”他深知謝硯之所說不假,想到時錦竹,心中更是暗暗下定決心,回去就處理好一切,絕不再拖泥帶水,以免重蹈蕭夙朝的覆轍。
兩人不再理會溫鸞心,轉身朝著菜市場的方向走去。雨水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地麵上濺起層層水花,仿佛也在衝刷著這場鬨劇留下的痕跡,而醫院裡的眾人,正等待著這份帶著溫暖與和解意味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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