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被獨孤徽諾咋咋呼呼的樣子弄得又好氣又好笑,趕忙將手機遠離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你小點聲,我父皇還在正殿呢!”她一邊說,一邊緊張地回頭望向正殿的方向,生怕被康珺塬聽到這略顯尷尬又熱鬨的對話。
獨孤徽諾那邊顯然也被嚇了一跳,聲音瞬間小了下去:“你不早說!”話語裡帶著一絲懊惱,像是在埋怨康令頤沒提前提醒她。
康令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反駁道:“你問了?”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她太了解獨孤徽諾這風風火火的性子了。
獨孤徽諾輕哼一聲,語氣中滿是少女的嬌羞與回憶:“哎呀姐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哥。”回想起年少時初見康時緒的場景,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滿是溫柔。
這時,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祁司禮忍不住插了一句:“確定不是外貌協會嗎?”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試圖調侃一下這熱烈的氛圍。
獨孤徽諾一聽,瞬間炸了毛,對著電話喊道:“你可以閉嘴了!”聲音裡充滿了不滿,覺得祁司禮實在是太不解風情。
康令頤笑得前仰後合,好不容易止住笑,對獨孤徽諾說道:“哈哈,你要不要跟我哥說幾句話?說,本帝姬給你牽線了,獨孤郡主有謝禮嗎?”她一邊說,一邊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康時緒,示意他做好準備。
獨孤徽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家姐妹,說什麼謝禮呀。”可話音剛落,就聽到康時緒在一旁急切地說道:“有,必須有。”那認真的模樣,逗得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就在這時,康珺塬處理完溫鸞心的事情,大步追了上來,聽到眾人的笑聲,一臉疑惑地問道:“朕同意了?”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大家瞬間安靜下來,獨孤徽諾更是緊張得手一抖,“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一時間,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過了一會兒,康令頤率先打破沉默,“哈哈,笑死我了。”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一邊笑一邊抹著眼淚,剛才那戲劇性的一幕實在是太有趣了。
蕭夙朝看著笑得毫無形象的康令頤,眼中滿是寵溺,他輕輕走上前,拿起一旁的衣服,溫柔地給康令頤披上,輕聲說道:“你該去吃早飯,補覺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康令頤抬起頭,眼神中滿是依賴,撒嬌道:“隕哥哥,我睡不著,你陪我嘛。”她拉住蕭夙朝的胳膊,輕輕搖晃著,像個無助的小女孩。
蕭夙朝輕輕刮了刮康令頤的鼻子,笑著說:“好,朕陪你。”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寵溺,仿佛無論康令頤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康時緒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眼中滿是兄長的關切與不舍,他抬手輕輕摸了摸康令頤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哥我,你二哥,還有父皇,都給你備了份嫁妝,已經讓人拿過來了。你二哥雖說有時候看著有些幼稚,可心裡是時常記掛著你的。”他微微頓了頓,目光在康令頤身上緩緩掃過,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進心底。
“我們該回去了,今天早上是父皇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過來的,康盛那邊事務繁雜,堆積如山,實在離不開人。”康時緒接著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你乖一些,以後凡事都要與蕭帝多商量商量,千萬彆衝動。天氣冷了就多添件衣服,下雨了記得打傘,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彆讓自己生病。要是有人欺負你了,或是旁人給你委屈臉色看,一定得跟家裡說,彆一個人憋著。”他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細細叮囑,仿佛康令頤還是那個需要他處處操心的小女孩。
“小令頤,後會有期。記著把獨孤小姐的微信推給大哥,要是想大哥了,就給大哥發微信。還有,有空常回來看看。”康時緒的眼神中滿是眷戀,說完,他轉頭看向康珺塬,輕聲說道:“父皇,咱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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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聽到這話,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緊緊拉住康珺塬的衣袖,帶著哭腔說道:“父皇,我不想你走,你都沒陪過我。”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委屈與不舍,這些年與父親聚少離多,好不容易見上一麵,卻又要匆匆分彆,怎能不讓她難過。
康珺塬心疼地看著女兒,抬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乖,朕儘量多抽時間陪你,你在凡間要乖乖的。”他的眼神中滿是慈愛,為了康盛的萬千子民,他不得不奔波忙碌,可對女兒的愧疚卻如影隨形。
“父皇,不要走。”康令頤哭得更厲害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下來,她死死地拽著康珺塬的衣角,仿佛這樣就能留住父親。
康珺塬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將女兒摟進懷裡,輕聲安慰道:“乖,溫家女的事朕替你做主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他輕輕拍著康令頤的後背,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我不。父皇,你彆走。”康令頤在康珺塬懷裡哭得渾身顫抖,她多麼希望時間能就此定格,父親能一直陪在她身邊。
康珺塬輕輕歎了口氣,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幾分滄桑與無奈:“令頤,你應該懂作為一個帝王是有多身不由己。康盛上下萬千子民,無數的政務要事壓在朕的肩頭,當年把你送走,朕也是權衡再三,實屬無奈之舉。”他抬手想再次撫摸康令頤的頭發,卻在半空中頓住,眼中滿是愧疚。
康時緒心疼地看著妹妹,上前一步,輕輕把康令頤從康珺塬懷裡拽出來,眉頭微皺,看向康珺塬說道:“跟她說這些做什麼?父皇,令頤當年還是剛出生的嬰孩,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況且她現在身邊已經有蕭帝了,您彆說身不由己這種話來刺激令頤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康令頤護在身後,像是要用自己的身軀為妹妹擋住所有的傷害。
康令頤滿臉淚痕,淚水不受控製地滾落,她的肩膀微微顫抖,情緒激動地哭訴著:“我想父皇,也想母後。葉望舒在葉家受委屈了,有葉南弦為她撐腰,可我沒有;葉望舒生病了,有葉皇叔在身邊悉心照料,我也沒有。甚至葉望舒小時候嫁禍我,都沒人肯聽我解釋,為我說話。葉望舒能變成姐控,那是因為葉南弦對她的疼愛毫無保留。而我呢,葉南弦疼我,僅僅是因為我十九歲時逼宮師尊讓位。”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那些被深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與痛苦,此刻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父皇,能不能彆走?”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哀求,那模樣讓人心碎。
康珺塬聽到這些,心中一陣刺痛,他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再次擁抱女兒,卻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帶著深深的自責:“對不起,寶貝女兒。是父皇對不起你,這些年讓你受了這麼多苦。”他的眼中滿是悔恨,後悔當年沒能給女兒一個溫暖的童年,沒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
“我不,父皇,父皇。”康令頤再次掙脫康時緒的手,朝著康珺塬撲過去,緊緊抱住他,仿佛這樣就能留住即將離去的父親。她的哭聲回蕩在空氣中,訴說著無儘的思念與不舍。
康珺塬滿臉疼惜,抬手輕輕擦去康令頤臉上不斷滾落的淚水,溫聲細語地哄著:“不哭了,再哭眼睛該腫了,到時候可就不好看了。你這麼早起來,回去再睡會兒。”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卻難以撫平康令頤內心深處多年的委屈與思念。
康令頤拚命地搖頭,雙手緊緊揪著康珺塬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哭喊道:“我不要。父皇,彆走好不好?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什麼都聽您的,隻要您能留下來陪陪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不已,這些年與父親分離的痛苦,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康時緒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康令頤的肩膀,溫言安慰:“令頤,儘管任性,出事了大哥頂著。聽話,父皇身為帝王,有太多身不由己的苦衷。大哥會經常來看你的。”他轉頭看向蕭夙朝,眉頭輕皺,半開玩笑地問道:“蕭帝,你平時都是怎麼哄她的?”
蕭夙朝溫柔地看著康令頤,眼神裡滿是寵溺,不假思索地說道:“朕寵著,隨便她任性,她提出的要求,除了與沈赫霆有關的,我沒有一個不答應的。”他微微歎了口氣,上前輕輕拉開康令頤拽著康珺塬衣袖的手,將她攬入懷中,試圖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父皇,父皇。”康令頤在蕭夙朝懷裡,依舊眼巴巴地望著康珺塬,聲聲呼喚裡飽含著無儘的眷戀,那眼神如同被遺棄的小鹿,滿是無助與渴望。
康珺塬心中一陣揪痛,眼眶也微微泛紅,強忍著不舍,柔聲道:“乖,父皇會常來看你的,一定會的。”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承諾,卻又帶著幾分無力。
康令頤抽抽噎噎,把臉埋在蕭夙朝懷裡,悶聲說道:“父皇,葉家對我不好,他們隻關心葉望舒,理都不理我。就算有時候對我好,也是忌憚我的身份。我在葉家,每天都過得小心翼翼,我害怕……”說著,淚水又浸濕了蕭夙朝的衣襟,那些在葉家度過的孤獨、恐懼的日子,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忍不住再次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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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浸在這傷感又壓抑的氛圍中時,一道甜美的聲音突兀地從遠處傳來:“姐姐,我來找你玩了。康伯父。”眾人聞聲望去,隻見葉望舒身著一襲粉色羅裙,蓮步輕移,笑意盈盈地走來,然而她臉上的笑容在觸及眾人嚴肅的神情時,瞬間僵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康令頤聽到葉望舒的聲音,身子猛地一僵,往康珺塬身後躲了躲,帶著哭腔說道:“父皇,我不。”她緊緊拽著康珺塬的衣角,仿佛葉望舒是什麼洪水猛獸,對她的到來充滿了抗拒。
康珺塬臉色一沉,目光如炬,冷冷地看向葉望舒,聲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彆叫朕康伯父,讓你父親滾回康盛,告訴朕這二十四年你們葉家是怎麼對朕的女兒的。顧公子,這種女人你還覺得挺好?”他的眼神掃向顧修寒,其中的不滿與質問讓顧修寒不禁低下頭,麵露尷尬之色。
顧修寒趕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拱手說道:“陛下息怒。”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惶恐,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他深知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葉望舒被康珺塬的氣勢嚇得臉色煞白,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撥通了她哥葉南弦的電話,一邊撥一邊在心裡暗自祈禱哥哥能快點來救她。
康珺塬看著葉望舒的舉動,怒火更甚,大聲質問道:“朕若不來,朕的女兒是不是要被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欺負死了?”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十足的壓迫感,讓在場的人都不禁心頭一顫。
葉望舒強裝鎮定,擠出一絲笑容,連忙擺手解釋:“不敢,我姐姐在葉家一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怎麼會有欺負一說?”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閃爍不定,不敢直視康珺塬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
康珺塬冷哼一聲,向前邁了一步,逼近葉望舒,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令頤故意在朕這個生父的麵前編排你們葉家?既如此,她說這些對她有什麼好處?還有,朕當年把帝姬交給你們葉家,給你們銀子讓你們能夠在凡間立足,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你們護好帝姬,不是讓你們拿著朕的銀子耀武揚威,欺負朕的女兒的!”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葉望舒的心上,讓她的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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