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望舒和葉南弦聽聞,連忙跪地謝恩:“謝陛下。”兩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如釋重負,葉望舒悄悄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與期待,偷偷觀察著康珺塬的表情,生怕這位帝王仍在盛怒之中,不肯輕易放過葉家。
康時緒見狀,上前一步,看向康珺塬,輕聲說道:“父皇,咱們彆走了吧,趁令頤睡著的時候再走?多陪陪她,這些年她一個人在凡間,吃了太多苦,難得有機會能與我們相聚。”他的眼神中滿是對妹妹的疼愛與不舍,話語裡飽含著濃濃的親情。
康珺塬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一抹慈愛,說道:“嗯,不走了。”他的聲音柔和了許多,想到女兒這些年的遭遇,心中滿是愧疚,也想多留些時間陪伴在她身邊。
康清宴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說道:“那我去找我妹妹了。令頤肯定還在為剛才的事難過,我去陪陪她,哄她開心。”他一邊說著,一邊快步朝著康令頤的房間走去,步伐輕快,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妹妹。
康珺塬麵色陰沉,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凍住空氣,他一字一頓地對康時緒下令道:“時緒,把那些肆意欺負令頤的下人找到,溺斃。朕絕不容忍有人這般對待我的女兒。”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蘊含著無儘的憤怒與殺意。
康時緒微微皺眉,上前一步,麵露為難之色,輕聲勸道:“父皇,不好在凡間動手殺人的。這裡畢竟不是康盛,行事需得謹慎,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影響皇家聲譽。”他深知父皇此刻的怒火,但也明白在凡間公然殺人會帶來諸多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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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珺塬冷哼一聲,思索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那就讓她們得病。總之,這些人必須受到懲罰。令頤那邊有清宴陪著,你跟朕去看看你的兩個外甥,許久未見,朕也甚是想念。”他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提及外甥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柔和。
康時緒連忙點頭應道:“好。”對於父皇的安排,他雖覺得處理那些下人之事有些冒險,但也隻能遵從,同時也期待著能見到許久未見的外甥。
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謝硯之,此時上前一步,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我帶路,我今天沒安排。陛下,請。”他深知皇家之事的複雜性,也明白自己作為晚輩,在此時應儘的職責就是做好引導。
康時緒微微欠身,客氣地說道:“有勞。”便隨著謝硯之準備一同前往。
顧修寒見眾人要離開,快步走到葉望舒麵前,滿臉關切,眼神中滿是擔憂,焦急地問道:“這都怎麼回事?你的腿疼不疼?”他輕輕扶起葉望舒,看著她痛苦的神情,心疼不已。
葉望舒微微皺眉,咬著嘴唇,輕聲說道:“疼。”她靠在顧修寒身上,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助。
葉南弦看了看時間,無奈地說道:“我上班去了。”公司的事務繁多,他雖心係妹妹,但也不得不去處理。
顧修寒點了點頭,應道:“嗯。”他目送葉南弦離開,便扶著葉望舒準備找個地方休息。
寢殿內,蕭尊曜和蕭恪禮睡眼朦朧,聽到腳步聲,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看到謝硯之,稚嫩的臉上露出笑容,齊聲說道:“謝叔叔好。”聲音軟糯,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謝硯之笑著走上前,從桌上拿起水壺,倒了兩杯水,分彆遞給兩個孩子,說道:“給,喝杯水提提神。尊曜、恪禮,這是你們外祖,這位是你們大舅舅。快,叫人。”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眼神中滿是慈愛。
蕭尊曜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外祖好,舅舅抱。”說著便張開雙臂,朝著康珺塬和康時緒撲了過去。
蕭恪禮也不甘示弱,奶聲奶氣地說道:“外祖抱。”他的小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對突然到來的親人充滿了好奇與歡喜。
康珺塬眼眶泛紅,聲音微微顫抖,滿心都是對女兒生產時所受痛苦的心疼,喃喃自語道:“生孩子多疼啊?朕的女兒是怎麼熬過來的?這些年,她獨自承受了太多,朕這個做父親的卻沒能在她身邊。”他的臉上寫滿了自責與懊悔,身為帝王,在國事與親情間難以平衡,如今麵對外孫,這份對女兒的愧疚愈發濃烈。
康時緒輕輕咳嗽一聲,提醒道:“父皇,您的外孫還在這兒呢。”他看了看兩個孩子,眼神中帶著溫和的笑意,不想讓沉重的氛圍影響到孩子們。
蕭恪禮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滿是好奇地看向康珺塬,脆生生地問道:“外祖父,謝叔叔說這是我的大舅舅,那我是不是還有二舅舅、三舅舅?”他的小臉上寫滿了期待,對於有眾多親人這件事感到無比興奮。
康珺塬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慈愛地摸了摸蕭恪禮的頭,說道:“對,二舅舅是康清宴,跟你大舅舅是雙生子。小舅舅跟你母親是雙生子。來,恪禮,外祖父抱抱,跟你母親小時候一樣可愛。”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蕭恪禮抱起來,眼中滿是追憶,仿佛在蕭恪禮身上看到了女兒小時候的模樣。
蕭尊曜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聲,連忙擺手說道:“可不敢一樣,恪禮,你昨天又把牡丹花全部拔下來,再插到土裡,還給貓剃毛。我母後小時候可乖了,沒有這些怪癖。”他一邊說,一邊笑著看向蕭恪禮,眼中滿是對弟弟調皮行為的無奈與寵溺。
康時緒聽聞,驚訝地挑了挑眉,重複道:“給貓剃毛?還折牡丹花又給插回去?”他看向蕭恪禮,眼中既有驚訝,又覺得這孩子的行為十分有趣。
蕭恪禮一臉得意,仰起頭問道:“舅舅,我厲害吧?”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還以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期待著得到舅舅的誇讚。
蕭尊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擺手,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又寵溺的神情,說道:“厲害,你可太厲害了!上次你剃狐狸的毛,結果被父皇狠狠打了一頓,這麼快就忘了?那隻狐狸到現在都還怕你,碰都不讓你碰一下。你也不想想,一周前那隻狐狸追得你滿禦叱瓏宮跑,多狼狽啊。”他的話語裡滿是對弟弟調皮搗蛋行為的調侃,眼神中卻滿是兄長對弟弟的疼愛。
蕭恪禮一聽這話,小臉蛋瞬間漲得通紅,嘴巴一撇,滿臉委屈地說道:“皇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不理你了,我要去找母後。”他氣鼓鼓地轉身,那小小的背影仿佛帶著無儘的委屈,一副真的被惹生氣了的模樣。
蕭尊曜看著弟弟的反應,笑得更厲害了,還故意補了一句:“垃圾扔出去。”這明顯是在逗弟弟,想看看他還能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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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恪禮哪裡受得了這個,立刻轉頭,跑到康珺塬身邊,仰著小腦袋,眼眶裡還含著淚花,告狀道:“外祖,皇兄欺負我,他老是說我,我都說不過他。”那奶聲奶氣的聲音裡充滿了委屈,小臉上寫滿了對康珺塬的依賴,就盼著外祖能為自己撐腰。
康珺塬看著蕭恪禮這副模樣,眼眶微微泛紅,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喃喃說道:“跟令頤小時候一模一樣,都愛撒嬌。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令頤小時候在我身邊的樣子。”他的聲音裡滿是對女兒小時候的懷念,眼神中也流露出深深的眷戀與疼愛。
康時緒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微微搖頭,笑著說道:“這小子鬼精著呢,他肯定是知道父皇想看妹妹年幼時候的樣子,為了圓令頤沒在您膝下長大的遺憾,特意衝您撒嬌呢。可惜啊,都沒人願意跟我這個舅舅撒嬌。”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也有那麼一點點羨慕,眼神裡卻滿是對這溫馨場景的欣慰。
康珺塬聽了康時緒的話,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說的好。這孩子啊,倒是機靈。”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摸了摸蕭恪禮的頭,眼神裡滿是慈愛。此刻,殿內的氛圍溫馨而又融洽,祖孫三代之間的互動,充滿了濃濃的親情,讓人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與幸福。
蕭恪禮仰著天真無邪的小臉,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脆生生地問道:“我母後也喜歡撒嬌嗎?”那模樣,對關於母親的一切都充滿了探尋的渴望。
康珺塬慈愛地摸了摸蕭恪禮的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回憶如潮水般湧來,緩緩說道:“對啊,你母後小時候可會撒嬌了,隻要她一撒嬌,天大的事朕都能給平了。隻可惜啊,你母後沒能在朕的身邊長大。所以,恪禮,你以後可要好好護著你母後,知不知道?”他的眼神裡滿是對女兒的思念與疼惜,也對眼前的外孫寄予了深切的期望。
蕭恪禮重重地點了點頭,像個小大人似的說道:“知道了。母後好可憐啊,在葉家舅舅家長大。不過葉家舅舅對我可好了,每次見到我都給我帶好多好吃的。”說起葉家舅舅,他的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些溫暖的回憶讓他對葉家充滿了好感。
康珺塬微微頷首,神色稍緩,欣慰地說:“對你好朕就放心了。那你跟外祖父說說,你父皇對你母後好不好呀?”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對於女兒在夫家的生活狀況十分在意。
蕭恪禮皺了皺小眉頭,認真思考了一番,才奶聲奶氣地說道:“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聽顧叔叔說,我父皇不開竅沒腦子,還說父皇眼瞎耳朵也聾,聽不出來好賴話。我出生當天,母後被父皇逼著跳崖了。顧叔叔還說不讓我們跟父皇學,愛就是愛,不愛了放手就好,沒必要把女孩子逼到跳崖的地步。”說著,他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委屈,“我聽顧叔叔說,母後那會兒都不想把我和哥哥生下來。外祖父,母後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小小的心靈被這些複雜又沉重的話語填滿了困惑與不安,他抬頭望向康珺塬,眼中滿是迷茫與惶恐。
康珺塬心中一緊,心疼不已,連忙將蕭恪禮摟進懷裡,輕聲安慰道:“沒有哦,恪禮彆瞎想。你母後怎麼會不想要你呢,她愛你和哥哥還來不及。朕去跟你父皇說點事,你跟你哥哥先自己玩好不好?”他強壓著內心的怒火,想著一定要找蕭夙朝好好問個清楚。
蕭恪禮乖巧地點了點頭,糯糯地說:“好。”雖然心中還有些不安,但外祖的安撫讓他暫時放下了疑慮,蹦蹦跳跳地去找哥哥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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