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看著康令頤,眼神裡滿是信任與關切,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朕信你,你告訴朕,你是什麼時候看見你旁邊有花生碎的?”他的聲音沉穩,試圖安撫康令頤緊張的情緒,同時也在努力梳理著這背後隱藏的危險線索。
康令頤微微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片刻後說道:“那個男模走了之後。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怎麼突然多了這個東西。”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一想到可能發生的後果,就心有餘悸。
蕭夙朝聽聞,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轉頭看向祁司禮,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祁司禮,去查那個男模。務必把他的底細、目的,全都給朕查得一清二楚。”他深知此事絕不簡單,一個小小的男模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鬼,這是對他的挑釁,更是對康令頤的威脅。
祁司禮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簡潔有力地回應道:“行。”他立刻起身,大步走出包間,動作迅速而乾練,周身散發著一種職業的冷峻氣息,仿佛已經嗅到了獵物的蹤跡,準備展開一場嚴密的調查。
康令頤這時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神色慌張地說道:“等會兒,剛才他過來的時候,褲兜裡好像有個刀,我沒看清楚。”她越想越害怕,身體微微顫抖,下意識地往蕭夙朝身邊靠了靠,帶著哭腔說道:“隕哥哥,抱抱。”此刻的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急需蕭夙朝的庇護。
蕭夙朝心疼地將康令頤緊緊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同時,他轉頭看向顧修寒,冷靜地命令道:“顧修寒,調監控去。看看這個男模在包間裡到底還乾了些什麼。”他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在這混亂的局麵中,他就是眾人的主心骨。
顧修寒不敢耽擱,立刻快步走向監控室。五分鐘後,他匆匆返回包間,神色嚴肅地彙報:“查到了,令頤右手邊的花生碎是那個男模放的,褲兜裡揣了把匕首,他想乾什麼不清楚。不過放心,我已經把他開了,絕不讓他再靠近咱們一步。”他一邊說,一邊將監控視頻的關鍵片段展示給眾人看,視頻裡男模偷偷放置花生碎的動作清晰可見。
幾乎與此同時,祁司禮也回來了,他一臉凝重地說道:“查到了,朝哥。那個男模愛溫鸞心,他想報仇。但是不熟悉令頤的人可不知道令頤對花生過敏,他查過令頤,很可能是有備而來。”他的話讓包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蕭夙朝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嗯,繼續盯著他。有朕在,不會有任何人傷你。”他再次將康令頤抱緊,仿佛要用自己的懷抱為她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康令頤在蕭夙朝懷裡,聽著他堅定的話語,卻還是心有餘悸,小聲說道:“隕哥哥我怕。”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恐懼,今天的遭遇讓她深刻感受到了危險的逼近。
蕭夙朝神色冷峻,周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氣場,轉頭看向謝硯之,語氣果斷而堅定:“謝硯之,退了漫展的票,改成逛商場。今天這事兒一出,漫展人多眼雜,不安全,還是商場裡更可控些。”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康令頤的肩膀,像是在給她無聲的安慰,讓她放心。
謝硯之雖然心裡對這個臨時的變動感到有些惋惜,但看到蕭夙朝嚴肅的神情,又瞧了瞧還心有餘悸的康令頤,還是爽快地應道:“行,朝哥,我這就去辦。”說著,便迅速掏出手機,開始操作退票和重新安排行程的事宜。
就在這時,康令頤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驚慌與難受:“隕哥哥,我好癢。”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紅疹,紅疹連成一片,看著十分嚇人。康令頤下意識地想要去抓撓,卻又被蕭夙朝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
蕭夙朝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擔憂,他立刻從懷裡掏出常備的過敏藥,這藥他一直帶在身邊,就怕康令頤有個萬一。他一邊掏出藥,一邊急切地轉頭喊道:“祁司禮,接杯熱水過來,令頤過敏了,得趕緊吃藥。”聲音裡的焦急溢於言表,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祁司禮聽到吩咐,立刻起身,快步走向茶水間。不一會兒,他便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水匆匆返回。蕭夙朝接過水杯,將藥遞到康令頤嘴邊,輕聲哄道:“乖,把藥吃了。吃了藥就不癢了,彆害怕。”他的聲音瞬間變得溫柔至極,眼神裡滿是關切,仿佛此刻世間萬物都比不上康令頤的安危。
康令頤滿心疑惑與不安,接過蕭夙朝遞來的藥,仰頭服下。可不知為何,她心裡那股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下意識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包,指尖觸碰到一個硬物,她的手微微一頓,隨後緩緩掏出一把花生。她的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哭腔,委屈地喊道:“隕哥哥,有人欺負我。”說著,便將那把花生遞到蕭夙朝眼前,像是在向他展示自己遭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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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他緊緊盯著那把花生,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伸手迅速接過花生,咬牙問道:“快給朕,誰放的?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簡直是找死!”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康令頤被蕭夙朝的怒火嚇得微微一顫,她的手不安地揪著衣角,小聲說道:“我的包一向是傭人管著的,隕哥哥,怎麼辦?我好癢,我想撓。”她的身體因為瘙癢而微微扭動,雙手下意識地想要去抓撓紅疹,卻又被理智克製著,模樣十分可憐。
蕭夙朝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伸手輕輕握住康令頤的手,阻止她去撓,轉頭對著謝硯之厲聲命令道:“謝硯之,去查!不管是誰,務必把他揪出來,朕要讓他知道惹惱朕的下場!”隨後又看向祁司禮,急切地說:“祁司禮,買藥去,多買幾種強效的過敏藥,快!”
淩初染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從自己的包裡翻出一個藥瓶,說道:“彆,我這兒有。這藥效果挺好的,令頤趕緊再吃點。”說著,便倒出幾顆藥遞給康令頤。
康令頤此刻已經被瘙癢折磨得有些恍惚,她接過藥,連水都顧不上喝,直接咽了下去。眾人緊張地盯著她的手,隻見那紅疹漸漸消退,大家都長舒了一口氣。
蕭夙朝看著康令頤逐漸恢複平靜的麵容,心疼不已,他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溫柔地說:“今日到此為止。乖寶貝,朕抱你回家,回家好好休息。”他的聲音輕柔,帶著無儘的寵溺與安撫。
康令頤靠在蕭夙朝懷裡,虛弱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她此刻隻覺得疲憊不堪,有蕭夙朝在身邊,她才感到一絲安心。
蕭夙朝抱著康令頤離去後,包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而壓抑,仿佛有一層陰霾籠罩著。顧修寒雙手抱胸,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思索,緩緩開口:“不對勁兒,這件事背後肯定有蹊蹺,有人想挑起咱們之間的內訌。”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說罷,他轉頭看向祁司禮,神色關切:“司禮,幫我照顧一下舒兒,她身體還弱,我怕她受驚嚇。”
隨後,他又看向獨孤徽諾,眼神中滿是信任與囑托:“徽諾,查查林婉如最近在做什麼?我總覺得她和這事脫不了乾係。”獨孤徽諾微微點頭,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著手準備調查。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霓嫻突然暴起,她用力掙脫了束縛她的力量,大聲喊道:“不用查了,是我乾的!”她的聲音尖銳而瘋狂,打破了包間裡的沉悶。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她身上,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憤怒。
祁司禮的耐心瞬間被消磨殆儘,他幾步上前,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利刃,直直地盯著霓嫻,質問道:“你想乾嘛?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霓嫻卻像是陷入了某種執念,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不甘,大聲叫嚷道:“司禮,我隻是看不慣而已。女帝矯揉造作,卻又有蕭帝護她周全,而我一比一複刻女帝,為什麼你要護著時閣主?我哪點比不上她!”她的聲音越來越高,情緒也越來越激動,臉上寫滿了嫉妒與怨恨。
祁司禮聽著她這番毫無邏輯的話,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製,他猛地抬手,一巴掌抽在霓嫻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在包間裡回蕩。霓嫻被這一巴掌打得側過臉去,嘴角滲出血絲。祁司禮冷冷地命令道:“滾去禦叱瓏宮道歉!向令頤和蕭帝賠罪,否則,你承擔不起後果!”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青籬見狀,立刻上前一步,高聲說道:“把梅花仙帶走。”話音剛落,青籬的身後瞬間出現了兩個暗影衛,他們動作迅速而乾練,一左一右押著霓嫻,往禦叱瓏宮的方向走去。霓嫻還在掙紮,嘴裡不停地咒罵著,但都被暗影衛無情地壓製住。青籬微微欠身,對著祁司禮說道:“祁少勿怪,屬下告退。”說罷,便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包間裡的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沉重,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著。葉望舒突然捂住嘴巴,臉色煞白,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聲音虛弱而痛苦:“我想吐,我不行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整個人搖搖欲墜。
淩初染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她,臉上滿是關切:“我陪著去。”說著,便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葉望舒往衛生間走去,步伐匆忙而又輕柔。
顧修寒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又恢複了冷靜。他微微轉頭,看向祁司禮,眼中滿是疑惑與思索,緩緩開口:“一比一複刻令頤是為了什麼?隻是得到司禮的庇護?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向眾人拋出一個亟待解開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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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時錦竹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她微微眯起眼睛,腦海中快速梳理著這一係列事件的脈絡。良久,她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堅定:“錯了,她後麵有人。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目的就是挑起咱們之間的內訌。彆忘了,咱們九個人都是神界的人,其中五個來自禁忌蠻荒。天界分明是早有預謀,利用霓嫻和溫鸞心,想讓我和令頤對司禮、蕭夙朝失望,從而好逐一擊破。神界,尤其是禁忌蠻荒的影響力太大,天界忌憚已久。”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眾人心中激起千層浪。
獨孤徽諾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憂慮:“天界忌憚是小事,怕就怕在天界下黑手。你們彆忘了,天帝知道令頤對花生過敏。”她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
不一會兒,淩初染扶著葉望舒走了出來。葉望舒的臉色依舊蒼白,但已經稍微緩過來一些。淩初染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這一切怕不是個精心設計的騙局。”她的話讓眾人的心情愈發沉重,每個人都意識到,他們正身處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謝硯之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問道:“從哪看出來溫鸞心是天帝的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顯然對這一推斷感到十分驚訝。
時錦竹微微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開始條理清晰地分析起來:“溫鸞心沒見過令頤長什麼樣,甚至對她的家庭出身、性格經曆都一無所知,二人大相徑庭。可她是怎麼準確認出蕭夙朝長什麼樣的?就算她在令頤的陰影下長大又如何,令頤可不是被嚇大的。她能迅速讓蕭夙朝對她死心塌地,還能用花生過敏來陷害令頤,身後少不了有人幫忙。令頤跟她交過手,單一個溫鸞心翻不了多大的風浪。到底是誰知道令頤的所有喜好,還能玩弄人心得心應手?熱搜上沒有令頤和蕭夙朝的照片,記者和私家偵探根本擠不進繁星帝宮和青雲宗,而且令頤和蕭夙朝的行程對外保密。沒有照片,沒有聯係方式,溫鸞心怎麼可能知道誰是誰?”她的分析絲絲入扣,讓眾人恍然大悟,心中對天帝的陰謀也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淩初染微微皺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說道:“令頤有個妹妹叫上官璃月,是上官家的。你們知道嗎?上官家可是令頤母族被滅的元凶。”她的話再次在眾人心中掀起波瀾,讓這場陰謀顯得更加錯綜複雜。
獨孤徽諾點了點頭,神色嚴肅:“溫鸞心說過,令頤的手段她望塵莫及,甚至她身後的人都鬥不過。剛才霓嫻說的話我錄音了,已經發群裡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示意大家查看。
這時,蕭夙朝在群裡回複道:“你們回來的時候繞道走,食廣府這邊出車禍了,彆引火燒身。”他的消息讓眾人心中一緊,仿佛又有一片烏雲籠罩而來。
獨孤徽諾立刻回複:“行。”然後轉頭看向時錦竹,說道:“錦竹,查查食廣府附近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