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眼皮微微耷拉著,困意已然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實在沒了多少胃口,嘟囔著:“不吃了,不好喝。”聲音軟糯,帶著濃濃的倦意。
蕭夙朝滿眼心疼,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哄勸道:“才吃多少,再吃點。夜裡又該餓得睡不著了。聽話,再吃點,吃蝦。”他的聲音輕柔又溫和,像哄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康令頤雖滿心不情願,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應了聲:“哦。”那模樣,就像一隻被主人哄著的慵懶小貓。
獨孤徽諾瞧在眼裡,心裡也泛起絲絲甜意,轉頭對康時緒撒嬌道:“時緒,我也要吃。”聲音嬌柔,滿是依賴。
康時緒嘴角含笑,手上動作不停,說道:“剝著呢,張嘴。”
就在這甜蜜又溫馨的時刻,包間的門“砰”地一聲被人猛地推開。一個女人腳步匆匆地走進來,她神色猙獰,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徑直衝向桌子,一把抄起桌上的水杯,想都沒想,抬手就將杯中的熱水朝著康令頤潑去。
“嘩啦”一聲,滾燙的熱水瞬間浸濕了康令頤那象征著尊貴的紫色帝服。康令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站起身,厲聲問道:“你誰啊?”聲音裡滿是憤怒與震驚。
蕭夙朝幾乎是在同一瞬間站起身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二話不說,他揚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抽在那個女人的臉上。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女人被這一巴掌打得重心不穩,直接癱倒在地。
獨孤徽諾反應極快,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康令頤,關切地說道:“我陪你換身衣服。”眼神裡滿是擔憂。
那女人癱坐在地上,頭發淩亂,臉上卻依舊帶著瘋狂的神色,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不知廉恥,有老公還勾引我丈夫,狐媚子。”聲音尖銳又刺耳,在包間裡回蕩。
蕭夙朝怒目而視,向前跨了一步,質問道:“你說誰狐媚子?”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謝硯之也站起身來,滿臉的不滿,指責道:“你清高,上來問都沒問就潑人家一杯熱水,還罵人狐媚子,她怎麼你了?”他的語氣裡帶著憤怒,還有對康令頤的維護。
祁司禮也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說:“夜裡十一點了,你從頭到腳一身黑,你想乾嘛?張口狐媚子閉口勾引男人的,嘴不要就捐了。”他的話語裡滿是嘲諷,對這個突然闖進來鬨事的女人厭惡至極。
女人被蕭夙朝一巴掌抽倒在地,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個通紅的掌印,頭發也淩亂地散落著。她的雙眼布滿血絲,充滿著瘋狂與不甘,雙手撐地,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來,嘴裡還不停地叫罵著:“我打的就是你這個狐媚子。”說著,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猛地向前撲去,抬手狠狠一巴掌朝著康令頤的臉扇去。
這一巴掌來得又快又狠,康令頤根本來不及躲避,整個人被打得側向一邊,腳步踉蹌。好在獨孤徽諾反應迅速,及時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了她,才沒讓她摔倒在地。
蕭夙朝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額頭上的青筋都因憤怒而暴起。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般怒吼道:“你特麼瘋了你!還敢打她?誰給你戴了綠帽子你特麼找誰去,彆特麼像瘋狗似的亂咬人,平白無故打人算怎麼回事?你把你老公叫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邊怒吼,一邊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握拳,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若不是顧及康令頤,他恐怕早已再次動手。
獨孤徽諾也氣得滿臉通紅,雙手叉腰,毫不示弱地朝著女人罵道:“你差不多行了,你得絕症了沒兩天了?訛人?見人就打?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與憤怒,護在康令頤身前,仿佛一堵堅不可摧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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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死死掐住女人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女人雙腳離地,雙手拚命地掰著蕭夙朝的手,臉色漲得通紅,卻仍不知死活地叫嚷著:“賤人,慣會裝無辜。”
康令頤穩住身形,抬手輕輕揉了揉被打的臉頰,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厲聲道:“你甄嬛傳看多了?演偶像劇呢?把人放下,”她轉頭看向蕭夙朝,眼神示意他鬆手,而後又對著女人說道,“你現在給你老公打電話讓他趕緊來,看看是不是朕勾引的他還是另有其人。”她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儘管剛才受了驚嚇,但此刻的她,依然散發著帝王的氣場,讓人不敢小覷。
蕭夙朝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才心有不甘地鬆開手。女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不停地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女人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不到五分鐘,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男人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
康令頤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轉頭看向獨孤徽諾,聲音中還帶著些許剛才被驚嚇後的顫抖,說道:“諾諾陪我換身衣服。”她此刻迫切地想要換掉這身被潑濕的衣服,不僅僅是因為身體的不適,更是想要擺脫這份無端被羞辱的糟糕感覺。
獨孤徽諾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應道:“嗯。”隨後,她緊緊地挽住康令頤的手臂,扶著她往換衣間走去,一路上不停地輕聲安慰著,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
換衣間裡,柔和的燈光灑下,獨孤徽諾小心翼翼地幫康令頤褪去那件濕透的紫色帝服,動作輕柔得生怕弄疼她分毫。“彆太往心裡去,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咱們犯不著跟她置氣。”獨孤徽諾一邊幫她擦拭著身上濺到的水珠,一邊低聲說道。康令頤微微點頭,可眼中的委屈和憤怒卻依舊難以消散。
沒過多久,康令頤換好一身乾淨利落的常服走了出來,身姿依舊挺拔,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淩厲。她徑直走向那個男人,手裡拿著那件被潑濕的紫色帝服,用力地扔到男人懷裡,聲音冰冷而堅定:“流光錦蘇繡的,不能水洗不能乾洗。臟了壞了隻能扔,被你老婆潑了杯熱水已經穿不了了賠錢。一共一百萬。”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男人手忙腳亂地接過衣服,臉上滿是驚愕與不屑,他上下打量著康令頤,嘴角一撇,嗤笑道:“什麼衣服這麼貴?你當我是冤大頭呢?不就是件衣服,拚多多買一件照樣穿,彆在這兒獅子大開口。”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包間裡回蕩,顯得格外刺耳,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妻子闖下的禍端有多嚴重。
康令頤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試圖壓下心底那洶湧澎湃的怒火。她轉過身,眼神堅定地看向時錦竹,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不容置疑的力量:“時錦竹,馬上聯係青雲宗法務,務必給朕找最好的律師,朕要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賠朕的錢。”而後,她又將目光投向青籬,語氣中帶著幾分冷冽:“青籬,把他給朕帶走,還有這件流光錦蘇繡的衣服,找業內最德高望重的老專家來鑒定,務必讓所有人都清楚這衣服的真偽。”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冰冷的子彈,射向那個還未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男人。
蕭夙朝滿臉寒霜,側身站到康令頤身旁,伸出手輕輕攬住她的腰,給她無聲的支持。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男人,語氣中滿是嘲諷:“朕是舍得給皇後穿九塊九包郵衣服的人?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她穿的用的,哪件沒上萬?就你,也配質疑?”他的聲音低沉且充滿威懾力,在包間裡回蕩,震得空氣都仿佛結了冰。
男人愣了一瞬,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換上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梗著脖子叫嚷道:“是不是真的我又不知道,就算她勾引我,憑她穿假貨,我也不會娶!太假了!如果是真的,我更不娶,這麼費錢誰受得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屑地甩了甩頭,似乎自己的這番言論多麼有理有據。
謝硯之滿臉厭惡,往前跨了一步,雙手抱在胸前,言辭犀利地回擊道:“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又不是富二代,也不是高富帥,人家犯得著嫁給你?你好好瞧清楚,站在你麵前的這位,哪點不比你地位高?哪點不比你帥氣?哪點不比你有錢?論品性,更是甩你幾條街!人家嫁給你圖什麼?圖你不洗澡不講衛生,還是圖你管不住褲腰帶到處拈花惹草?或者是看上你那少得可憐的退休金和工資,加起來都沒有人家一天賺得多?”他語速極快,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銳的刀,將男人那可笑的自尊一點點割碎。
時錦竹利落地打完電話,收起手機,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看向男人說道:“律師已經找好了,你就等著接法院傳票賠錢吧。”她的聲音清脆,帶著幾分得勝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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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微微眯起眼睛,腦海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轉頭看向獨孤徽諾,輕聲問道:“諾諾,這人是不是技術部的小張?看著有點眼熟。”獨孤徽諾思索片刻,還沒來得及回答,男人便不耐煩地搶話道:“什麼小張,我可是蕭氏技術部的張主管。”他一邊說,一邊還挺了挺胸膛,似乎這個頭銜能給他帶來莫大的底氣。
蕭夙朝聞言,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蕭氏?蕭夙朝的那個蕭?”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仿佛在逗弄一隻無知的小獸。
張主管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大言不慚地說道:“不錯,你認識我老板?我老板那可是厲害人物,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把這事翻篇兒。”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口中的“老板”此刻就站在他麵前,還一臉驕傲地替彆人撐腰。
蕭夙朝再也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卻沒有絲毫的愉悅,反而充滿了嘲諷。他停下笑聲,冷冷地看著張主管,一字一頓地說道:“朕就是蕭夙朝。”這簡短的幾個字,卻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讓張主管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的眼睛瞪得滾圓,滿臉的不可置信,雙腿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康令頤神色冷峻,眼中透著威嚴,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張主管,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在蕭氏工作,竟然連你老板都不認識?”她的聲音低沉且有力,仿佛裹挾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令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女人這時也回過神來,臉上的瘋狂褪去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與疑惑。她微微顫抖著聲音問道:“那你是?”
康令頤挺直了腰杆,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高聲宣告:“青雲宗女帝,康令頤。”話音剛落,她轉頭看向青籬,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青籬,把她的口罩眼鏡給朕摘了。”
青籬領命,迅速上前,動作乾脆利落地摘下女人的口罩和眼鏡。刹那間,女人的真容暴露在眾人麵前。
獨孤徽諾定睛一看,臉上滿是驚訝,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是青雲宗銷售部的銷冠小王?”她的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畢竟誰也沒想到,在這包間裡大鬨一場的女人,竟然是公司內部的員工。
康令頤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語氣冰冷地說道:“又一個自己人,獨孤徽諾,解決了。”短短幾個字,卻透露出她對這件事的果斷與決絕。
獨孤徽諾心領神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應道:“ok。”她的聲音清脆,透著一股乾練勁兒,仿佛已經成竹在胸,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麵。
蕭夙朝看著這亂糟糟的場景,心中湧起一陣厭煩。他輕輕攬住康令頤的肩膀,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溫柔地說道:“走,睡覺去。”隨後,他轉頭看向江陌殘,神色恢複了帝王的威嚴,吩咐道:“江陌殘解決一下,明天朕要看到一百萬。”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
江陌殘恭敬地低頭行禮,應道:“好的陛下,帶走。”說罷,他一揮手,身旁的侍衛立刻上前,將張主管和那個女人押解著往外走去。女人還想掙紮叫嚷,卻被侍衛緊緊製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張主管則臉色蒼白,雙腿發軟,被侍衛半拖半拽地離開了包間,這場鬨劇終於暫時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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