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緩了緩,平複了一下氣息,聲音裡還帶著些乾嘔後的沙啞:“朕沒事,是溫鸞心學你撒嬌,簡直東施效顰,朕被她惡心到了。”提到溫鸞心,他的語氣裡又湧起一股深深的嫌惡。
康令頤一聽,好奇心頓起,撒嬌道:“隕哥哥,我想看現場版的。我倒要瞧瞧,她能模仿成什麼樣子。”那語氣裡帶著少女的俏皮與任性,對溫鸞心的“表演”充滿了好奇。
這邊溫鸞心聽到康令頤的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暴跳如雷,指著手機屏幕,惡狠狠地罵道:“你算什麼東西,賤人。”那猙獰的麵容,與剛才故作嬌柔的模樣判若兩人,醜陋又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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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才不把她的辱罵放在心上,轉而對蕭夙朝說道:“隕哥哥我能給你打視頻嗎?但是我的手機沒電了,我用平板,密碼被你換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晃了晃手中的平板,似乎在向蕭夙朝撒嬌討要密碼。
蕭夙朝無奈地笑了笑,語氣裡滿是寵溺與無奈:“乖,才幾點,不許玩平板。等朕回去了,再陪你好不好?”那哄勸的口吻,仿佛在哄一隻調皮的小貓。
康令頤像是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對著電話那頭的蕭夙朝開始撒嬌,聲音嬌軟,帶著絲絲委屈:“不嘛,我想你了,現在就想看到你。”在她心裡,蕭夙朝是無可替代的存在,每一分每一秒的分離都讓她覺得漫長。
蕭夙朝聽著她軟糯的聲音,心裡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滿是溫柔與寵溺:“朕也想你了,再給朕一點時間,等朕忙完這陣,馬上回去陪你,好不好?”他恨不得立刻飛到康令頤身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康令頤雖然滿心不舍,但也知道蕭夙朝有正事要忙,隻能不情不願地妥協:“好吧,那你可一定要快點回來。”說完,還輕輕歎了口氣,那模樣,仿佛下一秒眼淚就要掉下來。
這時,淩初染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康令頤還在對著手機依依不舍地說著話,不禁有些好笑,她大步上前,一把將康令頤手裡的手機抽走,佯裝生氣道:“我就去上個廁所的功夫,你倆怎麼就這麼能膩歪了。”在她看來,這兩人的甜蜜日常,有時候真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蕭夙朝聽到淩初染的聲音,趕忙說道:“你把手機給令頤,朕還有話跟她說。”此刻,他隻想多聽聽康令頤的聲音,哪怕隻是簡單的幾句問候。
淩初染白了一眼手機,沒好氣地回道:“她手機百分之八十的電,你給她打唄。我手機百分之三的電,特麼的馬上就要關機了,不說了,你給令頤打電話。”說完,便把手機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蕭夙朝無奈地應了一聲:“行。”
可等他掛斷電話,準備給康令頤回撥過去時,才突然一拍腦門,懊惱道:“壞了,手機落在寢宮了。”這一疏忽,讓他有些著急,生怕康令頤等不到他的電話會胡思亂想。
謝硯之在一旁看著蕭夙朝著急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令頤要是查你手機呢?”他好奇,一向沉穩的蕭夙朝,麵對這個問題會如何作答。
蕭夙朝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查唄,朕又沒什麼可隱瞞她的。”在他心中,對康令頤的愛坦坦蕩蕩,毫無保留。
就在這時,顧修寒的手機突然“叮咚”一聲,他低頭一看,頓時哭笑不得:“朝哥,令頤發朋友圈了,內容是‘夭壽啦肚子疼,隕哥哥不在身邊。想哭。’”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機屏幕轉向蕭夙朝,臉上的表情十分玩味。
蕭夙朝一聽,立刻緊張起來,不假思索地說道:“顧修寒,你幫我解決一下。朕現在必須回去陪她。”在他心裡,康令頤的安危永遠是第一位的。
顧修寒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忍不住抱怨道:“昏君,有異性沒人性。重色輕友第一名!”他覺得蕭夙朝為了康令頤,簡直把兄弟情誼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蕭夙朝聞言,臉色一沉,威脅道:“你再說?”那眼神裡,隱隱有幾分帝王的威嚴。
顧修寒卻絲毫不怕,梗著脖子,精準吐槽:“暴君!”那語氣裡,既有調侃,又帶著幾分無奈。一場小小的鬨劇,在這充滿煙火氣的對話中繼續上演著。
溫鸞心站在原地,雙眼死死地盯著審訊室的牆壁,仿佛上麵正映照著康令頤那張讓她嫉妒發狂的臉,惡狠狠地開口:“不過是有幾分姿色和家世,有什麼可得意的?我哪點比不上她?”她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語氣中滿是不甘與怨懟,那扭曲的麵容,仿佛被嫉妒的火焰徹底吞噬。
謝硯之滿臉厭煩地看著溫鸞心,毫不留情地回懟:“就憑朝哥愛她,你能怎樣?令頤在朝哥心裡的位置,你這輩子都彆想撼動。我勸你溫鸞心,差不多就得了,彆再自討沒趣。你到底想乾嘛?”他向前一步,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警告的意味,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場。
溫鸞心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突然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我想讓她死!隻要她死了,蕭夙朝就會看到我的好,就會屬於我!”她瘋狂地揮舞著雙臂,頭發肆意飛舞,聲音尖銳得如同夜梟啼鳴,那瘋狂的模樣,讓人毛骨悚然。
聽到溫鸞心這喪心病狂的話語,謝硯之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他二話不說,轉身一把抄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和一根粗壯的藤條,大步流星地走到顧修寒麵前,將東西重重地塞到他手裡。顧修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臉懵,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滿臉疑惑又帶著幾分警惕地問道:“乾嘛?你這是發什麼瘋?”
謝硯之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打,狠狠打,邊打邊用白酒給她消毒,讓她清醒清醒,彆再做那些不切實際的美夢!”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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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聽了,臉上露出為難又嫌棄的表情,連忙把藤條往外推,頭搖得像撥浪鼓:“你打,我不打。我下不了手,我隻管消毒。這種事我可乾不來,太血腥了。”他皺著眉頭,撇了撇嘴,眼神裡滿是抗拒。
謝硯之狠狠地瞪了顧修寒一眼,不耐煩地說:“也行,你就負責消毒,關鍵時刻彆掉鏈子。”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將藤條在手中甩了甩,發出“呼呼”的聲響。
一直在一旁默默圍觀的祁司禮,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輕笑一聲,調侃道:“怎麼感覺修寒像硯之的狗?硯之指哪修寒就打哪,配合得還挺默契。”他雙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一絲戲謔,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他這句玩笑話,有了一絲彆樣的輕鬆。
顧修寒一聽,瞬間炸毛,眼睛瞪得溜圓,大聲反駁道:“過分了啊!祁司禮,你可彆亂說,我可不是誰的小弟!”他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冒犯。
謝硯之也跟著點頭,一臉無語地說:“我覺得也是。我說修寒,我讓你用白酒給她消毒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不想傷人,現在倒嫌棄起來了?”他斜著眼看著顧修寒,滿臉的無奈與不滿。
顧修寒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地回道:“我嫌臟!誰知道她身上有沒有什麼臟東西,碰她我還怕臟了我的手。”他撣了撣衣袖,仿佛真的沾到了什麼汙穢之物,滿臉的嫌棄。
謝硯之這下徹底被顧修寒這態度激怒,他猛地提高音量,怒吼道:“顧修寒!!!你嫌臟我不嫌臟?我特麼回去洗十遍澡都不解氣!”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憤怒地指著顧修寒。
顧修寒卻絲毫不在意,還嬉皮笑臉地回了一句:“叫你爹乾嘛?這麼大火氣,小心氣壞了自己。”他的話一出口,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緊張的氛圍瞬間又緩和了不少。
這時,祁司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溫鸞心,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溫鸞心,你要不要見見邱瑞?說不定你們能有共同話題。”他微微歪著頭,眼中閃爍著促狹的光芒。
溫鸞心聽到“邱瑞”兩個字,臉上瞬間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她皺著眉頭,嫌棄地說:“我不要,一想到他那張臉我就想吐,橫肉亂飛的,看著就惡心。”她甚至誇張地捂住嘴巴,做出一副要嘔吐的樣子。
祁司禮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能尷尬地張了張嘴,最後無奈地閉上。
謝硯之冷哼一聲,嘲諷道:“你想吐?你還和他一起算計令頤,你們就是一丘之貉,誰也彆嫌棄誰!”他向前一步,手指著溫鸞心,眼中滿是鄙夷與憤怒,仿佛在看世間最醜惡的東西。審訊室裡,吵鬨聲、怒罵聲交織在一起,氣氛愈發緊張、荒誕。
溫鸞心眼眶泛紅,情緒激動地大喊,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愛一個人有錯嗎?我隻是愛夙朝,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她的雙手在空中無助地揮舞,試圖抓住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感情。
顧修寒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毫不留情地開口:“沒錯,愛本身是沒錯。可你和令頤能一樣嗎?令頤能做的你能做,你不能做的、做不到的,令頤還能做,這就是你倆之間天壤之彆。就說令頤三句話救了朝哥三次,第一次,朝哥逼宮的時候被整個神界問責,是令頤站出來撐腰。當時令頤霸氣地說:‘父親這個角色都當不好,做什麼帝王,趁早退位讓賢。朕也逼宮,你們不說朕怎樣,是因為朕有能力,有腦子。若蕭夙朝如朕這般,你們怕是早就敬蕭夙朝為上賓。’就這氣魄,就這膽識,這句話你能說出口嗎?”顧修寒微微眯起眼睛,向前一步,那壓迫性的氣場直逼溫鸞心。
祁司禮在一旁忍不住嗤笑一聲,調侃道:“彆逗了,她那個時候早嚇得沒影了,說不定早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雙手抱胸,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溫鸞心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又羞又惱地指著祁司禮,聲音顫抖地說:“祁司禮,你欺人太甚!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她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顧修寒沒有理會溫鸞心的憤怒,繼續冷冷地說道:“第二次,朝哥加入禁忌蠻荒時,眾人質疑規則不公,康令頤直接懟道:‘試煉都過了,玄彥旭,怎麼著?有黑幕?’就這硬氣的質問,這句話你敢說嗎?”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對溫鸞心的輕蔑。
溫鸞心咬了咬嘴唇,聲音低落地回道:“不敢。”她的頭微微低下,不敢直視顧修寒的眼睛。
顧修寒乘勝追擊,語氣愈發冰冷:“第三次,朝哥被整個六界質疑能力的時候,康令頤霸氣放話:‘他不能你能,有本事你當帝王?伽關水患、澭州旱災你解決不了,索性甩鍋到蕭夙朝身上?有本事你去解決,再敢在這兒嗶嗶賴賴的,舌頭通通割下來自行觀賞。’這句話你敢說嗎?”他的聲音在審訊室裡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
溫鸞心臉色蒼白,嘴硬道:“不敢,康令頤就是個暴君,哪有人這樣威脅人的。”她試圖通過貶低康令頤來找回一點顏麵。
謝硯之再也聽不下去,上前一步,憤怒地指責道:“那你說愛?你到底是愛你自己,還是愛蕭夙朝的權勢?蕭夙朝能有今天,康令頤功不可沒,七個帝王,禁忌蠻荒的四個都是她幫忙奪的嫡。如今你在這兒說愛,簡直搞笑,承包我一年的笑料。你口口聲聲說愛,你為朝哥做過什麼?”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手指著溫鸞心,胸膛劇烈地起伏。
祁司禮也跟著附和,義憤填膺地說:“暴君?手段不狠點,能製得住青雲宗的眾長老、閣老?能讓他們真心信服?你有病趁早治,自己做不到,彆人做到了,事後你卻在這兒抹黑人家。你要是有令頤一半的本事,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他微微搖頭,滿臉的失望與不屑。溫鸞心站在那裡,被眾人的指責圍攻,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卻又無言以對,隻能暗自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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