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滾燙的淚水砸在蕭夙朝骨節分明的手背上,暈開深色的水漬。她顫抖著揪住帝王胸前的銀線鳳凰刺繡,指尖死死攥住那團象征權力的金線:"都怪你把我的蕭夙朝弄丟了!"珍珠淚痣在淚光中灼如血痕,發間散落的碎珠隨著抽泣聲簌簌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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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喉間發出破碎的嗚咽,將人狠狠摟進懷裡。他埋首在她染著雨水的發間,鼻尖縈繞著熟悉的龍腦香,卻再也尋不到記憶中那抹清甜。鎏金軟鞭不安地纏上兩人交握的手,在黑暗中泛起幽光:"不哭,乖..."帝王顫抖的唇貼在她冰涼的額角,"朕錯了,要打要罰隨你好不好?"
"不好!"康令頤突然掙紮著推開他,魚尾裙擺上崩落的珍珠劈裡啪啦砸在真皮座椅上,"你就是個暴君!"她猩紅的眼眶裡倒映著蕭夙朝破碎的麵容,"你把滿心滿眼都是我的蕭夙朝弄丟了!"想起十七歲那年,少年捧著沾露的桃花,小心翼翼彆在她耳畔的模樣,淚水再次洶湧而出。
蕭夙朝的喉結劇烈滾動,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露出眼底密密麻麻的血絲。他顫抖著伸手想替她擦淚,卻被康令頤偏頭躲開。帝王的聲音沙啞得近乎崩潰:"對不起..."他猛地將人拽進懷裡,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咱們回去再說,嗯?"
"我不!"康令頤攥著他胸前的衣襟,指甲深深掐進皮肉,"我年少時的隕哥哥..."她哽咽著埋進他肩頭,溫熱的淚水浸透玄色衣料,"對彆人殘暴,對我可溫柔了...你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會在暴雨天背著她淌水,會為她偷偷藏起最後一顆糖的少年,與眼前這個讓她遍體鱗傷的帝王,在淚眼中漸漸重疊又撕裂。
蕭夙朝猛地捧住康令頤淚痕斑斑的臉,鎏金軟鞭不知何時纏上自己的手腕,在昏暗的車廂裡泛著溫柔的光。他的拇指輕輕擦去她睫毛上的淚珠,鏡片後的眼底翻湧著濃稠的疼惜:"朕是他,一直都是。"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康令頤顫抖的手指揪著他的衣領,珍珠淚痣隨著抽噎輕輕顫動。記憶中那個盛夏午後的少年,與眼前這個身著龍袍的帝王在淚光裡重疊又分離,她突然將臉埋進他頸窩,帶著鼻音的控訴悶悶傳來:"隕哥哥,蕭夙朝欺負我。"滾燙的淚水順著他鎖骨滑落,浸濕了繡著金線遊龍的衣襟。
蕭夙朝渾身一震,手臂驟然收緊,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他將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就是個大壞蛋。"鎏金軟鞭突然暴漲,在車廂內掀起一陣腥風,"乖,朕去給你報仇。"帝王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痕,卻嘗到鹹澀的苦意,這才驚覺自己的眼眶也早已通紅。
蕭夙朝將康令頤顫抖的身軀整個裹進懷中,玄色衣袍上金線繡就的遊龍隨著動作起伏,纏在腕間的鎏金軟鞭突然發出嗚咽般的嗡鳴。他低頭蹭著她冰涼的耳垂,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是朕不好,把自己弄丟了害的你傷心,讓你受委屈。”帝王滾燙的呼吸掃過她發間沾著雨水的碎珠,“乖寶貝朕錯了好不好?你想怎麼出氣都可以。”
康令頤的指甲深深掐進他後背,染血的繃帶在交握的指間微微滲出血跡。她仰起臉時,珍珠淚痣在淚光中搖搖欲墜:“隕哥哥,隕哥哥你讓她走。”尾音帶著孩童般的嗚咽,像極了當年那個在桃花樹下求他彆離開的少女。
“好。”蕭夙朝毫不猶豫地應下,低頭吻去她睫毛上的淚珠,卻嘗到鹹澀的苦意。鎏金軟鞭在黑暗中泛起刺目的紅光,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焚毀。
然而康令頤突然劇烈掙紮起來,魚尾裙擺掃過他腰間的鎏金軟鞭,崩落的珍珠劈裡啪啦砸在真皮座椅上:“你騙人!”她通紅的眼眶裡倒映著帝王慌亂的麵容,“你都讓她陪你出席宴會了!”記憶中慕嫣然依偎在蕭夙朝身邊的畫麵如毒針般紮進心口,“你對我不是真心的,隕哥哥,蕭夙朝欺負我!”她捶打著他的胸膛,染血的繃帶散開,新鮮的血跡在他玄色衣襟上暈開妖冶的花。
蕭夙朝死死扣住她作亂的手腕,任她的拳頭砸在肩頭,骨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突然扯開領口的銀線鳳凰領帶夾,扯開襯衫露出心口猙獰的舊疤——那是三年前為救她擋下刺客時留下的傷痕,此刻在車內暖黃的燈光下泛著淡淡的粉色:“令頤,你看!”他聲音發顫,“這裡每一道疤,都刻著你的名字!”
康令頤的動作驟然僵住,淚水大顆大顆砸在那道舊疤上。她顫抖著伸手撫過凸起的疤痕,想起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蕭夙朝渾身是血卻仍將她護在懷中的模樣。記憶與現實在這一刻重疊,喉嚨裡泛起酸澀的苦意。
“那次宴會,我帶她去...”蕭夙朝抓住她冰涼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是因為收到消息,有人要在宴會上對你不利。我想讓她當誘餌,引蛇出洞。”他的睫毛上凝著細碎的水珠,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可我沒想到,她竟然敢給我下藥...”
鎏金軟鞭突然暴漲,將車窗震出蛛網狀的裂痕。蕭夙朝將她摟得更緊,聲音裡帶著近乎絕望的祈求:“令頤,你罰我,打我,甚至殺了我都可以。但彆不要我...”他低頭吻住她顫抖的唇,帶著血腥氣的吻裡,是壓抑多年的深情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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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先是一怔,隨後狠狠咬住他的下唇。嘗到血腥味的瞬間,所有的委屈與憤怒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她捶打著他的後背,卻在蕭夙朝將她抱得更緊時,終於崩潰大哭起來。
蕭夙朝的掌心貼著康令頤後背輕柔摩挲,指腹撫過她脊骨凸起的每一處棱角,像是要將這些年錯過的溫度都補回來。他將下巴抵在她發頂,任由淚水洇濕自己的脖頸:"哭吧,把這麼多年的委屈都哭出來,哭出來就不疼了。"帝王沙啞的嗓音裹著顫意,"朕的皇後最怕疼最怕苦了。"
"你壞蛋!"康令頤的拳頭砸在他心口舊疤上,卻被蕭夙朝反手扣住手腕按在自己溫熱的皮膚上。她聞到他衣襟間混著龍涎香的血腥氣,想起那些獨守空宮的夜晚,指甲深深掐進他肌肉:"你沒有心,蕭夙朝你混蛋!"珍珠淚痣在淚光中模糊成血色的星,"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幫你奪嫡?你怎麼舍得拋棄我?你不愛我了!"
鎏金軟鞭突然在車廂內盤成溫柔的環狀,輕輕圈住兩人交纏的身影。蕭夙朝將她顫抖的指尖按在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位置,聲音哽咽得不成調子:"沒有不愛你,也沒有利用你。"他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朱砂痣——那是與她共生的印記,"朕有後宮,朕的後宮隻有你一個。"
"我不要理你了!"康令頤猛地轉身撞向車門,卻被蕭夙朝從身後整個圈住。帝王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泛紅的耳垂,玄色衣袍裹住她單薄的身軀:"聽話啊,理理朕好不好?"他的唇擦過她冰涼的後頸,帶著祈求的顫音,"令頤,寶貝兒。"鎏金軟鞭順著她顫抖的腰線蜿蜒而上,在暗處泛起溫柔的光,"回禦叱瓏宮,朕給你煮銀耳羹,放雙倍的冰糖。"
水晶吊燈在祁司禮鏡片上投下細碎的光斑,他轉動著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聲響。顧修寒突然猛地拍桌,震得滿桌酒盞叮當作響:"我靠,慕嫣然呢?"他脖頸青筋暴起,領口歪斜地扯開兩顆紐扣,露出鎖骨處暗紅的掐痕。
祁司禮指尖微頓,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泛起漣漪:"被綁架了?"話音未落,顧修寒已經將手機狠狠砸在檀木桌上,屏幕碎裂的紋路如同蛛網蔓延。
"是!"顧修寒抓起半瓶威士忌仰頭灌下,喉結劇烈滾動,"綁匪說要讓蕭夙朝拿令頤去換慕嫣然!"辛辣的酒液順著下頜滴落,在純黑西裝上暈開深色痕跡。
祁司禮立刻摸出手機,冷白的屏幕光照亮他驟然緊繃的下頜。電話撥出的瞬間,車廂內突然響起熟悉的振鈴。蕭夙朝懷中的康令頤渾身一震,帝王修長的手指正要觸碰屏幕,卻被她突然扣住手腕。
"你上大學的時候哄我從來不接電話。"康令頤指甲掐進他腕間皮肉,珍珠淚痣在淚光中灼如血痕,"你就是不愛我了!"她突然扯下他歪斜的金絲眼鏡,鏡片摔在地毯上裂成兩半。
蕭夙朝喉結滾動,任由鎏金軟鞭在腳下不安地扭動。他反手將她摟進懷裡,滾燙的呼吸噴在她沾著淚痕的耳垂:"好好好,朕不接了。"他握住她作亂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再罵朕一會兒,或者給朕兩巴掌?"
康令頤突然發力推開他,魚尾裙擺掃落車內的羊絨毯。她指著他頸間未消退的曖昧痕跡,聲音顫抖得幾乎破碎:"你跟我談戀愛那會兒,從來都沒為了彆的女人凶過我!"想起懸崖邊蕭夙朝冷漠的眼神,淚水再次洶湧而出,"你現在都為了她們逼我跳崖!"
顧修寒狠狠將煙頭按滅在水晶煙灰缸裡,火星迸濺在鉑金袖扣上,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紅。他抓起威士忌酒瓶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嘴角淌進敞開的領口:"彆給朝哥打了,朝哥這時候哄令頤呢。"喉間溢出嘲諷的嗤笑,"當沒看見得了,慕嫣然一個小三還想上位什麼玩意兒。"
祁司禮轉動著腕表,表盤折射的冷光掃過滿地狼藉的文件。他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懸停片刻,突然輕笑出聲:"讚同。"鋼筆尖在合約上洇開墨點,"不行得打一個,幫朝哥哄哄令頤。"
"打什麼打!"顧修寒猛然掀翻茶幾,水晶杯盞碎裂的聲響驚飛窗外夜梟。他扯開領帶甩在地上,露出鎖骨處被慕嫣然抓撓的血痕,"直接去禦叱瓏宮!"鎏金袖扣在黑暗中泛著冷光,"再晚一步,朝哥怕是要跪榴蓮到天亮。"
祁司禮將手機揣進西裝內袋,起身時風衣下擺掃過滿地狼藉:"行。"他低頭整理袖扣,鏡片後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正好讓慕嫣然的那些醃臢事兒,都見見光。"
邁巴赫車內,康令頤的珍珠耳墜隨著劇烈的抽泣搖晃,在蕭夙朝胸前撞出細碎聲響。她攥著他襯衫的手指發顫,染血的繃帶蹭臟了金線繡就的龍紋:"你就是不愛我了,渣男!"想起大學時他在櫻花樹下許下的誓言,淚水砸在他心口舊疤上,"你上學的時候是怎麼跟我承諾的,不作數了?"
蕭夙朝將她顫抖的指尖按在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位置,鎏金軟鞭纏上兩人交握的手,在暗處泛起溫柔的光。他低頭吻去她睫毛上的淚珠,聲音沙啞得不成調子:"作數,作數。"帝王的喉結擦過她冰涼的鼻尖,"櫻花樹下說的,暴雨夜說的,每一句都刻在朕的骨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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