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寒摘下泛著霧氣的金絲眼鏡,用袖口隨意擦拭,鏡片後的眸光帶著幾分戲謔:"朝哥,這家庭弟位當得可夠稱職的,跟你平日帝王威儀完全不沾邊。"他晃了晃手裡的外賣袋,故意壓低聲音,"方才您可是被一句"隕哥哥"就哄得服服帖帖。"
蕭夙朝將沾滿油漬的銀甲護腕在圍裙上蹭了蹭,龍紋腰帶隨著動作泛起無奈的微光:"彼此彼此。"他轉頭望向客廳,透過紗簾隱約可見康令頤和葉望舒邊啃雞爪邊激烈爭論遊戲戰術的身影,"舒兒說往東你絕不敢往西,真以為朕看不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發出一聲悠長歎息。露台的夜風卷著炭火焦香掠過,將"唉"字拖得綿長而哀怨。顧修寒重新戴上眼鏡,鏡片閃過冷光:"朝哥,好歹我這家庭弟位隻針對舒兒肚子裡一個,您這...兩個皇子加上未出世的,都能湊桌麻將了。"
蕭夙朝捏著烤鉗的手指關節發白,龍紋腰帶驟然收緊:"何止!朕現在在家排行第五都算高的,等令頤腹中胎兒出生..."話音未落,客廳傳來康令頤清脆的聲音:"錯!把我的貓算在你前麵!"
"朕連貓都不如?"蕭夙朝銀甲護腕重重拍在烤架上,驚得炭火迸濺。他轉身時龍紋腰帶騰起暗金虛影,卻在看見康令頤倚在門框上的身影時瞬間消散——她發絲淩亂,嘴角沾著辣椒籽,孕肚在絲綢睡裙下勾勒出柔和的弧度,卻仍氣勢十足地叉著腰。
顧修寒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朝哥,這家庭弟位之爭,看來您是徹底輸了。"
康令頤踩著拖鞋噠噠走近,指尖還殘留著雞爪的紅油:"那是自然。家庭地位排名,我第一,蕭尊曜第二,蕭恪禮第三,肚子裡的小家夥第四,貓第五。"她故意拉長尾音,眼尾丹蔻隨著挑眉的動作劃出豔麗弧線,"至於某人嘛...第六。"
"方才不是說第五?"蕭夙朝皺眉,龍紋腰帶泛起委屈的微光。
"這不是把貓算進來了?"康令頤踮腳戳了戳他胸口的龍紋,"第六名,合理合規。"她突然想起什麼,鳳目圓睜:"對了!我兒子呢?"
蕭夙朝下意識伸手護住她腰肢,生怕她因激動摔倒:"送回他祖母那了。"他低頭凝視著康令頤泛紅的眼角,龍紋腰帶的光芒突然變得柔和,"令頤,在你心裡...朕是不是第一?"
康令頤仰頭望著他眼底的忐忑,突然噗嗤笑出聲。她伸手勾住蕭夙朝的脖頸,踮腳在他唇上輕輕一啄:"家庭地位可能第七,但在我心裡..."她將臉頰貼在他胸口,聽著沉穩有力的心跳,"隕哥哥永遠是無可替代的第一。"
蕭夙朝緊繃的肩膀瞬間放鬆,龍紋腰帶溫柔地纏繞住康令頤的手腕。遠處,顧修寒看著這一幕,鏡片後的眸光閃過羨慕。他轉身朝屋內走去,準備繼續當他的"家庭弟位",卻聽見身後傳來康令頤嬌嗔的威脅:"蕭夙朝!你要是敢動我的貓,今晚就試試什麼叫物理絕育!"
蕭夙朝委屈地撇了撇嘴,龍紋腰帶在腰間不安地扭動,泛起一圈圈委屈的光暈:"朕哪敢動它?當初要不是看你在貓咖裡對著那團毛球走不動道,朕何苦頂著政務纏身的壓力,親自去給你挑貓?"他伸出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康令頤的鼻尖,"倒是你,現在有了貓就忘了朕的好。"
康令頤仰頭望著他,鳳目裡滿是狡黠:"好了好了,彆委屈了。把我兒子接過來,突然好想他們。"她不自覺地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儘是溫柔。
蕭夙朝將她輕輕摟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發頂,語氣帶著幾分吃味:"就想兒子?不想朕?朕天天圍著你轉,給你烤肉、給你暖床,你就這麼狠心?"
康令頤掙脫他的懷抱,故意板起臉:"看見你就煩。"話雖這麼說,唇角卻止不住地上揚。
這一下可戳中了蕭夙朝的逆鱗,他瞬間炸毛,龍紋腰帶騰起耀眼的金芒,周身龍威四溢:"不許煩朕!你可是朕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進禦叱瓏宮的中宮皇後!朕每日鞍前馬後地伺候著,端茶倒水、噓寒問暖,你竟然說煩朕?"
見他真的急了,康令頤立刻換上撒嬌的口吻,軟若無骨地貼了上去,聲音甜得發膩:"好好好,是我錯了,老公~彆生氣了嘛~"
這時,葉望舒舉著手機從客廳跑出來,發絲淩亂卻難掩興奮:"姐!尊曜和恪禮打視頻過來了!"
康令頤眼睛一亮,立刻掙脫蕭夙朝的懷抱,小跑著往屋裡去:"來了來了!"
蕭夙朝望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對顧修寒說:"你先烤著,朕去看看朕的寶貝兒子。"
顧修寒翻了個白眼,手中的烤鉗不停翻動:"合著我就是個傭人唄?烤肉、拿外賣,現在連看孩子都沒份。"
視頻接通的瞬間,兩個虎頭虎腦的小家夥立刻出現在屏幕裡。蕭尊曜揮舞著小手,奶聲奶氣地喊道:"母後!我好想你!"
康令頤笑得眉眼彎彎,聲音裡滿是寵溺:"母後也想你們!對了,你們父皇說他在家的地位比貓還低,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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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蕭恪禮歪著腦袋想了想,認真地說:"父皇應該排第八!母後還有那隻九尾銀狐呢,怎麼也得比父皇靠前!"
蕭尊曜跟著點頭,小嘴叭叭地說:"就是!父皇上次還惹母後生氣,排到最後都不為過!"
蕭夙朝湊到屏幕前,佯裝生氣地瞪著兩個兒子:"小兔崽子!有這麼說你父皇的嗎?等你們回來,看朕怎麼收拾你們!"
康令頤輕輕戳了戳他的腰,柔聲安慰道:"彆氣了,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重要的。"
蕭夙朝哼了一聲:"朕說的是家庭弟位!"嘴上這麼說,龍紋腰帶卻悄悄纏上康令頤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宣示主權般地蹭了蹭她的發頂。屋內,歡笑聲此起彼伏;屋外,洱海的浪濤聲輕輕拍打著岸邊,將這溫馨的一幕永遠珍藏。
屏幕裡,蕭恪禮肉乎乎的小臉皺成一團,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康令頤,奶聲奶氣地告狀:"母後,我想要弟弟!當哥哥太辛苦了,尊曜總讓我幫他拿玩具,還說這是哥哥該做的!"小家夥越說越委屈,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來。
蕭夙朝湊到鏡頭前,龍紋腰帶隨著動作泛起微光,語氣堅決:"朕就要女兒!軟軟糯糯的小團子,哪像你們兩個皮猴子。"他伸手想揉屏幕裡兒子的腦袋,卻撲了個空,惹得康令頤忍俊不禁。
"母後!父皇凶我!"蕭恪禮立刻躲到鏡頭角落,隻露出半張通紅的小臉。
"朕哪凶你了?"蕭夙朝瞪圓了眼睛,龍紋腰帶驟然收緊,"朕跟你說話哪次不是好聲好氣?"
"有!上次就凶我了!"蕭恪禮突然來了精神,從角落裡探出腦袋,"你訓我訓得可狠了!嗓子都喊啞了!"
蕭夙朝被氣得直跺腳,銀甲護腕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你還有臉說?你在你皇叔蕭清胄的被窩裡放了條一米長的蛇!那蛇吐著信子直往他臉上竄,要不是沒毒,朕非打你一頓再禁足不可!那可是朕的親弟弟!"
這時,蕭尊曜突然冒出頭來,理直氣壯地補充:"父皇也訓過我!"
"你還有臉提?"蕭夙朝氣得頭頂幾乎要冒出龍角,龍紋腰帶騰起的金芒將周圍照得通明,"顧叔叔住院的時候,你竟然把人家的輸液管拔了!他臉色瞬間就紫了,要不是醫生搶救及時..."
顧修寒擦著汗從廚房探出頭,鏡片後的目光帶著怨念:"恪禮更過分,拆了我的百達翡麗!那可是限量款!"
康令頤叉著腰,鳳目掃過屏幕裡兩個小家夥:"說!跟誰學的闖禍?"
蕭尊曜和蕭恪禮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喊道:"謝叔叔!"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隻聽見露台的炭火劈啪作響。蕭夙朝扶額長歎,龍紋腰帶無力地耷拉下來;康令頤忍俊不禁,抬手捂住嘴;顧修寒則默默轉身,繼續去搶救他那串被烤焦的肉串。而屏幕裡,兩個小家夥還在興致勃勃地模仿著謝硯之誇張的動作,完全沒意識到即將到來的"謝叔叔討伐大會"。
康令頤慵懶地靠在蕭夙朝懷裡,絲綢睡裙下的孕肚輕輕起伏。她抬手用指尖戳了戳蕭夙朝堅硬的胸膛,鳳目含嗔:"看看你那兄弟,把我兒子都教成什麼樣了?今天拆表明天嚇叔叔,再不管管,以後還得了?"
蕭夙朝環著她的手臂收緊,龍紋腰帶溫柔地纏繞在她腰間:"朕知道了,等見到謝硯之,非好好收拾他不可。"他轉頭對著視頻裡的蕭恪禮,板起臉嚴肅道:"蕭恪禮,朕可告訴你,這次朕隻要女兒!"
蕭恪禮歪著腦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父皇,萬一您的小棉襖漏風怎麼辦?到時候她闖起禍來,您舍得罵嗎?"小家夥說完,還衝鏡頭扮了個鬼臉。
"漏風也比你們強!"蕭夙朝氣得銀甲護腕微微發燙,龍紋腰帶泛起警告的光芒,"起碼朕的女兒會乖乖聽話..."
"那我教妹妹闖禍!"蕭尊曜突然跳出來,小臉上寫滿得意,"我帶她去給皇叔被窩裡放蛇,再拔顧叔叔的輸液管!"
"你敢!"蕭夙朝猛地站起身,周身龍威四溢,嚇得屏幕裡的兩個小家夥一哆嗦,"朕打斷你的腿!"
康令頤連忙拉住他的衣角,嬌嗔道:"彆嚇唬孩子了。隕哥哥~"她故意將頭埋進他懷裡,聲音軟糯得像糯米團子,"你女兒說想喝冰可樂了,人家饞嘛~"
"我們也要!"蕭尊曜和蕭恪禮立刻在視頻那頭蹦躂起來,小臉上寫滿期待。
蕭夙朝冷哼一聲,龍紋腰帶泛起威嚴的光芒:"喝冰可樂?喝可以,巴掌也得挨著!你們兩個小混世魔王,整天就知道闖禍,還想喝冰可樂?美得你們!"話雖嚴厲,眼底卻藏不住對孩子們的寵溺。康令頤看著他口是心非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屋內的氣氛瞬間又變得溫馨起來。
康令頤笑得花枝亂顫,指尖繞著蕭夙朝胸前的銀甲係帶,眼尾泛起盈盈水光:“隕哥哥,你看看,咱們這一家子湊齊了能演大鬨天宮。”她話音未落,視頻裡的蕭恪禮突然從身後掏出個毛絨玩具蛇,舉到鏡頭前晃悠,嚇得蕭夙朝龍紋腰帶差點炸開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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