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暖黃的燈光氤氳,康令頤懷中抱著顧閱錦,指尖輕輕逗弄著嬰兒粉嫩的臉頰。腹中的胎動漸漸平息,她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蕭夙朝,鳳目含笑:"咱們兩個女兒呢,另一個的名字還沒定呢。"
蕭夙朝抬手理了理她散落的發絲,龍紋腰帶在腕間化作溫柔的金環:"叫蕭夢如何?"他的聲音帶著期待,眼底映著妻子和懷中嬰兒的身影。
顧修寒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一道光:"不好聽。"他抱著胳膊靠在窗邊,龍紋腰帶無意識地纏繞在手指上,"太普通了,配不上帝姬身份。"
康令頤歪頭思索片刻,絲綢睡裙下的孕肚又輕輕動了動,仿佛腹中的孩子也在參與討論。"叫蕭錦年吧。"她眸光流轉,念出那句詩時帶著幾分溫柔,"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封號就叫錦瑟,念棠的封號叫錦華。"
"好聽!"顧修寒難得露出讚歎的神色,伸手輕輕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既有錦繡前程,又有詩意雅韻。"
蕭夙朝將妻子和嬰兒一同攬入懷中,龍紋腰帶化作細密的金縷,溫柔地纏繞在兩個孩子身上:"一個叫錦瑟帝姬,一個叫錦華公主。"他低頭在康令頤額間落下一吻,"朕的女兒,自當平安喜樂,容貌冠絕六界。"
"花心!"康令頤嗔怪地瞪他一眼,指尖戳向他胸口的龍紋刺青,"前幾日明明說我的容貌六界第一,這會兒又誇女兒。"話音未落,她突然臉色一變,腹中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絲綢睡裙下的孕肚繃得發紅。"蕭夙朝!不對勁!快叫醫生!"
蕭夙朝抱著康令頤的手臂猛地收緊,龍紋腰帶瞬間暴漲成金色巨蟒盤在病房門口,震得門框嗡嗡作響。他的瞳孔縮成針尖,聲音發顫:"這是要生了?"掌心貼著妻子發燙的孕肚,感受到裡麵翻湧的靈力波動,帝王的冠冕都因慌亂而歪斜。
"叫淩初染!快去!"康令頤死死攥住他的衣襟,絲綢睡裙被冷汗浸透,發間珍珠流蘇劇烈搖晃。陣痛如浪潮般襲來,她仰起頭咬住下唇,鳳目裡泛起水光,"蕭夙朝...我疼..."
"朕在!朕在!"蕭夙朝單膝跪地,龍紋腰帶化作軟毯墊在康令頤身下,另一隻手顫抖著撫過她汗濕的額頭。他轉頭時眼底猩紅翻湧,嚇得謝硯之一個踉蹌:"還愣著乾什麼?!"
"發消息了!初染馬上來!"謝硯之扯鬆領帶,手機在掌心震得發燙。祁司禮已經利落地扯開窗簾,龍紋腰帶化作繩索係在窗欞,隨時準備破窗去接人。顧修寒迅速將女兒塞進嬰兒床,鏡片後的目光冷得能結冰,龍紋腰帶凝成護盾將病房團團圍住。
康令頤突然弓起身子,一聲壓抑的痛呼溢出喉間。蕭夙朝立刻將她摟進懷裡,任由她指甲在後背掐出血痕。帝王的鎏金軟鞭虛影在身後瘋狂甩動,震得牆上的裝飾畫紛紛墜落:"堅持住...再忍忍..."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脆弱,貼著她耳畔呢喃,"朕的錦瑟錦華...不能沒有母後..."
消毒水的氣味驟然濃烈,白大褂的身影衝破龍紋護盾湧進病房。為首的主任醫師掀開檢查單,瞳孔因震驚微微收縮:"宮口才開三指...這是早產!"聽診器冰涼的觸感貼上康令頤緊繃的孕肚,儀器發出急促的嘀嗒聲,像死神的倒計時。
蕭夙朝的玄色長袍無風自動,龍紋腰帶化作鎖鏈纏住門框,鎏金軟鞭虛影在身後張牙舞爪:"你們不是說還有半個多月?怎麼會早產?!"帝王威壓如實質般鋪開,監測儀器的屏幕都泛起雪花。
"彆...彆說了..."康令頤蜷縮在他懷中,絲綢睡裙早已被冷汗浸透,發間珍珠流蘇隨著顫抖不停撞擊床頭。陣痛如洶湧的潮水漫過意識,她死死揪住蕭夙朝的衣襟,指節泛白得近乎透明,"蕭夙朝...我疼..."尾音化作破碎的嗚咽,混著窗外突然炸響的驚雷,在病房裡回蕩。
監測儀尖銳的蜂鳴聲刺破空氣,主任醫師的白大褂下擺沾滿水痕,不知是汗水還是窗外飄進的雨絲。他猛地扯下聽診器,金屬鏈在半空劃出冷光:"立刻送手術室!通知新生兒科,準備好保溫箱!"話音未落,三名護士已推著擔架床撞開房門,龍紋腰帶化作的鎖鏈在帝王怒意下扭曲變形,卻被蕭夙朝強行收回。
"讓開!"顧修寒將嬰兒床推向牆角,龍紋腰帶凝成無形屏障隔開圍觀人群。謝硯之撞開電梯按鈕,指節在金屬麵板上砸出悶響,祁司禮則立在樓梯口,周身泛起幽藍符文,隨時準備接應。蕭夙朝將康令頤輕輕放在擔架上,她的指甲深深掐進他手背,在龍紋刺青上留下四道血痕。
"我在,彆怕..."帝王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玄色長袍下的銀甲護腕微微發燙。當手術室的紅燈亮起,他的龍紋腰帶突然暴漲成金色巨網,將整層樓籠罩其中。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而病房內,顧閱錦突然放聲啼哭,仿佛也感受到了這份焦灼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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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紅燈在暴雨中忽明忽暗,蕭夙朝的龍紋腰帶在走廊上來回遊走,將地磚磨出一道道焦痕。突然,電梯門炸開般敞開,淩初染踩著滿地碎玻璃衝出來,白大褂下擺還沾著未擦淨的藥劑痕跡。
"臥槽,朝哥!初染來了!"謝硯之幾乎是撲過去拽住人,發梢還滴著雨水,"剛才護士說令頤難產大出血!"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龍紋腰帶在身後蜷成不安的蛇形。
蕭夙朝瞬間閃到淩初染麵前,玄色長袍獵獵作響,鎏金軟鞭虛影在身後瘋狂翻湧:"保大!令頤不能出事!"帝王威壓壓得走廊頂燈滋滋作響,"你要是敢讓她..."
"電視劇看多了?"淩初染白了他一眼,指尖凝出淡藍色靈紋,"三條命我都保不住,還當什麼六界聖手?"她甩開蕭夙朝攥著袖口的手,龍紋腰帶化作手術器械箱自動懸浮在身後,"讓開!"
手術室內,康令頤死死攥著染血的床單,珍珠發簪早已不知去向,淩亂發絲黏在汗濕的臉頰。陣痛如洶湧潮水襲來時,她扯著麻醉師的衣袖嘶吼:"蕭夙朝!我再也不要生了!"宮縮間隙,她瞥見圍在儀器前交頭接耳的醫生們,氣極反笑,"一群廢物!淩初染呢?都聚在產房玩遊戲?!"
"都給我滾出去!"淩初染撞開手術室大門,龍紋腰帶化作利刃斬斷礙事的電源線,"除了護士和麻醉師,其他人立刻消失!"她將冒著藍光的藥瓶砸向器械台,"術後再找你們算賬!"
走廊頂燈在暴雨停歇後重新亮起,淩初染推門而出時,白大褂下擺的藥劑痕跡已乾涸成深淺不一的藍紫色紋路。她摘下沾著細碎胎發的醫用口罩,身後護士懷抱著兩個繡著金線的繈褓,裹布上的龍紋暗繡隨著嬰兒的呼吸微微起伏。
"沒事了。"淩初染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卻在看到蕭夙朝緊繃的神情時勾起一抹笑,"大人小孩都平安。抱會你的寶貝女兒?"
蕭夙朝喉結劇烈滾動,玄色長袍下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龍紋腰帶。當確認妻子被推進病房的身影安穩無恙後,他的聲音終於從胸腔深處溢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鎏金軟鞭虛影在身後消散成點點星光,卻又在看到祁司禮、謝硯之人手一個嬰兒時驟然凝實。
"哪個是老大?"帝王的目光如鷹隼般鎖定紫色繈褓,龍紋腰帶不受控地纏上祁司禮的手腕。
"就這個小魔王。"淩初染用鑷子夾起沾血的紗布晃了晃,"把我的千年人參都當糖吃,差點把縫合線掙斷。"
蕭夙朝長臂一探就要去接,祁司禮卻側身躲開,小心翼翼托著嬰兒的小屁股:"你等會再抱,我還沒抱夠。"他西裝上沾著奶漬,卻笑得比春日暖陽還溫柔,"小錦瑟乖,祁叔叔給你變星星看。"
"朕的女兒朕不能抱?"蕭夙朝周身氣壓驟降,鎏金軟鞭虛影在地麵掃出焦痕,"把錦瑟給朕!"
祁司禮撇了撇嘴,在嬰兒肉乎乎的臉頰上親了口才不情願遞過去:"給給給,小氣鬼。抱抱而已。"
蕭夙朝小心翼翼將女兒托在掌心,龍紋腰帶化作金絲溫柔纏住繈褓:"朕的錦瑟帝姬,"他低頭蹭了蹭那團皺巴巴的小臉,"可彆學你母後太任性。"
"不抱抱小女兒?"祁司禮又伸手去夠,"小錦瑟來,祁叔叔帶你看月亮。"
蕭夙朝這才將目光轉向謝硯之懷中的嬰兒,後者立刻後退半步:"朝哥我想再抱會!"他低頭逗弄著嬰兒的腳丫,"錦華公主笑一個?比你父皇好看多了!"
"怎麼都學會跟朕搶女兒?"蕭夙朝的龍紋腰帶纏上謝硯之的胳膊,卻在觸及嬰兒時又轉為輕柔的撫觸,"怎麼不見你們搶閱錦?"
"顧修寒恨不得把女兒焊在身上!"謝硯之哀嚎著鬆開手,任由蕭夙朝將錦華公主捧入懷中,"你坐擁兩個小棉襖,抱哪個不是抱?"
祁司禮趁機又將錦瑟帝姬撈回懷裡,在嬰兒懵懂的眼神中晃了晃指尖:"就是,小乖乖,不找父皇找祁叔叔,帶你去摘星星!"
蕭夙朝將錦華公主輕放在搖籃裡,龍紋腰帶化作溫潤的金環纏繞在床欄,垂落的金絲流蘇隨著嬰兒呼吸輕輕晃動。他轉身時玄色長袍下擺掠過地麵,帶起一陣裹挾著安神香的微風,俯身時冠冕上的東珠幾乎要觸到康令頤汗濕的額頭:"辛苦了,你歇會兒。"他指尖拂過妻子眼下的青影,聲音裡淌著蜜般的溫柔,"錦瑟眼睛像你,透著靈氣;耳朵像朕,耳垂上還有顆小痣。錦華就鼻子像朕,其他地方都粉雕玉琢的,隨你。"
康令頤掙紮著要起身,卻被傷口的疼痛扯得輕顫,蒼白的指尖攥緊繡著鳳凰的緞被:"我想看看她們。"
"彆動!"蕭夙朝立刻按住她的肩膀,龍紋腰帶瞬間化作軟墊墊在她腰後。他起身時鎏金軟鞭虛影在身後一閃而過,轉眼已將裹著紫色繈褓的錦瑟抱在懷中,"剛生產完不能亂動,朕去抱。"
"小錦瑟,這是母後,不可以凶哦。"蕭夙朝將女兒輕輕放在康令頤臂彎,龍紋腰帶化作金絲溫柔托著嬰兒的小屁股,"母後抱抱你,不許耍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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