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哭喊聲漸漸遠去,康令頤卻感覺周身寒意更甚。她坐起身,環住蕭夙朝精瘦的腰,指尖不安地摩挲著他腰側的抓痕:"老公......"她將臉頰貼在他滾燙的胸膛,聲音軟得像是融化的蜜糖,"人家知道錯了,沒想改嫁,隻是想氣氣你......"
蕭夙朝喉間發出一聲冷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將人壓回軟墊。冕旒垂落的珍珠掃過她泛紅的臉頰,暗金色的眼眸裡翻湧著未熄的怒火:"氣朕?"他俯身咬住她顫抖的耳垂,"看來皇後還沒嘗夠教訓。"
康令頤被吻得發懵,隻能胡亂扯住他的衣襟。帳外的雨越下越大,雷聲滾滾,卻蓋不住寢殿內此起彼伏的喘息。她望著蕭夙朝眼底燃燒的占有欲,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一句氣話,徹底點燃了這頭猛獸的暴戾。而往後,怕是要使出渾身解數,才能撫平帝王心中的驚濤駭浪。
蕭夙朝滾燙的掌心覆在康令頤大腿內側,指腹摩挲著細膩的肌膚,每一下動作都帶著若有似無的壓迫感。暗金色眼眸死死盯著她泛著水光的眸子,聲音低沉得像是裹著砂紙:"還敢不敢提改嫁?嗯?"
康令頤渾身一顫,被他盯得幾乎要將臉埋進被褥裡。腰肢下意識地往後縮,卻被帝王一把拽住,貼得更近。"不敢了......"她聲音發顫,尾音拖得綿軟,"你的手燙......老公......"指尖輕輕扯著蕭夙朝的衣袖,像隻撒嬌的貓兒。
蕭夙朝輕笑一聲,眼中的戾氣卻未消散。他忽然鬆開手,靠在軟墊上,冕旒隨著動作晃動,在燭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來人,上酒。"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目光卻始終落在康令頤緋紅的臉上,"你知道該乾嘛。"
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宮女們小心翼翼的腳步聲。鎏金酒壺擱在案幾上的聲響清脆,酒香四溢。蕭夙朝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酒杯,斜睨著還在整理衣襟的康令頤,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過來,親自喂朕。"帝王的命令裹挾著曖昧的意味,在寢殿內彌漫開來,預示著這場關於占有與馴服的遊戲,遠未結束。
康令頤指尖輕顫,白玉酒盞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她跪坐在軟墊上,蓮步輕移靠近榻邊。發間散落的珍珠流蘇隨著動作輕晃,在鎖骨處投下細碎的陰影,她將酒杯遞到蕭夙朝唇邊,眼尾泛紅,嗓音裹著蜜糖般的甜膩:"隕哥哥,喝嘛......"
蕭夙朝慵懶倚在蟠龍靠枕上,龍袍鬆垮地半敞著,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伸手勾住康令頤的手腕,指尖摩挲著她腕間被掐出的紅痕,暗金色眼眸泛起戲謔的光:"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帝王俯身咬住她顫抖的指尖,犬齒擦過細膩的肌膚,"獻舞渡酒——一個都不能少。"
殿內沉香嫋嫋,混著酒香在空氣中發酵。康令頤咬著下唇,耳畔銀鈴輕響。她緩緩起身,廣袖舒展如蝶翼,赤足踏過冰涼的青磚。隨著腰肢扭動,薄紗下蜿蜒的紅痕若隱若現,腰間金鈴隨著舞步發出細碎聲響。一曲未畢,她突然俯身,將杯中酒含入口中,低頭覆上蕭夙朝的唇。
酒液順著嘴角滑落,在兩人交疊的衣襟上暈開深色痕跡。蕭夙朝喉間發出一聲低笑,扣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帶著酒香的吻,掌心重重按在她汗濕的後背:"這才是朕的皇後該有的樣子......"
唇齒交纏間,康令頤隻覺呼吸都要被掠奪殆儘。蕭夙朝滾燙的手掌貼著她汗濕的脊背一路下滑,將她整個人狠狠按進懷中,錦緞廣袖滑落在肘間,露出大片瑩白肌膚。殿內燭火忽明忽暗,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投在繪著百子千孫圖的屏風上,影影綽綽間,曖昧氣息愈發濃烈。
"不夠。"蕭夙朝驟然鬆開她,指腹摩挲著她紅腫的唇,暗金色眼眸裡翻湧著近乎瘋狂的占有欲。他隨手扯過案上半壺酒,潑在康令頤單薄的紗衣上。冰涼的酒水浸透衣料,將玲瓏曲線勾勒得愈發清晰,"用《霓裳羽衣》的舞步,把剩下的酒喂進朕口中。"
康令頤踉蹌著扶住榻邊,沾著酒漬的薄紗緊貼肌膚,寒意與燥熱在體內交織。她咬著下唇起身,廣袖翻飛間,腰間金鈴隨著急促的喘息叮咚作響。舞步淩亂卻愈發撩人,每一次旋轉都帶起酒香四溢,終於在一曲將儘時,跌坐在蕭夙朝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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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喉間溢出一聲滿意的低哼,粗暴地扯開她半濕的衣襟。康令頤慌忙去捂,卻被他扣住雙腕舉過頭頂。"記住,"蕭夙朝含住她因戰栗而輕顫的耳垂,聲音沙啞得像是淬了毒,"你的每一個眼神、每寸肌膚,都隻屬於朕。"說罷,他仰頭飲儘杯中殘酒,俯身將辛辣的酒液渡進她口中,寢殿內再度響起淩亂的喘息與錦緞撕裂的輕響。
錦緞撕裂的脆響驚得康令頤渾身一顫,冰涼的空氣驟然裹住被扯開的肌膚。蕭夙朝眼底的暗金色風暴翻湧得愈發洶湧,他扣著她的手腕狠狠壓向軟墊,冕旒上的珍珠垂落,在她鎖骨處劃出一道紅痕。"說!"帝王的鼻尖幾乎貼上她的,"除了朕,還有誰敢覬覦你?"
康令頤被掐得眼眶通紅,淚水順著鬢角滑進枕間。她胡亂搖頭,發間歪斜的銀鈴撞出破碎聲響:"沒有...隻有你...隕哥哥..."話音未落,蕭夙朝突然抓起榻邊半壺殘酒,琥珀色的液體順著她頸窩蜿蜒而下,浸透身下繡著並蒂蓮的錦被。
"不夠。"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令人戰栗的森冷。指尖蘸著酒水,沿著她起伏的腰線遊走,"用舞姿取悅朕,讓全宮都聽見——"話音戛然而止,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宮人的驚呼聲。
"陛下!"禦前侍衛的聲音帶著惶急,"尚書貪墨已絞殺五人!"
空氣瞬間凝固。康令頤感覺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蕭夙朝陰鷙的眉眼在燭火下忽明忽暗。帝王猛地扯過龍袍披在身上,冕旒隨著動作劇烈晃動:"看好皇後。"他轉頭看向她,暗金色眼眸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等朕回來,再慢慢算賬。"
禦書房內,沉香嫋嫋卻掩不住壓抑的怒火。蕭夙朝猛地將奏折狠狠摔在地上,朱批墨跡在青磚上濺開猙獰的血痕,他聲音裡帶著令人膽寒的顫音:"皇後與榮親王有染?"尾音高高揚起,像是出鞘的利劍,瞬間劃破凝滯的空氣。
蕭清胄渾身一震,玄色披風隨著動作獵獵作響,他大步上前,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冤枉!哪有的事!"他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震得案上的青銅鎮紙都微微發顫,"你把令頤看得那麼緊,我這兩天連宮門都沒進過!"他扯著領口的玉帶,脖頸青筋暴起,"都說好了做你最疼愛的弟弟,我是瘋了不成?這個節骨眼上,我會去招惹自己的嫂子?"
蕭夙朝冷笑一聲,袖袍一甩,一疊照片重重砸在檀木案幾上。泛黃的紙頁四散開來,畫麵裡康令頤與蕭清胄姿態親昵,燭火映得她臉頰緋紅,發絲淩亂。"你自己看!"帝王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暗金色眼眸裡翻湧著滔天怒意。
蕭清胄拾起照片,定睛一看,突然氣得笑出聲來:"親哥,你忘了?"他將照片狠狠摔回去,"這是咱們三個從賽車場回去後,令頤給你獻舞!好不容易勾得你欲火焚身,結果顧修寒來報說要開會!"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令頤嫌顧修寒天天攪局鬨脾氣,你那晚要深夜開會,特意讓我陪著令頤,順便教訓顧修寒!我那晚守在門外,半步都沒踏進寢宮!"
話音未落,一旁的尚書突然上前,顫巍巍地從袖中掏出一疊照片:"陛下,臣還有證據......"他的聲音帶著討好的意味,卻在觸及蕭夙朝森冷的目光時,生生咽回了後半句。禦書房內氣氛驟然降至冰點,隻聽見蕭清胄粗重的喘息聲,與蕭夙朝指節捏得發白的聲響。窗外突然炸響一聲驚雷,豆大的雨點砸在琉璃瓦上,仿佛連蒼天都在為這場鬨劇歎息。
禦書房內,蕭夙朝猛地掀翻案幾,青玉筆洗滾落地麵摔得粉碎。他踩著滿地狼藉逼近尚書,冕旒隨著劇烈動作撞出淩亂聲響:"尚書貪墨三百萬,私設刑堂絞殺五人尚未徹查,反倒在這編排皇後與榮親王有染?"帝王暗金色眼眸翻湧著雷霆之怒,"朕昨日整日守在皇後身邊,昨夜更是......"話音一頓,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怎麼?莫非與皇後有染之人——是朕?"
尚書撲通跪地,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陛下明鑒!臣所說並非昨日,而是陛下微服凡間時,皇後曾窩在榮親王懷中撒嬌!"他顫抖著呈上另一疊照片,畫麵裡康令頤倚在蕭清胄肩頭,眼尾泛紅似笑非笑。
蕭清胄一把奪過照片,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賽車場的照片!哥你忘了?"他將照片甩在蕭夙朝麵前,"我當時暈車吐得昏天黑地,是你帶我們去的賽車場!明明是你先故意試探令頤,她才賭氣靠在我肩上!"
蕭夙朝盯著照片上康令頤狡黠的眼神,突然氣極反笑。他扯鬆領口玉帶,笑聲裡帶著自嘲:"原來朕親自在場,竟也成了奸情鐵證?"他猛地將照片撕成碎片,揚手撒向空中,"不過是皇後想氣朕罷了!"
祁司禮倚在門框上,折扇輕點掌心:"得,越審越熱鬨,看來這賬本還沒審完,倒先審出個"桃色冤案"。"他搖頭輕笑,眼底卻閃過一絲憂慮。
兩小時後,龍涎宮內鎏金香爐青煙嫋嫋。康令頤對著銅鏡整理發間銀鈴,瞥見落霜欲言又止的模樣,指尖動作頓了頓:"你就是隕哥哥提到過的落霜?"
"是。"宮女垂首應道,絞著帕子的指尖微微發白。
"隕哥哥走了多久了?"康令頤望著鏡中自己泛紅的眼角,聲音輕得像羽毛。
"兩個時辰了......"落霜話音未落,便見康令頤已起身披上雲錦大氅,珍珠流蘇隨著動作輕晃。
"把東西拿上,梳妝。"康令頤對著銅鏡調整簪花,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我要去看看。"
落霜慌忙攔在門前:"娘娘!陛下明令禁止您踏出龍涎宮半步!"
康令頤指尖撫過冰涼的門環,眼尾泛起溫柔的笑意:"無礙。"她轉身望向窗外飄落的梨花,聲音帶著化不開的眷戀,"我想隕哥哥了。"說罷,蓮步輕移,裙裾掃過門檻,將宮女焦急的勸阻聲留在身後。殿外細雨綿綿,沾濕了她鬢邊的珠翠,卻澆不滅眼底執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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