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喉結微動,將藥碗擱在矮幾上,伸手把她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指腹擦過她滾燙的臉頰:"怎麼會?"他的聲音裹著少見的哄勸意味,暗金色眼眸倒映著她泛紅的眼眶,"來,喝口藥,病好了想吃什麼,朕都讓人做。"
"不要,苦。"康令頤彆過臉去,連帶著扯動了頸間的薄毯,露出一截纖細的鎖骨,"我不要喝藥。"她氣若遊絲地嘟囔著,沾著冷汗的睫毛忽閃,像折了翅膀的蝶。
蕭夙朝無奈地歎了口氣,重新端起藥碗,瓷碗邊緣還騰著嫋嫋熱氣:"不喝藥怎麼行?"他舀起一勺湯藥,吹了吹湊到她唇邊,"乖,就喝一口。"
這時,一直候在角落的落霜突然跪了下來,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陛下,那些侍衛連傘都不給娘娘打!車都不讓皇後娘娘坐!"她的眼眶泛紅,"娘娘在雨裡走了半個時辰才回到龍涎宮,回來就發起了高燒......"話音未落,寢殿內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蕭夙朝握著藥碗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暗金色的眼眸泛起危險的寒光。
康令頤突然抓住蕭夙朝的手腕,滾燙的掌心隔著衣料傳遞出不安。她半睜著水霧朦朧的眸子,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隕哥哥,慕嫣然住在承乾宮對不對?"發間淩亂的銀鈴隨著她的動作輕晃,像是搖晃著細碎的委屈。
蕭夙朝握著藥碗的手頓了頓,垂眸看著她蒼白的唇色,指尖輕輕擦過她泛紅的眼角:"給你做血罐。"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安撫的意味,"她不過是你的藥引。"
"那你怎麼在我熟睡後去給她做安神香,都不給我做?"康令頤偏過頭去,睫毛上凝著細碎的淚珠,將臉埋進錦被裡,"明明我才是你的皇後......"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被忽視的酸澀。
蕭夙朝輕歎一聲,將藥碗擱在床頭,俯身將她摟進懷裡。龍袍的龍紋掃過她單薄的後背,帶著體溫的氣息將她籠罩:"吃醋了?"他的唇擦過她滾燙的額頭,"那安神香的成分裡有夾竹桃,碰不得。"他重新端起藥碗,舀起一勺湯藥吹涼,"藥不苦。喝一口,多少喝一口。"
康令頤卻固執地扭過頭,錦被蹭過她發紅的臉頰:"我不喝,這藥味不對。"她的指尖無意識揪著蕭夙朝的衣襟,"和之前喝的不一樣......"
"那喝口水。"蕭夙朝的聲音放得更柔,伸手取過一旁的白玉盞。他轉頭看向候在門邊的落霜,眼神冷得能結出冰:"再去端碗藥,仔細盯著煎藥的每一步。"帝王冕旒下的目光掃過寢殿,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康令頤倚在蕭夙朝懷中,滾燙的臉頰蹭著他龍袍上冰涼的金線繡紋,像隻撒嬌的幼獸。她的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腰間的玉帶,聲音綿軟得能滴出水來:"隕哥哥我還要喝水,要抱抱。"發間歪斜的銀鈴隨著晃動輕響,與她發顫的尾音交織成纏綿的曲調。
蕭夙朝一手穩穩托著白玉盞,另一手環住她單薄的脊背,看著她仰頭喝水時滾動的喉結,眼神不自覺溫柔下來:"小心燙,慢點喝。"他的拇指輕輕擦過她嘴角溢出的水珠,帶著親昵的責備。
康令頤突然收緊雙臂,整個人埋進他懷裡,聲音悶得發顫:"他們都欺負我,傘都不讓人給我打。"滾燙的淚水滲進龍袍布料,洇濕了繡著蟠龍的金線,"我在雨裡走了好久好久......"
蕭夙朝周身氣息驟然冷冽,掌心卻溫柔地撫著她汗濕的長發:"朕罰他們,再喝點?"他將白玉盞重新遞到她唇邊,暗金色眼眸翻湧著殺意與心疼交織的風暴。
"好,隕哥哥你不要生氣了......"康令頤仰起臉,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我真的沒想改嫁,我錯了。"她的指尖慌亂地去夠他的臉,滾燙的呼吸拂過他下頜,"你彆不要我......"
"朕消氣了。"蕭夙朝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伸手接過落霜重新端來的藥碗,"能喝多少喝多少,多少喝點藥。"他轉頭吩咐道:"落霜去做點粥。"
"廚房燉著呢,"落霜福了福身,聲音帶著無奈,"這已經是熱了第三次了,皇後娘娘不喝,偏要等您回來。"
蕭夙朝眉頭微蹙,將藥碗擱在矮幾上,用指腹輕輕擦過康令頤泛紅的臉頰:"跟底下人鬨什麼脾氣?不喝藥朕能理解為藥苦,怎麼連粥都不喝了?"
康令頤突然勾住他的脖頸,滾燙的唇擦過他耳畔:"我想喝你做的,想吃你親手喂的粥,老公。"她的尾音拖得極長,帶著撒嬌的顫意,發間龍涎香混著藥味將兩人包裹。
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輕笑,眼底的寒冰徹底化作春水。他將人重新摟進懷裡,冕旒下的眼神溫柔得近乎虔誠:"好。"帝王起身時,龍袍掃過滿地藥渣,卻將懷中的人抱得愈發緊實。
鎏金燭台上的燭火跳動,將蕭夙朝的影子映在雕花木窗上。他用銀勺輕輕攪動藥碗,確認溫度適宜後,將最後一口湯藥送到康令頤唇邊:"再喝一口,最後一口了,乖。"他的聲音放得極柔,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發燙的臉頰,"喝完朕去給你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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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卻突然彆過臉,滾燙的呼吸掃過他手腕:"我不要你走。"她的指尖緊緊揪住他的衣袖,發間歪斜的銀鈴隨著動作輕響,"我要你陪我,我要你給我做安神香,我要你給我化妝......"她仰起臉時,眼尾泛著病態的潮紅,濕漉漉的眸子像是蒙著層水霧。
蕭夙朝眼底劃過一絲心疼,將藥碗擱在矮幾上,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好,朕陪你。"他轉頭吩咐守在門外的侍衛,聲音冷得能結出霜,"來人,把慕嫣然帶過來。"
"隕哥哥,老公......"康令頤突然蹭著他的胸膛,滾燙的臉頰貼著龍袍上冰涼的金線,"你能不能像在禦叱瓏宮那樣......"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撒嬌的尾音,"我想看慕嫣然跳舞。"
"能,你想看什麼舞都讓她跳。"蕭夙朝低頭吻去她額間的薄汗,掌心貼在她發燙的額頭,"朕摸摸有沒有退燒?怎麼還沒有?"他的聲音裹著化不開的擔憂,"困不困?要是困了就睡會兒,朕在這兒守著你。"
康令頤倔強地搖頭,發間銀鈴輕晃:"不困。"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將臉埋進他溫熱的肩窩,"我要看著隕哥哥,一眼都不想錯過......"窗外突然掠過一聲夜梟的啼叫,卻掩不住寢殿內此起彼伏的溫柔私語。
蕭夙朝望著康令頤單薄的肩頭在夜風裡輕顫,眉頭狠狠蹙起。他伸手扯過一旁繡著並蒂蓮的錦被,將人嚴嚴實實地裹住,龍袍袖口掃過她裸露在外的腳踝:"發燒了還不蓋被子,隻穿件睡衣窗戶大開,"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指尖卻輕柔地撫平她額前的碎發,"還衝底下人鬨脾氣,你還想讓朕揪心?"
康令頤仰起燒得通紅的臉,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影,唇角卻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想。"她故意蹭著他的掌心,聲音像浸了蜜,"就想讓隕哥哥心疼......"
蕭夙朝無奈地歎了口氣,指腹擦過她滾燙的臉頰:"切莫作賤自己身子,"他的目光掃過她眼下的青影,暗金色眼眸泛起疼惜,"好些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隕哥哥陪著我好多了。"康令頤往他懷裡鑽了鑽,發間龍涎香混著藥味縈繞鼻尖。她的指尖揪著他衣襟上的金線,在布料上畫著圈,"比喝多少藥都管用......"
蕭夙朝收緊手臂,將人牢牢圈在懷中,冕旒上的東珠垂落擦過她泛紅的耳垂:"開什麼玩笑?"他低頭輕吻她發頂,"朕又不是靈丹妙藥。"
"隕哥哥我好困哦......"康令頤突然打了個哈欠,睫毛上沾著細碎的淚,"但我想看她跳舞,想看你打她巴掌,"她仰起臉,濕漉漉的眸子映著燭火,"就像當初在夜總會那樣......你會護著我......"
蕭夙朝眼底泛起危險的寒光,卻溫柔地拍著她後背:"朕打她,"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聲音哄著哄著就軟了下來,"先睡,等你醒了,想看什麼朕都給你......"寢殿外傳來腳步聲,慕嫣然被侍衛押解的身影映在雕花窗欞上,而殿內,帝王的體溫與呢喃,將病弱的皇後徹底包裹。
康令頤的指尖死死攥著蕭夙朝胸前的龍紋,滾燙的呼吸撲在他頸間,氤氳出一片潮濕:“你不許走,我不要你走......”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發間歪斜的銀鈴隨著顫抖輕響,“我舍不得,隕哥哥......”淚水順著她泛紅的臉頰滑落,滴在繡著金線的衣襟上。
蕭夙朝低頭望著懷中蜷縮的人,暗金色眼眸泛起溫柔的漣漪。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喉間溢出一聲無奈的輕笑:“生病了還撒嬌。”他的聲音裹著蜜糖般的寵溺,將她摟得更緊,“朕不走。”殿外傳來腳步聲,蕭夙朝頓了頓,“慕嫣然到了,你是看完她跳舞後再睡,還是讓她等著?”
康令頤突然撐起身子,臉頰因發燒而泛起病態的緋紅,眼底卻燃著倔強的光:“我也要跳。”她的發絲淩亂地散在肩頭,伸手去夠床頭的廣袖,“我要和她一起跳......”
“病著呢,不準。”蕭夙朝按住她亂動的手,語氣不容置疑。他將滑落的錦被重新蓋在她身上,指尖輕輕撫過她滾燙的額頭,“乖乖躺著,等病好了,朕陪你跳個夠。”帝王冕旒垂落的珍珠擦過她泛紅的耳垂,聲音裡滿是不容拒絕的溫柔,“現在,先聽朕的話。”
康令頤歪在蕭夙朝懷中,睫毛沾著未乾的淚珠,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她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龍袍上冰涼的金線,聲音困倦得像隻打盹的貓:"我睡醒再看。"尾音拖得極長,帶著撒嬌的顫意,發間歪斜的銀鈴隨著呼吸輕輕晃動。
蕭夙朝低頭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他伸手將歪斜的銀鈴重新彆好,冕旒上的東珠垂落擦過她發燙的額頭:"都依你。"他的聲音像是裹著春夜的暖風,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睡吧,朕就在這兒。"帝王的掌心覆在她單薄的脊背上,一下又一下地順著發梢安撫,直到懷中的人呼吸漸漸綿長,滾燙的體溫透過衣料,在他心口烙下柔軟的印記。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雕花窗欞,將相擁的身影鍍上一層朦朧的銀邊,而殿外候著的慕嫣然,在這寂靜中,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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