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神色冷淡,喂藥的動作未停:"訓了,管用嗎?"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暗金色眼眸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淩初染聳了聳肩:"那確實,謝硯之那性子,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她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行了,我歇會兒,等慕嫣然來了叫我,我倒要看看她跳的什麼舞。"
淩初染斜倚在雕花椅上,指尖轉著鎏金藥勺,忽然挑眉看向榻前的蕭夙朝:"朝哥,你好兄弟托我順嘴問一句——尚書貪墨的下場是什麼?他最近好奇心旺盛得很。"她尾音帶著幾分玩味,目光掃過蕭夙朝腰間碎裂的玉玨,那是方才盛怒之下的傑作。
蕭夙朝動作微頓,喂藥的銀匙懸在康令頤唇邊。暗金色眼眸驟然冷冽如淬了冰的刀刃,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淩遲。"冕旒下的神色沒有半分溫度,倒像是在談論最尋常的朝務。
"不愧是暴君。"淩初染誇張地打了個寒顫,卻在蕭夙朝殺人般的目光中笑得愈發肆意。康令頤燒得迷糊,不安分的手指正試圖去夠蕭夙朝胸前的東珠,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握住,指腹還不忘輕輕摩挲著她發燙的手腕:"滾蛋,淩初染。你跟謝硯之談戀愛談得三天餓九頓,好的不學儘學嘴賤的毛病?"
"沒轍,你兄弟言傳身教。"淩初染攤開雙手,故意歎了口氣,白大褂下擺還沾著路上的泥點,"我這叫近墨者黑。"她瞥見蕭夙朝緊繃的下頜線,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坐直身子:"對了,時錦竹他們幾個明天到,有我睡覺的地方嗎?總不能讓我跟令頤擠一張床吧?"
蕭夙朝冷哼一聲,將康令頤往懷裡帶了帶,龍袍下的手臂護小雞似的圈住她:"你敢?去偏殿睡。"他從袖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精準甩到淩初染腳邊,"謝硯之背著你藏的私房錢,地圖畫在上麵,在侯府他書房暗格裡。"
淩初染眼睛瞬間亮得像點了火折子,彎腰撿起圖紙時,後頸的紅痕若隱若現:"謝了!對了,錦竹還吐槽說,祁司禮非要她叫"祁司禮池哥哥",說什麼......"她壓低聲音模仿著少女腔調,"說祁司禮羨慕你能聽到令頤叫"隕哥哥"!"
"隕哥哥......"懷中的康令頤突然呢喃出聲,滾燙的臉頰在蕭夙朝衣襟上蹭了蹭。帝王周身的寒意瞬間消融,他低頭吻去她額間薄汗,暗金色眼眸泛起溫柔的漣漪,卻不忘衝淩初染甩出一句:"再胡說,讓謝硯之把你綁回侯府!"
淩初染倚著蟠龍柱,指尖繞著謝硯之送給她的狼牙吊墜,望著榻上相擁的兩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得,你們感情真好。我在這兒簡直是多餘的電燈泡。"她故意誇張地歎了口氣,聲音裡卻藏不住羨慕。
蕭夙朝輕輕拍著康令頤的後背,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哄一隻幼貓。聞言他抬眸,暗金色眼眸閃過一絲冷意:"謝硯之表妹又作妖了?"冕旒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燭火在他眼底投下跳動的陰影。
"可不是!"淩初染氣鼓鼓地踢開腳邊的軟墊,"那丫頭當著我的麵往硯之身上撲,他居然不躲開!還幫著表妹說話,說什麼"她年紀小不懂事"。"想起當時的場景,她氣得眼眶都紅了,"我看他就是拎不清!"
蕭夙朝望著懷中熟睡的康令頤,替她掖了掖滑落的錦被,聲音放得極輕:"你去睡,明天我親自訓他。"龍袍下的手臂穩穩托住康令頤的腰,生怕驚醒了懷中的人。
淩初染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幾步蹦到榻前:"謝姐夫!還是你靠譜!有你撐腰,看那丫頭還敢不敢囂張!"她笑得眉眼彎彎,全然沒了方才的委屈模樣。
蕭夙朝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她噤聲。待淩初染蹦蹦跳跳地離開寢殿後,他低頭凝視著康令頤恬靜的睡顏,發燙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呢喃:"隕哥哥在......"
燭火漸漸微弱,蕭夙朝摟著懷中的人緩緩躺下。龍袍與鮫綃軟枕糾纏在一起,帝王冕旒隨意地擱在一旁,東珠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他將康令頤緊緊護在懷中,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殿外,夜色漸深,唯有兩人交疊的身影,在月光下融為一體。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蟠龍金柱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康令頤緩緩睜開眼,燒退之後的眼眸重新泛起清亮的光澤。她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蕭夙朝劍眉微蹙,長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薄唇抿成一條好看的弧線。昨夜照顧她的疲憊還未完全褪去,卻仍將她牢牢圈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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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泛起絲絲甜意,她輕輕支起身子,指尖撫過他眉骨、鼻梁,最終停留在他唇上。猶豫片刻,俯身落下一吻。隨後又像隻慵懶的貓兒般,趴在他胸膛上,軟糯的聲音帶著撒嬌的尾音:"隕哥哥隕哥哥......"
身下的人動了動,蕭夙朝緩緩睜開眼,暗金色的眼眸還帶著剛醒時的朦朧。察覺到身上的人,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翻身將康令頤壓在身下,龍袍不經意間滑落,露出精壯的胸膛:"才醒就開始撩朕?"他低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退燒了,那就好。"
康令頤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眼眸亮晶晶的:"我想隕哥哥了。"說著,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蕭夙朝喉結滾動,大手探進她的睡衣,他輕笑出聲:"朕看看小狐狸有多想朕......"話音未落,康令頤已勾著他的脖子,主動獻上朱唇。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寢殿內溫度漸漸升高,春光旖旎。
蕭夙朝滾燙的掌心撫過康令頤纖細的腰肢,暗金色眼眸染上情欲的霧氣,聲音低沉而沙啞:"來,朕疼疼朕的小狐狸。"他的唇順著她泛紅的耳垂往下,在頸間落下細密的吻。
康令頤被他弄得渾身發軟,又癢得直躲,嬌嗔著扭動身子:"隕哥哥,不要......"話未說完,腰間突然傳來酥麻的觸感,她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彆撓我癢癢,隕哥哥壞!"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卻被蕭夙朝反手扣住手腕。
"癢不癢?"蕭夙朝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看著懷中的人笑出淚花,語氣卻帶著幾分埋怨,"還敢不敢淋雨了?害的朕擔驚受怕......"想起昨夜她燒得迷迷糊糊還在喊他名字的模樣,心口就泛起一陣抽痛。
"不敢了......"康令頤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委屈巴巴地望著他,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隕哥哥要抱抱。"她將臉埋進他肩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皮膚上。
蕭夙朝心頭一軟,鬆開了手,將她緊緊摟入懷中。龍袍下的身軀緊貼著她,掌心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聲音放得極輕:"乖,以後再淋雨,朕就罰你天天待在朕身邊。"他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像是要把昨夜的擔憂都化作溫柔的守護。
雕花銅盆裡的龍涎香嫋嫋升騰,將一室春光氤氳得愈發朦朧。蕭夙朝正要俯身吻住康令頤泛著水光的唇瓣,忽聽殿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驚得懷中的人渾身一顫。他眉間泛起不悅,暗金色眼眸冷得似淬了霜:"誰啊大早上的敲門?"
"臣顧修寒,與謝硯之、祁司禮求見陛下!"門外傳來清朗的嗓音,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沉穩。顧修寒話音未落,謝硯之已經急不可耐地喊道:"朝哥!初染是不是在你這兒?她一夜未歸,我......"
"書房等著!"蕭夙朝不耐地打斷,指尖勾住康令頤睡衣的係帶,"謝硯之,五百字檢討,辰時前呈上來。"他語氣冰冷,卻在低頭看向懷中的人時瞬間溫柔下來。
謝硯之還欲追問,卻被祁司禮按住肩膀。三人腳步聲漸漸遠去,蕭夙朝忽然輕笑一聲,指尖用力一扯,錦緞睡衣應聲而裂。康令頤羞得將臉埋進他胸膛,耳畔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響,燙得她耳尖發紅。
"隕哥哥......"她聲音發顫,卻被蕭夙朝熾熱的吻堵了回去。殿內傳來令人麵紅耳赤的細碎聲響,良久,蕭夙朝才抬起頭,眼底情欲翻湧,卻故作鎮定地揚聲回應:"不知道!"
雕花門外,顧修寒默默後退兩步,捂住耳朵;祁司禮紅著臉低頭,心中暗歎帝王與寵妃的情深;唯有謝硯之還在撓頭,滿臉疑惑:"朝哥到底在乾什麼?怎麼初染的聲音也......"話未說完,便被祁司禮死死捂住嘴拖走。晨光透過窗欞,將這曖昧的一幕儘數籠罩在金色光暈之中。
晨光被綃紗簾濾成朦朧的暖金,在床榻上投下斑駁光影。康令頤攀著蕭夙朝的肩膀,聲音破碎得如同被揉皺的絹,尾音帶著顫栗的哭腔:"不知節製......隕哥哥,你慢點,輕點......"她濕潤的睫毛掃過他滾燙的臉頰,發間銀鈴隨著劇烈晃動發出細碎聲響。
殿外廊下,顧修寒抱著文書立在青銅鶴燈旁,耳尖泛紅地朝緊閉的殿門瞥了一眼。他壓低聲音,對著身旁的祁司禮嘀咕:"清胄說的沒錯,這動靜......也不嫌害臊。自己在這兒逍遙快活,倒讓清胄那小子帶著孩子忙得腳不沾地。"
祁司禮剛要開口,殿內突然傳來蕭夙朝冷冽的聲音,帶著帝王特有的威壓穿透雕花木門:"顧修寒!再多嘴,罰你去文華殿跪足三日!"話音未落,又是一聲急促的抽氣聲,驚得廊下兩人同時僵住。
康令頤的聲音再度傳來,比先前更添幾分嬌弱:"隕哥哥......你輕點......我跟不上......"尾音帶著哭腔的求饒,讓殿外的顧修寒猛地咳嗽一聲,尷尬地彆開臉。
蕭夙朝低啞的笑聲混著喘息在殿內回蕩,他伸手扣住康令頤纖細的腰肢,將人狠狠揉進懷裡:"一口氣三個要求都出來了,朕先滿足哪個?嗯?小狐狸?"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汗濕的脖頸,暗金色眼眸燃著熾烈的欲火。
"人家不要在這兒了......"康令頤蜷起腳趾,指尖深深掐進他後背,"腰好疼......"她仰頭望著帳頂的金絲繡鳳,淚光在眼底打轉。
蕭夙朝低頭含住她嫣紅的唇,含糊的聲音裡滿是蠱惑:"乖,最後一次......"他大手托起她的後頸,將所有掙紮都吞沒在纏綿的吻裡。雕花窗外,黃鶯驚飛而起,撞落枝頭晨露,卻蓋不住殿內愈發濃烈的旖旎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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