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的龍尾重重拍在漢白玉欄杆上,震得整座廊簷的琉璃瓦嗡嗡作響。他掐著康令頤的下頜,暗金色龍瞳裡翻湧著近乎實質的怒意:"是不是隻要看上彆的男人,你都要收做侍從?你有朕還不夠?"帝王的龍息噴在她泛紅的臉頰上,帶著焚儘一切的熾熱。
康令頤鳳眸泛起狡黠的水光,染著丹蔻的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是。"她故意將尾音拖得綿長,身體前傾時,繡著銀絲雲紋的薄紗不經意間滑落半寸,露出精致的鎖骨,"畢竟這天下,有趣的靈魂可不止陛下一個。"
"你到底想乾嘛?"蕭夙朝猛地將人抵在廊柱上,蟒紋玉帶硌得她生疼。他的拇指摩挲著她顫抖的唇瓣,聲音沙啞得像是淬了毒,"隻要你開口,天上的星辰、海底的明珠,朕都能摘來給你。唯有找彆的男人這一點......"龍尾突然纏住她的腰肢,收緊的力道幾乎要將人碾碎,"絕對不行!"
康令頤仰頭輕笑,發間碎鑽流蘇掃過他下巴:"真的?"她赤金豎瞳流轉著算計的光,指尖順著他胸膛的龍紋刺繡緩緩下滑,"君無戲言?"
"朕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蕭夙朝猛地扯下腰間象征皇權的帝璽,鎏金盤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將帝璽拍進她掌心,咬牙切齒道:"給!砸著玩也好,拿去當鎮紙也行,隻要你不......"
"這還差不多。"康令頤攥著溫潤的玉印,狡黠地眨了眨眼。她踮起腳尖,櫻唇擦過他耳畔:"那夜店......"
"你還想去?!"蕭夙朝的龍瞳瞬間猩紅如血,可還未等他發作,便被康令頤的指尖按住了唇。
"我去那玩會兒,不找男模。"她故意貼近他胸膛,吐氣如蘭,"不過本宮要包場,黑卡拿來?"說罷轉身欲走,卻被蕭夙朝一把拽回懷中。
"親密付不夠?"蕭夙朝低頭咬住她耳垂,含糊不清地悶哼,"非要朕的黑卡?"
康令頤扭動腰肢掙脫桎梏,發絲在夜風中飛揚:"本宮就喜歡包場的感覺。"她突然回眸,眼尾丹蔻勾出豔麗的弧度,"不過看在陛下這麼乖的份上......"她赤足輕點,旋轉著落在蟠龍塌上,薄紗裙擺揚起的瞬間,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臨走前可以給你跳支舞。"
蕭夙朝望著她肆意張揚的模樣,怒意漸漸化作無奈的寵溺。他倚在廊柱上,玄袍敞開露出勁瘦的腰腹,龍尾卻焦躁地甩動著:"行。但你最好記得,"他抬手勾住她的腳踝,將人拽得踉蹌著跌入懷中,"早點回來。否則......"
"否則怎樣?"康令頤仰起臉,呼吸掃過他緊繃的下頜。
蕭夙朝低頭吻住她微張的唇,血腥味混著龍涎香在兩人口腔蔓延:"否則朕親自去把你抓回來,鎖在龍涎宮,一輩子不許離開。"
康令頤輕啟朱唇,尾音帶著柔媚的餘韻:"我知道了。"她垂眸時,眼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發間碎鑽流蘇隨著頷首的動作輕輕搖晃。
蕭夙朝斜倚蟠龍塌,玄袍鬆垮地敞著,勁瘦腰腹在燭火下若隱若現。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鎏金酒盞邊緣,暗金龍瞳裡翻湧著灼熱的欲念:"起舞。"
半柱香後,珠簾如碎玉相撞,叮咚聲裹挾著羯鼓的韻律漫過龍涎宮。康令頤赤足點過冰涼的白玉磚,淡紫色鮫綃紗衣似被晨霧浸透,隨著步伐漾起粼粼微光。掛脖設計將天鵝頸托成無暇的玉柱,精致鎖骨處若隱若現的珍珠鏈,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她手持湘妃竹團扇,腕間鎏金鈴鐺隨著步幅搖曳,每聲輕響都與樂師的箜篌聲精準相和。發間同色眼罩綴滿碎鑽流蘇,隨著動作簌簌輕顫,將那雙瀲灩桃花眼藏在朦朧光暈後。
侍女落霜捧著檀木盤緊跟其後,盤上鎏金酒壺盛著千年龍髓釀,琥珀色酒液在夜明珠的幽藍中流轉,宛如將晚霞與星辰封存在琉璃瓶中。蕭夙朝盤坐在蟠龍塌上,玄色龍袍金線暗紋在光影中若隱若現,龍尾焦躁地掃過塌邊的鎏金燭台,燭淚順著蟠龍浮雕蜿蜒而下。暗金龍瞳緊盯著那抹淡紫身影,喉結滾動時,頸側的龍鱗紋身也隨之泛出微光。
康令頤忽而輕提裙擺,廣袖如蝶翼舒展。她背對蕭夙緩緩下腰,薄紗順著脊背滑落的軌跡,仿佛月光在雪山上流淌。瑩白肌膚在夜明珠的冷光中泛起珍珠光澤,蝴蝶骨處暗紅的玫瑰刺青若隱若現。她手持團扇靈巧翻身,衣袂翻飛間帶起一陣龍髓釀的甜香,淡紫色麵紗如流雲般飄落,恰好覆住蕭夙朝熾熱的視線。
當青絲瀑布般垂落時,發間碎鑽流蘇掃過蕭夙朝滾燙的臉頰。康令頤微傾身子,朱唇擦過他薄唇的瞬間,酒氣混著鳶尾花香撲入鼻間。在他伸手欲攬的刹那,她足尖輕點琉璃地磚,裙擺揚起的弧度間閃過一抹雪色緞襯,恰似曇花一現的驚鴻。
"倒是比東海的鮫人還靈動。"蕭夙朝扯下麵紗,摩挲著唇上殘留的溫度,龍尾重重拍在蟠龍塌上,震得整座宮殿的夜明珠都泛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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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鎏金宮燈驟然暗下,唯有穹頂的夜明珠流轉著幽藍光暈。康令頤背身而立,玉指輕勾繡著金線的薄紗,隨著香肩微顫,紗衣如月光傾瀉,在身後織就朦朧的綢緞帷幕。她摘下眼罩的瞬間,三千青絲傾瀉而下,發間暗藏的銀絲在幽光中若流星閃爍。
湘妃竹扇半掩緋紅麵龐,康令頤右腿緩緩抬起,直至與地麵平行,左手虛握成月,右手舒展如攬星河。眼尾丹蔻在暗光中泛著妖冶的紅,纖細腰肢隨著羯鼓重音輕擺,二百七十度的旋轉帶起滿地薄紗,恍若深海中翻湧的紫色浪濤。她赤足輕點地麵,每一步都在青磚上留下淡淡水痕——那是龍髓釀順著天鵝頸蜿蜒而下,在鎖骨處彙成的晶瑩溪流。
鼓聲愈發急促,康令頤執扇的手腕突然翻轉,湘妃竹骨在幽光中劃出銀弧。淡紫色薄紗纏繞的指尖劃過耳畔,又順著頸項緩緩下移,在蝴蝶骨處的玫瑰刺青上稍作停留。她單膝點地,以扇為軸優雅扭轉,腰間碎玉鈴鐺與鼓點、玉足點地的聲響交織成魅惑的韻律。
當樂聲達到高潮,康令頤騰空而起,單腿繃直如白鶴亮翅,團扇翻飛間帶起三道殘影。落地時穩穩跪在蟠龍塌前,薄汗浸潤的鬢發黏在緋紅臉頰,眼波流轉間似藏著整片星海。她呼出的氣息裹著龍髓釀的甜香,在兩人之間凝成朦朧的薄霧。
鎏金燭台突然爆出一朵燈花,蕭夙朝猛地伸手攫住她腕間流蘇。康令頤如狡黠的靈狐,赤足點地旋身避開,腰間碎玉鈴鐺驚起一串清響。發間碎鑽掠過蕭夙朝下頜,堪堪擦出一道紅痕。可還未等她完全退開,便撞進驟然收緊的臂彎,龍袍上的龍紋圖騰壓在她單薄的後背上,蕭夙朝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這次,可彆想逃了。"
"人家還沒跳完呢!"康令頤仰起泛紅的臉頰,鳳眸蒙著層薄霧,指尖無意識揪著蕭夙朝敞開的衣襟。龍紋刺繡在她掌心微微發燙,恰似帝王貼在腰際的手掌。
蕭夙朝喉間溢出低笑,龍尾漫不經心地纏住她的腳踝,玄袍下擺垂落如暗金色的簾幕:"不必跳了。"他忽然轉頭,鎏金麵具下的目光掃過跪伏在地的落霜,"皇後的舞好看嗎?"
落霜渾身一顫,額角幾乎要貼上冰涼的青磚:"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她話音未落,殿內羯鼓聲突然戛然而止,樂師們屏息伏在地上,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蕭夙朝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康令頤散落的青絲,語氣漫不經心卻暗藏鋒芒:"朕怎麼瞧著,有個樂師跟燼雪彆無二致呢?"鎏金令牌在他指間翻轉,折射的冷光映得落霜臉色發白。
"奴不知......"落霜的聲音發顫,餘光瞥見康令頤歪頭倚在蕭夙朝肩頭,赤金豎瞳流轉著狡黠的光。
康令頤突然主動貼緊蕭夙朝滾燙的胸膛,繡著金線的薄紗下,雪色肌膚泛起誘人的緋紅:"臣妾不知。"她故意將尾音拖得又軟又甜,指尖順著蕭夙朝的腹肌緩緩下滑,"隻想著跳支舞,博陛下歡心。"
蕭夙朝喉間發出一聲悶哼,猛地扣住她後頸加深這個帶著血腥味的吻。待鬆開時,他摩挲著康令頤紅腫的唇角,龍尾煩躁地甩動:"行,落霜去把燼雪帶出來,朕倒要看看——"他咬住她耳垂,聲音低沉如雷,"是不是那個敢逃跑的賤婢。"
片刻後,渾身發抖的燼雪被拖進殿中。她蒼白的臉在月光下毫無血色,卻仍倔強地抬頭看向康令頤。蕭夙朝指尖撫過康令頤腰側的蝴蝶骨,語氣帶著戲謔:"呦,還真是她。心肝兒說怎麼辦?換個名字繼續伺候?"
康令頤指尖繞著蕭夙朝胸前的龍紋金線,語氣嬌嗔:"繼續伺候,彆換名字了——我記不住那些彎彎繞繞。"她仰頭時,眼尾丹蔻暈染的弧度正對著蕭夙朝的下頜,發間碎鑽流蘇隨著動作輕晃,在燭火下折射出細碎光斑。
"行。"蕭夙朝屈指彈了彈她泛紅的臉頰,鎏金麵具下的目光掃過瑟縮在地的燼雪,"江陌殘,去查查她怎麼從天牢跑出來的?"話音未落,暗衛首領已如鬼魅般現身,玄色勁裝衣角帶起一陣冷冽的風。
燼雪渾身顫抖著叩首,額角幾乎貼到冰涼的青磚:"謝皇後娘娘!"她蒼白的臉在月光下泛著青灰,唯有望向康令頤的眼神裡,還殘留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蕭夙朝突然將康令頤整個人拽進懷裡,龍尾纏上她纖細的腰肢,在薄紗上壓出蜿蜒的紋路:"朕的心肝兒腰細腿長,雪色肌膚賽過昆侖的千年玄冰,明目皓齒能勾走三魂七魄......"他故意加重了尾音,指尖挑開她鎖骨處滑落的薄紗,"你且伺候仔細了。"說罷轉頭,暗金色龍瞳掃過康令頤緋紅的臉頰,"令頤,是想再陪朕會兒,還是讓她伺候你洗漱?"
"想陪隕哥哥。"康令頤嬌嗔著鑽進他懷裡,繡著銀絲雲紋的裙擺如漣漪般散開。她發間的燭龍簪擦過蕭夙朝喉結,在皮膚上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