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身著剪裁精良西裝的男模列隊而立,聚光燈掃過他們挺拔的身姿。康令頤摘下墨鏡,鳳眸在眾人身上逡巡片刻,突然抬手指向角落——那個男子穿著長款黑色風衣,內搭雪白襯衫,西裝褲下露出的皮鞋擦得鋥亮,三七分的發型透著幾分矜貴。
"就他。"她重新戴上墨鏡,靠回沙發時故意扯鬆了蕭夙朝西裝外套的領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獨孤徽諾遞來威士忌酒杯,被她笑著推開:"喝香檳。"
淩初染晃著手機湊過來,鏡頭掃過康令頤和男模,突然嗤笑出聲:"彆說,令頤的審美還真統一,就喜歡蕭夙朝那掛的。"她的聲音帶著調侃,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格外清晰。
被選中的男模單膝跪地,伸手想要握住康令頤的手,卻在觸及她腕間發燙的鎏金鎖鏈時頓住:"美女姐姐,蕭夙朝是誰啊?"
"一個占有欲特彆強的大尾巴狼。"康令頤輕笑,指尖劃過男模高挺的鼻梁,在他耳畔低語,"能把人鎖在宮裡,連喝奶茶都要管甜度。"她故意拉長尾音,引得周圍人哄笑。
男模順勢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而溫柔:"那姐姐是受不了才跑出來的?不像我,我隻會心疼姐姐。"他的手掌溫熱,卻不及蕭夙朝掌心常年帶著的龍涎香溫度。
淩初染倚著吧台,將香檳杯重重擱在大理石台麵:"今天的男模不錯。"她挑眉看向康令頤,眼尾的鑽石閃著狡黠的光,"不過某些偷溜出宮的人,不怕家裡那位吃醋?"
康令頤仰頭飲儘杯中香檳,酒液順著唇角滑落,在鎖骨處凝成晶瑩的水珠。她對著鏡頭舉起空杯,紅唇勾起挑釁的弧度:"怕的是他不吃醋。"鎏金鎖鏈突然泛起紅光,與周圍的霓虹燈光交織成危險的光暈,仿佛預示著這場狂歡即將迎來風暴。
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突然被突兀的手機鈴聲切割,時錦竹瞥了眼屏幕,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祁司禮。"
康令頤睫毛輕顫,指尖捏著香檳杯的動作頓住。鎏金鎖鏈在霓虹燈下泛著危險的紅光,她突然伸手奪過手機,鳳眸閃過一絲狡黠:"拿來,我來接。"
"憋一肚子壞水。"時錦竹調笑著退到一旁,特意打開手機錄像,鏡頭對準康令頤泛著水光的唇角,"視頻呢,可得讓陛下好好瞧瞧。"
視頻接通的瞬間,冷冽的北境寒風仿佛順著屏幕湧來。祁司禮玄鐵麵具下的眸光微閃,沉默兩秒後突然將手機轉向身側:"朝哥,令頤找你。"
畫麵驟然切換,蕭夙朝的臉出現在屏幕裡。帝王身著黑色戰甲,肩頭的龍紋銀飾在篝火映照下泛著冷光,眉間凝結的寒霜幾乎能將人凍住:"夜明鎖不管用是嗎?"
康令頤眨了眨眼,眼尾的碎鑽在燈光下流轉著惑人光彩。她不動聲色地用眼神示意淩初染,後者立刻心領神會,舉著手機繞到她身後。就在這時,被選中的男模突然攬住她的腰,黑色風衣的布料擦過她裸露的後背:"姐姐,這就是那位占有欲強的蕭夙朝?"
"對,哈嘍陛下。"康令頤倚進男模懷裡,故意讓蕭夙朝墨金色的西裝外套滑落肩頭,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大片雪白肌膚。她唇角勾起挑釁的弧度,腕間的鎏金鎖鏈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蕭夙朝的瞳孔驟然收縮,握著劍柄的指節泛白:"你敢讓男模摟你的腰,康令頤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他的聲音裹著風雪呼嘯,震得手機微微發顫。
"來消遣不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嗎?"康令頤伸手撫上男模的鎖骨,指尖劃過他喉結時故意停頓,"陛下這是吃醋了?"她歪著頭,眼中滿是戲謔,"可真新鮮。"
"把手從男模鎖骨上拿開!"蕭夙朝突然逼近鏡頭,身後的營帳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氣死朕了!"帝王眼底翻湧的妒火幾乎要衝破屏幕,祁司禮默默後退半步,將劍柄上的紅綢攥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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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指尖勾住男模衣領,將他往自己身邊又帶了帶,唇角勾起一抹明豔的笑,鳳眸中儘是挑釁:"偏不,你出去玩去了還不許本宮自己消遣?陛下管得也太寬了些。"鎏金鎖鏈隨著她的動作在燈光下晃出刺目的光,與身後閃爍的霓虹交織成危險的光暈。
蕭夙朝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周身寒意更甚,連帶著營帳裡的燭火都微微晃動:"朕沒玩。"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帶著壓抑的怒火。
"那戲子溫鸞心,夜店公主慕嫣然怎麼來的你比我清楚。"康令頤突然冷笑一聲,伸手摘下墨鏡,露出眼尾還未褪去的紅痕,"再說沒招蜂引蝶?陛下這謊話說得可真不高明。"她的聲音愈發冰冷,字字如刀。
屏幕外,祁司禮默默彆過臉,唇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他太清楚自家陛下的性子,如今被皇後這般質問,怕是要氣炸了。可看著康令頤這副伶牙俐齒毫不示弱的模樣,他又忍不住在心底暗讚——治朝哥還得是令頤。
康令頤拿起香檳杯輕抿一口,目光掃過手機屏幕上蕭夙朝陰沉的臉,語氣愈發嘲諷:"本宮可是拿了證據的,可彆冤了陛下。四年前,陛下把溫鸞心捧得那叫一個高,明晃晃地挑釁本宮。非但縱容她,還親手逼得本宮跳崖......"她的聲音微微發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轉瞬又被冷笑取代,"好不容易等陛下良心發現開始追本宮,轉頭就把溫鸞心扔進了蠆盆。可倒好,這又來了個慕嫣然。一個夜店公主而已,被陛下寵著護著,又是親自描眉化妝,又是特製安神香的——真當本宮什麼都不知道?"
她將香檳杯重重擱在桌上,酒液濺出,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陛下的深情,可真是讓人不敢消受。"
蕭夙朝眼底翻湧的暗潮幾乎凝成實質,他緊攥著劍柄的指節泛白,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說好不提溫鸞心的,怎麼變卦了?"北境寒風卷著雪粒撲進營帳,將他身後的玄鐵戰旗吹得獵獵作響。
康令頤扯鬆蕭夙朝的墨金色西裝外套,露出鎖骨處若隱若現的朱砂痣,冷笑出聲:"本宮隻說過不主動提她,可沒說不提四年前的事。"她故意伸手勾住男模脖頸,鎏金鎖鏈垂落的弧度擦過對方喉結,"至於慕嫣然的事——陛下最好給個解釋。"
帝王周身威壓驟然暴漲,營帳內的燭火瞬間熄滅大半。蕭夙朝盯著屏幕裡康令頤挑釁的眼神,突然當著她的麵撥通江陌殘的電話。冰冷的嗓音裹著風雪砸出:"江陌殘!立刻滾到皇後身邊,跪請皇後回宮!"
"陛下自便。"康令頤漫不經心地轉著香檳杯,任由酒液在杯壁上蜿蜒成細流。她對著鏡頭拋了個飛吻,不等蕭夙朝發作便掛斷通話。鎏金鎖鏈突然劇烈發燙,在她腕間烙下紅痕,卻不及她唇角揚起的弧度灼熱。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籠罩下來。穿著機車皮衣的男人單手撐在真皮沙發靠背上,銀質耳釘在紫色霓虹下泛著冷光。他身上的雪鬆香水混著威士忌氣息撲麵而來,痞氣的笑容裡帶著三分玩味:"美女,加個微信?"男人低頭時,脖頸處的狼頭刺青若隱若現,"看你剛才和男朋友吵架,需要人陪嗎?"
康令頤抬眸望去,鳳眸在昏暗燈光下流轉著瀲灩波光。她慵懶地斜倚在沙發上,指尖把玩著抱枕上的流蘇,漫不經心道:"你有事?"
"就想認識漂亮姐姐。"男人突然傾身逼近,薄荷氣息掃過她耳畔,"交個朋友?"他身後的ed屏幕正播放著狂亂的電音畫麵,將兩人的身影染成曖昧的紫色。
康令頤望著男人眼底毫不掩飾的侵略性,突然輕笑出聲。她從鎏金手包裡抽出鑲鑽手機,解鎖時故意讓鎖屏壁紙——蕭夙朝穿著墨色龍袍的畫像短暫閃現:"行啊。"她將手機遞過去的瞬間,腕間的夜明鎖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投下詭異的陰影。
男人指尖剛觸到手機,包廂門突然被撞開,凜冽的寒意裹挾著熟悉的龍涎香撲麵而來。江陌殘玄鐵麵具下的眼神冷如刀鋒,身後跟著的十二名暗衛將走廊堵得嚴嚴實實,鎏金宮燈在他們甲胄上折射出冷芒。
"皇後娘娘,陛下有旨。"江陌殘單膝跪地,聲音像是從冰層下傳來,卻在瞥見康令頤腕間發燙的夜明鎖時,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下。那抹紅光正順著鎖鏈紋路蔓延,映得她蒼白的臉泛著妖異的美。
沙發上的痞帥男人卻絲毫不懼,反而直起腰挑釁地看向江陌殘,銀質耳釘在霓虹下晃出尖銳的光:"這位爺,我跟美女聊天呢,您哪位?"他刻意將尾音拖長,手臂又往康令頤身後的沙發靠墊探去。
康令頤突然輕笑出聲,塗著丹蔻的指尖劃過男人手背,在他詫異的目光中站起身。黑色露背禮服隨著動作勾勒出曼妙曲線,蕭夙朝的墨金色西裝外套鬆鬆垮在肩頭,像是帝王不經意間留下的印記:"本宮的人,你也敢碰?"她對著男人挑眉,轉頭看向江陌殘時,鳳眸裡卻凝著寒冰,"讓陛下等著。"
話音未落,北境通訊器突然在江陌殘懷中劇烈震動。蕭夙朝的聲音裹著雷霆之怒炸開:"江陌殘!朕讓你請皇後回宮,不是讓你站著看戲!"帝王的咆哮震得整個包廂的水晶吊燈都微微搖晃,"告訴康令頤,她腕上的夜明鎖要是再敢發光——"
康令頤猛地奪過通訊器,故意將手機鏡頭轉向自己,讓身後那個男人的身影完全入鏡。她扯下男模的領帶,纏在自己纖細的手腕上,蓋住正在發燙的鎏金鎖鏈:"陛下要如何?"她咬著領帶末端輕笑,眼尾的碎鑽在燈光下閃爍如星,"是要再親手把本宮逼進蠆盆,還是——"
包廂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祁司禮握著通訊器闖進來,額角還帶著趕路的薄汗。他看著對峙的眾人,再看看屏幕裡蕭夙朝幾乎要噴火的眼神,默默後退半步。帝王的怒吼穿透通訊器:"康令頤!你最好給朕等著!"
康令頤對著鏡頭比了個飛吻,指尖突然掐住男模下巴,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重重吻上去。夜明鎖瞬間爆發出刺目的紅光,照亮她眼底瘋狂的笑意,也將蕭夙朝的怒吼聲徹底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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