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望著主動獻吻後臉頰緋紅、眼波流轉的澹台凝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唇瓣,聲音低沉而磁性,尾音裡裹著幾分縱容的戲謔:"調皮。"
鎏金燭火在他眼底躍動,將那雙原本威嚴的眸子染上溫柔的光暈。他緩緩俯身,鼻尖蹭過她發燙的臉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皇後這般撩撥,朕可就忍不住了。"話音未落,他突然將她整個人壓在軟墊上,玄色龍袍如墨雲般鋪開,金線繡的蟠龍幾乎要將她月白色的襦裙吞噬。
殿外夜風卷起珠簾,叮咚作響,混著夜合花的甜香湧進殿內。蕭夙朝低頭望著身下眼含春水的人兒,喉結滾動了一下,俯身吻住那讓他魂牽夢繞的朱唇。這個吻不再輕柔,帶著幾分霸道與急切,似要將她所有的調皮與狡黠都一一"懲罰"。
而澹台凝霜在短暫的怔愣後,伸手環住他的脖頸,主動回應著這個熾熱的吻。發間的東珠隨著動作輕輕搖晃,在燭火的映照下,與兩人纏綿的身影共同繪就一幅旖旎的畫卷。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一個月後的清晨鎏金自窗欞縫隙蜿蜒而入,在鮫綃帳幔上暈開碎金。蕭夙朝支起上身時,龍袍下擺垂落榻邊,掃過昨夜被拉扯得淩亂的雲錦褥子。他凝望著枕邊沉睡的澹台凝霜,發間釵環早已卸下,青絲如瀑鋪散在月白枕套上,半張芙蓉麵陷在繡著並蒂蓮的軟枕裡,連睫毛都籠著層朦朧的光。
他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下床,玄色靴底幾乎沒發出半點聲響。黑金色帝服上的銀線暗紋在晨光中泛著冷芒,束玉帶時,他忽然想起昨夜她紅著臉咬他耳垂的模樣,指尖不自覺地頓了頓,喉結快速滾動後才轉身離去。
三個小時後的禦書房,銅漏滴答作響。顧修寒斜倚在雕花窗欞旁,折扇輕點桌麵發出清脆聲響:“不是,你真能起來?美人不要了?需要我找人替你疼嗎?”話音未落,案前批閱奏折的蕭夙朝筆尖陡然一頓,朱砂在宣紙上洇開墨團,他冷睨過去:“滾蛋。”龍袍袖口掃過檀木桌案,帶起一陣勁風。
與此同時,龍涎宮蟠龍榻上彌漫著晨霧般的甜香。蕭念棠與蕭錦年兩個粉團子被蕭恪禮、蕭尊曜輕輕擱在軟墊上,一歲的雙生女早就醒得通透。蕭念棠肉乎乎的小手攥住澹台凝霜垂落的發絲,像拽著絲線的小蝴蝶般晃悠;蕭錦年更膽大些,藕節似的手指勾住母親的月牙白睡衣領口,咿咿呀呀地往嘴裡塞,口水浸濕了衣料也渾然不覺。雕花屏風外,乳母們望著這幕忍俊不禁,卻又不敢上前驚擾,隻能透過鏤空花紋看著這對小霸王“合夥作案”。
澹台凝霜被拽得睫毛輕顫,發絲牽扯的微痛讓她從朦朧睡意中驟然清醒。她強撐著睜開眼,對上兩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蕭念棠正撅著肉嘟嘟的小嘴,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發絲,藕節似的手指還在輕輕拉扯;蕭錦年則歪著腦袋,口水順著睡衣領口往下淌,扯著衣料的小手攥得死緊。
"好了,母後醒了。"她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抬手刮了刮兩個女兒的鼻尖。蕭念棠先是一愣,隨即咧開沒長牙的小嘴咯咯直笑,鬆開的發絲像斷了線的墨玉珠子散落枕畔;蕭錦年卻不依,嘴裡咿咿呀呀抗議,攥著睡衣的手又緊了幾分。
澹台凝霜忍著困意坐起身,東珠發釵隨著動作叮當作響,驚得窗外麻雀撲棱棱飛走。她張開雙臂將兩個小團子摟進懷裡:"念棠乖,不揪母後發絲了好不好?來,母後抱抱我們錦瑟帝姬、錦華公主。"溫熱的呼吸拂過女兒們柔軟的胎發,引得她們在她懷中拱來拱去,帶著奶香的口水蹭了她滿襟。
澹台凝霜用絲帕輕輕擦拭蕭錦年嘴角的口水,指腹觸到女兒臉頰上的軟肉,忍不住多揉了兩下。雕花門外傳來落霜清越的嗓音:"娘娘您醒了嗎?"尾音帶著晨起的雀躍,驚得棲在窗欞的白鴿撲棱棱飛起。
"進。"澹台凝霜攏了攏鬆垮的睡衣,懷中兩個小團子像樹袋熊般扒著她不放。落霜蓮步輕移,翠色襦裙掃過金磚,先是福身行了大禮:"請皇後娘娘安,請錦瑟帝姬、錦華公主安。"話音未落,蕭念棠突然咯咯笑著朝她伸手,藕節似的胳膊在空中亂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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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禮。"澹台凝霜笑著接住女兒的小手,指腹撫過她掌心細密的紋路。落霜垂眸將鎏金托盤往前遞了遞,金絲繡帕下隱隱透出糕點的甜香:"娘娘,陛下讓人送了東西來。奴這就去傳膳。"
"嗯,小帝姬小公主用膳了嗎?"澹台凝霜低頭蹭了蹭蕭錦年的發頂,女兒正用沒長牙的牙齦磨她肩頭,癢得她微微發顫。落霜抿唇搖頭:"還沒呢,兩位小主子天一亮就鬨著找娘娘。"
"本宮喂她們,你去傳膳,關好門窗。"澹台凝霜話音剛落,落霜便輕手輕腳退下。蟠龍榻上,蕭念棠早已急得直哼哼,小屁股一顛一顛往她懷裡拱。澹台凝霜解開衣襟的瞬間,女兒像隻小獸般叼住柔軟處,尖銳的牙齦硌得她忍不住嬌吟出聲,腰肢下意識往後仰。
蕭錦年急得小臉通紅,肉乎乎的小手在空氣中亂抓。"梔意,泡杯奶粉進來。疼死本宮了,這小家夥牙口是真利。"澹台凝霜咬著唇嗔怪,指尖卻溫柔地撫著蕭念棠的後背。梔意捧著奶瓶疾步而入,剛抱起蕭錦年,小團子便狠狠揮出一爪。彩繪琺琅奶瓶應聲碎裂,奶液濺在波斯地毯上,綻開一朵朵白色的花。
"把她給本宮,你下去吧。"澹台凝霜無奈地歎了口氣,接過扭動不止的蕭錦年。殿外晨光透過鮫綃帳幔,將母女三人的身影染成蜜色。當女兒溫熱的小嘴覆上來時,澹台凝霜輕顫著閉上眼,指尖陷入女兒柔軟的發間。雕花門外,落霜守著鎏金宮燈,將所有細碎的聲響都擋在了晨曦之外。
鎏金宮門前,梔意垂眸擋在朱紅門檻前,月白褙子上繡著的並蒂蓮隨著動作微微晃動。廊下傳來環佩叮當聲,尚宮局秦主管領著四名繡娘款步而來,手中托盤覆著的茜色綢緞下,隱約透出金線刺繡的光華。
"梔意姑姑這是何苦?"秦主管賠著笑,帕子輕拭額角薄汗,身後繡娘懷中捧著的樟木箱泛著沉水香,"這不是快秋獵了嗎?陛下特意命尚宮局趕製十二套華服,奴奉命來給娘娘過目。還請姑姑通融通融。"
梔意指尖捏緊腰間銀鈴,晨光掠過她緊抿的唇角:"娘娘有令,此刻不見任何人,便是陛下親臨也不例外。"話音未落,殿內突然傳來澹台凝霜壓抑的輕呼,緊接著是嬰孩含糊的咿呀聲。廊下眾人皆是一怔,秦主管的笑容僵在臉上。
"陛下特意交代,"秦主管喉結滾動,刻意提高聲調,"這批衣裳用的是南海鮫人綃,袖口綴著西域進貢的夜光珠,定要親手呈給皇後娘娘過目。"繡娘們適時掀開箱蓋,月白色錦緞間,金絲繡就的鸞鳳栩栩如生,在陽光下流轉著細碎的光。
"秦主管這是要硬闖不成?"梔意上前半步,腰間銀鈴發出清越聲響。她杏眼圓睜,死死盯著對方欲跨門檻的繡鞋,"龍涎宮禁衛何在!"話音未落,廊下暗處倏然閃現數道黑影,玄鐵長劍出鞘聲驚得簷下銅鈴亂顫。
秦主管臉色驟變,繡娘懷中的樟木箱險些跌落。他望著緊閉的雕花宮門,隻得躬身退下,錦緞拂過青磚時,帶起一縷若有若無的龍涎香。
秦主管佝僂著背,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在青磚地上投下顫抖的影子:"梔意姑姑,這衣裳若是誤了秋獵......"話音未落,簷角銅鈴突然急促作響,落霜踩著滿地碎金般的陽光疾步而來,月白色宮絛在身後翻卷如流雲。
"來人!"落霜袖中軟鞭"唰"地甩出,鞭梢擦著秦主管耳畔掠過,驚得他踉蹌後退,發髻上的青玉簪子應聲落地,"將秦主管拖下去掌嘴!"她柳眉倒豎,腰間鎏金令牌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大內主管饒命!"秦主管撲通跪地,繡著纏枝蓮的袖口蹭過青磚,"奴也是奉陛下旨意......"
"旨意?"落霜冷笑一聲,軟鞭重重抽在廊柱上,驚起滿室塵埃,"皇後娘娘親口吩咐"不見任何人",梔意姑姑在此通傳三次,你們是想造反不成?"她緩步上前,繡鞋碾過秦主管掉落的玉簪,"腦袋若是還想長在脖子上,就該知道違抗中宮懿旨是什麼下場!這次先掌嘴二十,下次敢再犯——"鞭梢挑起對方下頜,"就不是皮肉之苦這麼簡單了!"
廊下宮人齊刷刷伏地,此起彼伏的"聽清楚了"聲驚飛簷角白鴿。落霜甩袖轉身時,瞥見梔意欲言又止的神情,眉梢微挑:"怎麼?"
"皇後娘娘的膳食......"梔意壓低聲音,往殿內瞟了一眼,雕花窗欞後隱約傳來嬰孩的呢喃,"禦膳房那邊......"
"禦膳房的人說謝小姐讓人端走了。"落霜摩挲著腰間令牌,眸色沉了沉,"我回去取令牌,這就去承華宮走一趟。"見梔意欲開口解釋,她抬手止住:"你先進去伺候娘娘梳妝。"
"不是......"梔意臉頰泛起薄紅,下意識往殿內張望,"小帝姬小公主......"
"知道了。"落霜輕歎一聲,目光掠過緊閉的宮門,想起方才殿內傳來的動靜,心下已然明白。她理了理鬢邊的珍珠釵,轉身時衣袂帶起一陣風:"你在這兒守著,我去去就回。"說罷,踩著滿地碎玉般的月光,朝著承華宮方向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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