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尊曜立刻來了精神,鎧甲上的寶石隨著動作閃爍,像極了躍動的星火:"好!父皇!"少年指向不遠處泛著幽藍光澤的冰湖,鳳目亮晶晶的,"琉璃國的魚最是鮮美,冰湖裡撈上來的鮮魚切片,唰地往鍋裡一涮——"他故意咂了咂嘴,喉結滾動的模樣惹得眾人發笑。
祁司禮抬手撣去肩頭積雪,玄色勁裝上的暗紋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他望著結冰的湖麵,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還有蟹蝦之類的。"他屈指輕叩腰間佩刀,"冰湖下的青蝦個個肥美,配上琉璃國特有的香料......"話音未落,已是引得眾人食指大動。
蕭清胄抖落披風上的殘雪,發冠歪斜卻不減興致。他搓著凍紅的雙手,眼巴巴道:"吃!我麻醬油碟都要!"想起熱騰騰的火鍋,他甚至咽了咽口水,全然忘了方才被塞雪球的狼狽,"再燙壺琉璃國的冰酒,邊吃邊喝才痛快!"
一時間,雪地上的叫罵聲化作了對美食的期待。蕭夙朝揮了揮手,帝王威壓中帶著幾分煙火氣:"還愣著乾什麼?去準備食材!"隨著他一聲令下,將士們立刻四散開來,雪原上響起此起彼伏的應和聲,驚得棲息的寒鴉撲棱棱飛向夜空。
龍涎宮內暖香浮動,澹台凝霜扶著隆起的小腹半倚在蟠龍榻上,鳳目含著狡黠笑意望向虛空投影:"我也要吃,顧修寒咱們也吃火鍋,重辣的。"她指尖輕撫過劇烈胎動的腹部,腹中的小皇子似乎也感受到母親的雀躍,不安分地踢蹬起來。
顧修寒垂眸看著滿地狼藉,蟒袍下擺掃過打翻的銅火盆,無奈地歎了口氣:"行。"話音未落,便被投影中傳來的低沉嗓音打斷。
"不行。"蕭夙朝站在琉璃國的雪原上,帝王冕旒隨著搖頭的動作輕輕晃動,龍袍上的金線蟒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你現在懷著身孕,吃不得重辣。"
澹台凝霜聞言柳眉微蹙,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榻邊雕花:"不讓我吃重辣火鍋也行,除非你現在回來。"她故意將尾音拖得綿長,鳳目裡滿是恃寵而驕的嬌嗔。
"胡鬨。"蕭夙朝蹙眉,龍袍下的雙手不自覺攥緊,目光卻不自覺落在她浮腫的腳踝上,語氣裡藏著不易察覺的心疼。
正僵持間,蕭恪禮跌跌撞撞跑了進來,發間銀鈴晃出清脆聲響,狐裘鬥篷掃落案頭青瓷筆洗:"母後,謝叔叔說他想吃酸辣粉問你吃不吃?"少年眼巴巴望著母親,全然沒注意到投影裡蕭夙朝驟然冷下來的臉色。
"吃!"澹台凝霜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轉頭看向兒子,"你把你父皇的電話掛了。"
"好嘞……"蕭恪禮脆生生應道,伸手就要去觸碰投影。
"你敢掛電話試試,皮給本太子繃緊了。"蕭尊曜突然湊近鏡頭,暗金色丹鳳眼危險地眯起,鎧甲上的寶石折射出冷冽的光,"反了你了?"
"哥……"蕭恪禮縮了縮脖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要下蛋,哥哥哥的叫?"蕭尊曜挑眉,故意拖長尾音,指尖把玩著新捏的冰彈,"再敢掛電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蕭夙朝望著投影裡鬥嘴的兄弟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做的不錯。"他抬手示意蕭尊曜退下,冕旒珠串晃出細碎的光影。
"蕭尊曜!"蕭恪禮突然挺直腰板,發間銀鈴隨著動作叮當作響,"你隻比我大十分鐘……"
"那也是你哥。"蕭尊曜雙手抱臂,鎧甲上的銀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尊卑有序,懂不懂?"他晃了晃手中的冰彈,"再頂嘴,雪球塞你嘴裡。"
蕭恪禮漲紅著臉,發間銀鈴隨著劇烈呼吸亂晃,踩碎滿地瓷片的脆響混著哽咽:"蕭尊曜你這個人真的是不可理喻......"少年狐裘鬥篷歪斜,露出半截凍得發紅的脖頸,眼裡蓄滿的委屈幾乎要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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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裡的蕭夙朝瞬間沉下臉,帝王冕旒下寒芒驟現,龍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放肆!"他猛地揮袖震落肩頭積雪,金線蟒紋隨著動作翻湧如活物,"你看你皇叔敢叫朕的名字嗎?敢跟朕如此說話嗎?沒規矩!"鎏金靴底碾過冰層發出哢嚓脆響,驚得棲息在冰樹上的寒鴉撲棱棱亂飛,"尊曜!他再這樣直接訓他,反了天了,一點規矩都不懂!"
蕭尊曜聞言眼底閃過狡黠的光,暗金色丹鳳眼彎成月牙,故意將冰彈在掌心拋接,鎧甲上的寶石映著雪光流轉:"等的就是這句話。"少年突然欺身逼近投影,呼出的白霧在鏡頭上凝成霜花,"恪禮弟弟,看來今日得好好教教你何為長幼尊卑。"
龍涎宮內,澹台凝霜倚著雕花榻,指尖繞著一縷青絲輕笑。她看著投影裡父子三人劍拔弩張的模樣,鳳目彎成狡黠的月牙,玉腕托腮狀似專注看戲。蕭夙朝瞥見她唇角止不住的笑意,冕旒下的眼神愈發幽深:"看戲呢?好看嗎?"
"一般一般。"澹台凝霜故意拖長尾音,指尖輕點著隆起的小腹,腹中胎兒仿佛感受到母親的愉悅,又不安分地踢蹬起來。她漫不經心地瞥向殿外巡邏的侍衛,鳳目流轉著促狹的光,"不如侍衛舞劍好看。"話音未落,殿外巡邏的玄甲侍衛們瞬間挺直脊背,握刀的指節泛白——他們皆知陛下最見不得旁人覬覦皇後,此刻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琉璃國雪原上,蕭夙朝的龍袍被北風吹得獵獵作響,帝王冕旒下眸光沉如寒潭:"好個不如侍衛。"他屈指彈落龍袍袖口的雪粒,鎏金蟒紋在月光下吞吐冷芒,聲音裡裹著冰碴般的危險氣息。
龍涎宮內,澹台凝霜撫著胎動的小腹輕笑,鳳目含著狡黠的水光:"正好夏梔栩在龍涎宮宮外,不若讓他舞一曲?"她故意用指尖輕點朱唇,鬢邊的東珠步搖隨著動作輕晃,將殿內燭火攪成細碎流光。腹中的小皇子似乎察覺到母親的調侃,又用力踢了一腳。
"膽子肥了?"蕭夙朝突然俯身逼近投影,帝王冕旒幾乎要穿透虛空,眼底翻湧的醋意幾乎凝成實質。遠處的祁司禮默默後退半步,看著陛下周身騰起的低氣壓,明智地選擇將臉轉向結滿冰棱的琉璃宮牆。
"我也想看!"蕭恪禮扒著母親的裙擺蹦躂,發間銀鈴叮叮當當撞出清脆聲響,全然沒注意到父親驟然陰沉的臉色。少年狐裘鬥篷滑落肩頭,露出繡著金線雲紋的裡襯,亮晶晶的眼睛滿是期待。
蕭尊曜把玩著寒光凜冽的冰彈,暗金色丹鳳眼危險地眯起,鎧甲上的寶石折射出妖冶的光:"冰湖看不看?"他故意拖長尾音,指尖凝結的霜花簌簌落在雪地上。
"看!"蕭恪禮興奮地跳起來,卻在觸及兄長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僵住。殿外寒風呼嘯,將琉璃宮簷下的冰棱吹得叮當作響。
"你過來,哥把你摁冰湖裡讓你看個夠。"蕭尊曜突然欺身上前,鎧甲上的銀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呼出的白霧瞬間凝成霜花。他抬手晃了晃新捏的冰彈,虎牙在夜色中泛著微光。
"我不去……"蕭恪禮往後縮了縮,撞上母親溫熱的小腹。他望著投影裡兄長逐漸沉下來的臉,聲音越來越小,發間銀鈴隨著顫抖輕輕搖晃。
"本太子數三秒,你滾過來!"蕭尊曜猛地將冰彈砸在雪地上,炸開的冰晶濺在他玄甲的寶石上。他扯開領口的金絲絛,露出半截纏著繃帶的脖頸,"三!"帝王之子的威壓裹挾著琉璃國的寒風撲麵而來,驚得遠處的雪狼發出悠長的哀嚎。
蕭恪禮踉蹌著後退半步,狐裘鬥篷滑落至肘間,發間銀鈴因劇烈顫抖撞出淩亂聲響:"蕭尊曜我警告你......"少年漲紅著臉梗著脖子,眼底卻泛著不安的水光,踩在滿地碎瓷上的繡鞋微微發顫。
"二!"蕭尊曜的聲音裹挾著琉璃國的寒風傳來,他已抽出腰間玄鐵匕首,刀刃輕敲掌心冰彈,發出清越鳴響。鎧甲縫隙裡折射的冷光映在他暗金色的瞳孔中,將眼底戲謔染成迫人鋒芒。
"哥,我錯了!"蕭恪禮瞬間泄了氣,撲通跪坐在蟠龍榻旁,發冠歪斜得幾乎掉落。他抱著母親的裙裾仰頭求饒,鼻尖凍得通紅,"我不該跟你頂嘴,也不該想掛父皇電話......"
"一!母後得罪了。"蕭尊曜話音未落,身形已如離弦之箭衝向投影。琉璃國的月光被他玄甲上的寶石切割成碎芒,鎧甲銀鈴震出的聲響驚得棲息在冰原上的雪鴞振翅高飛。
龍涎宮內,澹台凝霜慌忙護住腹部,卻見光影波動間,蕭尊曜竟真的"踏"出投影。少年帶起的寒氣瞬間凝結成霜花,在蟠龍柱上勾勒出冰紋:"母後放心,兒臣有數。"他單膝跪地,冰藍色的鳳目閃著狡黠笑意,發間銀冠垂珠掃過青磚,濺起細碎冰晶。
"好了,陛下。"澹台凝霜伸手撫過蕭恪禮顫抖的脊背,鳳目含嗔望向虛空投影,"本宮的睢王爺要被太子爺嚇死了。"她指尖輕點隆起的小腹,腹中胎兒似乎也感受到緊張氣氛,不安分地踢蹬起來。
雪地裡的蕭夙朝負手而立,龍袍上的金線蟒紋在月光下流轉:"太子是對的。"帝王冕旒隨著頷首輕晃,鎏金靴底碾過冰層發出哢嚓脆響,"恪禮,記住長幼有序。"他的目光掃過蕭恪禮蜷縮的身影,看似威嚴的語氣裡藏著不易察覺的縱容。
"兒子,活著回來。"澹台凝霜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指尖拂過蕭尊曜鎧甲上凝結的霜花。殿內燭火搖曳,將她的影子與少年的身影重疊在蟠龍柱上。
"母後放心。"蕭尊曜起身時帶起一陣雪霧,鎧甲寶石映著月色璀璨如星,"兒臣定讓恪禮弟弟明白......"他轉頭看向瑟縮在母親身後的蕭恪禮,故意壓低聲音,"惹太子的下場。"說罷,一把拎起還在發懵的弟弟,玄甲銀紋與狐裘白影轉瞬消失在光影交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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