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帳輕搖,燭火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投在茜紗窗上,化作朦朧而旖旎的剪影。澹台凝霜纖白的手指緊緊攥著蕭夙朝胸前的衣襟,腕間銀鈴隨著急促的喘息輕輕搖晃,發出細碎聲響。她星眸蒙著層水光,櫻唇微張,氣息淩亂:“人家受不了了。”聲音綿軟無力,帶著令人心軟的嬌憨。
蕭夙朝俯身,滾燙的吻落在她泛紅的耳垂上,暗金色的眼眸中燃燒著熾熱的欲望與柔情。他伸手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聲音低沉而沙啞,滿是蠱惑:“寶貝乖,朕許久沒見過你起舞了。”掌心貼著她滾燙的臉頰輕輕摩挲,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澹台凝霜聞言,鳳目微微睜大,睫毛輕顫。她無力地靠在蕭夙朝懷中,纖長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頸,語氣帶著幾分委屈與慵懶:“人家沒力氣了嘛。”櫻唇輕嘟,似在撒嬌,又似在求饒。
蕭夙朝低笑出聲,長臂攬住她的腰,將人整個圈進懷裡,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就跳《醉扇》。”他的聲音放得極柔,卻暗含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聽到《醉扇》二字,澹台凝霜的身子猛地僵住,鳳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咬了咬下唇,聲音輕得如同蚊訥:“給蕭清胄跳過。”話語落下,寢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壓抑的氣息彌漫開來。
蕭夙朝周身溫度驟降,暗金色瞳孔裡翻湧著滔天殺意,玄色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攥起。他猛地攥緊床榻邊緣,檀木床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眼底的柔情瞬間化作寒冰:“你說什麼?”聲音冰冷得可怕,帶著帝王特有的威壓與怒意。
寢殿內的空氣驟然凝固,蕭夙朝暗金色的瞳孔瞬間被血色浸染,帝王的威嚴與失控的妒火在眼底交織成可怖的漩渦。他扣住澹台凝霜纖細的手腕,將人重重壓進錦被,龍紋床榻在劇烈晃動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那會兒你退位了嘛,我也是被逼無奈。”澹台凝霜慌亂解釋的話語被掐在喉間,化作破碎的嗚咽。
“被逼?”蕭夙朝冷笑,玄色龍袍下擺掃落案頭的白玉盞,瓷片碎裂聲混著她急促的喘息在殿內炸開,“蕭清胄!!!”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迸出的淬毒利刃。
“疼。”澹台凝霜蒼白的指尖徒勞地抓撓著他的後背,腕間銀鈴在掙紮中撞出淩亂聲響。月光透過茜紗窗的縫隙灑進來,照亮她眼角滑落的淚珠,卻照不進蕭夙朝此刻被妒意吞噬的眼底。
病嬌的暴戾徹底失控,蕭夙朝骨節分明的大手狠狠扯住她的衣襟,繡著鸞鳳的錦緞在嗤啦聲中化作飛絮。他俯身咬住她肩頭,血腥味在齒間蔓延,沙啞的質問裹著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皮膚上:“他還乾嘛了?”
“人家受不了了。”澹台凝霜環住他的脖頸,指甲深深掐進他後背的皮肉,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鎖骨,破碎的呢喃帶著極致的蠱惑,鳳目中的水光與情欲交織,徹底點燃了蕭夙朝最後的理智。鎏金帳幔在劇烈晃動中歪斜,將滿室瘋狂與禁忌的愛意儘數籠罩,唯有斷續的銀鈴聲,在夜色中搖曳成迷亂的情詩。
寢殿內的鮫綃軟緞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破碎的衣料像雪片般散落在青玉磚上,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龍涎香與情欲氣息。蕭夙朝扣著澹台凝霜汗濕的腰肢,暗金色瞳孔裡翻湧著偏執的猩紅,指腹狠狠碾過她鎖骨處新添的咬痕:“蕭清胄碰過你幾次?”
“夜夜都有……”澹台凝霜的聲音破碎得像被揉皺的宣紙,纖長的腿無力地纏在他腰間,腕間銀鈴隨著身體的顫抖發出細碎的悲鳴,“甚至轎攆內……禦書房內都是……”她仰頭喘息時,頸間肌膚泛著病態的潮紅,卻在觸及蕭夙朝噬人的目光時,突然吻上他下頜,“隕哥哥~”
這聲軟糯的呢喃並未平息怒火,反而像投入滾油的火星。蕭夙朝猛地將人翻轉過來,龍紋床榻在重壓下發出瀕臨斷裂的吱呀聲。從午後到暮色四合,鎏金自鳴鐘的指針無情地劃過酉時、戌時,殿外的宮燈次第亮起,將窗欞上的剪影映得愈發扭曲。當更夫敲過初更梆子時,澹台凝霜終於在一聲破碎的嗚咽中徹底暈死過去,睫羽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珠。
可這瘋狂並未停歇。每當她在劇痛中掙紮著醒來,朦朧的視線裡總能撞上蕭夙朝布滿血絲的眼睛。他會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津液,在她因恐懼而瑟縮時,反而用更暴戾的方式將人重新拖入情欲的深淵。直到亥時的梆子聲穿透厚重的殿門,澹台凝霜才在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中再次睜開眼,乾裂的唇瓣翕動著,最終隻溢出一聲氣若遊絲的呢喃:“疼……”
此時她腕間的銀鈴早已不知去向,散落的青絲黏在汗濕的臉頰,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與齒印交疊成觸目驚心的圖案。蕭夙朝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指腹卻仍在她紅腫的肌膚上輕輕摩挲,暗金色的瞳孔裡翻湧著病態的滿足與尚未平息的占有欲。殿外的夜色濃得化不開,唯有床榻間斷續的喘息與偶爾響起的、布料撕裂的輕響,在死寂的宮殿裡勾勒出禁忌而瘋狂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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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刺破厚重的絳紫色窗幔,鎏金獸首燭台還凝結著昨夜未燃儘的燭淚。蕭夙朝修長手指拂過澹台凝霜淩亂的鬢發,指尖擦過她頸間青紫時,瞳孔驟然收縮。他俯身替人掖好錦被,龍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破碎的鮫綃、散落的銀簪、還有半瓶傾倒的安神香,在晨光裡拚湊出昨夜癲狂的殘章。
殿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江陌殘垂眸立於朱漆門檻外,蟒紋皂靴碾過階前凝結的霜花:“陛下該上朝了。”他話音未落,蕭夙朝已扣好腰間蟠龍玉佩,帝王冕旒在轉身時撞出泠泠聲響。“五位蕭清胄的門客正跪在殿外,”江陌殘壓低聲音,眼睫掃過寢殿內若隱若現的春色,“連名上書彈劾皇後娘娘,且要陛下將蕭清胄官複原職。”
蕭夙朝的腳步陡然停駐,鎏金嵌玉的靴尖碾碎階前薄霜。他抬手摩挲著袖口暗繡的饕餮紋,昨夜澹台凝霜在他身下低喘著說出“蕭清胄”時的模樣突然刺痛腦海。“告訴禦史台,”帝王聲音裹挾著臘月寒風,冕旒隨著他轉頭的動作嘩啦作響,“誹謗中宮者,剜舌。”
江陌殘喉頭滾動,躬身應是時餘光瞥見寢殿內錦被微動。澹台凝霜蒼白的指尖從繡著並蒂蓮的錦緞下探出,腕間新添的齒痕在晨光中泛著青紫。而蕭夙朝已闊步邁向金鑾殿,玄色龍袍在穿堂風裡獵獵作響,恍惚間像是張開獠牙的巨獸,要將膽敢覬覦他禁臠的一切碾作齏粉。
鎏金獸首香爐升起嫋嫋青煙,蕭夙朝立於丹墀之上,冕旒隨著動作輕晃,折射出細碎冷光。他垂眸摩挲著腰間蟠龍玉佩,忽然想起昨夜榻上那人破碎的嗚咽,眉峰微蹙,聲音卻放得極輕:“江陌殘,去龍涎宮傳旨。”
“奴才遵旨。”江陌殘躬身應下,餘光瞥見帝王眼底轉瞬即逝的溫柔。
“腳步放輕些,彆擾了皇後補眠。”蕭夙朝頓了頓,又補充道,“皇後醒了立刻傳膳,再宣太醫院的李德全親自過去。若是讓朕知道皇後離了榻……”他語氣陡然轉冷,“當值的所有宮人,殺無赦。”
江陌殘心頭一顫,連忙俯身:“喏。不過奴才鬥膽回稟,皇後娘娘方才昏睡時,迷迷糊糊罵您是……暴君。”
話音落下,空氣瞬間凝固。江陌殘屏住呼吸,偷眼去看蕭夙朝的神色。卻見帝王忽然輕笑出聲,鳳眸微彎,竟帶了幾分寵溺:“由著她罵。傳朕旨意,後宮免了今日請安。”
“可是陛下,”江陌殘硬著頭皮道,“明日按規矩,世家夫人與貴女該進宮向皇後請安了。”
蕭夙朝抬手理了理冕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嗯,朕今晚……會輕點的。”他頓了頓,又道:“讓司珍房挑些最好的東西送去龍涎宮,就說是朕賞給皇後壓驚的。”
“喏。”江陌殘領命退下,轉身時忍不住暗自腹誹。明明折騰了皇後整整一天一夜,眼下卻又這般小心翼翼,真不知陛下到底是疼人還是害人。宮道上晨霧未散,他望著漫天朝霞,輕輕歎了口氣,加快腳步往龍涎宮而去。
鎏金自鳴鐘的銅鈴發出清脆聲響,午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鮫綃帳上投下斑駁光影。澹台凝霜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隻覺四肢仿若被抽去筋骨,連指尖都泛著鈍痛,每一寸肌膚都叫囂著昨夜的瘋狂。她掙紮著想要抬手,卻隻能勉強掀起半寸,整個人如同被揉碎後重新拚湊的琉璃,脆弱得不堪一擊。
"娘娘您醒了!"貼身宮女落霜慌忙放下手中銅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榻前,白玉瓷碗盛著的溫水泛起漣漪,"快喝點水!"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澹台凝霜,看著主子頸間未消的紅痕,忍不住嘟囔:"怎麼您遇見的男人沒一個心疼人的?"
澹台凝霜接過瓷碗,溫潤的水流滑過喉嚨,稍稍緩解了嘶啞的痛楚。她抬眼睨了落霜一眼,蒼白的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這話可不能亂說。"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腕間新添的齒痕,聲音輕得如同呢喃,"隕哥哥就是吃醋罷了。等會兒你去禦書房請罪,莫要讓旁人聽見了去。"
"奴婢知錯!"落霜吐了吐舌頭,轉而眼睛發亮,湊到榻前壓低聲音道,"不過娘娘,您是沒瞧見陛下今日早朝上的威風!"她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五位蕭清胄的門客還沒把彈劾折子念完,陛下就掀了龍案!青玉磚都被硌出了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