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暖和多了。”澹台凝霜往他身邊靠了靠,指尖卻仍有些涼,“就是還是有點冷。”
一旁的蕭錦年眨著大眼睛,小聲道:“母後,你的體質好像比從前差了好多呀。”
蕭夙朝聞言,眉頭微蹙,卻沒動氣,隻溫聲對小女兒說:“你母後自從生了景晟,身子就虧得厲害,腰酸背痛是常事,一年四季都畏寒畏暑的。”他揉了揉蕭錦年的頭,“哪能拿這個嘲諷母後?”又指了指內殿的軟榻,“朕讓宮人在被子裡放了幾個暖手寶,你先去躺會兒,彆跟著熬夜。”
蕭程乾抱著蕭翊,聞言不舍地蹭了蹭孩子的臉蛋:“朕這剛抱上曾孫,還沒抱夠呢,哪舍得讓他們走?”
蕭翊立刻摟住他的脖子,奶聲奶氣地喊:“翊兒今晚想陪皇爺爺睡!”
“這感情好啊!”蕭程乾笑得眉眼彎彎,轉頭看向蕭夙朝,“你這做爹的,該不會不答應吧?”
蕭夙朝看著蕭翊期待的眼神,無奈點頭:“您說了算。”
蕭程乾立刻來了精神,拍了拍蕭翊的屁股:“走,翊兒,叫上你哥哥姐姐,還有景晟,這兩天都跟皇爺爺住慈安宮去,讓皇爺爺好好疼疼你們。”
蕭尊曜抱著已經睡著的蕭景晟,沉穩應道:“行。”他轉頭看向蕭恪禮,“你去囑咐景晟的奶娘和乳母,讓她們帶上常用的物件跟上。慈安宮的侍衛再加三成,務必仔細些。另外,從禁衛營調幾個擅長隱匿的妖獸,去慈寧宮外盯著,彆讓薛檸語那邊出什麼幺蛾子。”
“歐了!”蕭恪禮脆生生應下,轉身就往外跑,還不忘回頭喊,“念棠、錦年,走了!”
蕭念棠拉著妹妹的手,蹦蹦跳跳地跟上:“來啦!”
蕭尊曜抱著蕭景晟,最後看了眼蕭夙朝和澹台凝霜,叮囑道:“父皇母後也早點休息,有事讓人去慈安宮傳信便是。”
蕭程乾早已迫不及待,抱著蕭翊往外走,還回頭衝他們擺手:“你們也歇著吧,孩子們有朕看著呢!”
看著一行人熱熱鬨鬨地出了養心殿,澹台凝霜才靠在蕭夙朝肩頭,輕聲道:“其實……讓孩子們多陪陪他也好。”
蕭夙朝握住她微涼的手,放進自己掌心暖著:“嗯,他欠咱們的,總得在孩子們身上補回來些。”
蕭夙朝不等澹台凝霜反應,攔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寢殿走去。他步伐穩健,手臂有力,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澹台凝霜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輕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臉頰微微發燙:“你乾嘛?孩子們還沒走遠呢。”
蕭夙朝低頭看她,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緋紅色一字肩宮裝上,眼底漸漸燃起一簇火焰。他將她輕輕放在鋪著雲錦軟墊的拔步床上,俯身靠近,雙手撐在她身側的床板上,形成一個不容逃脫的包圍圈。
“朕想要了。”他聲音低沉沙啞,帶著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把你給朕。”
他視線緩緩掃過她的肩頭,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朕還沒仔細看過你穿緋紅色宮裝。以前那些都太素淨了,雖美,卻襯不出你的風華。”他指尖輕輕劃過她露在外麵的肩頸,語氣帶著幾分迷戀,“你該穿這樣明豔的顏色,妖豔得讓人移不開眼,才配得上你。”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渾身發燙,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卻被他反握住手腕按在枕側。燭火搖曳,映得他眼底的情愫愈發濃烈,連帶著殿內的空氣都仿佛染上了幾分緋色的曖昧。
澹台凝霜眼波流轉,抬手輕輕撫上蕭夙朝的衣襟,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盤扣。她沒有躲開他的吻,反而微微仰頭,睫毛如蝶翼般輕顫,掃過他的下頜。
“陛下急什麼,”她聲音軟得像浸了蜜,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衣裳還沒瞧夠呢。”
說罷,她緩緩抬手,解開肩頭鬆垮的玉帶。緋紅色的宮裝順著手臂滑落,露出肩頭細膩的肌膚,被燭火映得泛著暖玉般的光澤。她沒有完全褪下,隻讓衣袖鬆鬆垮垮地掛在肘間,指尖勾著衣襟輕輕晃了晃,眼底漾著狡黠的光。
“這樣……算不算妖豔?”她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陛下還滿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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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的呼吸陡然一滯,喉結滾動得愈發明顯。她卻偏要逗他,指尖從他頸側滑下,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語氣帶著幾分促狹:“方才還說要日日看,怎麼這會子反倒愣著了?”
話音未落,她忽然被他猛地按在床榻上。蕭夙朝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灼熱落下,她卻在他俯身時,故意側頭避開,隻讓他吻在頸間,唇角彎起一抹得逞的笑。
“陛下,”她指尖纏繞著他的發絲,聲音輕得像歎息,“今夜的月色這樣好,不如……讓臣妾伺候您寬衣?”
一句話說得又柔又媚,眼尾微微上挑,分明是在勾人,偏又帶著幾分純真的無辜。蕭夙朝哪裡還忍得住,低咒一聲,徹底沉溺在她織就的溫柔陷阱裡。
帳幔被夜風掀起一角,漏進半盞月光,恰好落在澹台凝霜微敞的衣襟上。她抬手勾住蕭夙朝的後頸,指尖輕輕碾過他發間的玉簪,聲音裡裹著笑意:“陛下不是要瞧新衣裳麼?怎的隻顧著欺負人。”
蕭夙朝咬住她的耳垂,聲音啞得厲害:“再瞧下去,朕怕自己先燃起來。”
她卻偏不依,忽然翻身坐起,緋紅色的裙擺散開如盛放的花,襯得她肌膚勝雪。抬手將他按在錦枕上,她俯身去解他的玉帶,發間的珍珠步搖輕輕晃動,墜子擦過他的鎖骨,惹得他低喘一聲。
“陛下彆急呀,”她眼波流轉,指尖在他心口畫著圈,“臣妾學了支新舞,配這身衣裳正好。”
說罷,她當真在床榻邊旋身起舞。裙擺翻飛如烈火,肩頭的衣料滑落得更多些,露出精致的蝴蝶骨。月光與燭火交織在她身上,明明是魅惑的姿態,眼底卻含著清澈的笑,像淬了蜜的刀,勾得人心臟發緊。
蕭夙朝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起身將她拉入懷中。她順勢靠在他胸口,指尖劃過他的喉結,輕聲問:“陛下……還想看舞麼?”
他咬住她的唇,聲音含糊卻帶著笑意:“不想了。”
“那陛下想做什麼?”
“隻想把你這勾人的小妖精,拆吃入腹。”
帳幔再次落下,將滿室春色與月光一同掩住。隻餘下帳外搖曳的燭火,映著窗紙上交纏的影,伴著偶爾泄出的輕笑與低吟,纏纏綿綿直到天明。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帳內的動靜才漸漸平息。蕭夙朝輕輕撥開澹台凝霜汗濕的鬢發,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眼尾還帶著未褪的潮紅,呼吸均勻而綿長,顯然是累得狠了。他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吻,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她的夢。
起身時,錦被滑落,露出她肩頭淡淡的紅痕。蕭夙朝眸色沉了沉,伸手替她掖好被角,才轉身走向外間。
“江陌殘。”他揚聲喚道,聲音裡帶著剛醒的微啞,卻依舊沉穩有力。
暗衛統領江陌殘應聲從陰影中現身,一身玄衣幾乎與晨光未明的殿宇融為一體,垂首躬身:“屬下在。”
“進來給朕更衣。”蕭夙朝走到梳妝台前,目光掃過銅鏡裡自己略顯疲憊的麵容,“朕今日還要上朝。皇後醒了之後,按往日規矩伺候,不必特意叫醒她,讓她好生歇著。”
江陌殘應了聲“喏”,上前為他解下寢衣,一邊取過朝服一邊低聲道:“您昨晚歇得晚,屬下讓人在偏殿沏了參茶,您要不要先用些?”
蕭夙朝頷首:“呈上來吧。”指尖摩挲著朝服上繡著的金龍紋樣,忽然想起什麼,又道,“還有,去知會一聲,讓慈安宮那邊的孩子們安分些,彆鬨得太厲害,擾了父皇休息。”他頓了頓,補充道,“對了,先帝還陽之事已昭告,尊為景泰帝,遷居慈安宮的儀製要儘快落定,不得有誤。”
“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江陌殘將腰帶係好,動作利落無聲。
蕭夙朝接過內侍遞來的參茶,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湯滑入喉間,驅散了些許倦意。他放下茶盞,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內殿的方向,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還有,讓尚宮局把新做的那些豔色宮裝——就是昨兒吩咐的那些緋紅、絳紫的料子,儘快送到養心殿來。”
江陌殘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低頭應道:“喏,屬下這就去催。”
蕭夙朝整理著袖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等她醒了瞧見那些衣裳,不知又會是怎樣一副嬌羞又勾人的模樣。他放下衣袖,轉身走向殿外,晨光恰好越過宮牆,在他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沉穩而威嚴。
蕭夙朝踏出寢殿時,晨露正沾在階前的梧桐葉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江陌殘已候在廊下,見他出來,低聲稟報:“參茶備在禦書房了,早朝還有兩刻鐘,您可先去歇口氣。”
蕭夙朝“嗯”了一聲,腳步未停,目光卻掃過慈安宮的方向。遠遠能聽見孩子們隱約的笑鬨聲,他眉峰微蹙,又很快鬆開——罷了,父皇難得開懷,些許喧鬨便由著他們去。
行至禦書房外,貼身內侍已捧著奏折候著。蕭夙朝接過參茶,指尖觸到溫熱的杯壁,忽然想起昨夜澹台凝霜泛紅的眼角,喉間微癢。他呷了口參茶,沉聲對江陌殘道:“皇後醒了若問起,就說朕下朝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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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記下了。”江陌殘頓了頓,又道,“尚宮局那邊回話,新製的宮裝巳時便能送到,料子都是您特意囑咐的雲錦,配色比先前更豔幾分。”
蕭夙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翻著奏折的手頓了頓:“讓她們仔細些,針腳彆糙了。”
“喏。”
待蕭夙朝入了禦書房,江陌殘才轉身安排事宜。他遣人去慈安宮傳了話,又讓人盯著尚宮局的進度,末了站在宮道旁,望著天邊漸亮的晨光,無聲歎了口氣——陛下對皇後的心思,真是藏都藏不住。
而寢殿內,澹台凝霜直到近午才悠悠轉醒。身側的位置早已涼透,她動了動身子,隻覺渾身酸軟,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臉頰瞬間燒得滾燙。正羞赧著,殿門被輕輕推開,侍女捧著溫水進來:“娘娘醒了?陛下臨走前吩咐,讓您醒了先喝些參湯補補。”
澹台凝霜接過湯碗,指尖微顫,忽然想起昨夜的緋色宮裝,低聲問:“陛下……可有說什麼?”
侍女笑道:“陛下讓您好生歇著,還說巳時會有新衣裳送來呢。”
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尚宮局女官的聲音。澹台凝霜抬眼望去,隻見十幾個宮女捧著托盤魚貫而入,托盤上疊著一件件衣裳,緋紅如霞,絳紫似茄,明黃勝金,皆是流光溢彩的雲錦料子,樣式比昨夜那件更顯嬌媚。
她看著那滿殿的豔色,又想起蕭夙朝昨夜的話,咬著唇低笑出聲——這九五之尊,竟是把她的玩笑話當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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