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澹台凝霜把臉埋進他頸窩,剛說完就被他伸手撓了撓腰側。她最怕癢,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在他懷裡縮成一團,“哈哈哈哈哈癢!蕭夙朝你耍賴!不許撓了!”
蕭夙朝手下沒停,唇角噙著笑追問:“讓不讓朕看?”
“就不讓。”澹台凝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伸手去拍他的手,卻被他反握住手腕。
“行啊。”蕭夙朝抬眼看向地上,聲音陡然轉冷,“繼續灌。”
江陌殘得令,立刻抓起另一瓶酒往謝硯之嘴裡塞。辛辣的白酒嗆得他直翻白眼,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心裡把這對祖宗罵了八百遍——這哪兒是罰他們,分明是拿他們當調情的道具!
蕭夙朝瞥了眼地上快要斷氣的謝硯之,皺眉對江陌殘道:“太溫柔了。”
淩初染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忍不住彆過臉——這還叫溫柔?謝硯之都快被灌得背過氣了,這位爺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澹台凝霜笑得差不多了,見謝硯之實在可憐,連忙抓住蕭夙朝的手:“彆撓了!讓你看還不行嗎?”她喘著氣,眼底還泛著笑淚,“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蕭夙朝立刻抬手示意停手,江陌殘和夏梔栩默契地鬆開了手。地上三人癱在地毯上,像三條離了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什麼條件?”蕭夙朝低頭看著懷裡的人,指尖還在她腰側輕輕摩挲。
澹台凝霜攏了攏微亂的狐毛裙擺:“讓他們三個給我道個歉,你把你的大氅拿走——還有,不許再灌他們酒了。”
蕭夙朝挑眉:“分明是三個條件,寶貝,你這籌碼可不成立啊。”
澹台凝霜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腹肌上狠狠掐了一把:“現在呢?成立了沒?”
“嘶——”蕭夙朝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握住她的手,討饒道,“成立了成立了。”他揚聲對江陌殘和夏梔栩吩咐,“去給他們拿三把椅子。”
夏梔栩應聲而去,江陌殘則默默收拾起地上的酒瓶,偌大的包間裡總算安靜了些,隻剩下澹台凝霜整理裙擺的窸窣聲,和蕭夙朝落在她身上那毫不掩飾的灼熱目光。
夏梔栩動作麻利,沒一會兒就搬來三張梨花木椅,輕輕放在地上。
淩初染見狀,趕緊上前扶起癱軟的謝硯之,半拖半架地把人安置在椅子上。她回頭看了眼蕭夙朝懷裡的澹台凝霜,飛快地遞過去一個眼神——眼底藏著感激,帶著幾分“大恩不言謝”的默契。
澹台凝霜接收到那眼神,心裡暗自歎氣——攤上這麼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夫君,她是真沒什麼招數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蕭夙朝伸手解開她身上的墨金色大氅,厚重的衣料滑落,露出底下那身猩紅的狐狸裝束。他指尖劃過她肩頭的狐毛,語氣帶著幾分邀功的意味:“朕答應你的,都做到了。”
澹台凝霜深吸一口氣,從他腿上站起身,緩緩走到他麵前站定。
暖燈落在她身上,猩紅的緞麵泛著柔亮的光澤,領口的狐毛襯得她脖頸愈發白皙,裙擺下露出的小腿纖細筆直。身後的狐尾輕輕晃動,蓬鬆的絨毛掃過腳踝,那雙狐耳豎著,配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竟真像隻靈氣逼人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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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自在地攥著裙擺,眼神飄忽著不敢看他,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灼熱的目光,從發頂一路掃到腳尖,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豔與灼熱。
蕭夙朝坐在椅子上,仰頭望著她,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方才隻匆匆瞥了幾眼,此刻細看才發現,這衣裳竟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每一處剪裁都恰到好處,把她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儘致。
他忽然低笑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果然……朕的寶貝穿什麼都好看。”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臉頰發燙,抬腳輕輕踢了下他的膝蓋:“看完了沒?”
“沒。”蕭夙朝伸手握住她的腳踝,指尖摩挲著她細膩的皮膚,“再讓朕看會兒。”
地上的三人好不容易緩過勁,見這架勢,識趣地閉緊了嘴。顧修寒偷偷碰了碰祁司禮,用口型說:“看來咱們是真多餘。”
祁司禮連連點頭,心裡卻鬆了口氣——隻要彆再灌酒,讓他們當背景板都行。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渾身發燙,抬手捂住胸口,嗔了句:“壞蛋。”
蕭夙朝挑眉,指尖敲了敲自己的膝蓋:“手拿下來。”
那邊祁司禮、顧修寒、謝硯之、康時緒四人交換了個眼神,眼底都閃過同個念頭——這狐狸裝也太勾人了,回頭必須給自家夫人也安排上,保準讓她們穿上試試。
時錦竹、葉望舒、淩初染、獨孤徽諾卻莫名打了個寒顫,眼角餘光瞥見自家夫君那發亮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澹台凝霜這一身,怕是讓這群男人動了歪心思。
“不錯。”蕭夙朝的目光黏在澹台凝霜身上,喉結滾了滾,“轉個圈。”
澹台凝霜咬著唇,不情不願地轉了半圈。猩紅裙擺揚起好看的弧度,狐尾隨著動作輕輕掃過地麵,惹得蕭夙朝低笑出聲。
顧修寒趕緊用眼神示意葉望舒,擠眉弄眼的——咱們也買一件?
葉望舒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看見。
淩初染卻一眼看穿謝硯之的心思,沒好氣地哼了聲:“買買買,你敢買,我就敢穿。”
時錦竹無奈地拍了下祁司禮的胳膊:“行了,彆盯著看了,回頭我穿還不行嗎?”
康時緒最直接,湊到蕭夙朝身邊:“妹夫,這衣裳哪兒買的?給個鏈接?”
“沒鏈接。”蕭夙朝慢悠悠地把玩著澹台凝霜垂落的發絲,“朕讓尚衣局的繡娘量身做的。”
康時緒咂咂嘴:“行吧。”
蕭夙朝忽然揚聲:“朕一共做了五件,款式各不同,都讓人拿過來了,就在更衣室裡。”
這話一出,四個女子臉色齊齊變了。淩初染咬著牙站起身,率先往更衣室走——穿就穿,誰怕誰。獨孤徽諾二話不說跟了上去,時錦竹和葉望舒對視一眼,也硬著頭皮挪步。
蕭夙朝看著她們的背影,對懷裡的澹台凝霜笑道:“另外四個款式,朕各留了一份,落霜已經送去養心殿了。”
澹台凝霜聽得眼皮直跳,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蕭夙朝,你是不是早就盤算好了?連她們的份都備著,合著今晚這場鬨劇,就是為了讓我們穿這些奇裝異服給你看?”
蕭夙朝捉住她作亂的手,往唇邊親了親,笑得坦蕩:“不然呢?朕的寶貝穿什麼都好看,她們幾個穿了,正好湊成一局,熱鬨。”
正說著,更衣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淩初染走在最前麵,身上穿了件銀灰色的狐裝,領口的狐毛是罕見的煙灰色,裙擺裁成不規則的形狀,走動時像有月光在上麵流淌。她本就性子颯爽,穿上這一身,倒添了幾分野性的媚。
謝硯之看得眼睛都直了,剛想吹聲口哨,就被淩初染一個眼刀瞪了回去,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獨孤徽諾緊隨其後,她選了件月白色的,狐毛是雪一樣的白,裙擺長及腳踝,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配上她清冷的氣質,像隻誤入凡塵的雪狐。
顧修寒看得喉頭滾動,悄悄往葉望舒身邊湊了湊——自家夫人穿上,定也不輸旁人。
時錦竹選了件湖藍色的,袖口和裙擺都繡著纏枝蓮紋,狐毛是淺淺的冰藍色,襯得她肌膚勝雪。她本就溫婉,此刻倒像隻靈動的玉狐,看得祁司禮傻笑個不停。
最後出來的是葉望舒,她穿了件桃粉色的,狐毛是暖融融的粉白色,裙擺上綴著細碎的珍珠,走動時叮當作響。她本就嬌俏,這下更像隻嬌憨的小狐狸,顧修寒看得心都化了,連忙上前扶她:“慢點走,彆摔著。”
蕭夙朝忽然從袖中摸出一疊房卡,在掌心輕輕拍了拍,挑眉看向眾人:“時辰不早了,去吧。”
澹台凝霜瞅著那花花綠綠的房卡,又看了眼自家夫君眼底那抹不懷好意的笑,故意歎了口氣,衝淩初染幾人擠眉弄眼:“姐妹幾個的腰,今晚怕是保不住咯。”
時錦竹紅著臉啐了一口,眼神卻往祁司禮那邊飄了飄,嘴上不饒人:“我們的還好說,反正他們三個今晚喝了不少,估計折騰不動。倒是你,”她促狹地眨眨眼,“你家這位清醒得很,你確定……你不會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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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澹台凝霜臉頰發燙,伸手去捂時錦竹的嘴,“小嘴巴趕緊閉起來,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蕭夙朝低笑出聲,揚聲道:“江陌殘,讓人把解酒藥送上來。”
時錦竹一聽就急了,指著蕭夙朝道:“你這是打擊報複!故意的吧?”
蕭夙朝沒理她,率先拿起一張燙金的房卡,上麵印著“vip總統套房801”。他捏著房卡在澹台凝霜眼前晃了晃,語氣帶著幾分慵懶的危險:“那又如何?”
他抬眼掃過祁司禮三人,慢悠悠補充道:“對了,你們幾個的房間裡,朕讓人點了合歡散,還備了一杯鹿血酒。”
這話一出,祁司禮、顧修寒、謝硯之三人對視一眼,眼底都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不等江陌殘把解酒藥遞過來,三人就主動上前,端起藥碗仰頭一飲而儘,動作乾脆利落,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有這等好事,傻子才不喝。
時錦竹看得氣結,抬腳就往祁司禮小腿上踹了一下:“祁司禮!你出息了啊!”
祁司禮嘿嘿笑著躲開,伸手去牽她的手:“夫人息怒,咱們也該去休息了。”
顧修寒也攬住葉望舒的腰,低聲道:“走吧,晚了就趕不上‘好戲’了。”
淩初染瞪了謝硯之一眼,卻還是任由他牽著手往外走,走到門口時,還回頭衝澹台凝霜做了個“自求多福”的口型。
澹台凝霜被看得心頭發慌,剛想往後躲,就被蕭夙朝攔腰抱起。他低頭在她耳邊輕咬一口,聲音啞得能滴出水來:“輪到我們了,乖寶。”
狐尾的絨毛掃過他的手臂,軟得人心頭發顫。澹台凝霜把臉埋進他頸窩,悶悶地說:“蕭夙朝,我後悔了……”
“晚了。”蕭夙朝低笑一聲,抱著她大步往電梯口走,“801房,今晚咱們不天亮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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