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正被他弄得渾身發軟,忽聽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嚇得連忙抬手捂住蕭夙朝的嘴,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門外,祁司禮壓低了聲音,語氣裡帶著幾分後怕:“小聲點!朝哥要是知道咱們在這兒偷聽,非打死咱們三個不可!”
顧修寒卻嗤笑一聲,聲音裡滿是揶揄:“就你膽子小。再說了,你家錦竹昨天還跟初染她們念叨,說你的技術不如朝哥,你還不趕緊在門外學著點?”
謝硯之跟著附和,聲音裡帶著壞笑:“就是,聽聽人家房裡的動靜,再看看你。哎?怎麼沒聲了?”
顧修寒也側耳聽了聽,納悶道:“還真是,剛才不是挺熱鬨的嗎?”
祁司禮被他倆說得心頭發毛,又怕真被蕭夙朝發現,忙轉頭往812房走:“你們倆愛玩就玩,我回房補覺去。我可有預感,朝哥八成已經知道你們在這兒晃悠了,不想死的趕緊回自己房間!”
顧修寒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哪能啊?朝哥正忙著呢,哪有空管咱們。”話雖這麼說,他還是往謝硯之身邊靠了靠,顯然也沒剛才那麼篤定了。
房內,澹台凝霜聽得臉頰發燙,偷偷抬眼瞧蕭夙朝,見他眼底早已沒了笑意,眸色沉沉的,顯然是把門外的話全聽了去。她剛想鬆手,就被他按住手背,隨即聽到他貼著她的掌心,用極低的聲音說:“彆急,讓他們再聊會兒。”
那語氣裡的寒意,讓澹台凝霜沒來由地替門外兩人捏了把汗。
澹台凝霜被門外的動靜攪得心神不寧,又被蕭夙朝身上驟然散發的寒意嚇得縮了縮,指尖攥著他的衣襟輕輕晃了晃,聲音帶著哭腔:“怎麼辦嘛……人家好難受……”
蕭夙朝眸色一沉,忽然揚聲朝門外喊,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顧修寒、謝硯之,在門外聊什麼?這麼熱鬨,不如帶朕一個!滾進來!”
門外的兩人頓時沒了聲息。過了片刻,顧修寒才訕訕地開口,聲音透著幾分心虛:“這……這不合適吧朝哥?方才聽動靜,霜兒不是正在……主動承寵麼?我們進去怕是打擾了……”
蕭夙朝沒理他,低頭對懷裡的澹台凝霜柔聲道:“乖,抱緊朕。”
澹台凝霜心頭一跳,聽話地收緊手臂,將臉埋進他頸窩,悶悶地應了聲:“嗯。”
蕭夙朝抱著她轉身,大步走向玄關。他猛地抬手,將澹台凝霜按在冰冷的玄關門上,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她因那突如其來的涼意和碰撞輕顫出聲,眼角瞬間泛起水光,顯然是疼了。
他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角,眼底翻湧著戾氣與憐惜,卻沒鬆勁,反而湊近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忍著點,待會兒有好戲看。”
話音剛落,他揚手猛地拉開了房門。門外的顧修寒和謝硯之正湊在一起嘀咕,冷不丁被開門聲嚇了一跳,兩人臉上的表情僵住,像被抓包的頑童般手足無措。
澹台凝霜被按在玄關上,後背的涼意驅散了幾分燥熱,她抬眼望著蕭夙朝,眼底水光瀲灩,聲音軟得像團棉花:“好哥哥,方才聽他們念叨,說那兩個房間裡有水床呢,我還沒玩過……”
她故意頓了頓,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語氣帶著幾分委屈的嬌憨:“可人家不想去那邊,多冒昧呀。這種聽牆角的事,人家可做不來呢。”
這話軟中帶刺,明晃晃地往顧修寒和謝硯之臉上紮。兩人愣在門口,臉上的訕訕瞬間變成了尷尬,哪裡聽不出這是在陰陽他們偷聽,臉頰騰地一下就紅了,站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澹台凝霜卻像沒瞧見他們的窘迫,繼續勾著蕭夙朝的脖頸撒嬌,狐尾輕輕掃過他的腰側:“還有哦,我也不確定阿染和舒兒醒了沒,貿然過去怕是要擾了她們休息,還是不去的好。”
她忽然歪了歪頭,看向門口的兩人,眼神純良得像隻懵懂的小狐狸:“對了,剛才你們說的‘技術’,是什麼技術呀?是釀酒的技術,還是織布的技術?”
這一問更是把兩人堵得啞口無言。謝硯之撓了撓頭,眼神飄忽不敢看她;顧修寒乾咳兩聲,轉頭去看走廊的天花板,假裝沒聽見。
澹台凝霜看著兩人躲閃的模樣,忽然往蕭夙朝懷裡縮了縮,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委屈的顫音:“哥哥,他們不回答我,是不是看不起我呀?”
蕭夙朝本就憋著氣,聽她這麼一說,眼神瞬間冷得像冰刀子,掃向門口的兩人,語氣裡淬著戾氣:“啞巴了?沒聽見霜兒問你們?”
顧修寒和謝硯之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那駭人的氣場壓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澹台凝霜見狀,故意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上仿佛掛了層水霧,聲音軟得發黏:“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她往蕭夙朝懷裡蹭了蹭,鼻尖輕輕蹭過他的喉結,“哥哥,霜兒委屈。”
這聲委屈像根火星,瞬間點燃了蕭夙朝心頭的怒火。他本就沒耐心跟這兩個蠢貨耗,此刻見他們惹得懷裡人委屈,更是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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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聲巨響,蕭夙朝揚手猛地甩上門,門板撞擊門框的力道震得牆壁都仿佛顫了顫。門外的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懼,灰溜溜地轉身就跑,連腳步聲都透著慌亂。
房內瞬間恢複了寂靜,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蕭夙朝低頭看著懷裡故作委屈的人,眼底的怒火漸漸褪去,染上幾分無奈的寵溺,他捏了捏她的臉頰:“現在不委屈了?”
澹台凝霜抬頭望他,眼底哪還有半分委屈,分明閃著狡黠的光,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吐氣如蘭:“有哥哥在,霜兒就不委屈了。”
蕭夙朝低頭看著懷裡人眼底那點藏不住的狡黠,指尖在她腰間輕輕掐了一下,語氣帶著幾分戲謔的危險:“乖寶這算盤打得,是把朕當槍使了?”
澹台凝霜被掐得輕顫一下,連忙往他懷裡縮了縮,臉頰蹭著他的頸窩撒嬌,聲音軟得像團雲絮:“人家哪敢呀,哥哥是天上的皎月,霜兒不過是地上的螢火,哪敢拿哥哥當槍使呢?”
她這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一陣窸窣的響動,想來是那兩人還沒跑遠。蕭夙朝眉峰一蹙,揚聲朝外冷喝:“還杵在那兒乾什麼?滾回自己房裡去!等朕從拍賣行回來,再好好收拾你們兩個蠢貨!”
門外立刻傳來顧修寒如蒙大赦的應聲:“好嘞!朝哥您忙,我們這就走!”緊接著便是一陣倉促遠去的腳步聲,顯然是怕慢一步就遭殃。
房內再次安靜下來,澹台凝霜抬眼望進蕭夙朝帶著笑意的眼眸,忽然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聲音甜得發膩:“哥哥要收拾他們,那……收不收拾人家呀?”
蕭夙朝低笑一聲,俯身咬住她的唇瓣輕輕廝磨,聲音混著齒間的摩挲帶著蠱惑的磁性:“你說呢?”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眼底的笑意裡藏著勢在必得的侵略性,“等從拍賣行回來,朕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臉頰發燙,故意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眼底卻閃著狡黠的光:“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怎麼讓哥哥‘收拾’得儘興些。”
蕭夙朝低笑出聲,指尖順著她的脊背往下滑,語氣裡滿是縱容的危險:“哦?那朕可要好好期待了。”
他忽然打橫將人抱起,轉身走向浴室:“先洗乾淨,待會兒去拍賣行,總不能讓旁人瞧見朕的乖寶一身汗濕的模樣。”
溫熱的水流很快注滿了浴缸,蕭夙朝抱著她坐進去,泡沫細膩地漫過肌膚,驅散了幾分黏膩的燥熱。澹台凝霜靠在他懷裡,指尖撥弄著水麵的泡沫,忽然想起什麼,抬頭問:“哥哥帶夠錢了嗎?萬一遇到喜歡的東西,不夠拍怎麼辦?”
蕭夙朝捏了捏她的鼻尖,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狂妄:“整個凡間的拍賣行,還沒什麼是朕買不起的。放心,看中什麼隻管說,朕給你點天燈。”
澹台凝霜被他這副財大氣粗的模樣逗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帶著水汽的吻:“那我可要獅子大開口了。”
“儘管來。”蕭夙朝低頭加深了這個吻,溫熱的水流隨著兩人的動作輕輕晃蕩,將曖昧的氣息融入蒸騰的水霧裡,“隻要是你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朕也給你摘下來。”
澹台凝霜指尖在水麵劃出細碎的漣漪,忽然抬眼看向蕭夙朝,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嘿嘿,其實人家想試試在水裡。”溫熱的水汽漫在她臉上,把那點不懷好意的期待襯得愈發勾人。
蕭夙朝低笑一聲,指腹輕輕刮過她泛著水光的臉頰,眼底帶著縱容的暗啞:“回來再試。”他俯身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方才乖寶的主動承寵,朕喜歡得緊。”那語氣裡的繾綣混著未散的侵略性,讓澹台凝霜臉頰更燙,故意往水裡縮了縮,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他的衣襟。
她忽然想起什麼,眉頭輕輕蹙起,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厭煩:“哥哥,宸朝送來的那些美人兒能殺嗎?”指尖無意識地絞著他的衣袖,“她們實在好煩,每天都因為點雞毛蒜皮的事吵架,有時候還動手撕扯,我去說了幾次,她們根本不聽,反倒覺得我是在針對她們。”
蕭夙朝聞言,眸色微沉,方才被溫情柔化的冷戾悄然浮了上來。他抬手托住她的下頜,指腹在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摩挲,動作溫柔,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狠絕:“朕的乖寶想殺便殺。”
指尖微微用力,迫使她抬眼與自己對視,他眼底翻湧著勢在必得的占有欲:“一群跳梁小醜罷了,也配讓你煩心?”他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卻帶著警告的意味,“下次再有人惹你不快,不必跟她們廢話,直接處理了便是。朕的人,何時輪得到旁人置喙。”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的狠厲驚得心頭一跳,卻又莫名覺得安心,她往他懷裡蹭了蹭,鼻尖抵著他的鎖骨輕哼:“還是哥哥最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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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低笑一聲,抬手關掉花灑,溫熱的水流瞬間停了,浴室裡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他撈起一旁的浴巾裹住她,打橫將人抱起,語氣恢複了幾分慵懶:“先換衣服,拍賣行那邊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