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再生端倪_最後boss是女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00章 再生端倪(1 / 2)

溫水早已涼透,混著汗濕與飛濺的水花,在池邊積成一灘淺淺的水窪。

不知過了多久,蕭夙朝終於停下。澹台凝霜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筋骨,瞬間癱軟在池邊的軟墊上,鬢邊的濕發黏在汗津津的頸側,連抬手的力氣都無。她張了張乾裂的唇,溢出的隻有細碎的抽噎:“疼……渾身都疼……”

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耗儘了所有氣力。

蕭夙朝粗暴的喘息聲還未平複,聞言隻低低吐出兩個字,語氣裡聽不出情緒:“再來。”

澹台凝霜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艱難地側過頭,濕漉漉的睫毛顫了顫,眼底滿是難以置信的茫然——那雙往日裡總含著水光的眸子此刻睜得圓圓的,像是受驚的小鹿,連帶著唇瓣都微微張著,寫滿了“???”的錯愕。

還沒等她理清思緒,下一秒,蕭夙朝不等她反應,他攥著她濕發的手猛地用力,迫使她的腦袋往下低。

澹台凝霜睫毛上的水珠“啪嗒”砸在他的膝頭,眼底瞬間湧上生理性的濕意。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完了。

方才那些似是而非的抗拒與討饒,是真的把蕭夙朝惹生氣了。

他眼底的偏執早已褪去了先前的瘋狂,轉而沉澱成一片深不見底的冷,指尖攥著她發的力道重得像是要將她的頭皮扯下來。沒有多餘的話語,清晰地傳遞著他的怒意——她的身體,她的情感,從來都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池水順著他緊繃的腰線往下淌,滴落在澹台凝霜的手背上,她隻能被迫仰著頭,心底泛起一陣恐慌的澀意。

蕭夙朝緩緩靠向冰涼的池壁,水花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肌理滑落,在腰間積成細碎的水痕,他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她汗濕的發,聲音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不容逃避的壓迫感:“錯哪了?”

澹台凝霜被那低沉的嗓音驚得一顫,她下意識想直起身,剛微微仰頭。

不等她喘過氣,他另一隻手已掐住她纖細的脖頸,力道不算重,卻帶著絕對的掌控力,將人往自己懷裡狠狠一帶。

“唔!”澹台凝霜猝不及防撞進他懷裡,鼻尖磕在他堅實的胸膛,疼得她眼眶一熱。脖頸被扼住的窒息感混著他身上的龍涎香湧來,讓她瞬間慌了神,隻能抬手攥住他的手腕。

蕭夙朝低頭看著她泛紅的鼻尖,指腹在她朱唇上輕輕碾過,聲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石頭:“問你錯哪了,啞巴了?”

他看著她唇瓣微張、呼吸漸促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暗芒:“還是說,非要朕把你丟進冰池裡,你才肯好好想?”

澹台凝霜被他掐得呼吸發緊,卻偏生強脾氣上來了,啞著嗓子反問:“我哪錯了?”

話音剛落,蕭夙朝掐著她脖頸的手驟然收緊。那力道帶著怒意,幾乎要讓她窒息。

“錯哪了?”他低笑一聲,那笑聲裡淬著冰碴子,一字一句砸在她耳邊,“錯在替澹台嶽擋那一掌,讓自己弄出一身傷,害得朕隻能看著你疼卻沒法替你受著!”

“錯在方才那副模樣,讓朕想起蕭清胄那個雜碎碰過你!”他的聲音陡然拔高,指腹幾乎要嵌進她頸側的皮肉裡,“錯在裝疼騙朕,錯在處處違逆,沒順朕的意!”

每說一句,澹台凝霜脖子上的力道就重一分,眼底翻湧的戾氣幾乎要將人吞噬。

澹台凝霜被他勒得臉頰漲紅,聲音細弱卻帶著倔強:“他是我親弟弟……我不能見死不救……”

她喘了口氣,鳳眸裡的淚珠終於滾落,砸在他手背上:“還有蕭清胄……是你自己提的,不是我……”

話沒說完,蕭夙朝已猛地鬆開手。突然湧入的空氣讓她劇烈地咳嗽起來,脖頸上留下幾道清晰的指痕,紅得刺眼。

他眼底的怒意燒得更旺,卻偏生被她那句“親弟弟”堵得心頭發悶——他最恨的,就是她心裡裝著旁人,哪怕是血親。

咳嗽聲撕拉著喉嚨,澹台凝霜大口喘氣,指腹觸到那片滾燙的紅痕,心頭又怕又委屈。她抬眼望過去,蕭夙朝正死死盯著她,下頜線繃得像拉滿的弓弦,眼底的戾氣幾乎要凝成實質。

“親弟弟?”他重複著這三個字,語氣裡的嘲諷像冰錐子紮人,“你護著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朕?那日你替他擋下那掌,倒在朕懷裡吐血的時候,知不知道朕有多怕?”

他忽然俯身,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你以為朕稀罕提蕭清胄?若不是你方才那副委屈樣子,像極了當初在他麵前裝乖賣巧的模樣,朕怎會想起那個雜碎?”

澹台凝霜被他吼得一哆嗦,眼淚又湧了上來:“我沒有……”

“沒有?”蕭夙朝低嗤一聲,忽然拽著她的手腕往池外走。水花被踩得嘩啦作響,她踉蹌著被拖到池邊,膝蓋重重磕在石階上,疼得她悶哼出聲。

“裝疼的本事倒是越發熟練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冷得像殿外的寒風,“既然這麼能耐,就自己在這兒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哭給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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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轉身就走,玄色龍紋袍角掃過水麵,帶起一陣冰涼的風。殿門“砰”地一聲被甩上,落鎖的聲音在空曠的浴殿裡格外刺耳。

澹台凝霜癱坐在石階上,頸間的掐痕還在發燙,膝蓋的鈍痛混著心裡的委屈一起湧上來。她望著緊閉的殿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卻不敢哭出聲——她知道,這次是真的把他惹急了。

池裡的溫水還在冒著細霧,可她卻覺得渾身發冷,連指尖都在微微發顫。

翌日清晨,鎏金銅壺滴漏的水線漫過寅時刻度,寢殿內燭火漸次熄滅。蕭夙朝已換上玄色十二章紋帝服,玉帶束腰,墨發高綰,眉眼間褪去了昨夜的暴戾,隻剩下帝王的威嚴與冷肅。

他踩著晨光踏出寢殿,靴底碾過階前落霜的瞬間,目光驟然凝固——

浴殿外的風口處,澹台凝霜仍維持著昨夜的姿勢呆坐著。隻是此刻,她被幾個侍衛死死摁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粗糙的麻繩捆著她的手腕,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正橫在她纖細的頸間,劍刃已壓出淺淺的紅痕。

更刺目的是,她那件本就濕透的紗衣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灰黑色的腳印,從肩窩蔓延到腰側,像是在無聲訴說著一夜的屈辱。發絲淩亂地貼在蒼白的頰上,嘴角還沾著未乾的血跡,唯有一雙眼睛,在看到他的瞬間猛地睜大,迸發出求生的光亮。

“朕的皇後,竟被爾等如此踐踏?”

蕭夙朝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山崩地裂般的寒意,周身的氣壓瞬間低得讓人窒息。那幾個侍衛渾身一顫,握劍的手不由自主地鬆了鬆,額頭冷汗涔涔。

澹台凝霜趁機劇烈掙紮起來,麻繩勒得手腕生疼,她卻顧不上這些,拚儘全力從侍衛手下掙脫半分,嘶啞的聲音帶著哭腔往他身邊撲:“哥哥!救我!他們……他們昨夜捂著我的嘴打我,還封了我的靈力,我動不了……”

她的手腕被侍衛狠狠拽回,脖頸上的劍刃又壓深了幾分,迫使她跌回冰冷的地麵。可她還是仰著頭,淚水混著臉上的汙漬滾落,那雙眼睛裡的恐懼與依賴,像針一樣紮進蕭夙朝的眼底。

他看著她身上的腳印,看著她嘴角的血,昨夜的怒意瞬間被滔天的殺意取代。指節在袖中死死攥緊,骨節泛白,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冷笑,帶著毀天滅地的瘋狂:“很好。”

“今日,養心殿的門檻,該用你們的血來洗了。”

那侍衛被蕭夙朝的氣勢駭得心頭發緊,卻又仗著幾分酒意與僥幸,竟猛地抬腳,狠狠踹在澹台凝霜的後背上。

“噗——”她猝不及防往前栽倒,胸口撞在青石板上,疼得悶咳出聲,唇角瞬間溢出血絲。那侍衛還在厲聲嗬斥:“不知好歹的東西!陛下在此,還敢放肆?跪下!”

話音未落,殿門處傳來輕叩聲,侍衛統領夏梔栩推門而入,見著眼前情景先是一愣,隨即上前躬身行禮,語氣帶著幾分試探:“陛下,您……罰皇後娘娘了?”

蕭夙朝沒看他,大步上前一把將澹台凝霜從地上扶起。她身上的骨頭像是散了架,靠在他懷裡不住發顫,頸間的劍痕與後背的腳印刺得他眼生疼。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朕隻讓她在這兒想清楚,何時允了爾等動她一根頭發?”

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江陌殘已如鬼魅般動了。隻聽幾聲悶響,那幾個摁著澹台凝霜的侍衛瞬間被踹翻在地,長劍脫手飛出,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江陌殘單膝跪地,頭埋得極低:“陛下息怒!此事絕不關屬下的事!隻是……屬下今早聽暗衛回稟,昨夜皇後娘娘惹陛下動了氣,陛下略施懲戒後,有些昨夜未當值的侍衛喝了酒,膽大包天,竟想用布條堵住娘娘的嘴行不軌之事……”

他頓了頓,聲音愈發謹慎:“娘娘拚死反抗才沒讓他們得逞,那些人惱羞成怒,便糾集了今日當值的侍衛,才有了方才這一幕。”

懷裡的澹台凝霜被這陣仗嚇得又是一顫,她攥著蕭夙朝的衣襟,聲音細若蚊蚋,卻帶著徹骨的疼:“哥哥……我疼。”

蕭夙朝抱著澹台凝霜大步踏入寢殿,殿內地龍燒得正旺,暖意撲麵而來,卻驅不散她渾身的寒栗。他小心翼翼將人放在鋪著白狐裘的軟榻上,見她疼得蹙緊眉頭。

“彆動。”他聲音放柔了些,伸手去解她濕透的紗衣,指尖觸到那片腳印時,指節驟然收緊。

“江陌殘。”他頭也未抬,聲音裡的寒意卻比殿外的霜氣更甚。

澹台凝霜縮在榻上,聽著他冷硬的聲音,心頭泛起一陣不安。她悄悄抬眼,望見他緊抿的唇線,忽然伸出手,輕輕勾住他的脖頸,將滾燙的臉頰貼在他冰涼的帝服上,腦袋順勢枕在他堅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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