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氤氳了鏡麵,將兩人交纏暈染成一片模糊的暖光,池底的玉石在水波中閃爍,映得肌膚愈發瑩潤。澹台凝霜的喘息混著水聲,在暖閣裡輕輕回蕩,早已蓋過了遠處鏡殿傳來的、若有似無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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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殿內的情香濃得化不開,銅鏡反射的光影將榻上的糾纏拉得愈發曖昧。上官璃月的狐裝早已淩亂,白狐毛沾著汗濕的鬢發,她咬著唇瓣,細碎的嗚咽從齒間溢出,終是忍不住抬手抵在“蕭夙朝”胸前,聲音帶著哭腔般的嬌吟:“陛下……陛下慢點……臣妾、臣妾真的受不了了。”
回應她的是更重的懲戒,銅鏡裡映出她泛紅的眼角,和身側人緊繃的下頜線,那雙眼眸裡沒有半分溫柔,隻有按捺不住的煩躁。
而湯泉宮的暖閣中,澹台凝霜攀著蕭夙朝的肩,指尖在他後背劃出曖昧的紅痕,水花順著她瑩白的肌膚滑落,她仰著頭,鬢邊的珠釵早已墜入池底,聲音被水汽浸得又媚又軟,帶著幾分不自知的蠱惑:“嗯……哦…”
她忽然將臉埋在他頸窩,濕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肌膚上,尾音拖得又嬌又顫:“哥哥……人家好愛你……”
蕭夙朝低笑一聲,吻住她泛著水光的唇,將那些嬌媚入骨的聲音都吞入腹中。帶著白茶香的暖意包裹著彼此,隻剩下這一方天地裡,濃得化不開的情潮。
鏡殿的燭火燃到了儘頭,燭芯爆出最後一點火星。上官璃月癱在錦榻上,狐裝被撕得七零八落,白狐毛沾著冷汗貼在頸間,連抬手的力氣都無。身側的“蕭夙朝”早已起身,正慢條斯理地係著龍袍玉帶,銅鏡反射著窗外的月光,照得他側臉冷硬如石。
“穿好衣服,滾回你的寢殿。”他頭也未回,聲音裡沒有半分溫度,“記住今夜的本分,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說的彆講。”
上官璃月咬著下唇,嘗到一絲血腥味,才勉強撐著身子坐起。
翌日清晨的永華宮,窗紙剛透進一點魚肚白,上官璃月便從昏沉中醒來。渾身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般,稍一動彈便牽扯著酸痛,錦被滑落時,肩頭的咬痕在晨光裡格外刺目。她望著帳頂繡著的纏枝蓮紋,昨夜那冰冷的眼神還在眼前晃,喉頭一陣發緊。
聽見外間傳來腳步聲,她連忙攏了攏衣襟,啞著嗓子喚道:“陛下……”
“蕭夙朝”已換好朝服,玄色龍袍上的金線在晨光裡泛著冷光。他連眼角都沒掃過來,隻站在帳外淡淡吩咐:“今日記著去養心殿寢殿,給朕的乖寶兒請個安。”說罷整理了一下玉帶,“朕去上朝了。”
上官璃月心頭一緊,猛地撐起身子,錦被從肩頭滑落也顧不上:“陛下,臣妾昨日才侍寢,今日就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她素來不喜歡臣妾,定會借機罰臣妾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委屈,更多的卻是忌憚。
“蕭夙朝”的腳步沒停,身影已走到殿門口,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隨著晨光一同落在她耳中:“朕的乖寶說什麼,就是什麼。”話音落時,那抹明黃的衣角已消失在門檻外,連一絲轉圜的餘地都沒留。
上官璃月僵坐在榻上,指尖攥著錦被,指節泛白——這分明是把她推到澹台凝霜麵前,任其拿捏。
而養心殿的寢殿內,帳幔低垂,擋住了大半晨光。澹台凝霜嚶嚀一聲轉了個身,後腰傳來的酸麻感讓她倒抽一口冷氣,啞著嗓子低咒:“疼死了……”
昨夜的放縱還殘留在四肢百骸,她掙紮著想坐起來,剛一動彈,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酸麻混著鈍痛順著脊椎爬上來,嚇得她連忙又躺了回去。
“嘖,這就起不來了?”帳外傳來蕭夙朝低笑的聲音,帶著點戲謔,隨即帳子被輕輕掀開,他俯身坐在榻邊,指尖試探著碰了碰她的後腰,“昨兒是誰喊著陛下該補補的?”
澹台凝霜瞪了他一眼,眼角還帶著未褪的潮紅,聲音又啞又軟:“閉嘴……動一下都疼。”她想翻個身避開他的手,卻被蕭夙朝摁在懷裡,隻能氣鼓鼓地瞪著他,“都怪你。”
蕭夙朝低笑出聲,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在她後腰輕輕按揉著,力道放得極輕:“待會兒讓落霜燉碗當歸烏雞湯來補補。”他湊近了些,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對了,永華宮那位,估摸著快過來請安了。”
澹台凝霜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哦?那可得好好‘疼惜’她一番。”
蕭夙朝正彎腰替澹台凝霜攏了攏被角,聞言低笑一聲,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耳垂:“你瞧,有個替身就是方便。按宮裡的規矩,嬪妃侍寢到半夜就得回自己宮,朕原該一早去鏡殿換朝服,如今有他頂著,那侍衛換了龍袍回來交差,朕直接去上朝便是,省了多少事。”
話音剛落,外間傳來輕叩聲,“蕭夙朝”已換回侍衛常服,手裡捧著那套明黃龍袍走進來,躬身問道:“陛下,這身衣裳……該如何處置?”龍袍下擺還沾著些微不易察覺的褶皺,顯然是昨夜被撕扯過的痕跡。
蕭夙朝頭也未抬,指尖正替澹台凝霜按揉著酸痛的腰側:“讓皇後處理。”說罷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朝服衣襟,“朕去上朝了。”
澹台凝霜本就渾身酸軟,聽見這話頓時瞪了他一眼,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還有幾分委屈:“你再這樣把瑣事都推給我,晚上就自己去偏殿睡,我才不給你……”剩下的話被她咬在舌尖,臉頰微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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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她,眼底漾著促狹的笑意:“乖寶兒,朕怎麼了?”他俯身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大清早的就給朕甩臉子?”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心頭一軟,忍著渾身的酸麻費力撐起身子,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將人往自己這邊拽了拽。柔軟的身子貼上他的朝服,帶著淡淡的龍涎香,她把臉埋在他頸窩,聲音悶悶的:“你都沒好好抱過人家,還把這爛攤子丟給我處理……”
蕭夙朝低笑出聲,連忙伸手托住她的腰,生怕她累著:“是朕的不是。”他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個輕吻,語氣放得柔緩,“等朕下朝回來,好好抱抱你,嗯?”
懷裡的人這才哼了一聲,算是消了氣。他又哄了兩句,才戀戀不舍地鬆開手,轉身快步走出寢殿。
澹台凝霜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慢悠悠地直起身,目光落在那套龍袍上,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她對候在一旁的落霜道:“把這衣裳拿去漿洗,記得多放些皂角——彆讓某些人以為,侍寢一次就能登天。”
寢殿內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金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落霜將那套龍袍仔細疊好,聽見澹台凝霜的動靜,連忙轉身躬身回話,聲音恭謹:“喏,那奴婢這就去叫梔意進來,伺候娘娘梳妝?”
澹台凝霜正由著暖意將四肢的酸麻烘得散了些,聞言懶懶地應了一聲:“嗯。”她抬手理了理微亂的鬢發,目光掃過妝台上的衣料,“今日穿那身湖藍色的宮裝,領口繡銀絲蘭草的那件。”
那套宮裝是前幾日江南織造剛貢上來的,湖藍底色襯得人肌膚勝雪,銀絲繡的蘭草在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既不失皇後的端莊,又帶著幾分清雅。
落霜應聲:“喏。”說罷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轉身時特意將殿門虛掩著,留了道縫讓晨光漫進來,恰好落在妝台的菱花鏡上,映出一室寧和。
不多時,梔意捧著梳妝匣進來,見澹台凝霜已坐起身,連忙屈膝行禮:“奴婢參見娘娘。”她將匣子裡的玉梳、珠釵一一擺開,又去取了那套湖藍色宮裝,小心翼翼地展開,“娘娘眼光真好,這蘭草繡得活靈活現的,穿在娘娘身上定是極美的。”
澹台凝霜勾了勾唇角,沒說話,隻任由梔意替她解了寢衣,換上那身湖藍宮裝。銀絲蘭草順著領口蜿蜒而下,恰好掩住頸間若隱若現的痕跡,倒像是特意繡上去的點綴一般。
梔意的指尖靈巧地穿梭在澹台凝霜的發間,將一縷縷青絲綰成溫婉的朝雲髻,最後取過那頂赤金東珠冠——冠上的東珠是南海進貢的珍品,顆顆圓潤飽滿,在晨光裡泛著溫潤的光澤,襯得她眉眼愈發沉靜雍容。
剛將冠纓係好,殿外就傳來落霜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規矩:“奴婢落霜,請貴妃娘娘安。”
話音未落,一道纖細的身影已立在殿門口。上官璃月換了身月白色宮裝,領口繡著幾枝淺碧的蘭草,襯得她臉色依舊帶著幾分蒼白,顯然是昨夜的疲憊尚未褪去。她扶著韻瑤的手,微微屈膝:“本宮前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落霜守在門口,並未側身放行,目光淡淡掃過她身上的月白宮裝,語氣平靜卻字字帶鋒:“我家娘娘剛起身,還在梳妝。另外,按宮裡的規矩,妾室不得穿月白色宮裝——這顏色,原是皇後娘娘專屬的。”
上官璃月的臉色瞬間僵住,下意識攥緊了袖中的絹帕。月白色清雅脫俗,她原是想著討個巧,卻忘了這層規矩。她抬眼看向落霜,對方雖垂著眼簾,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倒像是得了澹台凝霜的真傳。
“是本宮失了分寸。”她強壓下心頭的難堪,聲音低了幾分,“那本宮就在殿外候著,等娘娘梳妝完畢。”
韻瑤在一旁急得想替她辯解,卻被上官璃月用眼神製止了。她知道,今日這請安本就是場鴻門宴,若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住,往後在這後宮,隻會更難立足。
殿內,澹台凝霜透過銅鏡將這一切看得分明,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冷笑。梔意替她描完最後一筆黛眉,輕聲道:“娘娘,要讓她進來嗎?”
“急什麼。”澹台凝霜抬手撫過東珠冠上的流蘇,聲音慵懶,“讓她在外麵多站會兒,也好記牢自己的本分。”
晨光穿過窗欞,在她湖藍色的宮裝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銀絲蘭草仿佛活了過來,在衣料上靜靜流淌,襯得那頂東珠冠愈發熠熠生輝——這後宮的規矩,從來都是由她來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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