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被他吻得渾身發軟,指尖陷進他的脊背,唇角卻忍不住揚起笑意,在他唇齒間隙斷斷續續地應著:“老、老公……”
每叫一聲,他的吻就重一分,眼底的偏執與溫柔交織成網,將她密密實實地裹住。燭火在帳外明明滅滅,映著她心口那方鮮紅的“朝”字,與他頸間尚未褪儘的牙印遙遙相對,成了這場濃情裡最鮮活的印記。
原來有些稱呼,一旦出口,便成了纏縛彼此的線,越收越緊,直到再也分不開。
澹台凝霜被他吻得呼吸微窒,指尖抵在他汗濕的胸膛上,感受著那底下蓬勃的心跳。她微微側頭躲開他的唇,眼尾泛著情潮的紅,卻定定地望著他,聲音軟得像化不開的蜜糖,帶著點虔誠的認真:“哥哥……”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描摹著他心口那朵妖冶的牡丹,動作溫柔得像是在觸碰易碎的夢:“人家隻做你一個人的禁臠,隻做你一個人的乖寶兒,好不好?”
蕭夙朝的動作猛地停住,連呼吸都仿佛凝滯了。他怔怔地看著她,眼底翻湧的情欲瞬間被巨大的震驚與不敢置信覆蓋,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激起層層漣漪。
“人家是心甘情願的。”澹台凝霜又輕聲說了一遍,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指腹擦過他緊繃的下頜線,“不用銀簪刻,不用鎖鏈鎖,我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你的名字刻在我心口,我的人……就住在你心裡,好不好?”
她的聲音不高,卻像驚雷般炸響在蕭夙朝耳邊。那些深埋心底的恐慌、偏執的占有欲,仿佛在這一刻被這聲“心甘情願”輕輕撫平,化作滾燙的暖流,順著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
蕭夙朝猛地將她緊緊抱住,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裡,滾燙的淚滴猝不及防砸在她的發頂,帶著他從未有過的脆弱:“你說真的?”
“嗯。”澹台凝霜靠在他懷裡,聽著他發顫的心跳,唇角揚起溫柔的弧度,“真的。以前是我不懂,總想著往外跑,讓你擔心了。以後不了……以後我就在你看得見的地方,做你一個人的乖寶兒。”
她抬手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心口那朵牡丹上,感受著那微微凸起的紋路:“你看,你的名字在我這兒,我的心在你這兒,這樣不是很好嗎?”
蕭夙朝再也說不出話,隻能用更深的擁抱回應她。帳外的燭火漸漸燃到儘頭,微光裡,她心口的“朝”字與他心口的牡丹遙遙相對,像兩枚彼此印證的印章,將這份心甘情願的羈絆,牢牢刻進了歲月裡。
蕭夙朝的指尖還停留在她心口那方微腫的“朝”字上,聽見這話,忽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自己。燭火映在他眼底,翻湧著偏執與狂喜交織的光,聲音低啞得像含著沙:“霜兒這句話說了,朕可就當真了?”
澹台凝霜被他捏得下巴微麻,卻不怕死地往他懷裡蹭了蹭,指尖戳了戳他心口的牡丹紋:“難不成你還能用匕首把這字剜下來?”她仰頭望著他,眼尾挑著狡黠的笑,“哥哥舍得嗎?”
見他眉峰微蹙,她忽然神秘兮兮地眨眨眼,往他耳邊湊了湊:“還有哦,我想給你看個驚喜……”
蕭夙朝的臉色卻倏地沉了下去,指腹在她唇上用力碾了碾,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你又去寺廟了?”他加重了語氣,眼底掠過一絲厲色,“你去不得寺廟,一個萬鬼妖王,總想著往那等清淨地跑,是嫌佛光燒得你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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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被他說得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地拍開他的手,從枕下摸出亮著屏的手機:“你誤會我了,哪能總往寺廟跑。你看一下我朋友圈嘛。”
蕭夙朝狐疑地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從床頭摸過自己的手機。屏幕亮起,他熟練地點開朋友圈,指尖往上滑了又滑,刷新了一遍又一遍,彆說什麼驚喜,連她半個影子都沒瞧見。他挑了挑眉,抬眼看向笑得越發心虛的澹台凝霜,眼底的審視幾乎要將人看穿。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手都有點發飄,手機往被子裡縮了縮,聲音細若蚊蚋:“那個……我好像……習慣性把你屏蔽了。”
話音未落,蕭夙朝手裡的手機“啪”一聲拍在錦被上。他傾身逼近,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住,眼底卻沒什麼怒火,反倒漾著危險的笑意,指腹輕輕刮過她的臉頰:“習慣性?澹台凝霜,你倒是說說,這習慣是怎麼養成的?”
他伸手去搶她的手機,指尖剛觸到冰涼的殼子,就被她死死按住。澹台凝霜把手機往懷裡一抱,像隻護食的小獸,瞪著他:“現在解屏蔽還不行嗎!你看了就知道是驚喜了!”
蕭夙朝盯著她懷裡鼓鼓囊囊的地方,忽然低笑出聲,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聲音燙得驚人:“若是驚喜不夠分量……”他的手順著她的腰側緩緩下滑,帶著不容錯辨的威脅,“今晚這承寵,怕是要變個滋味了。”
澹台凝霜被他那帶著威脅的笑看得心頭一跳,連忙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把他從屏蔽列表裡挪出來,又把手機往他麵前推了推,獻寶似的:“解開了解開了,你自己看嘛。”
蕭夙朝挑著眉,慢悠悠地拿起自己的手機。屏幕剛亮起,朋友圈的小紅點就跳了出來。他指尖一頓,點進去刷新,一條新動態赫然彈出——
暗黑濾鏡壓得照片邊緣泛著冷調的灰,中央卻亮得恰到好處。他自己端坐在禦書房的紫檀木書案後,玄色常服襯得身姿愈發挺拔,手握朱筆正低頭批著奏折,側臉的線條冷硬如刀刻,偏偏那垂眸時的專注,又透著股說不出的張力。
最讓他呼吸一滯的是照片右下角——一小塊方形特寫,正是她心口那方剛刻好的“朝”字,淡紅色的紋路在肌膚上格外清晰。不知是用了什麼巧思,那特寫的光影竟像是斜斜投射在他心口的位置,與他衣襟下隱約可見的牡丹紋,隔著屏幕遙遙相疊。
配文隻有一行字,綴著個鮮紅的愛心:“我心尖上的暴君陛下?”。
蕭夙朝的指尖懸在屏幕上方,半天沒動。燭火的光落在他臉上,明明滅滅間,能看到他下頜線繃得極緊,眼底卻像被投進了星火,一點點亮了起來。
他抬眼看向澹台凝霜,她正緊張地攥著被角,睫毛顫得像要飛起來,卻還是強裝鎮定地揚了揚下巴:“怎麼樣,驚喜吧?今天偷偷去禦書房拍的,紋身都是我p上去的,濾鏡調了好久呢……”
蕭夙朝盯著那條朋友圈看了許久,忽然低笑一聲,指尖在屏幕上快速點了幾下,將那張照片連同配文一起截了屏。他退出澹台凝霜的朋友圈,點開自己的發布框,把截圖放上去,隻配了三個字:“嗯,你的。”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他把手機隨手丟在床頭,伸手將還在緊張等待評價的澹台凝霜撈進懷裡,在她發頂狠狠吸了口氣:“手藝不錯,濾鏡沒白調。”
澹台凝霜剛要得意,就聽見他手機“叮咚”作響,一連串消息提示音滾了出來。她探頭去看,隻見評論區已經炸開了鍋——
顧修寒、謝硯之、祁司禮三個名字並排躺著,評論如出一轍:“嘔,不害臊。”
緊接著是時錦竹:“吃飯了,吃狗糧大可不必,謝邀。”
淩初染、葉望舒、獨孤徽諾緊隨其後,複製粘貼般的隊形:“吃飯了,吃狗糧大可不必,謝邀。”
澹台凝霜看得樂不可支,伸手去拿他的手機想回複,卻被蕭夙朝按住手腕。他低頭咬住她的唇角,聲音含糊地問:“笑什麼?”
“笑他們酸。”澹台凝霜掙開他的手,指尖劃過他的喉結,忽然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往他耳邊湊了湊,聲音軟得發膩,“哥哥,人家想聽你叫姐姐。”
蕭夙朝動作一頓,抬眼睨著她,眉峰挑得老高:“差輩了,乖寶兒。”
澹台凝霜卻不依不饒,往他懷裡縮了縮,手指輕輕戳著他的心口:“就叫一聲嘛,就一聲……”她仰頭望著他,眼尾泛紅,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叫了有獎勵哦。”
蕭夙朝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低笑出聲,笑聲震得胸腔發顫。他俯身,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刻意壓沉了嗓音,一字一頓地喚:“姐姐。”
這聲“姐姐”低沉又帶著點刻意的縱容,像羽毛搔過心尖,勾得澹台凝霜渾身發軟。她沒料到他真的會叫,一時怔在原地,臉頰“騰”地紅了起來。
蕭夙朝見她這副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伸手捏了捏她發燙的臉頰:“獎勵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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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被他問得心頭一跳,臉頰更燙了,眼神飄忽地往窗外瞥去。月光正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帳外的宮燈在地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暈,她沒話找話地嘀咕:“天兒真好,這燈……可真燈。”
話音剛落,就被蕭夙朝捏住了下巴。他眼底漾著危險的笑意,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唇:“你敷衍朕?”
“怎麼會呢。”澹台凝霜連忙搖頭,小手搭上他的肩,聲音軟得像浸了蜜,“今晚……隨你便是。”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地,天旋地轉間,她已被他牢牢按在錦被裡。蕭夙朝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落下,先前的縱容與溫柔儘數褪去,隻剩下滾燙的占有欲。帳幔被他隨手拂落,將滿室月光隔絕在外,隻餘下越來越重的喘息與交纏的身影,一夜荒唐,毫無節製。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時,蕭夙朝才堪堪停了動作。他替懷裡昏睡的人掖好被角,指尖拂過她汗濕的額發,眼底是化不開的寵溺。剛拿起手機,就彈出了群聊來電,他劃開接聽,免提裡立刻傳來顧修寒懶洋洋的聲音:“今兒沒什麼要事,你們手裡有沒有急著要批的折子?”
蕭夙朝低頭看了眼懷裡睡得安穩的人,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卻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矜貴:“朕都沒折子,你們能有什麼要緊事?”
話音未落,身側的澹台凝霜忽然嚶嚀一聲,半夢半醒間往他懷裡蹭了蹭,軟綿的嗓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哥哥~”
蕭夙朝的語氣瞬間軟得能滴出水來,低頭在她發頂印下一個輕吻:“欸,乖乖睡,朕守著你。”
電話那頭霎時安靜了幾秒,隨即爆發出一陣憋不住的哄笑。顧修寒、謝硯之、祁司禮三個大男人故意捏著嗓子,模仿著蕭夙朝那把溫柔得發膩的語調,拖長了尾音異口同聲:“欸~,乖乖睡~,朕守著你~”
時錦竹和淩初染幾個女聲也跟著起哄,七個人的聲音在聽筒裡攪成一團,熱鬨得像菜市場。
澹台凝霜被這陣仗鬨得徹底清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蕭夙朝正拿著手機無奈地蹙眉,她順勢攀上他的脖頸,把臉埋進他頸窩,帶著起床氣的軟糯嗓音清晰地傳進聽筒:“要哥哥守著。”
“漬,這黏人勁兒。”時錦竹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點調侃,“以前怎麼沒見女帝陛下這麼粘人?”
澹台凝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蕭夙朝頸間抬起頭,對著手機認真地說:“因為你不是哥哥啊,你是我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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