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染正埋頭跟麻辣燙較勁,聞言猛地抬起頭,眼睛亮得像藏了兩顆星星,嘴裡還叼著半片藕:“哎哎,這個主意好!咱們姐妹幾個好久沒一起出去玩了,去夜店蹦躂蹦躂?喝點小酒,聽聽歌,多舒坦。”
澹台凝霜剛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聞言抬眼睨了她一下,語氣裡帶著點嫌棄:“除了夜店,就沒彆的正經地方可去了?”
“那你說去哪?”淩初染把嘴裡的藕咽下去,挑眉反問,“逛街?上次你說腳疼;做spa?上回你嫌技師手重;喝茶?你說悶得慌。除了夜店,還有哪能讓你鬆快鬆快?”
澹台凝霜被她堵得沒話說,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了敲,忽然勾了勾唇角,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行吧,還是去夜店。到時候給我點八個男模,一排站開,左邊四個負責倒酒,右邊四個負責陪聊。”
“噗——”淩初染剛喝進去的一口酸梅湯差點噴出來,連忙拿紙巾擦了擦嘴,“你可拉倒吧,忘了蕭總中午說的話了?‘真去了就把你腿打斷’,他那瘋勁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敢點男模,他能把夜店給掀了。”她琢磨了一下,拿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還是叫上錦竹、徽諾和舒兒吧,人多熱鬨,也省得你家那位炸毛。”
正說著,澹台凝霜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謝硯之”三個字。她拿起手機晃了晃,衝淩初染揚了揚下巴:“你看,說曹操曹操到,謝硯之的電話。我接了啊,估計是來找人的。”
淩初染一聽,立刻往沙發角落裡縮了縮,衝澹台凝霜做了個“噓”的手勢,還不忘把麻辣燙往自己這邊挪了挪,一副打算抵死不認賬的模樣。
澹台凝霜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點,按下了接聽鍵,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硯之啊。”
電話那頭的謝硯之顯然沒心思寒暄,聲音直接切入正題:“初染在你那兒?”
澹台凝霜瞥了眼正埋頭苦吃的淩初染,故意拖長了語調:“我不在宮裡。”
謝硯之低笑一聲,語氣裡帶著無奈:“我說的是蕭氏。”這倆人,淨想著跟他打啞謎。
澹台凝霜正要回話,眼角餘光瞥見淩初染手裡的麻辣燙已經見了底,連最後一點湯汁都被她舀著喝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聲音都劈了叉:“那她在!淩初染你給我留點!我的麻辣燙!你妹的,吃這麼快是趕著去投胎啊?”她一邊吼,一邊瞪向罪魁禍首,活像隻被搶了食的小獸。
電話那頭的謝硯之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逗笑了,清了清嗓子道:“讓她回來吧,家裡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呢,蕭國那邊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
“我不回去!”淩初染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對著澹台凝霜的手機大喊,“回去就得被你壓榨,我才不上當!”
正說著,辦公室門被輕輕敲了敲。
澹台凝霜收起手機,淡淡道:“進。”
林薇推門走進來,手裡抱著一摞文件,目光飛快地掃過辦公室,最終落在澹台凝霜身上,語氣公式化:“蕭總讓我來拿之前備好的文件。”
“嗯。”澹台凝霜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指尖還在手機屏幕上劃著,壓根沒看她。
淩初染剛擦完嘴,抬眼就瞧見林薇身上那件香檳色連衣裙,跟澹台凝霜剛才換下來的那件幾乎一模一樣,當即嗤笑一聲:“喲,這是撞衫了啊?老話怎麼說來著,誰醜誰尷尬。”
林薇的臉色瞬間僵了僵,握著文件的手指緊了緊,卻沒接淩初染的話,反而看向澹台凝霜,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指責:“蕭總還在等著方案審批,夫人這會兒在看綜藝?辦公室裡聲音還是不要調那麼大,免得影響大家辦公。”
澹台凝霜這才慢悠悠抬眼,指尖理了理包臀裙的裙擺,眼神淡淡地掃過林薇:“你是哪個部門的?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總裁辦公室的事了?”她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你代表不了蕭氏,更代表不了我老公。要是覺得吵,自己戴副耳塞,或者——”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要是忍不了,可以辭職。”
林薇的臉白了又白,指尖幾乎要掐進文件邊緣,卻還是強撐著維持鎮定,聲音低了幾分:“我……我隻是友情提醒。”
澹台凝霜沒再看她,伸手在筆記本電腦上點了幾下,綜藝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從蕭夙朝那張寬大的辦公椅上站起身,隨手拎過沙發上的包,拉鏈輕響間,露出裡麵酒紅色禮服的一角——深v領口,側邊開叉,顯然是早就備好了要出門的。
“初染,走,玩去。”她甩了甩包帶,語氣輕快得像要去赴一場盛大的宴會。
淩初染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胡亂用紙巾擦了擦嘴,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行,這就走!”
兩人正說著,澹台凝霜隨手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亮,屏幕上還顯示著與謝硯之的通話界麵——剛才光顧著懟林薇,竟忘了掛電話。電話那頭的謝硯之眼疾手快,悄悄按下了錄音鍵,嘴角勾著了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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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初染渾然不覺,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嚷嚷:“去夜店玩兒正好!剛才錦竹還發消息說,她跟她家那位吵了架,正悶得慌呢。要不先不蹦迪,咱們先去看場電影?”
澹台凝霜正彎腰換鞋,聞言回頭瞪了她一眼:“看什麼電影,沒情趣。”她直起身理了理頭發,“先去做美甲,我這指甲都禿了,好久沒打理了。電影晚上再看,五點準時去夜店,不耽誤。”
淩初染忽然湊過來,擠眉弄眼地戳了戳她的包:“話說,你這趟出來帶夠資金了嗎?做美甲買酒的,可都是花錢的活兒。”
澹台凝霜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抬手拍開她的手,從包裡摸出一張黑卡晃了晃,眼底帶著點小得意:“放心,我家哥哥給我的副卡還沒用呢,隨便刷,不心疼。”
電話那頭的謝硯之聽著錄音裡清晰的對話,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敲了敲,慢悠悠給蕭夙朝發了條消息,附帶一個“看戲”的表情包——看來今晚的蕭氏總裁辦公室,怕是又要上演一場“追妻記”了。
澹台凝霜指尖在屏幕上一頓,忽然反應過來什麼,眼尾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她抬眼看向淩初染,兩人目光一對,瞬間心領神會,淩初染更是“嗤”地笑出了聲。
“魚兒上鉤了。”澹台凝霜挑了挑眉,拎起包往門口走,“你開車沒?”
“那必須的。”淩初染拍了拍胸脯,語氣得意,“新買的瑪莎拉蒂,就停在地下車庫,今兒正好開出來遛遛。”
“走。”澹台凝霜腳步沒停,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帶著股風風火火的勁兒。
淩初染快步跟上,一邊走一邊看了眼手機:“這才下午四點啊,去做美甲是不是太早了點?再說,離去夜店還有一個鐘頭呢。”
“早去早占位置。”澹台凝霜回頭衝她眨了眨眼,眼底閃著促狹的光,“再說了,總得給某些人留點‘著急’的時間,不是嗎?”
淩初染瞬間明白過來,笑得更歡了:“你是說蕭總和謝硯之?也是,讓他們急一急才好,省得總覺得咱們離了他們就轉不了。”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進電梯,留下身後的林薇站在原地,手裡攥著文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兩個女人怎麼就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挑釁”自家老板。
美甲店的燈光剛在身後熄滅,淩初染便一腳油門踩到底,瑪莎拉蒂的引擎發出一聲低吼,不多時就穩穩停在了夜店門口。傍晚的風帶著點燥熱,卷著遠處的霓虹燈光撲麵而來。
澹台凝霜推開車門,一身淺灰色包臀裙套裝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裙擺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踩著的銀色高跟鞋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她抬手理了理微亂的發絲,側頭對車裡的淩初染道:“錦竹她們說路上有點堵,晚點到,咱倆先進去玩會兒。”
淩初染推門下車,酒紅色吊帶裙襯得她皮膚愈發白皙,聞言揚了揚下巴:“行,正好先去占個好位置。”
兩人剛走到夜店門口,震耳欲聾的音樂就順著門縫鑽了出來。卡座區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小混混瞥見她們,眼神立刻黏了上來,嘴角掛著猥瑣的笑,還時不時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澹台凝霜像是沒看見,徑直走到吧台前,指尖在光滑的台麵上輕輕點了點,語氣帶著點莫名的慵懶:“進入凡間,靈力被封,倒也該嘗嘗俗世的滋味。來杯‘火焰山’。”
淩初染在她身邊坐下,對著調酒師笑了笑:“再加幾杯果酒,要最甜的那種。”
調酒師是個年輕小夥子,被兩位美女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點頭:“好的好的,二位稍等,馬上就好。”
澹台凝霜隨手從包裡摸出蕭夙朝給的那張黑卡,往吧台上一放:“刷卡。”
“沒問題。”調酒師麻利地接過卡,刷完後雙手遞還,又指了指旁邊的空位,“那邊有靠窗的卡座,二位請坐,調好酒我給您送過去。”
澹台凝霜“嗯”了一聲,和淩初染相視一笑,轉身走向卡座。身後那幾個小混混的目光依舊沒移開,隻是不知怎的,在對上澹台凝霜不經意掃過來的眼神時,竟莫名打了個寒顫,訕訕地收回了目光。
此刻的澹台凝霜和淩初染,身上的靈力被凡間氣息壓製得一絲不剩,與尋常女子再無兩樣。吧台旁那幾個黃毛混混見她們身邊沒男伴,頓時按捺不住,其中一個染著耀眼金發的家夥端著酒杯晃過來,眼神黏在澹台凝霜身上,語氣輕佻:“美人兒,賞臉喝一杯?”
澹台凝霜抬眸,唇角忽然漾開一抹極豔的笑,眼尾那抹紅像是淬了蜜,又帶著點勾人的野。她伸手接過酒杯,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黃毛的手背,聲音軟得像春水:“好啊。”
這一笑,活脫脫是禍國妖後降世,眼底藏著的媚意能勾魂攝魄。黃毛看得心神蕩漾,借著碰杯的由頭,竟光明正大伸手攬住她的細腰,入手處一片溫軟,他貪婪地盯著懷中美人兒的側臉,喉結滾了滾:“美人兒一會兒有什麼打算?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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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淩初染也沒好到哪去,兩個綠毛混混一左一右圍上來,嘴裡說著汙言穢語,手還不安分地往她胳膊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