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逸塵剛打完報警電話一會,橫垛村的村委書記龐支書就來找他,說從監控裡發現王子豪三人的蹤跡了……
龐支書已經快六十歲了,他微微有些喘粗氣的對鐘逸塵道:“鐘老師,我發現王老師帶著那兩個學生往我村最裡頭的十八隊的方向走去了。”
“十八隊?在哪?麻煩龐支書帶我過去一趟可以嗎?”鐘逸塵問道。
“這……”龐支書的臉色略顯尷尬,想了片刻,有些為難的道:“那個地方有點邪門,我們村的人……現在都沒人敢去那裡了。”
自從認識了秦弱水後,醫科大學的學生們,普遍的膽量都提高了一些。
“邪門?怎麼個邪門法?”有學生迫不及待的問:“是鬨鬼嗎?”
“哎呀,呸呸呸,你個娃娃,可不能瞎說呀,這天都黑了,怪嚇人的。”龐書記嗔怪。
“學生們不懂事,龐支書莫怪。”鐘逸塵道歉,接著追問:“不過……還是麻煩龐支書說說十八隊的情況可以嗎?”
龐支書還是麵露猶豫……
“這事關三條人命啊!”鐘逸塵提醒。
龐支書抬頭看了鐘逸塵一眼,歎了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有些神秘兮兮的道:“這十八隊呀,有去無回呀。”
鐘逸塵聽到這幾個字,神色立馬凝重了起來。
龐支書壓低聲音繼續道:“我們這個村子你也發現了,四周都是大山,山後麵其實還有山。而十八隊就在最裡麵那座大山上的小山窩窩裡。”
龐書記的聲音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神情變得很是哀傷:“五年前的一個深夜,突然下起了特大暴雨,山窩窩四周的山突然毫無征兆的大麵積崩塌了,十八隊的村民,因為在睡夢中,一個都沒來得及逃走,全都被……都被活生生掩埋了,當時的景象,真是慘啊。”
說到這,龐支書停頓了一下,似在緩解情緒。
過了好一會,才接著道:“此事過後,十八隊那個地界就開始怪事不斷,陰雨天、傍晚,或者夜晚,偶有耕種的村民從邊上路過,都說會聽到有哭聲,或者呼救聲,還有村民說看到了被活埋的村民站在邊上對他招手……
後來還有兩個村民在那附近失蹤了,警察進入十八隊的舊址去找,結果,結果,竟然也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龐支書深深歎了一口氣,眼裡有揮之不去的恐懼:“自那以後,十八隊就被封了,還在上山的路口處設置了路障,刻了字,提醒過往的人不要上去。
早些年還有一些不信邪的外來探險者會往山上麵走,可這些人隻要進了十八隊,就沒有出來的,也沒有辦法聯係上了。
自此,附近十裡八鄉的人對我們這的十八隊都是避之不及,甚至非必要都不來橫垛村了,而村裡靠近十八隊的十七隊,有條件的也都搬走了。”
龐支書說完,又深深歎了一口氣。
鐘逸塵聽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鎮上的民警來了。
“剛才是誰報的警?”民警一號問龐支書。
“是我。”鐘逸塵回答,隨即道:“和我們一起來橫垛村義診的王老師和兩名學生失蹤了,監控顯示,他們往十八隊的方向去了。”
“十八隊!?”年長些的民警二號一聽這三個字,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另外四個民警也是臉色瞬變。
十八隊的事,警局的檔案裡有記載,他們都是知道的。